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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下山历练

    嘉靖二十三年

    华山

    岳蒋一如往常的早起,看向四周众师兄都还在睡就自己起床洗漱,心中抱怨一下“华山好是好就是累啊,每天都有做不完的课业。”

    整理好床铺就出门去了,走在雪花飘飘的华山心情不自觉的好了起来,舒展全身长舒一口气,表情惬意“嗯……雪落高山霜满地,剑有心骨侠自在。”

    “好了……大早上的吟打油诗也不嫌麻烦。”在宿寝外面一位容貌秀美,一双桃花眼显得楚楚动人,修长细眉更显得她的美丽动人,正是她打断了岳蒋的闲情逸致。

    岳蒋循声看去是萧云允,就抬手笑眯眯的和她打了声招呼“嗨。”

    萧云允倚靠在栏杆上,看到岳蒋毫无防备的憨笑玩心大发,向岳蒋摆了摆脸色,嘟着嘴“什么嗨,嗨什么?我再怎么说也比你早进来,”又瞅了瞅岳蒋挑了挑眉“你该叫我什么?”

    岳蒋没办法,只好由着她的性子装模作样了一番,向萧云允作揖礼见“是……师姐,见过师姐……行了吧?”说到后面语气明显有搪塞揶揄的意思。

    不过萧云允可不管,现在她装大头装到了也不管岳蒋的不认真,拉着他就跑。

    岳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间抓住自己的佩剑“唉……你干嘛?我今天还要练剑呢!”

    “喂!……”

    可萧云允就像完全没听到一样,只顾着拉他狂奔,一直到了听雪楼下才停。

    卓云飞看到火急火燎跑过来的两人,萧云允拉着岳蒋快速到自己身前“卓师兄,来两坛好酒我要和师弟喝上两盅。”

    “什么!?又喝?!”岳蒋惊了昨天喝酒只是和她聊天做的添头,自己前世可没有喝酒的习惯,昨天只是稍微尝试,喝了两碗就晕的不行现在还喝?

    岳蒋连忙摆手“别别别,师姐算小弟求你了,昨天喝的我脑袋晕,再喝我怕喝出问题。”说着就悄咪咪小步做贼似的想逃离这里。

    可刚抬脚就被萧云允抓住,用胳膊勒住岳蒋的脖子看向岳蒋,“师弟……你想去哪儿啊?……”

    岳蒋被这一下子吓得不轻,冷汗直冒,举起双手以示妥协,瞳孔极度收缩“没有,哪儿都不去。”没办法逃不掉只好被萧云允拖进听雪楼。

    卓云飞看到这滑稽的一幕,憋着笑给两人拿了一坛老酒还提醒萧云允“师妹,师弟还年轻,骨子弱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萧云允则露出甜美的笑容,向着卓云飞道:“嘿嘿,卓师兄见笑了,这家伙昨天刚喝了两口就跑,我这不没喝过瘾嘛……”拿起老酒边向卓云飞说边把岳蒋拖进去,按在昨天的位置上。

    卓云飞看了一眼两人的那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师弟,加油吧,只希望师妹以后能对你温柔点才是。”拿起萧云允留在桌子上的银钱就去库房忙事情了。

    另一边

    岳蒋缩手缩脚的坐在长椅上,正襟危坐的样子像个女孩一般,“那啥……师,师姐,你这大早上的叫一个男生一起到听雪楼这种地方喝酒不太好吧?会误会的。”

    萧云允则不觉得先给自己的碗里倒满了酒,一饮而尽痛快的长呼一口气“啊!……怎么可能……你呀就是想的多,大家伙指不定都在讨论你和谷师姐呢,咱们两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睛向上看思考了一会“嗯……百分之十的几率都没有。”

    “这个……你这个……这么敢肯定?”岳蒋不信,这几率按百分比就不说了,还不到十?我人长得有这么丑吗?

    “不然呢?嗯……”伸了个懒腰,展了展双臂,华山的服装面料紧致她这一伸展将身材的线条完美的勾勒出来,可萧云允还不自觉看向四周“嗯……自从进了山门就没仔细观看过听雪楼的全貌,进来这里都是只顾着喝酒了,没想到还挺古朴的。”

    岳蒋一小口轻轻泯了一下酒,像是回答萧云允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说自话“当然啊,听雪楼可是华山里面最热闹的地方,所有华山有情人都会和自己的侠侣结伴同行于此地观赏美景以及喝酒舞剑……因地处华山最高处所以可观得华山最全貌。”

    萧云允感到小小的诧异,看向岳蒋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记得你才来没几天吧?这就探听清楚了?”

    岳蒋抬头看向萧云允,皱了皱眉也跟着露出疑惑的表情“啊?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萧云允慌了,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啊?我虽然一穿越过来就是华山弟子身份可是这层身份也就给了自己一个栖身之所罢了,并没有给自己全部记忆权限,这下好了玩笑开大了怪不得眼前这家伙这么抗拒进来这里。

    原来……想到这里的意义与象征顿觉尴尬捂着脸跑出听雪楼。

    岳蒋看到萧云允捂着脸跑走,想要叫住她可萧云允像完全没听见一样只顾着跑路,没办法只好赶忙拿起还没喝完的酒就追。

    “师姐!……等等我!师姐!”

    萧云允在前面跑,岳蒋在后面追,现在到了卯时太阳刚升起华山弟子都逐一起床开始一天的课业,可他们一出门就看到雪里有两个身影在追逐,一男一女,女的在前面跑男的在后面追,而且那男的还一个劲的喊“师姐,师姐。”

    有几个眼尖的看到这两个都穿着华山弟子的服饰,而且一个还是最近刚收进来的小师弟,看到这种场景都不自主的掩口憋笑。

    “没想到萧师妹还有如此娇羞的一面,师弟有福了。”

    “那可不,俗话说得好,再刚强的女子在心上人面前永远是最娇弱的,看来一点没错。”

    “对啊……而且我瞅着他们刚才好像还是从听雪楼方向跑出来的,我看啊……早已……”

    要是岳蒋这时候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用泼妇骂街一样的嗓门和姿势回敬他们:“喂!一个个大男人的像个女人一样,一整天没个定型!就知道嚼舌根子!”当然这只是基于想象方面,现实里就这群人的师兄的身份岳蒋都只是会小声的解释,而不敢对他们大小声。

    山门

    萧云允直接从听雪楼一直不停,跑到了山门口好像是累了又或者是她觉得自己跑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下,蹲下去头埋进膝盖里。

    岳蒋看到萧云允终于不跑了,拿着个酒坛子气喘吁吁的上前“哈,哈……师,师姐好体魄!小弟佩服!哈!……”

    到了萧云允身旁坐下,身子后仰再喘了几口气跟她说“对了,你的酒,花钱买的不喝可惜了。”说着就把酒坛向萧云允方向推了推。

    萧云允默不作声,对碰到自己小腿的酒坛不为所动,岳蒋看后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一直陪着她。

    “唉……坏了你名声,抱歉。”过了好一会,萧云允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岳蒋不是特别在意这些,随口回了句“没事,听雪楼我之前经常来,也就是个喝酒的地方。”

    萧云允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里是古代,名声方面的事情是最大的忌讳,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这家伙的名声有可能受损,就觉得不好意思。

    岳蒋看了一眼萧云允,她已经把头抬了起来不过还是不太想交流的样子,眼睛里是一股思考的韵味,以为她是在想事情也不便打扰就看向山门外的大雪纷飞。

    “等等,你说你来过听雪楼很多次?!”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云允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岳蒋闻声看向她点点头回答“对啊,怎么了?”

    萧云允则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为什么岳蒋明明才来没两天就说出“来听雪楼好几次”这种话?

    “不是,你才来没两天,你怎么来的听雪楼啊?”萧云允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想让岳蒋好好的解释一下。

    岳蒋顺口回答她“没错啊,我之前玩游戏的时候每次完成课业任务都有几率到听雪楼,卓云飞师兄都见过不少次,怎么了?”岳蒋完全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到觉得萧云允的反应这么大不太正常。

    萧云允则在岳蒋的话里抓住了关键词“游戏?课业任务?”

    “意思就是说,这里其实是游戏世界?不是真实古代?”萧云允整理了一下线索,调整了思路方向这个世界的开放程度与自己记忆中完全不一样,就问岳蒋以证明自己的猜想。

    岳蒋点点头回答萧云允的问题说:“对啊,这里就是游戏世界,而且还是名叫‘一梦江湖’的同人小说改编的游戏。”

    萧云允急了,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既然知道了这个世界最基础的框架,还怕找不到自保的路数?随即高兴的跳了起来一个劲的做加油状“耶!耶!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岳蒋看到之前还死气沉沉现在却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萧云允,一时间摸不着北不过觉得她正常了总不会是坏事……应该没问题吧?

    而此时正巧华清清掌门从山门经过,看到两人待在一起,一个坐在地上恬静安分,一个一直跳来跳去很不安分,觉得有趣就找到他们“你们两个……”

    萧云允和岳蒋见到掌门来了,一个个都摆正姿态规矩的俯首作揖“弟子见过掌门。”

    华清清叫起两人,看向岳蒋和萧云允就感觉刚才眼睛出了误差,安安静静的人是岳蒋,而咋咋呼呼跳来跳去的却是个女弟子,顿觉好笑不过还是对他们说:“嗯……萧云允我记得你来华山也有不少时日了吧?”

    萧云允自觉的回答华清清的问题“是的掌门,弟子自拜入华山已有一年。”

    华清清点头,就对萧云允说“好,我已了解,不过你来华山这么长时间,还没下过山吧?”

    萧云允思索了一下,自来到这里起好像还真是一次都没有下过山,对山下的世界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她心思活络知道掌门话里的意思。

    萧云允就先向华清清提出说:“掌门,弟子一年来终日在山中修习,正应该是下山历练的时候,还请掌门批准!”

    华清清点头应允,本来她就有让萧云允下山历练一番的想法,毕竟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终日在山中不免困苦,就准许了萧云允下山历练的请求。

    萧云允听到可以下山了,立马跑回自己的宿寝收拾东西去了,不过还没跑两步却一个转头倒了回来,再次向华清清作揖道:“掌门,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哦?说吧。”华清清对弟子的态度一贯作风就是有难事找华山,弟子的事就是华山的事,所以对萧云允的不情之请觉得没什么。

    萧云允笑了笑,“嘿嘿,还望掌门让师弟和我一同下山历练。”说着指了指岳蒋,再看向掌门观察掌门的微表情,看掌门能不能同意。

    华清清的确觉得不太好办,岳蒋毕竟才来华山不久,没学个一招半式就急匆匆的让他下山历练的话,出了什么问题作为掌门的自己可是难辞其咎啊。

    岳蒋也搞不懂了,眼神怪异的看向萧云允心想:“她要干嘛?难道要把我拉下山和我同归于尽?!没这么大仇吧?”

    萧云允见华清清在思考没有立马拒绝就知道这是还有地商量,就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放心掌门,师弟虽没完全学习华山教习的东西,但是有我在他比定不会有事。”经过了一番保证承诺后华清清的眉头出现了松动。

    见有机会就立马加大火力,乘胜追击又说道:“还请掌门放心,我带师弟只是因为师弟刚进来不久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的更多,还请掌门准允。”

    华清清没办法了,她说的这些的确句句在理,萧云允涉世未深的确应该有一个人来给她当导游,为她指点一下,没办法只好同意不过还是叮嘱再三“记住,下山后以自身安全为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什么事情都慢慢来不可急躁,三思而行。”

    在经过了华清清的嘱托后,萧云允点头答应后立马拉起岳蒋会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只为能早点下山见识这游戏里的大千世界。

    岳蒋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被萧云允拖着来,又被萧云允拖着去,看到萧云允火急火燎的假小子样华清清露出无奈的笑容“唉……这孩子。”

    下午

    岳蒋和萧云允背着包袱拜别华山里的众师兄师姐,就急忙的往山下赶去。

    路上岳蒋对萧云允叫自己出来的提议不是很清楚,就问她:“师姐,你出来历练可为什么要把我也叫上?”

    萧云允看向他,嘴角流露出诡异的笑容“嘿嘿嘿……”

    看到这笑容,岳蒋顿时觉得后背凉凉的,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打了个抖声音颤抖着说:“师,师姐,你别吓我啊……”

    看到岳蒋这般神态,萧云允哈哈大笑了两声,摆手让他放宽心“哈哈哈,胆小鬼,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过你的用处可大了,大号的活百度啊!……我怎么能放过……嘿嘿嘿。”

    要是要找一种人来形容现在的萧云允,那就是看到初中学生放学,穿着水手服,两眼放金光的油腻怪蜀黍了……口水流一地的那种。

    岳蒋觉得这次出行,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不过这种事情只怕是只大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