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败露，谢罪掩案！
外面如何，楚南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无法彻底融合诸多记忆碎片。
灵魂支离破碎，魂光暗淡。
在诸多记忆碎片的记忆里，楚南发现，丹炉里，并非只有戚家的上百人。
这里面，有上千种不同的记忆！
皆是来自流民！
“该死！”见到如此多的流民魂魄化为丹液，楚南心如刀割：
“数千人呐，诛他满门也不为过啊！”
记忆碎片中，无数落难男女被贩卖，被祭炼，被抽魂夺魄！
一个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倒下，最终。
成了恶道的......丹液！
他不忍直视，双拳紧握，绳索因灵力供应不足而掉入炉底都不知晓。
知府杨贤。
原本是主掌正义的父母官，如今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你们不会枉死的，相信我。”
楚南闭着的双眼颤动不已，两滴泪水悄然落下。
滴进身下，那饱含灵魂的，丹液里！
泪水在丹液里流转，在奔涌，就像奔流不息的涛涛黄河之水，得到了大海的拥抱。
丹液里原本嘈杂无比的灵魂碎片忽然，
静下来了。
慢慢地，循着顺序。
融进了楚南的脑海里。
记忆碎片不在拉着楚南进入记忆空间。
也不在展示它身前的美好与痛楚。
就这么，静静的，静静地。
融进楚南的灵魂里......
渐渐地，楚南地灵魂开始变得更凝实，更紧凑....
外面，道士却状若癫狂，借助炉壁勉强半跪在地，如一具干尸一般的他，仍旧在输送血液。
“哈哈——咳咳咳，就就快成了，就快成了......”
炉内。
楚南的境界在提升，窍穴在突破。
一百零一窍，一百零二窍，零三....零七...
啪的一下！
零八，楚南完美开窍！
在金丹期道人和凝魂丹的帮助下，楚南仍在提升，
慢慢地，破入了淬体。
道人灵力和血液开始减少，开始如丝一般，断断续续。
最终，楚南境界停留在淬体中期，不再往上晋升。
......
丹炉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丹液耗尽，那时断时续的灵气也维持不住了。
楚南睁开双眼，震惊地看着面板：
——————
楚南。
寿元：七十。
落日葬杀：斩杀不超过己方三个境界的敌人。
条件：
一，每使用一次消耗六十年寿命。
二，星光积累三十。
学习：消耗一定星光值
星光值：十八
——————
一下子多了整整四点！
收回注意力，楚南目光如炬地看着丹炉盖。
“丹药练成了吗？”道人跪在地上，颤巍巍着，站都站不起来，满怀希望地看着炉盖：
“金，金丹巅峰多年，终于要破入元婴了嘛！”
嘭！
炉盖高高飞起。
“哈咳咳咳，是丹成异相！”
道人双眼放光，无力地匍匐在地上，满怀希望地看向那高高飞起的盖子。
接着，一道人影跃上炉顶，
是楚南！
一拳打飞炉盖的楚南！
他环顾四周，准备和道人血拼。
然，却发现，道人抽搐着....好像晕阙了？
......
不多时，楚南便用道人自带的灵绳捆住了他，趁他晕阙，搜净他的全身，扒拉了他的衣裳。
“像你这种人，死一万遍也不足惜！”楚南寒声地看着道人：
“但，我要让你死在法律之下，为被你杀害的无辜百姓偿命，以此警示后人！”
盏茶功夫，督察院带领众多好手前来，
但楚南早就绑着常威离开了。
之前让来福请官兵是为了保险起见。
现在事情结束了，自然不能就这么便宜的他们，而且，要是这群救兵里有知府心腹，自己岂不是做了嫁衣？
至于来福.....他前前后后拿来楚南这么多银子，就暂时让他背个锅，而且，凭借地底那个大丹炉，也不算冤枉他，说不定还能让他涨功劳！
但也不能不把常威留着，毕竟夜长梦多！
常威怎么办？
这家伙虽然被自己用对方的紫色绳索捆住了，但不一定能彻底捆住啊，毕竟总不能天天给他放血，强制让他虚弱吧。
想着想着，楚南突然想个好主意。
“虽然有些冒险，但只能赌一把了！”
按照晨阳府的惯例，每次有高官下来，他们总要清扫街道，带领诸多官员前去迎接。
于此同时，也会有大批乡民会集群观看。
所以，这是个机会！
一个翻身的机会！
楚南没有回家，而是带着常威去了乱葬岗，这里常年阴风阵阵，草木繁盛，躲得谨慎些，或许十天半月别人也无法发现他。
接下来，只欠东风！
但在这之前，还得保证常威时刻处于虚弱状态，方法多变，但都不外乎大量放血...定时放血.....
次日中午，三司的车队摇摇晃晃来到了晨阳府城外面。
如以往一般，知府仍然带领着一干官员出城迎接。
人群中，楚南带着一顶斗篷黑帽，远远地躲在某个偏僻的角落里。
由于‘自己’已经去世，所以只要谨慎一些也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三司已经到，是时候该选定最佳出场时机了。”楚南看着远处，聚集在官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暗暗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是时候准备接下来的工作了！
按照官道的路径，他们定会路过中心广场，而那里也较为宽阔，到时也能聚集到大批的百姓。
当然，这只是其一。
第二个原因是中心广场这边有一栋高达七层的酒店，他可以提前藏身其中，有足够的临场发挥的空间。
由于大部分官兵衙役都去维持秩序，楚南很轻松的就回到乱葬岗，带走长期处于流血状态的常威。
或许是知府特意安排的，所以三司的队伍走得很慢，楚南带着常威在酒楼的包间内等了许久，才堪堪等到。
广场上。
人山人海，各种欢迎舞团轮番上阵，舞龙秀狮，江湖杂耍，民间才艺应有尽有。
好不热闹！
楚南通过手边的窗户，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暗暗盘算。
看样子知府是准备让三司再次停留，又或者是想改善对方的第一印象。
但显然，在这里，这知府恐怕要失望了，楚南眼神冷厉地看着这一切。
该死的知府！
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我定要让世人看看，你那丑陋的嘴脸！
......
督察院来使顶着似包拯一般的大黑脸，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前面。
而他旁边，则是刑部和大理寺的高官，两人八面玲珑的同知府杨贤交流着，似乎很是满意。
这时，都察院来使回过头，道：
“杨贤，为何有如此多百姓在此舞蹈？”
督察院来使微微皱眉，疑惑地向旁边的知府看去。
“大人，这.....”知府大人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是为了溜须拍马吧，下一刻，他又再次和颜悦色道：
“罪民楚南夜杀戚府一百一十三口人，百姓无不深恶痛绝，得知楚南畏罪自杀后而自发举行的。”
督察院来使点点头，不在多言。
知府见督察院来使不在言语，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一指：
“大人，你看。”
队伍依旧前行着。
就在队伍即将路过中心广场的下一刻，楚南动身了。
先是再次给奄奄一息的常威放点血，然后直接从三楼包间，跃下广场。
登时，引起阵阵惊呼。
楚南不管，在众多百姓的指指点点下，径直朝着三司队伍走去。
要想在这么‘百花齐放’的场面里，成功吸引到三司的目光并不简单。
所以，针对这，楚南有一套完善的实操方案。
刚刚的三楼一跃正是其一。
其二，凭借着不俗的修为，楚南决定借着人群的拥挤，踩着众人肩头进入舞团内，打乱舞龙秀狮的节奏。
其三，也就是赌一把，灌注修为背诗一首，三司既然是读书人，那么定然对诗词歌赋敏感异常。
如今第一步已经实施完毕，所以楚南开始猛冲，而后提气一跃，稳稳地落在众人肩头。
他速度不减，只数秒就踩着无数人轻飘飘地落到舞龙秀狮的表演台里，大开大合，几下就把被外套束缚着的一干青年打翻在地。
“那是怎么回事，杨贤？”而这一幕，刚好精确地落入督察院来使的眼中，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向知府。
“这...来人，把闹事之人给我抓过来！”知府面皮发烫，赶忙背开身，怒喝道。
而这边，楚南透过黑色薄纱，斜斜一撇，知道计成后，也不动作，而是运足全身法力注入肺中，提气发声：
“放任兵丁施兽行，难逃一死罪分明；
京师审判还需问，多少恶魔未现行？”
“这诗？”督察员来使静静地品味了一下，连连点头：“好好好！！”
纵观承圣国古今历史，这等妙诗可不多见！
他赶忙往楚南这边跑去，深怕错过了见证历史的机会。
不远处，楚南看着穿着绯红大袍的领头官员朝这边跑来，心下安定几分。
计谋得逞，接下来就很好办了。
楚南先是以戚家案为模板编了个故事，最后把失血严重的常威拎出来。
请求重审戚家血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楚南暂时将知府给忽略过去。
他要让知府死在公堂之上！
.......
公堂上，三司高坐主位，浑身腱子肉的军方高手坐公堂两侧。
“押上来！”
道士之前柔弱只是因为不间断的放血所致，金丹期高手的身体是可以自动将灵力转化为血液的。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恢复，他现在已经能够正常活动了。
要不是修为被封，这会儿，恐怕早就闹翻天了。
“公堂之上，见到本官不下跪，你倒是很硬气啊！”督察院来使冷笑着看着他。
“哼，尔等乌合之众？”道人双眼正视前方，而后环顾四周。
嗯？
一群毫无修为的家伙，个把修为菜的抠脚的垃圾，外搭一个引灵境的菜狗！
这种随手碾压的角色，怎么入的了他的法眼，他藐视至极地说：
“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句话气得督察院来使七窍生烟。
“叫什么名字！戚家一百一十三口人命是不是你干的！”
“常威，至于戚家，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哼，像你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我见多了，贱得很！”
见没见过只有督察院来使自己清楚，反正是说出来了。
“戚家，只是个意外，炼丹时阵法疏忽，不小心摄进来了，”
常威呵呵两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你真贱呐！你父母也得跟着遭天谴！”
知府怕遭天谴，不见得吧？.....楚南腹诽两句，立马上前抱拳道：
“大人，卑职已经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
“整个案件是这样的：
常威欲搜集数千无辜群众，抽取魂魄来炼制凝魂丹，以图破入元婴境。
但，要想悄无声息地实现这个计划，确切地说，很难！
所以，他需要三个条件。”楚南环顾四周，在道人这里停留片刻后又道：
“其一，庞大的不在册人口。
正好，我们这里地处边界，在妖族的侵扰下，常有流民汇入。
其二，极好的炼丹环境。
戚家时代经商，定期缴纳税务，还经常赈灾，躲在这种地方炼丹，朝廷肯定关注不到。
其三，缜密的人口转移手段。
这需要一定的官方背景和地面势力，官方一路绿灯，人贩子按照官方指示，运送人口到指定位置，再由常威负责残忍杀害！”
话音刚落，三司脸色铁青，而稳坐堂下的军官早已踢翻桌椅。
“大人，那个官方背景就是杨贤杨知府，望大人明察，而常威，正是知府私生子！”末了，楚南语不惊人死不休。
督察院来使一脚踹翻案桌，下意识寻找下，才恍然间发现知府并未跟来衙门：“来人呐，去知府府衙，把请假的知府拉过来！”
身材壮硕的捕头还没跑出去，督察院来使急忙道：
“且慢！速速召集人手，带齐武器，火速随我前往知府府邸。”
他只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无法彻底融合诸多记忆碎片。
灵魂支离破碎，魂光暗淡。
在诸多记忆碎片的记忆里，楚南发现，丹炉里，并非只有戚家的上百人。
这里面，有上千种不同的记忆！
皆是来自流民！
“该死！”见到如此多的流民魂魄化为丹液，楚南心如刀割：
“数千人呐，诛他满门也不为过啊！”
记忆碎片中，无数落难男女被贩卖，被祭炼，被抽魂夺魄！
一个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倒下，最终。
成了恶道的......丹液！
他不忍直视，双拳紧握，绳索因灵力供应不足而掉入炉底都不知晓。
知府杨贤。
原本是主掌正义的父母官，如今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你们不会枉死的，相信我。”
楚南闭着的双眼颤动不已，两滴泪水悄然落下。
滴进身下，那饱含灵魂的，丹液里！
泪水在丹液里流转，在奔涌，就像奔流不息的涛涛黄河之水，得到了大海的拥抱。
丹液里原本嘈杂无比的灵魂碎片忽然，
静下来了。
慢慢地，循着顺序。
融进了楚南的脑海里。
记忆碎片不在拉着楚南进入记忆空间。
也不在展示它身前的美好与痛楚。
就这么，静静的，静静地。
融进楚南的灵魂里......
渐渐地，楚南地灵魂开始变得更凝实，更紧凑....
外面，道士却状若癫狂，借助炉壁勉强半跪在地，如一具干尸一般的他，仍旧在输送血液。
“哈哈——咳咳咳，就就快成了，就快成了......”
炉内。
楚南的境界在提升，窍穴在突破。
一百零一窍，一百零二窍，零三....零七...
啪的一下！
零八，楚南完美开窍！
在金丹期道人和凝魂丹的帮助下，楚南仍在提升，
慢慢地，破入了淬体。
道人灵力和血液开始减少，开始如丝一般，断断续续。
最终，楚南境界停留在淬体中期，不再往上晋升。
......
丹炉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丹液耗尽，那时断时续的灵气也维持不住了。
楚南睁开双眼，震惊地看着面板：
——————
楚南。
寿元：七十。
落日葬杀：斩杀不超过己方三个境界的敌人。
条件：
一，每使用一次消耗六十年寿命。
二，星光积累三十。
学习：消耗一定星光值
星光值：十八
——————
一下子多了整整四点！
收回注意力，楚南目光如炬地看着丹炉盖。
“丹药练成了吗？”道人跪在地上，颤巍巍着，站都站不起来，满怀希望地看着炉盖：
“金，金丹巅峰多年，终于要破入元婴了嘛！”
嘭！
炉盖高高飞起。
“哈咳咳咳，是丹成异相！”
道人双眼放光，无力地匍匐在地上，满怀希望地看向那高高飞起的盖子。
接着，一道人影跃上炉顶，
是楚南！
一拳打飞炉盖的楚南！
他环顾四周，准备和道人血拼。
然，却发现，道人抽搐着....好像晕阙了？
......
不多时，楚南便用道人自带的灵绳捆住了他，趁他晕阙，搜净他的全身，扒拉了他的衣裳。
“像你这种人，死一万遍也不足惜！”楚南寒声地看着道人：
“但，我要让你死在法律之下，为被你杀害的无辜百姓偿命，以此警示后人！”
盏茶功夫，督察院带领众多好手前来，
但楚南早就绑着常威离开了。
之前让来福请官兵是为了保险起见。
现在事情结束了，自然不能就这么便宜的他们，而且，要是这群救兵里有知府心腹，自己岂不是做了嫁衣？
至于来福.....他前前后后拿来楚南这么多银子，就暂时让他背个锅，而且，凭借地底那个大丹炉，也不算冤枉他，说不定还能让他涨功劳！
但也不能不把常威留着，毕竟夜长梦多！
常威怎么办？
这家伙虽然被自己用对方的紫色绳索捆住了，但不一定能彻底捆住啊，毕竟总不能天天给他放血，强制让他虚弱吧。
想着想着，楚南突然想个好主意。
“虽然有些冒险，但只能赌一把了！”
按照晨阳府的惯例，每次有高官下来，他们总要清扫街道，带领诸多官员前去迎接。
于此同时，也会有大批乡民会集群观看。
所以，这是个机会！
一个翻身的机会！
楚南没有回家，而是带着常威去了乱葬岗，这里常年阴风阵阵，草木繁盛，躲得谨慎些，或许十天半月别人也无法发现他。
接下来，只欠东风！
但在这之前，还得保证常威时刻处于虚弱状态，方法多变，但都不外乎大量放血...定时放血.....
次日中午，三司的车队摇摇晃晃来到了晨阳府城外面。
如以往一般，知府仍然带领着一干官员出城迎接。
人群中，楚南带着一顶斗篷黑帽，远远地躲在某个偏僻的角落里。
由于‘自己’已经去世，所以只要谨慎一些也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三司已经到，是时候该选定最佳出场时机了。”楚南看着远处，聚集在官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暗暗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是时候准备接下来的工作了！
按照官道的路径，他们定会路过中心广场，而那里也较为宽阔，到时也能聚集到大批的百姓。
当然，这只是其一。
第二个原因是中心广场这边有一栋高达七层的酒店，他可以提前藏身其中，有足够的临场发挥的空间。
由于大部分官兵衙役都去维持秩序，楚南很轻松的就回到乱葬岗，带走长期处于流血状态的常威。
或许是知府特意安排的，所以三司的队伍走得很慢，楚南带着常威在酒楼的包间内等了许久，才堪堪等到。
广场上。
人山人海，各种欢迎舞团轮番上阵，舞龙秀狮，江湖杂耍，民间才艺应有尽有。
好不热闹！
楚南通过手边的窗户，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暗暗盘算。
看样子知府是准备让三司再次停留，又或者是想改善对方的第一印象。
但显然，在这里，这知府恐怕要失望了，楚南眼神冷厉地看着这一切。
该死的知府！
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我定要让世人看看，你那丑陋的嘴脸！
......
督察院来使顶着似包拯一般的大黑脸，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前面。
而他旁边，则是刑部和大理寺的高官，两人八面玲珑的同知府杨贤交流着，似乎很是满意。
这时，都察院来使回过头，道：
“杨贤，为何有如此多百姓在此舞蹈？”
督察院来使微微皱眉，疑惑地向旁边的知府看去。
“大人，这.....”知府大人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是为了溜须拍马吧，下一刻，他又再次和颜悦色道：
“罪民楚南夜杀戚府一百一十三口人，百姓无不深恶痛绝，得知楚南畏罪自杀后而自发举行的。”
督察院来使点点头，不在多言。
知府见督察院来使不在言语，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一指：
“大人，你看。”
队伍依旧前行着。
就在队伍即将路过中心广场的下一刻，楚南动身了。
先是再次给奄奄一息的常威放点血，然后直接从三楼包间，跃下广场。
登时，引起阵阵惊呼。
楚南不管，在众多百姓的指指点点下，径直朝着三司队伍走去。
要想在这么‘百花齐放’的场面里，成功吸引到三司的目光并不简单。
所以，针对这，楚南有一套完善的实操方案。
刚刚的三楼一跃正是其一。
其二，凭借着不俗的修为，楚南决定借着人群的拥挤，踩着众人肩头进入舞团内，打乱舞龙秀狮的节奏。
其三，也就是赌一把，灌注修为背诗一首，三司既然是读书人，那么定然对诗词歌赋敏感异常。
如今第一步已经实施完毕，所以楚南开始猛冲，而后提气一跃，稳稳地落在众人肩头。
他速度不减，只数秒就踩着无数人轻飘飘地落到舞龙秀狮的表演台里，大开大合，几下就把被外套束缚着的一干青年打翻在地。
“那是怎么回事，杨贤？”而这一幕，刚好精确地落入督察院来使的眼中，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向知府。
“这...来人，把闹事之人给我抓过来！”知府面皮发烫，赶忙背开身，怒喝道。
而这边，楚南透过黑色薄纱，斜斜一撇，知道计成后，也不动作，而是运足全身法力注入肺中，提气发声：
“放任兵丁施兽行，难逃一死罪分明；
京师审判还需问，多少恶魔未现行？”
“这诗？”督察员来使静静地品味了一下，连连点头：“好好好！！”
纵观承圣国古今历史，这等妙诗可不多见！
他赶忙往楚南这边跑去，深怕错过了见证历史的机会。
不远处，楚南看着穿着绯红大袍的领头官员朝这边跑来，心下安定几分。
计谋得逞，接下来就很好办了。
楚南先是以戚家案为模板编了个故事，最后把失血严重的常威拎出来。
请求重审戚家血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楚南暂时将知府给忽略过去。
他要让知府死在公堂之上！
.......
公堂上，三司高坐主位，浑身腱子肉的军方高手坐公堂两侧。
“押上来！”
道士之前柔弱只是因为不间断的放血所致，金丹期高手的身体是可以自动将灵力转化为血液的。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恢复，他现在已经能够正常活动了。
要不是修为被封，这会儿，恐怕早就闹翻天了。
“公堂之上，见到本官不下跪，你倒是很硬气啊！”督察院来使冷笑着看着他。
“哼，尔等乌合之众？”道人双眼正视前方，而后环顾四周。
嗯？
一群毫无修为的家伙，个把修为菜的抠脚的垃圾，外搭一个引灵境的菜狗！
这种随手碾压的角色，怎么入的了他的法眼，他藐视至极地说：
“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句话气得督察院来使七窍生烟。
“叫什么名字！戚家一百一十三口人命是不是你干的！”
“常威，至于戚家，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哼，像你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我见多了，贱得很！”
见没见过只有督察院来使自己清楚，反正是说出来了。
“戚家，只是个意外，炼丹时阵法疏忽，不小心摄进来了，”
常威呵呵两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你真贱呐！你父母也得跟着遭天谴！”
知府怕遭天谴，不见得吧？.....楚南腹诽两句，立马上前抱拳道：
“大人，卑职已经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
“整个案件是这样的：
常威欲搜集数千无辜群众，抽取魂魄来炼制凝魂丹，以图破入元婴境。
但，要想悄无声息地实现这个计划，确切地说，很难！
所以，他需要三个条件。”楚南环顾四周，在道人这里停留片刻后又道：
“其一，庞大的不在册人口。
正好，我们这里地处边界，在妖族的侵扰下，常有流民汇入。
其二，极好的炼丹环境。
戚家时代经商，定期缴纳税务，还经常赈灾，躲在这种地方炼丹，朝廷肯定关注不到。
其三，缜密的人口转移手段。
这需要一定的官方背景和地面势力，官方一路绿灯，人贩子按照官方指示，运送人口到指定位置，再由常威负责残忍杀害！”
话音刚落，三司脸色铁青，而稳坐堂下的军官早已踢翻桌椅。
“大人，那个官方背景就是杨贤杨知府，望大人明察，而常威，正是知府私生子！”末了，楚南语不惊人死不休。
督察院来使一脚踹翻案桌，下意识寻找下，才恍然间发现知府并未跟来衙门：“来人呐，去知府府衙，把请假的知府拉过来！”
身材壮硕的捕头还没跑出去，督察院来使急忙道：
“且慢！速速召集人手，带齐武器，火速随我前往知府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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