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忠臣明君
那晚的大火真的烧了好久好久。
待到火势渐渐小下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可是，很多人，都没有看到天亮。
“将军，我带着骑兵出去吧！”铁汁道。
“不必了！一场大火足够了。他们再也不能攻城了，更不可能围着了，让他们自己退去吧！少一些杀戮，少一些罪孽。”
铁汁点点头，看了看远处叹了口气，自然是认同袁崇焕的看法。
于是，公元一六二六年的那个冬天。
努尔哈赤攻打宁远。
未克，大败而归！
这个消息留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当然，也传回了那时的北京城。
新登基的皇帝叫朱由检。
后来的人更喜欢管他叫崇祯。
崇祯龙颜大悦，说要犒赏有功之臣。
山海关里的王李子，带着京里来的钦差大臣，吹吹打打，屁颠屁颠地来到了宁远城。
钦差当众宣读了诏书，封袁崇焕为辽东督师，总领山海关和宁远军务。
而王李子，罢官，回京。
李忠贤的儿子，喜欢给干爹上香的小太监王李子，脸都绿了。
听了诏书后，他好像失了魂，口中嘟囔着：“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我爹不是说形势一片大好吗？”
他身边一直陪伴左右的那个女仆轻声道：“大人，世代变了！”
可是更多的人似乎不乐意搭理他，都围拢在了袁崇焕身边，表示热烈祝贺和隆重祝愿。
钦差大人将袁崇焕拉到一边，小心，神秘，又恭敬地道：“皇上看到了你上的捷报，激动得一夜没合眼。他甚至说，倘若边关将士都是袁崇焕，我大明何有今日之难！”
袁崇焕听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激动地道：“大人，我，我真的诚惶诚恐。但是能有皇上这样的评价，我就是死，也一定为朝廷守好宁远。”
“袁督师，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宁远一役，你一区区一万人，击退女真十万之众，朝野震动啊！将来这辽东都是你的，大人格局要打开啊，一定大有可为的！”
袁崇焕仍然很激动，道：“大人，袁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大人在军中暂留。我立刻草拟一份这辽东的战事汇总和防务规划，然后请您带回京中，当面交给皇上！”
“哎呀！皇上果然没有看错人，袁督师真乃国之栋梁啊！如此甚好！甚好啊！”
“好！那，那就请大人休息，我，我立刻草拟！”
“请！”
马上，袁崇焕走进了中军大帐，坐在了书案之前，面前便是那辽东的沙盘。
铁汁也跟着走了进来，他能看出袁崇焕的激动。
袁崇焕也看到了他，兴奋道：“国家之幸，朝廷之幸啊！”
铁汁道：“将军是指，当今皇上！”
“不错！你看到了吗？他罢免了阉党的那群酒囊饭袋，让我们这些真正做事的人主政辽东。而且，皇帝对边关之事非常关心，也想要给老百姓一个太平！”
袁崇焕一边写着奏章，一边对皇帝的夸赞之词不绝于口。
铁汁看着他的样子，也想说服自己高兴起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点也不兴奋。
“你看！”袁崇焕一指地图上的锦州，“今日宁远的胜利，说明我们之前的思路是对的，绝对不能把防线只放在山海关。所以，我打算照着宁远的模子，再建造一个锦州！到时候，从锦州到宁远，一直到山海关，就都是你的铁骑驰骋的疆场了！”
铁汁也看着沙盘，听着袁崇焕的讲述，想象着他口中的情景，终于，也开心了一点点。
奏章很快便写好了，因为这样的规划早已存在于袁崇焕心中多年。
他拿着奏章找到了钦差，千恩万谢，请他一定要当面奏陈皇上，并且期待皇上的批复。
钦差对新上任的辽东督师也是极其客气，保证一定将他的拳拳之心带到。
接着，钦差便带着被罢官的王李子，启程回京了。
之后的几日，袁崇焕每日都忐忑不安。
虽然他已经总领关宁军务了，可是一直也没回山海关，一直呆在宁远。
终于，皇帝的批复回来了。
而这批复不是给袁崇焕一个人的，而是给满朝大臣的。
皇帝在诏书中盛赞了袁崇焕的胆识和谋略，盛赞了袁崇焕忠于朝廷，忠于皇帝的那颗赤子之心。
并且诏令全国，边关事务压倒一切；辽东事务压倒边关。
只要是辽东战事需要的，大明朝各个都道府县都要尽全力满足；只要是袁督师提出的，全国各地大小官员，都要尽全力配合。
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于是，袁崇焕的地位，突然之间，如日中天。
袁崇焕抱着皇帝的这份诏书，睡了好几个夜晚。
后来实在是总想要打开来看，影响睡眠，才封存起来了。
这几日铁汁的情绪一直很平静，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很是激动地跑进了袁崇焕的营帐。
“督师！最新消息！”
“怎么了？”
“努尔哈赤......”铁汁说出这个名字，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喘不上气。
袁崇焕眉头一皱：“他，这么快又来了？”
“不，他死了！”
“啊？死了？”袁崇焕简直不敢相信。
“消息确切，死在了沈阳！”
“这，这也......”袁崇焕感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情绪。
“而且，据我们的情报人员讲，他从宁远战场回去，就一病不起了！很可能，是在战场上，被炸了！”
“你是说，是我们的红衣大炮，轰死了，那努尔哈赤！”
“是的，将军！”铁汁道。
袁崇焕张大了嘴巴，他再次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巨大的喜悦。
他忙又走到了自己的书案前，郑重地拿起了笔，开始小心翼翼地，工工整整地写着什么。
铁汁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袁督师正在和他最想分享的人，分享他的喜悦。
于是，铁汁安静地退去了。
袁崇焕在这封最新的奏折中，告诉皇帝。
宁远一战，英勇的大明军队，轰死了女真人的首领，他们称为大英明汗的努尔哈赤。
现在女真人受到了军队主力被歼，部落首领身死的双重打击。
所以，现在看来，这里的战事用不了多久了。
保守估计，五年时间，他，皇帝最忠实的部下，袁崇焕，便可以收复整个辽东，彻底击垮女真人！
待到火势渐渐小下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可是，很多人，都没有看到天亮。
“将军，我带着骑兵出去吧！”铁汁道。
“不必了！一场大火足够了。他们再也不能攻城了，更不可能围着了，让他们自己退去吧！少一些杀戮，少一些罪孽。”
铁汁点点头，看了看远处叹了口气，自然是认同袁崇焕的看法。
于是，公元一六二六年的那个冬天。
努尔哈赤攻打宁远。
未克，大败而归！
这个消息留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当然，也传回了那时的北京城。
新登基的皇帝叫朱由检。
后来的人更喜欢管他叫崇祯。
崇祯龙颜大悦，说要犒赏有功之臣。
山海关里的王李子，带着京里来的钦差大臣，吹吹打打，屁颠屁颠地来到了宁远城。
钦差当众宣读了诏书，封袁崇焕为辽东督师，总领山海关和宁远军务。
而王李子，罢官，回京。
李忠贤的儿子，喜欢给干爹上香的小太监王李子，脸都绿了。
听了诏书后，他好像失了魂，口中嘟囔着：“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我爹不是说形势一片大好吗？”
他身边一直陪伴左右的那个女仆轻声道：“大人，世代变了！”
可是更多的人似乎不乐意搭理他，都围拢在了袁崇焕身边，表示热烈祝贺和隆重祝愿。
钦差大人将袁崇焕拉到一边，小心，神秘，又恭敬地道：“皇上看到了你上的捷报，激动得一夜没合眼。他甚至说，倘若边关将士都是袁崇焕，我大明何有今日之难！”
袁崇焕听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激动地道：“大人，我，我真的诚惶诚恐。但是能有皇上这样的评价，我就是死，也一定为朝廷守好宁远。”
“袁督师，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宁远一役，你一区区一万人，击退女真十万之众，朝野震动啊！将来这辽东都是你的，大人格局要打开啊，一定大有可为的！”
袁崇焕仍然很激动，道：“大人，袁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大人在军中暂留。我立刻草拟一份这辽东的战事汇总和防务规划，然后请您带回京中，当面交给皇上！”
“哎呀！皇上果然没有看错人，袁督师真乃国之栋梁啊！如此甚好！甚好啊！”
“好！那，那就请大人休息，我，我立刻草拟！”
“请！”
马上，袁崇焕走进了中军大帐，坐在了书案之前，面前便是那辽东的沙盘。
铁汁也跟着走了进来，他能看出袁崇焕的激动。
袁崇焕也看到了他，兴奋道：“国家之幸，朝廷之幸啊！”
铁汁道：“将军是指，当今皇上！”
“不错！你看到了吗？他罢免了阉党的那群酒囊饭袋，让我们这些真正做事的人主政辽东。而且，皇帝对边关之事非常关心，也想要给老百姓一个太平！”
袁崇焕一边写着奏章，一边对皇帝的夸赞之词不绝于口。
铁汁看着他的样子，也想说服自己高兴起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点也不兴奋。
“你看！”袁崇焕一指地图上的锦州，“今日宁远的胜利，说明我们之前的思路是对的，绝对不能把防线只放在山海关。所以，我打算照着宁远的模子，再建造一个锦州！到时候，从锦州到宁远，一直到山海关，就都是你的铁骑驰骋的疆场了！”
铁汁也看着沙盘，听着袁崇焕的讲述，想象着他口中的情景，终于，也开心了一点点。
奏章很快便写好了，因为这样的规划早已存在于袁崇焕心中多年。
他拿着奏章找到了钦差，千恩万谢，请他一定要当面奏陈皇上，并且期待皇上的批复。
钦差对新上任的辽东督师也是极其客气，保证一定将他的拳拳之心带到。
接着，钦差便带着被罢官的王李子，启程回京了。
之后的几日，袁崇焕每日都忐忑不安。
虽然他已经总领关宁军务了，可是一直也没回山海关，一直呆在宁远。
终于，皇帝的批复回来了。
而这批复不是给袁崇焕一个人的，而是给满朝大臣的。
皇帝在诏书中盛赞了袁崇焕的胆识和谋略，盛赞了袁崇焕忠于朝廷，忠于皇帝的那颗赤子之心。
并且诏令全国，边关事务压倒一切；辽东事务压倒边关。
只要是辽东战事需要的，大明朝各个都道府县都要尽全力满足；只要是袁督师提出的，全国各地大小官员，都要尽全力配合。
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于是，袁崇焕的地位，突然之间，如日中天。
袁崇焕抱着皇帝的这份诏书，睡了好几个夜晚。
后来实在是总想要打开来看，影响睡眠，才封存起来了。
这几日铁汁的情绪一直很平静，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很是激动地跑进了袁崇焕的营帐。
“督师！最新消息！”
“怎么了？”
“努尔哈赤......”铁汁说出这个名字，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喘不上气。
袁崇焕眉头一皱：“他，这么快又来了？”
“不，他死了！”
“啊？死了？”袁崇焕简直不敢相信。
“消息确切，死在了沈阳！”
“这，这也......”袁崇焕感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情绪。
“而且，据我们的情报人员讲，他从宁远战场回去，就一病不起了！很可能，是在战场上，被炸了！”
“你是说，是我们的红衣大炮，轰死了，那努尔哈赤！”
“是的，将军！”铁汁道。
袁崇焕张大了嘴巴，他再次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巨大的喜悦。
他忙又走到了自己的书案前，郑重地拿起了笔，开始小心翼翼地，工工整整地写着什么。
铁汁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袁督师正在和他最想分享的人，分享他的喜悦。
于是，铁汁安静地退去了。
袁崇焕在这封最新的奏折中，告诉皇帝。
宁远一战，英勇的大明军队，轰死了女真人的首领，他们称为大英明汗的努尔哈赤。
现在女真人受到了军队主力被歼，部落首领身死的双重打击。
所以，现在看来，这里的战事用不了多久了。
保守估计，五年时间，他，皇帝最忠实的部下，袁崇焕，便可以收复整个辽东，彻底击垮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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