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山海关外的劫掠
铁汁在月光下努力地看着这封家书，小花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哥，你还好吗？
我从官府的告示上看到魏忠贤死了！
是你杀了他吗？你有没有受伤啊！
你离开家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我和爹娘都很挂念你！
这一年家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搬家了。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道你有没听说过辽饷，据说是为了北方打仗，朝廷征收的。
我们这里，朝廷一年就征收了十次，据说还要再征收。
爹娘都是靠种地养家的，哪有那么多富裕的粮食和银子交税啊。
交不了银子，官服便来霸占我们的地，霸占我们的房子。
我气不过，和他们动起手来，打伤了几个。
可是谁知道蜀地有一个王爷，叫什么朱厚链，人们都叫他猪扒皮，他家养了一伙强盗，带着很多人来抢我们的地，抢我们的房，还要抢我。
幸好教我们功夫的道长路过，救了我和爹娘，才算逃过一劫！
可是，房子和地全被他们霸占了，我们也回不去了。
所以，现在我们搬到云崖山上住。
虽然没有自己家住得舒心，可是还挺安全的，你不用挂念！
我听道长说，你要去做的大事，就是要为像爹娘一样的普通百姓找回他们的房子和土地，要为像我一样的姑娘讨回公道。
我听了，差点掉下眼泪来！哥你真是好样的！
爹娘和我都很挂念你，你在外边做的事情是大事，不必为我们操心。
有时间的话，就多给我们写写信吧！
另外，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可不能在外边自己娶媳妇哟！
灵儿”
“这......”铁汁读完后，久久不能平静，问吕不行道：“我爹娘和灵儿，没事吧！”
“送信的人说，堂主家人都很好，门主会小心照顾的，不必担心！”
铁汁看着吕不行，吕不行也看着铁汁。
铁汁知道，蜀地，他暂时是回不去了。
不论是从灵儿信上所透露的消息，还是吕不行星夜兼程要把这封信送到自己手上的举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堂主，不是你们，是我们！是你，灵儿，二柱子夫妇，门主，枣儿，甚至是那些被欺压，被盘剥的农民，当然还有我吕不行，我们这些人要做什么！”
铁汁知道，吕不行在等待自己说出那个“反”字。
可是，每当他想要说出那个字的时候，都会想起父亲，想起小时候父亲对自己的教诲。
“忠君爱民，奉献社稷，这是父亲一辈子的准则，自己怎么能造反呢！”
就这样，在月夜里，思忖良久，挣扎良久，铁汁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去辽东！”
“辽东？”吕不行很是吃惊。
“对，当今苦天下者，在于辽饷！我要去辽东，看看这到底在打的什么仗！若是能助朝廷尽快打赢这场仗，便没有了着无穷无尽的赋税，百姓便可安居乐业了！”
“这......”吕不行听了他的话，想说什么，可是又好像说不出什么，直嘬牙花子。
“就这么定了！”铁汁又拿出了堂主的威严，道，“老铁，帮我准备纸笔，我回一封信给家里；再为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去辽东！”
“是！”吕不行不敢违逆，黑夜中出了庙门。
洪门的势力遍布天下，天不亮，吕不行便将这些东西准备齐全了。
铁汁给灵儿写了一封回信，向他表达了思念之情，当然也嘱咐家人安心，自己很快就回家。
“麻烦老吕将这封信转交给灵儿！”
“一定照办！”
铁汁点点头，翻身上马，就要奔向东北。
吕不行忙道：“堂主，辽东那边有我们洪门的黑土堂，联络地点是乐呵呵米店，您但凡有什么急事，都可以去那。您亮出手中日月，他们自然认得！”
铁汁点点头，记在心上，道：“谢了！”
说罢，匆匆打马，奔向东北。
越往北走，天气越来越冷了。
路上饿殍遍地，流民四野，甚至有很多人冻饿而死。
铁汁一路走来，心中不是滋味，当然也更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的强烈愿望。
出了山海关，人烟渐渐稀薄了。
这一日他正在打马狂奔，突然听到一片林子处传来了呼叫声。
铁汁忙勒转马头，赶了过去，却见一队身骑战马，手拿砍刀的外族士兵，正在砍杀一伙平民，并且掳掠他们的财物。
更有甚者，几个士兵正在撕扯着一个女子的衣服！
铁汁看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畜生！”
他大骂一身，从马上飞了出去，瞬间便到了那几个作歹的士兵上方，接着狠狠踢出一脚，一下子结果了几人的性命。
他们身下的女子得救，但依然痛哭不止。
另外几个士兵见有人如神兵天降，都停止了正在进行的杀戮和劫掠，看向了来人。
他们见来人也没什么三头六臂，便没有了太多畏惧，挥舞着砍刀就向着铁汁而来。
铁汁此时心中也涌起了杀意，身形快如鬼魅闪开了那些砍刀，接着便挥出气剑，瞬间又结果了几人的性命。
剩下的士兵心中大骇，再也不敢贸然上前，咿咿呀呀交流了一番，纷纷调转马头，逃之夭夭了。
这时候，刚刚被劫掠欺辱的众人才终于意识到，他们逃过了一场浩劫，纷纷匍匐在地，感谢英雄的救命之恩。
铁汁忙摆手让他们起来，问道：“老乡们，刚刚这些是什么人啊！”
“我等也不清楚，我们是从山东逃荒过来的，走到此地，就遇到了这些强盗！不过看上去，不像是大明的人，像是外族了！”
“这兵荒马乱的，怎么会逃荒到这个地方呢？”铁汁问道。
“哎！朝廷天天征税，征饷，我们活不下去了！有人说，我们那些粮食，钱，都运到了东北，我们这些人就想着，那就逃去东北，说不定能有饭吃！哪知道啊，刚出山海关，命差点没了！”
铁汁听了，忙道：“老乡们，东北在打仗呢！你们交的那些粮食是给当兵的吃的，大家去了也吃不上，相反还真的挺危险，可去不得啊！”
“啊！这样啊！那不能去啊！不能去啊！”众人纷纷道。
铁汁点点头：“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这边兵荒马乱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那，你呢？”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我？”铁汁循声望去，是一个满脸土灰的十四五岁的女子，“我是来打仗的！”
“那你不怕死吗？”女子接着问。
“小孩子家家，没礼貌！”有老人斥责她道。
铁汁倒不介意，也不再理会她的问题，道：“各位赶快整理一下往回走吧，可不能再在关外停留了！”
众人千恩万谢，收拾行装，向山海关内走去。
“哥，你还好吗？
我从官府的告示上看到魏忠贤死了！
是你杀了他吗？你有没有受伤啊！
你离开家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我和爹娘都很挂念你！
这一年家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搬家了。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道你有没听说过辽饷，据说是为了北方打仗，朝廷征收的。
我们这里，朝廷一年就征收了十次，据说还要再征收。
爹娘都是靠种地养家的，哪有那么多富裕的粮食和银子交税啊。
交不了银子，官服便来霸占我们的地，霸占我们的房子。
我气不过，和他们动起手来，打伤了几个。
可是谁知道蜀地有一个王爷，叫什么朱厚链，人们都叫他猪扒皮，他家养了一伙强盗，带着很多人来抢我们的地，抢我们的房，还要抢我。
幸好教我们功夫的道长路过，救了我和爹娘，才算逃过一劫！
可是，房子和地全被他们霸占了，我们也回不去了。
所以，现在我们搬到云崖山上住。
虽然没有自己家住得舒心，可是还挺安全的，你不用挂念！
我听道长说，你要去做的大事，就是要为像爹娘一样的普通百姓找回他们的房子和土地，要为像我一样的姑娘讨回公道。
我听了，差点掉下眼泪来！哥你真是好样的！
爹娘和我都很挂念你，你在外边做的事情是大事，不必为我们操心。
有时间的话，就多给我们写写信吧！
另外，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可不能在外边自己娶媳妇哟！
灵儿”
“这......”铁汁读完后，久久不能平静，问吕不行道：“我爹娘和灵儿，没事吧！”
“送信的人说，堂主家人都很好，门主会小心照顾的，不必担心！”
铁汁看着吕不行，吕不行也看着铁汁。
铁汁知道，蜀地，他暂时是回不去了。
不论是从灵儿信上所透露的消息，还是吕不行星夜兼程要把这封信送到自己手上的举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堂主，不是你们，是我们！是你，灵儿，二柱子夫妇，门主，枣儿，甚至是那些被欺压，被盘剥的农民，当然还有我吕不行，我们这些人要做什么！”
铁汁知道，吕不行在等待自己说出那个“反”字。
可是，每当他想要说出那个字的时候，都会想起父亲，想起小时候父亲对自己的教诲。
“忠君爱民，奉献社稷，这是父亲一辈子的准则，自己怎么能造反呢！”
就这样，在月夜里，思忖良久，挣扎良久，铁汁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去辽东！”
“辽东？”吕不行很是吃惊。
“对，当今苦天下者，在于辽饷！我要去辽东，看看这到底在打的什么仗！若是能助朝廷尽快打赢这场仗，便没有了着无穷无尽的赋税，百姓便可安居乐业了！”
“这......”吕不行听了他的话，想说什么，可是又好像说不出什么，直嘬牙花子。
“就这么定了！”铁汁又拿出了堂主的威严，道，“老铁，帮我准备纸笔，我回一封信给家里；再为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去辽东！”
“是！”吕不行不敢违逆，黑夜中出了庙门。
洪门的势力遍布天下，天不亮，吕不行便将这些东西准备齐全了。
铁汁给灵儿写了一封回信，向他表达了思念之情，当然也嘱咐家人安心，自己很快就回家。
“麻烦老吕将这封信转交给灵儿！”
“一定照办！”
铁汁点点头，翻身上马，就要奔向东北。
吕不行忙道：“堂主，辽东那边有我们洪门的黑土堂，联络地点是乐呵呵米店，您但凡有什么急事，都可以去那。您亮出手中日月，他们自然认得！”
铁汁点点头，记在心上，道：“谢了！”
说罢，匆匆打马，奔向东北。
越往北走，天气越来越冷了。
路上饿殍遍地，流民四野，甚至有很多人冻饿而死。
铁汁一路走来，心中不是滋味，当然也更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的强烈愿望。
出了山海关，人烟渐渐稀薄了。
这一日他正在打马狂奔，突然听到一片林子处传来了呼叫声。
铁汁忙勒转马头，赶了过去，却见一队身骑战马，手拿砍刀的外族士兵，正在砍杀一伙平民，并且掳掠他们的财物。
更有甚者，几个士兵正在撕扯着一个女子的衣服！
铁汁看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畜生！”
他大骂一身，从马上飞了出去，瞬间便到了那几个作歹的士兵上方，接着狠狠踢出一脚，一下子结果了几人的性命。
他们身下的女子得救，但依然痛哭不止。
另外几个士兵见有人如神兵天降，都停止了正在进行的杀戮和劫掠，看向了来人。
他们见来人也没什么三头六臂，便没有了太多畏惧，挥舞着砍刀就向着铁汁而来。
铁汁此时心中也涌起了杀意，身形快如鬼魅闪开了那些砍刀，接着便挥出气剑，瞬间又结果了几人的性命。
剩下的士兵心中大骇，再也不敢贸然上前，咿咿呀呀交流了一番，纷纷调转马头，逃之夭夭了。
这时候，刚刚被劫掠欺辱的众人才终于意识到，他们逃过了一场浩劫，纷纷匍匐在地，感谢英雄的救命之恩。
铁汁忙摆手让他们起来，问道：“老乡们，刚刚这些是什么人啊！”
“我等也不清楚，我们是从山东逃荒过来的，走到此地，就遇到了这些强盗！不过看上去，不像是大明的人，像是外族了！”
“这兵荒马乱的，怎么会逃荒到这个地方呢？”铁汁问道。
“哎！朝廷天天征税，征饷，我们活不下去了！有人说，我们那些粮食，钱，都运到了东北，我们这些人就想着，那就逃去东北，说不定能有饭吃！哪知道啊，刚出山海关，命差点没了！”
铁汁听了，忙道：“老乡们，东北在打仗呢！你们交的那些粮食是给当兵的吃的，大家去了也吃不上，相反还真的挺危险，可去不得啊！”
“啊！这样啊！那不能去啊！不能去啊！”众人纷纷道。
铁汁点点头：“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这边兵荒马乱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那，你呢？”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我？”铁汁循声望去，是一个满脸土灰的十四五岁的女子，“我是来打仗的！”
“那你不怕死吗？”女子接着问。
“小孩子家家，没礼貌！”有老人斥责她道。
铁汁倒不介意，也不再理会她的问题，道：“各位赶快整理一下往回走吧，可不能再在关外停留了！”
众人千恩万谢，收拾行装，向山海关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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