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没有杀人
刘芳坐在床上看着何素，一脸茫然地道：“你是谁？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何素上前问道：“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然后又指着一旁的杜子腾，道：“他呢？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刘芳点头：“我认识他，他是那家旧物店的老板，我从他那儿买了一把生锈的菜刀。”
何素眼睛一亮：“对，他就是那个老板。那你还记得为什么要买那把生了锈的菜刀吗？”
刘芳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走到那附近后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叫我买下那把菜刀，后来我就莫名其妙进店把刀买了下来，回家后我见那把菜刀锈得实在太厉害了，根本用不了，就随手放在厨房的柜子里了。”
何素追问道：“然后呢？对于那把刀你还记得什么？”
刘芳眨眨眼，迷茫地道：“那把刀已经不能用了，不过好在买回来也没花多少钱，我随手把它放在厨房的柜子里后就没再管它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何素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见她似乎真的不明白，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父亲，哦不，应该是你的继父，他在哪儿，你知道吗？”
刘芳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她缩了缩脖子，道：“我，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何素眼神凌厉，丝毫不许她回避，追问道：“是吗？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刘芳眼神有些闪躲，小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何素突然道：“他死了！”
刘芳眼睛大睁，一副不敢置信地样子，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素继续道：“他死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刘芳木然地摇头，喃喃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见她的反应不似作假，何素心里也产生了一丝疑惑，问道：“三天前，也就是11月21号那天你在哪里？”
刘芳突然抬头，面露惊恐，却没说话。
何素眸光一凝，继续追问道：“说，11月21号那天你到底在哪里？”
刘芳“我”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但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何素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据我们调查，死者刘宽今年46岁，16年前娶了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可惜那个女人五年后就生病死了，留下一个10岁大的孩子和他一起生活。为了孩子，他没有再娶，辛苦挣钱只为供那个孩子上学，那个孩子上完了小学、初中、高中、直到顺利考上本地的一所大学，他仍然没有放松，时常出差，为孩子为家里，他付出了一切，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死在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手上，刘芳，你敢说你不是杀害刘宽的凶手吗？刘宽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他却把你养到这么大，还送你上学，你怎么下得去手伤害他？”
何素越说越快，刘芳明显被吓到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抱着脑袋，嘴里不住地道：“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在何素的步步紧逼下，刘芳突然起身站在床上大声叫道：“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是他，是他要欺负我，他是坏人，他是坏人！”
何素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逐渐平静下来后，才道：“你说你没有杀人，那就和我们好好说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芳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她缓缓蹲下，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声音微颤地道：“那天晚上他从外面回来，似乎喝了很多酒，他、他想欺负我，我很害怕，就叫了起来，一直求他放过我，但他不为所动，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
眼看着就要问到关键信息了，何素心里着急，却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刘芳眼中惊惧更甚，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手指发白，似乎用尽全力才颤声道：“我，我醒来后发现身上全是血，他却不见了，我，我很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敢告诉别人，就把身上的血清洗干净，继续去学校上课了。”
何素道：“你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去上学？还有，你为什么不报警？你爸爸不见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就没想过要找他？”
刘芳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最后还是道：“他不是我爸，他是我继父，我妈很早就死了，我就跟他过，可，可他总是欺负我，还不让我告诉别人，我，我很害怕。那天晚上他不见了，我一样很害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想报警，也不想找到他，我，我怕找到他后又回到之前的日子。我不想，我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
何素冷声道：“你继父经常欺负你，所以你就杀了他，对吗？”
刘芳瞪大眼睛惊叫道：“不，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我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他只是失踪了而已，怎么会死呢？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何素继续道：“你不用狡辩了，他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还有那把生锈的菜刀也和尸体一起被找到了，虽然上面没有提取到你的指纹，但如今看来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刘芳一开始还只是惊恐，听到何素后面的话后便逐渐转为愤怒了，跳起来失声尖叫道：“不，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胡说，你胡说！”
说着就向何素扑去，一旁的杜子腾连忙闪身阻拦，而里面的声音也早就惊动了门口的两个警员，他们进来将刘芳控制住，但刘芳的情绪仍然十分激动，有护士叫了医生过来，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对何素说现在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要他们先出去，不要刺激病人。
医院外的走廊里，杜子腾道：“你刚才不该那样刺激她的，她还是个孩子。”
何素淡淡道：“她已经21岁了，是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而成年人是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杜子腾道：“可如果人真不是她杀的呢？”
何素上前问道：“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然后又指着一旁的杜子腾，道：“他呢？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刘芳点头：“我认识他，他是那家旧物店的老板，我从他那儿买了一把生锈的菜刀。”
何素眼睛一亮：“对，他就是那个老板。那你还记得为什么要买那把生了锈的菜刀吗？”
刘芳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走到那附近后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叫我买下那把菜刀，后来我就莫名其妙进店把刀买了下来，回家后我见那把菜刀锈得实在太厉害了，根本用不了，就随手放在厨房的柜子里了。”
何素追问道：“然后呢？对于那把刀你还记得什么？”
刘芳眨眨眼，迷茫地道：“那把刀已经不能用了，不过好在买回来也没花多少钱，我随手把它放在厨房的柜子里后就没再管它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何素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见她似乎真的不明白，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父亲，哦不，应该是你的继父，他在哪儿，你知道吗？”
刘芳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她缩了缩脖子，道：“我，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何素眼神凌厉，丝毫不许她回避，追问道：“是吗？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刘芳眼神有些闪躲，小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何素突然道：“他死了！”
刘芳眼睛大睁，一副不敢置信地样子，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素继续道：“他死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刘芳木然地摇头，喃喃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见她的反应不似作假，何素心里也产生了一丝疑惑，问道：“三天前，也就是11月21号那天你在哪里？”
刘芳突然抬头，面露惊恐，却没说话。
何素眸光一凝，继续追问道：“说，11月21号那天你到底在哪里？”
刘芳“我”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但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何素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据我们调查，死者刘宽今年46岁，16年前娶了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可惜那个女人五年后就生病死了，留下一个10岁大的孩子和他一起生活。为了孩子，他没有再娶，辛苦挣钱只为供那个孩子上学，那个孩子上完了小学、初中、高中、直到顺利考上本地的一所大学，他仍然没有放松，时常出差，为孩子为家里，他付出了一切，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死在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手上，刘芳，你敢说你不是杀害刘宽的凶手吗？刘宽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他却把你养到这么大，还送你上学，你怎么下得去手伤害他？”
何素越说越快，刘芳明显被吓到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抱着脑袋，嘴里不住地道：“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在何素的步步紧逼下，刘芳突然起身站在床上大声叫道：“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是他，是他要欺负我，他是坏人，他是坏人！”
何素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逐渐平静下来后，才道：“你说你没有杀人，那就和我们好好说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芳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她缓缓蹲下，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声音微颤地道：“那天晚上他从外面回来，似乎喝了很多酒，他、他想欺负我，我很害怕，就叫了起来，一直求他放过我，但他不为所动，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
眼看着就要问到关键信息了，何素心里着急，却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刘芳眼中惊惧更甚，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手指发白，似乎用尽全力才颤声道：“我，我醒来后发现身上全是血，他却不见了，我，我很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敢告诉别人，就把身上的血清洗干净，继续去学校上课了。”
何素道：“你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去上学？还有，你为什么不报警？你爸爸不见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就没想过要找他？”
刘芳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最后还是道：“他不是我爸，他是我继父，我妈很早就死了，我就跟他过，可，可他总是欺负我，还不让我告诉别人，我，我很害怕。那天晚上他不见了，我一样很害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想报警，也不想找到他，我，我怕找到他后又回到之前的日子。我不想，我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
何素冷声道：“你继父经常欺负你，所以你就杀了他，对吗？”
刘芳瞪大眼睛惊叫道：“不，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我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他只是失踪了而已，怎么会死呢？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何素继续道：“你不用狡辩了，他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还有那把生锈的菜刀也和尸体一起被找到了，虽然上面没有提取到你的指纹，但如今看来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刘芳一开始还只是惊恐，听到何素后面的话后便逐渐转为愤怒了，跳起来失声尖叫道：“不，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胡说，你胡说！”
说着就向何素扑去，一旁的杜子腾连忙闪身阻拦，而里面的声音也早就惊动了门口的两个警员，他们进来将刘芳控制住，但刘芳的情绪仍然十分激动，有护士叫了医生过来，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对何素说现在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要他们先出去，不要刺激病人。
医院外的走廊里，杜子腾道：“你刚才不该那样刺激她的，她还是个孩子。”
何素淡淡道：“她已经21岁了，是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而成年人是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杜子腾道：“可如果人真不是她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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