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疾走侦探与绞杀黄雀
启示录有载：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
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死，阴府也随着他。
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形象的美妙之处，在那象征着末日的四位骑士中只有“死亡”拥有明确的称呼却并未标明其手持何物，而这也侧面向我们阐述了死亡的存在是如此明确，但具体方法却无法摸索，在那之下灰色骏马的压迫感则空前的强烈，毕竟没有任何人或物能赛的过它。
你怎能战胜从一开始便早已在终点等候的对手？
尽管我对那本著作颇有看法，但它成为世界上流行量最大的读物显然有据可循。
谁又能在终结之日到来前的时间里比那匹灰马更为迅速呢？
了不起的侦探先生，看你的了。
“嘁！等一等，陪审团有不同意见！”
看着角落的阴影中慢慢走出的身影，鬼语者立刻挥手示意妖铳暂时停止行刑。
“哦~原来是我最亲爱的卢卡先生大驾光临了！”
他慌忙的上前几步面对着卢卡，看起来像是个第三次与意中人约会却仍然无比紧张的小男孩，二人之间只有五六米的距离，鬼语者手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朵黑玫瑰。
“希望您没有由于我并未送上单独邀请而气恼，您知道的，在我的宴会上您随时都受欢迎。”
“那我可真是诚惶诚恐了。”
卢卡看起来甚至有几分腼腆的点着头，接着他转过望向那血泊之中的三座断头台，双眼内难掩欣赏之色。
“世界上最早的断头台以及两台近乎完美的复制品，原作品甚至曾斩下过一国之王与其皇后的人头，放到今日真是场奢华的处刑。”
“能听到您亲口说出这话真是令人精神一振，我确实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毕竟要想举办一场成功的宴会总要有压轴好戏。”
卢卡一改往常谨慎的态度，又朝鬼语者走了几步。
“嗯，我无比赞同。”
看着鬼语者伸手入怀准备掏刀的动作已露雏形，卢卡急忙友善的微笑了起来，同时如找话题般指了指自己的猫头鹰手杖。
“说起来您知道吗？在某些文化中猫头鹰是掌管着夜晚与灵魂摆渡的神灵化身。”
鬼语者见状扭了扭脖子，显然也感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一向对您手中把玩的精致物品颇有兴趣，这是您新手杖的灵感来源吗？”
“正是，而您应该也注意到了…”
卢卡伸出手，指着那猫头鹰双眼中一蓝一绿两块宝石，语气中略带骄傲般的说道。
“这两颗货真价实的宝石都带有机关，当我按下这颗绿宝石的时候，它会夺走周围很多机械的生机，特别是电子设备。”
他说着，眼睛死死盯住鬼语者面具之后的双眸，嘴角露出了一丝无比邪魅的微笑。
“而当我按下这颗蓝宝石，它则会夺走光明...”
话音落下的一刻，卢卡迅速的按动了那颗蓝色宝石，只听得那手杖中传出了一阵犹如猫头鹰午夜鸣啼似的声响，紧接着整个博物馆内所有的灯光在同一瞬间暗了下来！
“呜...”
鬼语者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伸手掏出把厨刀挡在身前，刚刚他好像还无意中听到了一声闷响，不由得更加警惕了几分。
“卢卡先生，我的眼睛快要适应咯~”
“哼，没关系。”
卢卡声音传来的位置竟然在自己身后，鬼语者立刻转过身将厨刀掷了过去，却只看到黑暗中激出了一阵金属碰撞而产生的火花，而下一秒卢卡的声音却在自己的面前传来了。
“毕竟在这只猫头鹰的注视下，你无处可逃。”
蓝色与绿色相互交错的刺眼光芒灼痛了鬼语者的视线，他只感觉自己在瞬间受到了多次攻击，紧接着便身体向后飞了出去！
鬼语者后背重重落地的同时，博物馆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
“嘁...果然这么大的面积，十秒已经是极限了...”
看着卢卡对着手杖这样嘟囔道，鬼语者动作有些不协调的站起身。
“桀桀桀，您一向懂得如何带给我惊喜，但可惜...”
鬼语者想伸手去拿刀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
“咦？”
他口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疑问，似乎发现自己的左半身不听使唤了。
“我早就看出了你没有痛觉，但这不代表你的身体就无所畏惧。”
卢卡玩弄般将手杖挥舞一圈这样说道。
“没错，我用指尖作为针刺封住了你的穴道，你左边的肩膀和手臂暂时是没用了。”
鬼语者语气恶狠狠的说着话，同时用右手掰动着左臂的关节，但看上去收效甚微。
“桀...不愧是你啊，竟然还藏着这种手段...”
“跟一位医生学来的。”
卢卡这样说着，同时挥着手杖指了指断头台的位置。
“当然，不是你的那位。”
鬼语者顺着他所指示的方向转过头才发现原来妖铳正倒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已，而路重川则已经被达克救下了断头台，在达克的搀扶下站在妖铳旁边，而达克还忙着松开了路重川身上的绳索。
达克表情轻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妖铳。
“朋友，竟然能用同样的手法拿下你两次。”
鬼语者眯着眼睛望向达克，脑中回忆着刚刚灯光黑下来的一瞬间传出的闷响大概就是妖铳被击倒时发出的。
“桀桀桀，真是诡异的手法。”
他说着，又将注意力转移回了卢卡身上。
“看来，我是无计可施了。”
“束手就擒如何？”
卢卡看着此刻面前确实束手无策的鬼语者，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明媚而危险的笑容。
“您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善待俘虏的人呐。”
就在这时，现场所有人同时转过头望向了博物馆的入口，就连躺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挣扎着坐了起来的妖铳也不例外，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如鼓点般密集了起来，不一会儿五六十名身穿防弹背心的警探手持枪械冲进博物馆大厅，将行刑台上众人团团围住！
“F市警局！全部放下武器！”
卢卡捂着额头，看着一旁鬼语者偷笑的表情，不禁郁闷之情油然而生。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为首的警员手持一把霰弹枪，看着行刑台上众人的脸大喊着。
“第一目标确定！第二目标确定！”
“身份确定，F市一级通缉犯妖铳！”
“身份确定，F市著名心理医生路重川先生！”
而当他的枪口对准达克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显然达克在F市的整个事件中从来没有露出过真面目。
“身份不明，无法确定！”
为首警员说完之后，持着手枪的张鸩不知何时竟然在队伍中走了出来，他望向卢卡与鬼语者表情看起来很不愉快，好似是被餐盘中的头发搅了胃口一般。
“行动代号‘理想城’，现在开始行动，对路医生以外的目标进行无差别射击！”
在张鸩一声令下的同时，达克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路重川推到了卢卡面前，接着一转身消失在了身后的阴影中，鬼语者也连续几个后空翻躲到了中间的断头台后隐蔽了身形，再看妖铳半爬半滚的也溜到了左边断头台的保护范围内，这样一来台下诸多警探一时间也不敢开枪了。
卢卡一把架起路重川挡在身前，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不好意思了医生，我不会让您受伤的，但鉴于我刚刚救了您的命，现在还请您暂时把它还给我吧。”
路重川柔弱无骨的靠在卢卡胸口上，气若游丝的询问道。
“你是...卢卡？”
“您从何而知？”
路重川苦笑着朝断头台的方向扭了扭头。
“那个...鬼语者是我的病人，他提过你的名字很多次，对你有很深的执念。”
卢卡轻轻拍了拍路重川的后腰，低声回应道。
“路医生请您相信我，那完全是您的病人一厢情愿。”
“卢卡先生...不要忘记他的本质...”
卢卡感到路重川没剩下几分力气的手在说到这句话时还是努力用劲扭着自己的大腿，而不远处的断头台后鬼语者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桀桀桀，既然如此...看来是饭后甜点的时候了。”
随着那话说完，一颗与台球大小差不多还带着紫色烟雾的球状物体被高高的抛进了警探队伍中！
“小心炸弹！”
张鸩对着人群大吼一声，但可惜为时已晚。
“嘣！”
随着一声巨响，那颗微型爆炸之处的的警探们纷纷倒地，而卢卡则趁着炸弹落入人群吸引了众人视线的时刻也带着路重川逃到了最右边的断头台后面。
而卢卡留心听着那炸弹爆开的声响，却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张鸩看着倒在地上的警探们倒吸了口冷气，那炸弹本身的威力并不够瞧，但纷纷倒下的警员们身体暴露在防弹背心外的皮肤上竟插着不少钉子长短的钢针！
“这是？”
张鸩心中一阵恶寒，急忙再次大喊了起来。
“大家小心，对方的攻击呈全角度扩散！第二第三小队后撤，第一小队上前！”
卢卡扭头看着身旁断头台后又高高抛出了两枚针弹的鬼语者。
“嘁，竟然还藏着那种东西...”
就在这时，达克突然出现在了卢卡身后，一伸手拍住了卢卡的肩膀，对着鬼语者的方向摇了摇头。
“卢卡，该走了。”
他说着，表情严肃的叹了口气。
“后面的小队是全身防护，咱们目前的状况根本挡不住。”
“卢卡！怎么麻烦都有你的份儿！？”
一旁角落里突然传来了女孩的声音，卢卡转过头看向那人，接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鬼语者听见这有几分熟悉的音色也好奇的扭过了脑袋。
“桀桀...甜点外卖...”
“胡莉耶！小心！”
看着一枚针弹带着紫色烟雾缓缓朝胡莉耶飞了过去，卢卡在瞬间放开了路重川脚连续蹬地朝胡莉耶飞身扑去。
“啊！！！！！”
针弹爆开的瞬间，卢卡勉强挡在了胡莉耶面前，用双手和胳膊护住了脸和前胸，此刻身体一挺如断了线的傀儡一般飞进了博物馆大厅的角落里，胡莉耶则表情一惊，也不顾面前错综复杂的情况扭头朝卢卡被炸飞的方向跑去！
“可恶...”
达克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变故，愤怒的一脚踢起了卢卡忘在地上的手杖，接着在手杖于空中旋转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它，按下了猫头鹰蓝色的眼睛。
“Darkness...Shelterme...”
随着博物馆的光亮再次被熄灭，一道黑影在警探们之间来回穿梭着，又或者说那并不能被简单称之为是人类的影子。
当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原本站满警探的地方只剩下张鸩一人还勉强站着，就连他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自己整整三队的警探被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击倒了...
博物馆外的小巷子中，胡莉耶搀扶着双臂和手被扎满了钢针的卢卡，踉踉跄跄朝远离博物馆的方向跑去。
“呼...你问题大吗？”
卢卡摆了摆手，接着往路边的墙上一靠，表示自己真的一步也走不动了，而胡莉耶则紧张的望了望二人来时的方向，确定没人跟来才借着手机的灯光打算看看卢卡的伤势。
但仅仅是一眼而已，胡莉耶便惊异的叫出了声来。
“这是？！”
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死，阴府也随着他。
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形象的美妙之处，在那象征着末日的四位骑士中只有“死亡”拥有明确的称呼却并未标明其手持何物，而这也侧面向我们阐述了死亡的存在是如此明确，但具体方法却无法摸索，在那之下灰色骏马的压迫感则空前的强烈，毕竟没有任何人或物能赛的过它。
你怎能战胜从一开始便早已在终点等候的对手？
尽管我对那本著作颇有看法，但它成为世界上流行量最大的读物显然有据可循。
谁又能在终结之日到来前的时间里比那匹灰马更为迅速呢？
了不起的侦探先生，看你的了。
“嘁！等一等，陪审团有不同意见！”
看着角落的阴影中慢慢走出的身影，鬼语者立刻挥手示意妖铳暂时停止行刑。
“哦~原来是我最亲爱的卢卡先生大驾光临了！”
他慌忙的上前几步面对着卢卡，看起来像是个第三次与意中人约会却仍然无比紧张的小男孩，二人之间只有五六米的距离，鬼语者手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朵黑玫瑰。
“希望您没有由于我并未送上单独邀请而气恼，您知道的，在我的宴会上您随时都受欢迎。”
“那我可真是诚惶诚恐了。”
卢卡看起来甚至有几分腼腆的点着头，接着他转过望向那血泊之中的三座断头台，双眼内难掩欣赏之色。
“世界上最早的断头台以及两台近乎完美的复制品，原作品甚至曾斩下过一国之王与其皇后的人头，放到今日真是场奢华的处刑。”
“能听到您亲口说出这话真是令人精神一振，我确实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毕竟要想举办一场成功的宴会总要有压轴好戏。”
卢卡一改往常谨慎的态度，又朝鬼语者走了几步。
“嗯，我无比赞同。”
看着鬼语者伸手入怀准备掏刀的动作已露雏形，卢卡急忙友善的微笑了起来，同时如找话题般指了指自己的猫头鹰手杖。
“说起来您知道吗？在某些文化中猫头鹰是掌管着夜晚与灵魂摆渡的神灵化身。”
鬼语者见状扭了扭脖子，显然也感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一向对您手中把玩的精致物品颇有兴趣，这是您新手杖的灵感来源吗？”
“正是，而您应该也注意到了…”
卢卡伸出手，指着那猫头鹰双眼中一蓝一绿两块宝石，语气中略带骄傲般的说道。
“这两颗货真价实的宝石都带有机关，当我按下这颗绿宝石的时候，它会夺走周围很多机械的生机，特别是电子设备。”
他说着，眼睛死死盯住鬼语者面具之后的双眸，嘴角露出了一丝无比邪魅的微笑。
“而当我按下这颗蓝宝石，它则会夺走光明...”
话音落下的一刻，卢卡迅速的按动了那颗蓝色宝石，只听得那手杖中传出了一阵犹如猫头鹰午夜鸣啼似的声响，紧接着整个博物馆内所有的灯光在同一瞬间暗了下来！
“呜...”
鬼语者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伸手掏出把厨刀挡在身前，刚刚他好像还无意中听到了一声闷响，不由得更加警惕了几分。
“卢卡先生，我的眼睛快要适应咯~”
“哼，没关系。”
卢卡声音传来的位置竟然在自己身后，鬼语者立刻转过身将厨刀掷了过去，却只看到黑暗中激出了一阵金属碰撞而产生的火花，而下一秒卢卡的声音却在自己的面前传来了。
“毕竟在这只猫头鹰的注视下，你无处可逃。”
蓝色与绿色相互交错的刺眼光芒灼痛了鬼语者的视线，他只感觉自己在瞬间受到了多次攻击，紧接着便身体向后飞了出去！
鬼语者后背重重落地的同时，博物馆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
“嘁...果然这么大的面积，十秒已经是极限了...”
看着卢卡对着手杖这样嘟囔道，鬼语者动作有些不协调的站起身。
“桀桀桀，您一向懂得如何带给我惊喜，但可惜...”
鬼语者想伸手去拿刀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
“咦？”
他口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疑问，似乎发现自己的左半身不听使唤了。
“我早就看出了你没有痛觉，但这不代表你的身体就无所畏惧。”
卢卡玩弄般将手杖挥舞一圈这样说道。
“没错，我用指尖作为针刺封住了你的穴道，你左边的肩膀和手臂暂时是没用了。”
鬼语者语气恶狠狠的说着话，同时用右手掰动着左臂的关节，但看上去收效甚微。
“桀...不愧是你啊，竟然还藏着这种手段...”
“跟一位医生学来的。”
卢卡这样说着，同时挥着手杖指了指断头台的位置。
“当然，不是你的那位。”
鬼语者顺着他所指示的方向转过头才发现原来妖铳正倒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已，而路重川则已经被达克救下了断头台，在达克的搀扶下站在妖铳旁边，而达克还忙着松开了路重川身上的绳索。
达克表情轻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妖铳。
“朋友，竟然能用同样的手法拿下你两次。”
鬼语者眯着眼睛望向达克，脑中回忆着刚刚灯光黑下来的一瞬间传出的闷响大概就是妖铳被击倒时发出的。
“桀桀桀，真是诡异的手法。”
他说着，又将注意力转移回了卢卡身上。
“看来，我是无计可施了。”
“束手就擒如何？”
卢卡看着此刻面前确实束手无策的鬼语者，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明媚而危险的笑容。
“您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善待俘虏的人呐。”
就在这时，现场所有人同时转过头望向了博物馆的入口，就连躺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挣扎着坐了起来的妖铳也不例外，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如鼓点般密集了起来，不一会儿五六十名身穿防弹背心的警探手持枪械冲进博物馆大厅，将行刑台上众人团团围住！
“F市警局！全部放下武器！”
卢卡捂着额头，看着一旁鬼语者偷笑的表情，不禁郁闷之情油然而生。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为首的警员手持一把霰弹枪，看着行刑台上众人的脸大喊着。
“第一目标确定！第二目标确定！”
“身份确定，F市一级通缉犯妖铳！”
“身份确定，F市著名心理医生路重川先生！”
而当他的枪口对准达克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显然达克在F市的整个事件中从来没有露出过真面目。
“身份不明，无法确定！”
为首警员说完之后，持着手枪的张鸩不知何时竟然在队伍中走了出来，他望向卢卡与鬼语者表情看起来很不愉快，好似是被餐盘中的头发搅了胃口一般。
“行动代号‘理想城’，现在开始行动，对路医生以外的目标进行无差别射击！”
在张鸩一声令下的同时，达克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路重川推到了卢卡面前，接着一转身消失在了身后的阴影中，鬼语者也连续几个后空翻躲到了中间的断头台后隐蔽了身形，再看妖铳半爬半滚的也溜到了左边断头台的保护范围内，这样一来台下诸多警探一时间也不敢开枪了。
卢卡一把架起路重川挡在身前，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不好意思了医生，我不会让您受伤的，但鉴于我刚刚救了您的命，现在还请您暂时把它还给我吧。”
路重川柔弱无骨的靠在卢卡胸口上，气若游丝的询问道。
“你是...卢卡？”
“您从何而知？”
路重川苦笑着朝断头台的方向扭了扭头。
“那个...鬼语者是我的病人，他提过你的名字很多次，对你有很深的执念。”
卢卡轻轻拍了拍路重川的后腰，低声回应道。
“路医生请您相信我，那完全是您的病人一厢情愿。”
“卢卡先生...不要忘记他的本质...”
卢卡感到路重川没剩下几分力气的手在说到这句话时还是努力用劲扭着自己的大腿，而不远处的断头台后鬼语者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桀桀桀，既然如此...看来是饭后甜点的时候了。”
随着那话说完，一颗与台球大小差不多还带着紫色烟雾的球状物体被高高的抛进了警探队伍中！
“小心炸弹！”
张鸩对着人群大吼一声，但可惜为时已晚。
“嘣！”
随着一声巨响，那颗微型爆炸之处的的警探们纷纷倒地，而卢卡则趁着炸弹落入人群吸引了众人视线的时刻也带着路重川逃到了最右边的断头台后面。
而卢卡留心听着那炸弹爆开的声响，却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张鸩看着倒在地上的警探们倒吸了口冷气，那炸弹本身的威力并不够瞧，但纷纷倒下的警员们身体暴露在防弹背心外的皮肤上竟插着不少钉子长短的钢针！
“这是？”
张鸩心中一阵恶寒，急忙再次大喊了起来。
“大家小心，对方的攻击呈全角度扩散！第二第三小队后撤，第一小队上前！”
卢卡扭头看着身旁断头台后又高高抛出了两枚针弹的鬼语者。
“嘁，竟然还藏着那种东西...”
就在这时，达克突然出现在了卢卡身后，一伸手拍住了卢卡的肩膀，对着鬼语者的方向摇了摇头。
“卢卡，该走了。”
他说着，表情严肃的叹了口气。
“后面的小队是全身防护，咱们目前的状况根本挡不住。”
“卢卡！怎么麻烦都有你的份儿！？”
一旁角落里突然传来了女孩的声音，卢卡转过头看向那人，接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鬼语者听见这有几分熟悉的音色也好奇的扭过了脑袋。
“桀桀...甜点外卖...”
“胡莉耶！小心！”
看着一枚针弹带着紫色烟雾缓缓朝胡莉耶飞了过去，卢卡在瞬间放开了路重川脚连续蹬地朝胡莉耶飞身扑去。
“啊！！！！！”
针弹爆开的瞬间，卢卡勉强挡在了胡莉耶面前，用双手和胳膊护住了脸和前胸，此刻身体一挺如断了线的傀儡一般飞进了博物馆大厅的角落里，胡莉耶则表情一惊，也不顾面前错综复杂的情况扭头朝卢卡被炸飞的方向跑去！
“可恶...”
达克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变故，愤怒的一脚踢起了卢卡忘在地上的手杖，接着在手杖于空中旋转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它，按下了猫头鹰蓝色的眼睛。
“Darkness...Shelterme...”
随着博物馆的光亮再次被熄灭，一道黑影在警探们之间来回穿梭着，又或者说那并不能被简单称之为是人类的影子。
当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原本站满警探的地方只剩下张鸩一人还勉强站着，就连他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自己整整三队的警探被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击倒了...
博物馆外的小巷子中，胡莉耶搀扶着双臂和手被扎满了钢针的卢卡，踉踉跄跄朝远离博物馆的方向跑去。
“呼...你问题大吗？”
卢卡摆了摆手，接着往路边的墙上一靠，表示自己真的一步也走不动了，而胡莉耶则紧张的望了望二人来时的方向，确定没人跟来才借着手机的灯光打算看看卢卡的伤势。
但仅仅是一眼而已，胡莉耶便惊异的叫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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