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燧石
“那群流寇是怎么回事？”崇祯手指敲着桌面。
“陛下，流寇是陕西一带大旱逃出来的难民。”
“逃？朕不是着户部下批银两赈灾了吗？”崇祯皱起眉头，带着一丝疑问开口道。
“陛下，旱灾早在年初就开始了…”王承恩低下头，朝廷里的官员虚报瞒报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
“这帮蛀虫！”崇祯一拳捶在桌面上，目光透露着阴狠，这满朝文武就知道争权夺利，他现在恨不得把这群人的皮给扒了。
王承恩叹了口气，又将流寇得到他们消息的事情，与在山中发现武器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你是说有人向流寇透露了你们的行踪？”
“是的，对方似乎想借刀杀人，却并没有告诉流寇，商队里有内侍。所以奴婢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应该是朝中的人！”崇祯闭目，沉思片刻：“虽然我们已经极力掩饰林先生的存在了，但宫廷耳目繁多，这么长时间来应该有不少朝臣都知道了。”
“陛下的意思是朝中有人想探探虚实？”
“嗯！”崇祯站起身走了两步。
“出城这么大阵仗，肯定有人想探查一番。”
“哼，还好林先生没有受伤，不然朕活剐了这些蠢货！”
林间连忙摆手示意道：“没有没有，我命大，陛下无需担心。”
听了林间的话，崇祯这才脸色好转些许，又问起了武器的事，王承恩没有开口，这次就交给了林间来回答。
“陛下，说来也巧，这次还多亏了这群流寇，这批武器让我联想到了历史上不久之后建虏攻破遵化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城内有建虏的狗腿子。”
“流寇挖出武器的地方离遵化城可谓是近在咫尺，所以我怀疑这批武器很可能就是那些狗腿子藏的。”
“我们就和流寇做了个交易，让他们去替我们打探消息，等名单到手，建虏攻城之时再耍他一次。”
“先生的阴谋诡计倒是不少！”崇祯诧异的看着林间，哑然一笑。
“好了好了，陛下，你呢，那些东西准备得怎么样！”林间目光闪动，将话题扯到崇祯身上。
听到这话，崇祯脸色一垮，又有些许无奈：“先生，放心吧，东西，人，都有！”
说完又肉疼的说道：“先生，为了这些东西，朕的内帑可都快要花光啦！”
“陛下！”
“金钱如粪土！身外之物何必看得那么重！”
林间义正言辞的说道，崇祯翻了个白眼，感情不是用的先生你的钱啊！
“陛下，放心吧，这玩意儿绝对物超所值！”
“趁着建虏入关这一仗，必须先造出来给他们开开荤！”
“先生有如此自信，此物真能改变战局？”虽然崇祯对林间非常信任，但还是有些担忧。
“陛下，时代变了！”
“你要记住，以后必定是火器的天下，只要把火器一直研发下去，再强大，再能征善战的边夷，以后都得乖乖的坐在火堆旁载歌载舞，热情好客！”
“我八百米…”
“嗯，不对，现在还没米…换算下来是…我三百丈开外一颗弹丸打爆他的脑袋，他拿什么和我斗。”
“陛下，所以这是国策，以后研发火器这条路，必须鉴定不移的走下去。”
崇祯和王承恩还在心里盘算三百丈有多远时，林间已经在给崇祯描绘若干年后一炮把建虏老巢送上天的场景了。
“一枪三百丈，林先生莫不是在唬朕？”崇祯有些不信，火器他又不是没见过，运气好三五十丈已经了不得了。
“陛下想太多了，我只是说以后，以后有机会能实现，现在火器的路离那个目标起码还要走七八个坎才行。”
“不过一百丈，只要努力，我们肯定能达到！”
“好，好，好，朕信先生的话，只要努力！”崇祯连叫了三声好，非常欣喜。
“先生和大伴舟车劳顿，先去休息，等用过晚膳后，朕再带你去看那些东西。”
林间想了想，这一个多月的长途奔袭，确实也不好受，先回去躺着好好休息一下也行，等晚上精力充沛，才有精神去弄那些东西。
猛灌两口茶水后，林间跟着王承恩出去了。回到久违的偏殿，虽然一个月没回来，但还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飞扑到床上，衣服也不脱了，柔软的床铺，没一会儿林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崇祯和王承恩亲自来敲门才醒，林间迷迷糊糊爬起来，给二人开了门。
“先生看来是真累了，晚膳也没起来吃啊！”崇祯领着王承恩进了屋，王承恩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这是陛下给先生你准备的食物，趁热吃了吧！”王承恩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笑着对林间开口道。
“这身体缺乏锻炼，从来没有这样长途奔波过，这一放松下来，就忘了时辰，多谢陛下和公公了！”林间挠挠头，露出一丝歉意，又伸手打开食盒，有两菜，还有一碗鸡汤。
“丰盛了些，陛下太过厚爱了！”一荤一素再加上一碗有鸡腿的浓汤，对现在宫里的伙食来说，已经很丰盛了。林间早前看到崇祯平常也不过就两三个菜一餐而已，自己这待遇都快赶上皇帝了。
“还是不耽误时间了，边吃边走吧！”林间吨吨吨的一口干掉了鸡汤，又将饭菜都弄到一个碗里，把鸡腿盖上去，一碗鸡腿盖饭就好了，抽出筷子对着傻眼的二人说道。
崇祯和王承恩对视一眼，皆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林先生当真是…
不过也没有制止他，起身带着端碗的林间走了出去。一路上，林间一边东张西张，一边大口干饭，看着周围随行的侍卫，脸皮再厚的他此时也有点尴尬了起来。
“能在皇宫这样边走边吃的，古往今来，估计我也是独一份儿了吧！”想到这里林间加快了动作，这脸皮快挂不住了。
一行人走了良久，这才到地方，将侍卫留在外边，崇祯推开殿门，领着二人进去了。
“先生，你要的燧石，全都在这儿了，都是最好的！”进殿后，林间看见殿中摆放了不少大箱子，崇祯上前打开其中一口，拿出两个石头，轻轻一碰，些许火花迸溅而出！
林间也拿出一块仔细观察，又摩擦了一下，放在鼻子下仔细的闻着。没错，就是这个味儿，和小时候玩儿的打火石一个味儿。
“陛下，这批货很正啊，没少花钱吧！”林间问道。
“先生，不谈钱了好吗？”崇祯一脸幽怨的望着林间，一说起钱他就肉疼。
“可以了，这批货基本够装备一批武器了！”
“陛下，流寇是陕西一带大旱逃出来的难民。”
“逃？朕不是着户部下批银两赈灾了吗？”崇祯皱起眉头，带着一丝疑问开口道。
“陛下，旱灾早在年初就开始了…”王承恩低下头，朝廷里的官员虚报瞒报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
“这帮蛀虫！”崇祯一拳捶在桌面上，目光透露着阴狠，这满朝文武就知道争权夺利，他现在恨不得把这群人的皮给扒了。
王承恩叹了口气，又将流寇得到他们消息的事情，与在山中发现武器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你是说有人向流寇透露了你们的行踪？”
“是的，对方似乎想借刀杀人，却并没有告诉流寇，商队里有内侍。所以奴婢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应该是朝中的人！”崇祯闭目，沉思片刻：“虽然我们已经极力掩饰林先生的存在了，但宫廷耳目繁多，这么长时间来应该有不少朝臣都知道了。”
“陛下的意思是朝中有人想探探虚实？”
“嗯！”崇祯站起身走了两步。
“出城这么大阵仗，肯定有人想探查一番。”
“哼，还好林先生没有受伤，不然朕活剐了这些蠢货！”
林间连忙摆手示意道：“没有没有，我命大，陛下无需担心。”
听了林间的话，崇祯这才脸色好转些许，又问起了武器的事，王承恩没有开口，这次就交给了林间来回答。
“陛下，说来也巧，这次还多亏了这群流寇，这批武器让我联想到了历史上不久之后建虏攻破遵化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城内有建虏的狗腿子。”
“流寇挖出武器的地方离遵化城可谓是近在咫尺，所以我怀疑这批武器很可能就是那些狗腿子藏的。”
“我们就和流寇做了个交易，让他们去替我们打探消息，等名单到手，建虏攻城之时再耍他一次。”
“先生的阴谋诡计倒是不少！”崇祯诧异的看着林间，哑然一笑。
“好了好了，陛下，你呢，那些东西准备得怎么样！”林间目光闪动，将话题扯到崇祯身上。
听到这话，崇祯脸色一垮，又有些许无奈：“先生，放心吧，东西，人，都有！”
说完又肉疼的说道：“先生，为了这些东西，朕的内帑可都快要花光啦！”
“陛下！”
“金钱如粪土！身外之物何必看得那么重！”
林间义正言辞的说道，崇祯翻了个白眼，感情不是用的先生你的钱啊！
“陛下，放心吧，这玩意儿绝对物超所值！”
“趁着建虏入关这一仗，必须先造出来给他们开开荤！”
“先生有如此自信，此物真能改变战局？”虽然崇祯对林间非常信任，但还是有些担忧。
“陛下，时代变了！”
“你要记住，以后必定是火器的天下，只要把火器一直研发下去，再强大，再能征善战的边夷，以后都得乖乖的坐在火堆旁载歌载舞，热情好客！”
“我八百米…”
“嗯，不对，现在还没米…换算下来是…我三百丈开外一颗弹丸打爆他的脑袋，他拿什么和我斗。”
“陛下，所以这是国策，以后研发火器这条路，必须鉴定不移的走下去。”
崇祯和王承恩还在心里盘算三百丈有多远时，林间已经在给崇祯描绘若干年后一炮把建虏老巢送上天的场景了。
“一枪三百丈，林先生莫不是在唬朕？”崇祯有些不信，火器他又不是没见过，运气好三五十丈已经了不得了。
“陛下想太多了，我只是说以后，以后有机会能实现，现在火器的路离那个目标起码还要走七八个坎才行。”
“不过一百丈，只要努力，我们肯定能达到！”
“好，好，好，朕信先生的话，只要努力！”崇祯连叫了三声好，非常欣喜。
“先生和大伴舟车劳顿，先去休息，等用过晚膳后，朕再带你去看那些东西。”
林间想了想，这一个多月的长途奔袭，确实也不好受，先回去躺着好好休息一下也行，等晚上精力充沛，才有精神去弄那些东西。
猛灌两口茶水后，林间跟着王承恩出去了。回到久违的偏殿，虽然一个月没回来，但还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飞扑到床上，衣服也不脱了，柔软的床铺，没一会儿林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崇祯和王承恩亲自来敲门才醒，林间迷迷糊糊爬起来，给二人开了门。
“先生看来是真累了，晚膳也没起来吃啊！”崇祯领着王承恩进了屋，王承恩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这是陛下给先生你准备的食物，趁热吃了吧！”王承恩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笑着对林间开口道。
“这身体缺乏锻炼，从来没有这样长途奔波过，这一放松下来，就忘了时辰，多谢陛下和公公了！”林间挠挠头，露出一丝歉意，又伸手打开食盒，有两菜，还有一碗鸡汤。
“丰盛了些，陛下太过厚爱了！”一荤一素再加上一碗有鸡腿的浓汤，对现在宫里的伙食来说，已经很丰盛了。林间早前看到崇祯平常也不过就两三个菜一餐而已，自己这待遇都快赶上皇帝了。
“还是不耽误时间了，边吃边走吧！”林间吨吨吨的一口干掉了鸡汤，又将饭菜都弄到一个碗里，把鸡腿盖上去，一碗鸡腿盖饭就好了，抽出筷子对着傻眼的二人说道。
崇祯和王承恩对视一眼，皆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林先生当真是…
不过也没有制止他，起身带着端碗的林间走了出去。一路上，林间一边东张西张，一边大口干饭，看着周围随行的侍卫，脸皮再厚的他此时也有点尴尬了起来。
“能在皇宫这样边走边吃的，古往今来，估计我也是独一份儿了吧！”想到这里林间加快了动作，这脸皮快挂不住了。
一行人走了良久，这才到地方，将侍卫留在外边，崇祯推开殿门，领着二人进去了。
“先生，你要的燧石，全都在这儿了，都是最好的！”进殿后，林间看见殿中摆放了不少大箱子，崇祯上前打开其中一口，拿出两个石头，轻轻一碰，些许火花迸溅而出！
林间也拿出一块仔细观察，又摩擦了一下，放在鼻子下仔细的闻着。没错，就是这个味儿，和小时候玩儿的打火石一个味儿。
“陛下，这批货很正啊，没少花钱吧！”林间问道。
“先生，不谈钱了好吗？”崇祯一脸幽怨的望着林间，一说起钱他就肉疼。
“可以了，这批货基本够装备一批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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