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袭魏忠贤
几分钟以后。
这路上妖娆的村姑不见了。
一个威风凛凛的士兵从那小巷走了出来，表情严峻，甚至透露出复仇的火焰。
铁汁左右辨别了一下方向，根据手下的情报，魏忠贤的宅子应该在自己的北偏东方向。
打更的报时，亥时刚过，还来得及。
路上本来就没什么人，铁汁脚步如风，跑起来了就更没人能够察觉得到了。
于是，他施展身法，向魏忠贤的府邸狂奔而去。
沿途守卫的官兵果然渐渐多了起来，而且他们纪律森严，军容肃穆，完全不像是刚刚遇到的那个大头兵那般散漫。
铁汁心中逐渐紧张了起来。
但他脚下不敢稍作停留，反而加大了马力，如一阵风一般闪过这些当兵的之间的空隙，瞅准了一棵足有百年的巨树，紧急一个刹车，躲在了后边。
那些当兵的立刻一阵小声嘟哝，互相奇怪道：“咋回事？”“二愣子，刚刚是不是刮了一阵妖风？”“有有，好像真有，奇了怪了！”
铁汁微微一下，自己这蛇皮走位当真好用啊！
这时他又听到一个像是领导的官兵大声训斥道：“吵什么？九千岁爷爷马上就要下班了！再在这啰啰嗦嗦，小心自己的脑袋！”
那小声嘟囔的声音立刻没了。
铁汁仿佛能够听到自己胸腔内的心跳，砰，砰，砰。
这心跳声可太他妈大了，铁汁紧张地偷眼观瞧了一下不远处的士兵，还好，他们好像没有听到。
铁汁缓缓地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腰间，握住了刚刚缴获的长剑，强迫自己静静地耐心等着，不一会儿手心便出汗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远处渐渐传来了整齐而稳健的大队行军的脚步声。
“来了，给我精神起来！”一个领头的向旁边的官兵喊道。
在场的官兵都挺了挺胸，收了收肚子，绷紧了臀部。
那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了。
这，这人数恐怕得有大几百人啊！铁汁边听边盘算着，心中大为惊讶。
他微微侧头，向着那大队人马来的方向望去，夜色笼罩，他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在这一片之中，又有几点火光。
他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胸中的一团真气渐渐地沉到了丹田，随时准备发现战机，一击致命。
那大队人马终于到了近前，铁汁睁大了眼睛搜寻着，可是，他却大失所望，甚至是感到绝望。
在这大队人马的最外围，是无数手拿坚盾的官兵，他们盾牌朝外，没有任何缝隙地贴在一起，为整个方阵围了一圈钢铁之墙，甚至是将这路边守卫的一众官兵也完全挡在外部。
在这钢铁之墙内测，是密密麻麻朝天举起的方天画戟，又为那最中央的人形成了一道恐怖的空中屏障。
铁汁眉头紧皱向最中央望去，却见在那里，一连有三辆一模一样的高头马车，完全看不出任何分别，更看不出自己的仇家九千岁魏忠贤到底呆在了哪一辆。
铁汁原先咬紧的牙关一瞬间有些松动了。
他感觉到很累，很难，很力不从心。
老孙说的是对的，绝无可能，从这里刺杀那魏忠贤，绝无可能。
可他依然得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胸中那一团沮丧之气一下子叹了出来。
他只能靠在那颗百年大树上，静静地继续等着，等着自己的仇人耀武扬威威风凛凛地从自己眼前经过，再扬长而去。
终于，那脚步声渐渐小了，没了。
他听到了两个官兵的谈话。
“欸妈呀，这可，这可真威风！要是这辈子能有机会给九千岁当护卫，拿个盾牌啥的，那可值了！”
“嘿嘿，好儿子，爸爸再攒点钱，花钱也让你去！”
“去个屁！”又是那个严厉的声音，“你以为谁都能去呢！赶紧列队，回去睡觉了！”
于是，很快又传来了踏拉踏拉的疲惫的脚步声，这声音渐渐远去，让这一度戒备森严，紧张兮兮的街道归于沉寂。
最后，有一个更加疲惫，更加沮丧的士兵，拖着更加沉重，更加踏拉的步子，以及巨大的失望的情绪，也消失在了夜色里。
“堂主，您别灰心嘛。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容易的，更何况是杀个人呢！”吕不行站在铁汁的门外，小心的安慰道。
铁汁痴痴地躺在床上，他已经一整天没下地，没吃东西了。
“堂主啊，您别觉得我倚老卖老啊。依我看呐，这件事情，我们只可智取，不能强攻。虽然您武功盖世，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您想要硬干，恐怕真是不行。我们还是得好好商量商量巧妙的对策。”
半晌，门终于开了，屋内地铁汁，一脸憔悴。
“你说得对，吕堂主！”
“别别别，您叫我小吕就行！”吕不行不敢当地忙道。
“那你说，咱怎么智取啊？”铁汁问道。
“这......”吕不行也茫然，道，“我也没什么主意，不过我有一句人生格言，那就是柳暗花明嘿又一村。这件事急不得，我们把它放一放，没准就会有转机了！”
“放一放？”铁汁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生气。
吕不行忙道：“堂主啊，您老第一次来北京，还没有好好逛逛吧。虽然这里当官的没什么好东西，可是老百姓还是不错的，各种地界也是很繁华，不妨到处走走，我让手下的抓紧查了，一定会找出那魏忠贤的破绽的。”
听了吕不行的话，铁汁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自己可不是第一次来北京啊，在自己人生最初那段最美好的时光里，就是在这京城里度过的。
他若有所思，叹了口气道：“那，就麻烦老吕了！”
“哎，哎”吕不行答应着，“您叫我小吕就行。”
铁汁像是又有了什么心事，径直走了出去。
“那个，堂主，您，您这容貌，不需要装扮一下吗？”吕不行忙提醒道。
铁汁的脚步停了下来，显然是有些犹豫。
不过他好像觉得自己要去的地方有人正在等着自己，而如果自己易了容，那里等着的人会不认识。
于是他道了句：“不必了。”
接着，便走了出去。
这路上妖娆的村姑不见了。
一个威风凛凛的士兵从那小巷走了出来，表情严峻，甚至透露出复仇的火焰。
铁汁左右辨别了一下方向，根据手下的情报，魏忠贤的宅子应该在自己的北偏东方向。
打更的报时，亥时刚过，还来得及。
路上本来就没什么人，铁汁脚步如风，跑起来了就更没人能够察觉得到了。
于是，他施展身法，向魏忠贤的府邸狂奔而去。
沿途守卫的官兵果然渐渐多了起来，而且他们纪律森严，军容肃穆，完全不像是刚刚遇到的那个大头兵那般散漫。
铁汁心中逐渐紧张了起来。
但他脚下不敢稍作停留，反而加大了马力，如一阵风一般闪过这些当兵的之间的空隙，瞅准了一棵足有百年的巨树，紧急一个刹车，躲在了后边。
那些当兵的立刻一阵小声嘟哝，互相奇怪道：“咋回事？”“二愣子，刚刚是不是刮了一阵妖风？”“有有，好像真有，奇了怪了！”
铁汁微微一下，自己这蛇皮走位当真好用啊！
这时他又听到一个像是领导的官兵大声训斥道：“吵什么？九千岁爷爷马上就要下班了！再在这啰啰嗦嗦，小心自己的脑袋！”
那小声嘟囔的声音立刻没了。
铁汁仿佛能够听到自己胸腔内的心跳，砰，砰，砰。
这心跳声可太他妈大了，铁汁紧张地偷眼观瞧了一下不远处的士兵，还好，他们好像没有听到。
铁汁缓缓地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腰间，握住了刚刚缴获的长剑，强迫自己静静地耐心等着，不一会儿手心便出汗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远处渐渐传来了整齐而稳健的大队行军的脚步声。
“来了，给我精神起来！”一个领头的向旁边的官兵喊道。
在场的官兵都挺了挺胸，收了收肚子，绷紧了臀部。
那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了。
这，这人数恐怕得有大几百人啊！铁汁边听边盘算着，心中大为惊讶。
他微微侧头，向着那大队人马来的方向望去，夜色笼罩，他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在这一片之中，又有几点火光。
他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胸中的一团真气渐渐地沉到了丹田，随时准备发现战机，一击致命。
那大队人马终于到了近前，铁汁睁大了眼睛搜寻着，可是，他却大失所望，甚至是感到绝望。
在这大队人马的最外围，是无数手拿坚盾的官兵，他们盾牌朝外，没有任何缝隙地贴在一起，为整个方阵围了一圈钢铁之墙，甚至是将这路边守卫的一众官兵也完全挡在外部。
在这钢铁之墙内测，是密密麻麻朝天举起的方天画戟，又为那最中央的人形成了一道恐怖的空中屏障。
铁汁眉头紧皱向最中央望去，却见在那里，一连有三辆一模一样的高头马车，完全看不出任何分别，更看不出自己的仇家九千岁魏忠贤到底呆在了哪一辆。
铁汁原先咬紧的牙关一瞬间有些松动了。
他感觉到很累，很难，很力不从心。
老孙说的是对的，绝无可能，从这里刺杀那魏忠贤，绝无可能。
可他依然得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胸中那一团沮丧之气一下子叹了出来。
他只能靠在那颗百年大树上，静静地继续等着，等着自己的仇人耀武扬威威风凛凛地从自己眼前经过，再扬长而去。
终于，那脚步声渐渐小了，没了。
他听到了两个官兵的谈话。
“欸妈呀，这可，这可真威风！要是这辈子能有机会给九千岁当护卫，拿个盾牌啥的，那可值了！”
“嘿嘿，好儿子，爸爸再攒点钱，花钱也让你去！”
“去个屁！”又是那个严厉的声音，“你以为谁都能去呢！赶紧列队，回去睡觉了！”
于是，很快又传来了踏拉踏拉的疲惫的脚步声，这声音渐渐远去，让这一度戒备森严，紧张兮兮的街道归于沉寂。
最后，有一个更加疲惫，更加沮丧的士兵，拖着更加沉重，更加踏拉的步子，以及巨大的失望的情绪，也消失在了夜色里。
“堂主，您别灰心嘛。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容易的，更何况是杀个人呢！”吕不行站在铁汁的门外，小心的安慰道。
铁汁痴痴地躺在床上，他已经一整天没下地，没吃东西了。
“堂主啊，您别觉得我倚老卖老啊。依我看呐，这件事情，我们只可智取，不能强攻。虽然您武功盖世，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您想要硬干，恐怕真是不行。我们还是得好好商量商量巧妙的对策。”
半晌，门终于开了，屋内地铁汁，一脸憔悴。
“你说得对，吕堂主！”
“别别别，您叫我小吕就行！”吕不行不敢当地忙道。
“那你说，咱怎么智取啊？”铁汁问道。
“这......”吕不行也茫然，道，“我也没什么主意，不过我有一句人生格言，那就是柳暗花明嘿又一村。这件事急不得，我们把它放一放，没准就会有转机了！”
“放一放？”铁汁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生气。
吕不行忙道：“堂主啊，您老第一次来北京，还没有好好逛逛吧。虽然这里当官的没什么好东西，可是老百姓还是不错的，各种地界也是很繁华，不妨到处走走，我让手下的抓紧查了，一定会找出那魏忠贤的破绽的。”
听了吕不行的话，铁汁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自己可不是第一次来北京啊，在自己人生最初那段最美好的时光里，就是在这京城里度过的。
他若有所思，叹了口气道：“那，就麻烦老吕了！”
“哎，哎”吕不行答应着，“您叫我小吕就行。”
铁汁像是又有了什么心事，径直走了出去。
“那个，堂主，您，您这容貌，不需要装扮一下吗？”吕不行忙提醒道。
铁汁的脚步停了下来，显然是有些犹豫。
不过他好像觉得自己要去的地方有人正在等着自己，而如果自己易了容，那里等着的人会不认识。
于是他道了句：“不必了。”
接着，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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