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女真人的噩梦
正在铁汁和袁崇焕商量破敌大计的时候，大麻子和那工匠又回来了。
大麻子兴奋道：“都探测好了，东南西北四城外，都有地道，每边三条，进度差不多，北城的要快一点！”
“好呀！”铁汁点头，感激地看向那工匠，觉得他有点面熟，“师傅怎么称呼？”
“我叫汤姆！”
“啊？那，那你和辽西平原那个县城里的汤姆大叔是什么关系？”
工匠汤姆有些难过，道：“那是家父，半月前，刚刚过世了！”
“啊？”铁汁感到吃惊，既为眼前人的身份，也为他口中的噩耗。
汤姆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道：“家父临终时候，总是提起您！”
铁汁看着他，险些掉下眼泪来，道：“是，我也总觉得大叔很轻切！”
汤姆叹了口气，道：“将军，什么时候炸那地道，您吩咐！”
袁崇焕看了看铁汁，又看了看汤姆和大麻子，道：“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一切行动听铁教头安排！”
“是！”大麻子和汤姆道。
接着，袁崇焕又对铁汁道：“万事小心，这一城官兵百姓性命，就拜托在你肩上了！”
铁汁道：“将军放心！”
于是，袁崇焕便迈步走下了城楼。
铁汁问汤姆：“这些女真人，每日什么时辰开始挖，什么时辰结束？”
“他们很是谨慎，每日里只挖两个时辰。子时开始，不到寅时必然结束！”
“好！麻子，我要给你一个任务。你和汤姆组织大家，对着女真人的地道，从城内向外挖。有一点要注意，不能和女真人的时间重合，不能被对方发现。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定要算清楚，最后一定是我们将这地道挖通的！”
大麻子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汤姆却是满眼放光，不住点头。
大麻子还想问什么，哪知汤姆已然高声答应：“堂主，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铁汁也没怪他叫自己堂主，挥了挥手，让二人干活去了。
两日之后的寅时末，大麻子和汤姆来了。
天黑黑的，没有一点星光。
宁远城军营的火把，却把夜空照得锃亮。
“铁教头，通了！”汤姆站在他面前，激动道。
大麻子此时也明白了铁汁的用意，激动地有些发抖，崇拜地看着铁汁。
“火油和大炮呢？”
“也准备好了！”大麻子道。
“干得好！”铁汁看着他道。
“先派人带着火油，穿过地道，把女真人的大营给我浇得透透的！切记，重点是粮草，另外一定嘱咐大家小心，莫被敌人发现了！”
“是！”汤姆得令，下去安排。
“另外，还需要麻烦你一件事！”和大麻子单独相处，铁汁一下子变得客气了。
“你说！”大麻子道。
“等到汤姆他们出发了，你便要将我们的那些能移动的红衣大炮，推进地道里，然后估摸着推到离女真大营二百米的地方，挖开地道，推到地面上！”
“我明白了！汤姆是添柴的，我就是点火的！”
“没错，但是要千万注意一点，等汤姆他们撤回来了，再开炮，我们不能将自己的弟兄们置身炼狱之中！”
“放心吧！我去了。”大麻子说着，又看了铁汁一眼，跑去了。
铁汁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铁汁走到了袁崇焕的中军大帐，帐内闪着微弱的烛光。
“将军，安排妥了，上楼吧！”铁汁道。
袁崇焕很快走了出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显然也是等待许久了。
“你打算请我去东南西北哪边？”
“北城吧，我觉得努尔哈赤的中军大帐应该在那里，所以特意为他准备了红衣大炮plus！”
“好呀！听你的！”袁崇焕说着，迈步走向了北城。
二人立于城头，看着城下的一片黑暗，以及对方军营的点点灯火。
他们知道，那些女真人忙碌了一晚上，此刻正是酣睡正香的时候。
二人什么也没说，都出神地看着这夜色，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袁崇焕突然道：“这次，大麻子立了大功！”
“是，他很努力，也很勇敢，也很聪明！”铁汁道。
“还对你一往情深！”袁崇焕道。
铁汁沉默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当时我让她跟着你进入军营，便是想撮合你们，这女孩子不错。”
“袁叔叔！”铁汁道，“实际上，我有婚约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袁崇焕看着铁汁，像一个家中长者看着自己的亲人后辈。
“在蜀地的时候，她是我养父家的女儿，我能有今日，要感谢她！”铁汁道。
“哦！”袁崇焕恍然，遗憾道，“那，看来是我乱点鸳鸯谱了！”
铁汁倒是很感激袁崇焕的关心，因此也拉起了家常，道：“那你呢，袁叔叔，你为什么没有成家！”
“这个，你父亲知道！”袁崇焕看着铁汁道，“当年你父亲在还在江苏任职，我和妻子路过，妻子被歹人害了，我便一心寻仇，杀了那恶人。是你父亲判的案，他看我刚烈，便救下了我，免了我的死罪，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我便跟着左大人。至于这娶妻的事情，再也没有过了！”
“哦！”铁汁也终于知道了，袁崇焕和父亲还有过这样一段离奇往事。
“噹！”
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夜空的宁静，也打破了二人对往事的回忆和沉思。
“嗖！嗖！嗖！”他们好像听到了万千炮弹齐发的声音。
接着，远处女真军营那点点微光，突然变成了一片火光。
这火光窜行速度是如此之快，如此之猛，以至于很快便不能用火光来形容眼前的景象，而只能用火海了。
汤姆跑上了城楼。
“将军，铁教头，都回来了，没有闪失！”
“好样的！”铁汁赞叹道。
“南北两个粮草库，肯定让它烧得够够的！”汤姆自豪地说道。
“首功一件！”袁崇焕也笑着称赞汤姆。
“那，我去帮大麻子了！他一个人怕是忙不不过来！”
“去吧！”铁汁道。
他看着汤姆离开，接着又回头看向了那片火海，仿佛还能听到远处女真人的惨叫。
铁汁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啊？”袁崇焕道。
铁汁摇了摇头，道：“说不清楚，可能，也觉得，那些女真人，挺可怜的吧！”
袁崇焕看着他，点点头：“是呀，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呢！谁不是血肉之躯呢？我们这样的人，将来，恐怕是要下地狱的！”
铁汁听了，心中更加难过了。
此刻，他只想着，尽快结束这该死的战争。
大麻子兴奋道：“都探测好了，东南西北四城外，都有地道，每边三条，进度差不多，北城的要快一点！”
“好呀！”铁汁点头，感激地看向那工匠，觉得他有点面熟，“师傅怎么称呼？”
“我叫汤姆！”
“啊？那，那你和辽西平原那个县城里的汤姆大叔是什么关系？”
工匠汤姆有些难过，道：“那是家父，半月前，刚刚过世了！”
“啊？”铁汁感到吃惊，既为眼前人的身份，也为他口中的噩耗。
汤姆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道：“家父临终时候，总是提起您！”
铁汁看着他，险些掉下眼泪来，道：“是，我也总觉得大叔很轻切！”
汤姆叹了口气，道：“将军，什么时候炸那地道，您吩咐！”
袁崇焕看了看铁汁，又看了看汤姆和大麻子，道：“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一切行动听铁教头安排！”
“是！”大麻子和汤姆道。
接着，袁崇焕又对铁汁道：“万事小心，这一城官兵百姓性命，就拜托在你肩上了！”
铁汁道：“将军放心！”
于是，袁崇焕便迈步走下了城楼。
铁汁问汤姆：“这些女真人，每日什么时辰开始挖，什么时辰结束？”
“他们很是谨慎，每日里只挖两个时辰。子时开始，不到寅时必然结束！”
“好！麻子，我要给你一个任务。你和汤姆组织大家，对着女真人的地道，从城内向外挖。有一点要注意，不能和女真人的时间重合，不能被对方发现。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定要算清楚，最后一定是我们将这地道挖通的！”
大麻子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汤姆却是满眼放光，不住点头。
大麻子还想问什么，哪知汤姆已然高声答应：“堂主，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铁汁也没怪他叫自己堂主，挥了挥手，让二人干活去了。
两日之后的寅时末，大麻子和汤姆来了。
天黑黑的，没有一点星光。
宁远城军营的火把，却把夜空照得锃亮。
“铁教头，通了！”汤姆站在他面前，激动道。
大麻子此时也明白了铁汁的用意，激动地有些发抖，崇拜地看着铁汁。
“火油和大炮呢？”
“也准备好了！”大麻子道。
“干得好！”铁汁看着他道。
“先派人带着火油，穿过地道，把女真人的大营给我浇得透透的！切记，重点是粮草，另外一定嘱咐大家小心，莫被敌人发现了！”
“是！”汤姆得令，下去安排。
“另外，还需要麻烦你一件事！”和大麻子单独相处，铁汁一下子变得客气了。
“你说！”大麻子道。
“等到汤姆他们出发了，你便要将我们的那些能移动的红衣大炮，推进地道里，然后估摸着推到离女真大营二百米的地方，挖开地道，推到地面上！”
“我明白了！汤姆是添柴的，我就是点火的！”
“没错，但是要千万注意一点，等汤姆他们撤回来了，再开炮，我们不能将自己的弟兄们置身炼狱之中！”
“放心吧！我去了。”大麻子说着，又看了铁汁一眼，跑去了。
铁汁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铁汁走到了袁崇焕的中军大帐，帐内闪着微弱的烛光。
“将军，安排妥了，上楼吧！”铁汁道。
袁崇焕很快走了出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显然也是等待许久了。
“你打算请我去东南西北哪边？”
“北城吧，我觉得努尔哈赤的中军大帐应该在那里，所以特意为他准备了红衣大炮plus！”
“好呀！听你的！”袁崇焕说着，迈步走向了北城。
二人立于城头，看着城下的一片黑暗，以及对方军营的点点灯火。
他们知道，那些女真人忙碌了一晚上，此刻正是酣睡正香的时候。
二人什么也没说，都出神地看着这夜色，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袁崇焕突然道：“这次，大麻子立了大功！”
“是，他很努力，也很勇敢，也很聪明！”铁汁道。
“还对你一往情深！”袁崇焕道。
铁汁沉默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当时我让她跟着你进入军营，便是想撮合你们，这女孩子不错。”
“袁叔叔！”铁汁道，“实际上，我有婚约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袁崇焕看着铁汁，像一个家中长者看着自己的亲人后辈。
“在蜀地的时候，她是我养父家的女儿，我能有今日，要感谢她！”铁汁道。
“哦！”袁崇焕恍然，遗憾道，“那，看来是我乱点鸳鸯谱了！”
铁汁倒是很感激袁崇焕的关心，因此也拉起了家常，道：“那你呢，袁叔叔，你为什么没有成家！”
“这个，你父亲知道！”袁崇焕看着铁汁道，“当年你父亲在还在江苏任职，我和妻子路过，妻子被歹人害了，我便一心寻仇，杀了那恶人。是你父亲判的案，他看我刚烈，便救下了我，免了我的死罪，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我便跟着左大人。至于这娶妻的事情，再也没有过了！”
“哦！”铁汁也终于知道了，袁崇焕和父亲还有过这样一段离奇往事。
“噹！”
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夜空的宁静，也打破了二人对往事的回忆和沉思。
“嗖！嗖！嗖！”他们好像听到了万千炮弹齐发的声音。
接着，远处女真军营那点点微光，突然变成了一片火光。
这火光窜行速度是如此之快，如此之猛，以至于很快便不能用火光来形容眼前的景象，而只能用火海了。
汤姆跑上了城楼。
“将军，铁教头，都回来了，没有闪失！”
“好样的！”铁汁赞叹道。
“南北两个粮草库，肯定让它烧得够够的！”汤姆自豪地说道。
“首功一件！”袁崇焕也笑着称赞汤姆。
“那，我去帮大麻子了！他一个人怕是忙不不过来！”
“去吧！”铁汁道。
他看着汤姆离开，接着又回头看向了那片火海，仿佛还能听到远处女真人的惨叫。
铁汁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啊？”袁崇焕道。
铁汁摇了摇头，道：“说不清楚，可能，也觉得，那些女真人，挺可怜的吧！”
袁崇焕看着他，点点头：“是呀，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呢！谁不是血肉之躯呢？我们这样的人，将来，恐怕是要下地狱的！”
铁汁听了，心中更加难过了。
此刻，他只想着，尽快结束这该死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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