第二十二章：回宫
商船之中，林间与王承恩毛文龙三人坐在一张桌前。
“毛总兵伤势可有大碍。”王承恩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看着一旁惴惴不安的毛文龙。
“些许皮外伤，不值一提。”毛文龙假意晃动两下膀子，趁机擦拭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像有什么话却欲言又止。
“毛总兵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也是戍边多年杀敌无数的老将了，这时候做什么小女儿姿态。”王承恩放下茶杯，似在宽慰毛文龙一般。
“没…”毛文龙更加紧张：“没什么，只是想感谢公公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公，末将就要死在袁崇焕那狗贼的剑下了，末将感激涕零啊。”
“毛总兵，不用谢咱家。”王承恩摆摆手：“要谢就应该谢陛下，还有林先生。”
“这是自然！”毛文龙冲着京师的方向施了一礼，又开口问道：“陛下天恩，末将当九死相报。只是这林先生又是何人，请公公与我明示一番，若能蒙陛下恩赦，末将定登门拜访，以谢大恩。”
“不必登门拜访了。”王承恩抬手，将毛文龙的目光引向坐在一旁的林间身上：“要谢就在这儿谢吧！”
“他就是我说的林先生！”
“林先生乃蜀汉后裔，祖上为了避战乱，举族迁徙至昆仑丘，直至今日才回到我大明故地！”
王承恩向毛文龙介绍起林间的身份，这也是和崇祯早就商量好给林间安排的新身份，信与不信是别人的事儿，反正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儿去昆仑丘打听吧。
“末将真是有眼难辨真金！没想到恩人就在眼前也认不出来，惭愧，惭愧啊！”毛文龙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显得有些羞愧。
“林先生学究天人，有卧龙凤雏之资，深得陛下信赖。在得知袁督师有过私斩的前科之后，就是他预料到你会有危险，向陛下建议，不远千里来此救你。”
“公公盛赞了，林间一介凡夫俗子，不敢与千古人物比肩。搭救毛总兵一事，还是要多谢陛下。”林间对毛文龙笑了下，和王承恩两人商业互吹一波，又把功劳都甩给远在京师的崇祯帝。
“林先生，如此大恩大德，毛文龙真是无以为报，今日但有差遣，文龙定当竭力相助。”毛文龙站起身，向林间行了一个大礼。
“毛总兵严重了，对大明有功的功臣良将，陛下都是诚心相待，不会让你们寒心的。”
毛文龙却又是千恩万谢，直到王承恩掏出了一张纸。
“虽说陛下一直都知道毛总兵在关外为大明出力戍边，但是这张纸上的内容还是惊世骇俗啊！”
“公公，这都是袁崇焕的欲加之罪，末将是百口难辩啊！”毛文龙面色一僵，但还是强行解释道。
“哎，说到底毛总兵也是为大明出过力的，但这事也只有陛下才能决断，此番上京，毛总兵还是先想好如何向陛下解释吧！”
王承恩把崇祯抬出来了，毛文龙也不在多做解释，三人安静了下来，喝着茶，都想着心事。
毛文龙脑袋里想着怎么才能说服崇祯帝，王承恩则在盘算着这次行动的细节。
林间脑子里想着崇祯现在把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他们三人分开事都有任务的，王承恩和林间负责外出布置，崇祯则留在京城找他们需要的东西。
紧接着又想到了崇祯一直念叨着的通讯技术，上次想到的无线电报最近他也琢磨了不少时间。
这玩意儿原理倒是简单，难的是如何解决手搓出来的零件品质和规格问题，搓现代一点的那种二极管之类的是不用想了，没有工业基础搞电子原件就是痴人说梦。
林间摸着胡茬，心中一动。
‘火花式！’
这玩意儿不需要电子原件，就电池和变压线圈还有天线需要琢磨一下怎么弄出来，火花球和电键没什么难度。
回去可以让崇祯找人试试，背靠这么一个大国家，就不信把原理说出来也没一个会弄的。
‘干！’
早知道就多读点书了，唉，要是好大儿也一起穿过来就好了。
三人各怀心事，就这样，颠簸了七日，京师已近在眼前了。
“毛总兵，换身衣服吧，你现在的存在可是机密！”王承恩看着近在咫尺的京城，拿出一套内饰的服装递给毛文龙，让他换上。
毛文龙接过衣服，没有什么异议便更换了起来，这几日来，他虽然没有问当时在山顶王承恩对袁崇焕和他说那番话的意义，但这几日还是从平常的谈话中隐约明白了一件事，崇祯帝他们在下一盘大棋，但是针对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不多时，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在给出通行令后，守城官兵很快便将几人放行了，一直驶到皇宫，三人这才下马，步行向皇宫内走去。
七绕八拐的来到宫内，毛文龙被如同当初的林间一样，安置在一处偏殿内。而王承恩则带着林间往崇祯那里去了。
此刻崇祯正在乾清宫内批着折子，有小太监来报说王承恩回来了，崇祯眉间露出喜色，放在朱笔，让小太监带其进殿。
“陛下！”
“陛下！”
王承恩带着林间入殿，看见站在案桌前的崇祯帝上前行礼，崇祯拖住林间，面带不悦道：“先生，朕早说过，先生不必遵循这些礼节，你再这样，朕可要生气了！”
“哈哈，多谢陛下厚爱！”林间笑呵呵的回应道。一旁的王承恩幽怨的眼神仿佛再说‘陛下，你看看我，看看我呀！’
“哦，大伴，跪着干嘛，以后在林先生面前，就不要搞这些虚礼了。”将林间拉起后，崇祯这才看到一旁的王承恩，又将他拉了起来。
“走，先生，去殿后说话！”崇祯屏退宫女太监，拉着林间往后殿走去。
“先生，大伴，此次行动如何啊！”三人落座在一起，崇祯甚至亲自沏茶给二人。
王承恩受宠若惊的端过茶杯，回答道：“回禀陛下，一切顺利！”
“好好好，顺利就好！”
“将事情巨细说给朕听听！”
听见王承恩的回答，崇祯高兴得大笑起来，又让他们细说一番。
王承恩将他们的行动路线，还有内容都向崇祯说了一番。
其中流寇，袁崇焕和毛文龙的事也是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并且说明了毛文龙此时就被安置在一处偏殿里，等候崇祯的审问。
崇祯拿着王承恩给的那种写满罪状的纸，面色复杂的开口道：“想不到这毛文龙有如此多的罪状，虽然有袁崇焕为了名义强行安插进去的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但要说毛文龙一条也没犯过，那也不可能。”
“罢了，既如此，先将毛文龙晾上个十天半个月，让他先想想怎么向朕交待吧！”
“倒是他袁崇焕，想不到他竟真敢做出如此行径，毛文龙可不是以前那次的无名小卒，朕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拿此人怎么样啊！”
崇祯放下纸张，手指敲击着桌面，对袁崇焕一事，他不知该如何处置。
“袁崇焕虽然势大，陛下也不必担忧如何处置他，只要他没做出叛国之事，稍作容忍，秋后算账也不迟，到时候陛下再决定怎么处置他都行，现在边关暂时还需要他。”林间开口，安慰了一下崇祯。
“等袁崇焕的折子上来了，外界都知道毛文龙的恶行，认为他死之后，陛下再以户部的名义责备袁崇焕几句，然后该封封，该赏赏，到时候秋后算账也有名头。”
崇祯点点头，忍嘛，他拿手，秋后算账他更拿手，就这么办了。
“毛总兵伤势可有大碍。”王承恩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看着一旁惴惴不安的毛文龙。
“些许皮外伤，不值一提。”毛文龙假意晃动两下膀子，趁机擦拭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像有什么话却欲言又止。
“毛总兵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也是戍边多年杀敌无数的老将了，这时候做什么小女儿姿态。”王承恩放下茶杯，似在宽慰毛文龙一般。
“没…”毛文龙更加紧张：“没什么，只是想感谢公公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公，末将就要死在袁崇焕那狗贼的剑下了，末将感激涕零啊。”
“毛总兵，不用谢咱家。”王承恩摆摆手：“要谢就应该谢陛下，还有林先生。”
“这是自然！”毛文龙冲着京师的方向施了一礼，又开口问道：“陛下天恩，末将当九死相报。只是这林先生又是何人，请公公与我明示一番，若能蒙陛下恩赦，末将定登门拜访，以谢大恩。”
“不必登门拜访了。”王承恩抬手，将毛文龙的目光引向坐在一旁的林间身上：“要谢就在这儿谢吧！”
“他就是我说的林先生！”
“林先生乃蜀汉后裔，祖上为了避战乱，举族迁徙至昆仑丘，直至今日才回到我大明故地！”
王承恩向毛文龙介绍起林间的身份，这也是和崇祯早就商量好给林间安排的新身份，信与不信是别人的事儿，反正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儿去昆仑丘打听吧。
“末将真是有眼难辨真金！没想到恩人就在眼前也认不出来，惭愧，惭愧啊！”毛文龙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显得有些羞愧。
“林先生学究天人，有卧龙凤雏之资，深得陛下信赖。在得知袁督师有过私斩的前科之后，就是他预料到你会有危险，向陛下建议，不远千里来此救你。”
“公公盛赞了，林间一介凡夫俗子，不敢与千古人物比肩。搭救毛总兵一事，还是要多谢陛下。”林间对毛文龙笑了下，和王承恩两人商业互吹一波，又把功劳都甩给远在京师的崇祯帝。
“林先生，如此大恩大德，毛文龙真是无以为报，今日但有差遣，文龙定当竭力相助。”毛文龙站起身，向林间行了一个大礼。
“毛总兵严重了，对大明有功的功臣良将，陛下都是诚心相待，不会让你们寒心的。”
毛文龙却又是千恩万谢，直到王承恩掏出了一张纸。
“虽说陛下一直都知道毛总兵在关外为大明出力戍边，但是这张纸上的内容还是惊世骇俗啊！”
“公公，这都是袁崇焕的欲加之罪，末将是百口难辩啊！”毛文龙面色一僵，但还是强行解释道。
“哎，说到底毛总兵也是为大明出过力的，但这事也只有陛下才能决断，此番上京，毛总兵还是先想好如何向陛下解释吧！”
王承恩把崇祯抬出来了，毛文龙也不在多做解释，三人安静了下来，喝着茶，都想着心事。
毛文龙脑袋里想着怎么才能说服崇祯帝，王承恩则在盘算着这次行动的细节。
林间脑子里想着崇祯现在把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他们三人分开事都有任务的，王承恩和林间负责外出布置，崇祯则留在京城找他们需要的东西。
紧接着又想到了崇祯一直念叨着的通讯技术，上次想到的无线电报最近他也琢磨了不少时间。
这玩意儿原理倒是简单，难的是如何解决手搓出来的零件品质和规格问题，搓现代一点的那种二极管之类的是不用想了，没有工业基础搞电子原件就是痴人说梦。
林间摸着胡茬，心中一动。
‘火花式！’
这玩意儿不需要电子原件，就电池和变压线圈还有天线需要琢磨一下怎么弄出来，火花球和电键没什么难度。
回去可以让崇祯找人试试，背靠这么一个大国家，就不信把原理说出来也没一个会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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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多读点书了，唉，要是好大儿也一起穿过来就好了。
三人各怀心事，就这样，颠簸了七日，京师已近在眼前了。
“毛总兵，换身衣服吧，你现在的存在可是机密！”王承恩看着近在咫尺的京城，拿出一套内饰的服装递给毛文龙，让他换上。
毛文龙接过衣服，没有什么异议便更换了起来，这几日来，他虽然没有问当时在山顶王承恩对袁崇焕和他说那番话的意义，但这几日还是从平常的谈话中隐约明白了一件事，崇祯帝他们在下一盘大棋，但是针对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不多时，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在给出通行令后，守城官兵很快便将几人放行了，一直驶到皇宫，三人这才下马，步行向皇宫内走去。
七绕八拐的来到宫内，毛文龙被如同当初的林间一样，安置在一处偏殿内。而王承恩则带着林间往崇祯那里去了。
此刻崇祯正在乾清宫内批着折子，有小太监来报说王承恩回来了，崇祯眉间露出喜色，放在朱笔，让小太监带其进殿。
“陛下！”
“陛下！”
王承恩带着林间入殿，看见站在案桌前的崇祯帝上前行礼，崇祯拖住林间，面带不悦道：“先生，朕早说过，先生不必遵循这些礼节，你再这样，朕可要生气了！”
“哈哈，多谢陛下厚爱！”林间笑呵呵的回应道。一旁的王承恩幽怨的眼神仿佛再说‘陛下，你看看我，看看我呀！’
“哦，大伴，跪着干嘛，以后在林先生面前，就不要搞这些虚礼了。”将林间拉起后，崇祯这才看到一旁的王承恩，又将他拉了起来。
“走，先生，去殿后说话！”崇祯屏退宫女太监，拉着林间往后殿走去。
“先生，大伴，此次行动如何啊！”三人落座在一起，崇祯甚至亲自沏茶给二人。
王承恩受宠若惊的端过茶杯，回答道：“回禀陛下，一切顺利！”
“好好好，顺利就好！”
“将事情巨细说给朕听听！”
听见王承恩的回答，崇祯高兴得大笑起来，又让他们细说一番。
王承恩将他们的行动路线，还有内容都向崇祯说了一番。
其中流寇，袁崇焕和毛文龙的事也是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并且说明了毛文龙此时就被安置在一处偏殿里，等候崇祯的审问。
崇祯拿着王承恩给的那种写满罪状的纸，面色复杂的开口道：“想不到这毛文龙有如此多的罪状，虽然有袁崇焕为了名义强行安插进去的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但要说毛文龙一条也没犯过，那也不可能。”
“罢了，既如此，先将毛文龙晾上个十天半个月，让他先想想怎么向朕交待吧！”
“倒是他袁崇焕，想不到他竟真敢做出如此行径，毛文龙可不是以前那次的无名小卒，朕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拿此人怎么样啊！”
崇祯放下纸张，手指敲击着桌面，对袁崇焕一事，他不知该如何处置。
“袁崇焕虽然势大，陛下也不必担忧如何处置他，只要他没做出叛国之事，稍作容忍，秋后算账也不迟，到时候陛下再决定怎么处置他都行，现在边关暂时还需要他。”林间开口，安慰了一下崇祯。
“等袁崇焕的折子上来了，外界都知道毛文龙的恶行，认为他死之后，陛下再以户部的名义责备袁崇焕几句，然后该封封，该赏赏，到时候秋后算账也有名头。”
崇祯点点头，忍嘛，他拿手，秋后算账他更拿手，就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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