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捡到一只小黑狗
顺着香味找去，原来是国营食堂在路边支起油锅炸油糕，麻花和菜盒子。看着黄灿灿的菜盒子，宁珞石食指大动。
哎，今天的事情都办完了，药材也卖了，面粉也买了，钱也宽裕了，就犒劳犒劳自己吧。说干就干，进食堂去交了钱和粮票，拿着饭票出来交给师傅。师傅用草纸把油糕和菜盒子分别包好，递给宁珞石。
也顾不上烫嘴，宁珞石拈起菜盒子就吃了起来，一边吹一边吃。真香啊，鲜嫩多汁的韭菜盒子入口就把味蕾调动起来了，三口两口几下就下了肚子，唆着掉落到手指上的油水，宁珞石恨不得把手指头啃下来。
取出一个油糕，宁珞石边吹边吃，看见一个卖葡萄树苗的，就过去蹲下看。
学校院子太空阔了，在房子前面栽个葡萄树，把架子搭好，等葡萄成熟了，摘点葡萄酿些葡萄酒。到时候，躺在葡萄架下，吃着葡萄，喝着葡萄酒，多爽呀！
唉！还是算了，才刚刚摆脱饥饿的威胁，解决温饱的路都还长着呢。等到攒够积蓄，再考虑咸鱼的日子吧。
宁珞石想的入神，连油糕都忘了吃，糖汁顺着手流了都没有发觉。
咦，啥东西？谁在舔我？浮想联翩的宁珞石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奶狗正在使劲舔着自己的手和胳膊，舔的好香，小尾巴都摇的飞快。
宁珞石下意识地抬起手，吃不到东西的小狗抬着头，也不叫，一动不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宁珞石，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疑惑。
小家伙太萌了！
宁珞石童心大发，把剩下不多的油糕往小里掰了掰，放在手掌心，伸出手。小狗看了眼宁珞石，三两下就吃得干干净净，舔得手心麻酥酥的。
吃完油糕的小狗，亲呢地蹭了蹭宁珞石的裤脚，并排蹲在他旁边。
宁珞石笑了，揉揉小狗狗的头，小坏蛋，在我裤子上擦嘴，还真讲究，呵呵。
顺便问了问摆摊的，谁家的狗，没人知道。这年月，人都过得艰难，养狗的人就极少了。四周张望了一圈，打听了一下，谁也没看见街上有卖狗的。
得了，不管了，杨老爷子还在那边等自己呢！
朝小狗摆摆手，宁珞石就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心中有感回头一看，嗬，小家伙迈着小短腿摇着尾巴，哈赤哈赤伸着舌头，小跑着跟着自己。算了，跟就跟吧，转身继续走。
到了生产资料门市部的院子，看见马车上已经装满了。化肥、种子，还有豆饼，马车装得满满当当的。一瞧杨老爷子正在绑绳子，宁珞石急忙放下背篓，上去搭手帮忙。
绑好了马车，杨老爷子拍了拍手上的土，取出烟袋，装了一锅烟叶。宁珞石掏出火柴，划了几下，给老爷子点上。
吸了两口，抬头问：“事都办完了？”
“都办完了，东西也买了。嘿嘿，老爷子，给你打了点酒。还有这，给你带了几个刚出锅的油糕和韭菜盒子，香着呢，你赶紧趁热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个瓜娃，真是的，胡花啥钱！多少钱，等回去了让你婆给你。”
“行，行，回去再说……”宁珞石挠挠头。
“哪来的狗，你买的还是捡的？看着还机灵着呢！”
宁珞石回身一看，小狗狗正蹲在地上喘气着呢，看见他转身，跑过来又蹭他的裤脚。
宁珞石抱起小狗，解释说：“在卖树苗的那儿碰见的，没人知道哪里来的，喂了点吃的，就一直跟过来了。”
正说着呢，小队的会计兼保管员大壮从门市部的财务室出来了，宁珞石打了个招呼。大壮姓周，在姜家塬算是外来户，比宁珞石大几岁，刚结婚不久。小学文化，在队里负责记工分，算账，分口粮，加上仓库保管。
由于年纪相***时交集也多点，宁珞石和大壮关系不错。看到宁珞石抱着小狗，大壮笑着问：“石头，哪来的？”
“捡的，自己跑来的。”宁珞石一边说着话，一边取出刚买来的大前门，拆开递给大壮一支。
大壮点着烟，说：“好烟，你还真舍得。你俩先回，我还要去粮站，刚在门市部财务室打听了，听说今年夏粮钱下来了，得赶紧去领，不然今年粮交了，拿一把白条子，没有钱，社员就把我骂死了。”说完，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走了。
看着大壮走了，宁珞石打开两个纸包，把菜盒子和油糕和杨大爷。两人分着吃完，顺便给小狗又喂了点。
吃饱了肚子，又从背篓里取出葫芦递给杨老爷子，老爷子打开灌了一大口，长呼一口气，砸吧砸吧嘴：“公社酒厂的这一伙坏种，跟粮站的一样，良心都叫狗吃了，水越掺越多，这酒厂，迟早得倒闭。”
宁珞石笑了，相比后世，酒厂的已经很良心了，起码都是粮食酒。
倒是粮站的那伙人，呵呵，没法说。
把背篓里的几个面粉袋子取出来搭在车辕上，重新背上背篓，真轻松。
抱着小狗，宁珞石对杨老爷子说：“杨大爷，你赶车在前面走，我走后面跟着。”杨老爷子又抿了两口酒，点点头“行，车重走的慢，你在后面看着，东西掉了就喊我。”说完，葫芦揣进怀里，又拉了拉绑好的绳子，坐上了马车，赶着马车往回走。
沉重的马车在前面咯吱咯吱的慢行，宁珞石在后面跟着，遇到上坡就帮忙推着。
一路上，宁珞石一边走一边采摘路边的野菜。
正是野菜繁盛的季节，香椿芽，枸杞芽，马齿笕，灰灰菜，蒲公英，鲜嫩无比，瞧见了就摘一把，背篓都快满了。
小黑狗也跟着宁珞石，山间地头的跑来跑去，撒着欢，也不见累。
车太重，路上歇了几次，杨老爷子心疼老马，最后也跟着马车走，一瘸一拐，晃晃悠悠，快到村子时已经后半晌了。
夕阳西下，斜照过来，马车走过青石桥，马铃声在空中回荡，一幅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的诗意画意。
哎，今天的事情都办完了，药材也卖了，面粉也买了，钱也宽裕了，就犒劳犒劳自己吧。说干就干，进食堂去交了钱和粮票，拿着饭票出来交给师傅。师傅用草纸把油糕和菜盒子分别包好，递给宁珞石。
也顾不上烫嘴，宁珞石拈起菜盒子就吃了起来，一边吹一边吃。真香啊，鲜嫩多汁的韭菜盒子入口就把味蕾调动起来了，三口两口几下就下了肚子，唆着掉落到手指上的油水，宁珞石恨不得把手指头啃下来。
取出一个油糕，宁珞石边吹边吃，看见一个卖葡萄树苗的，就过去蹲下看。
学校院子太空阔了，在房子前面栽个葡萄树，把架子搭好，等葡萄成熟了，摘点葡萄酿些葡萄酒。到时候，躺在葡萄架下，吃着葡萄，喝着葡萄酒，多爽呀！
唉！还是算了，才刚刚摆脱饥饿的威胁，解决温饱的路都还长着呢。等到攒够积蓄，再考虑咸鱼的日子吧。
宁珞石想的入神，连油糕都忘了吃，糖汁顺着手流了都没有发觉。
咦，啥东西？谁在舔我？浮想联翩的宁珞石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奶狗正在使劲舔着自己的手和胳膊，舔的好香，小尾巴都摇的飞快。
宁珞石下意识地抬起手，吃不到东西的小狗抬着头，也不叫，一动不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宁珞石，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疑惑。
小家伙太萌了！
宁珞石童心大发，把剩下不多的油糕往小里掰了掰，放在手掌心，伸出手。小狗看了眼宁珞石，三两下就吃得干干净净，舔得手心麻酥酥的。
吃完油糕的小狗，亲呢地蹭了蹭宁珞石的裤脚，并排蹲在他旁边。
宁珞石笑了，揉揉小狗狗的头，小坏蛋，在我裤子上擦嘴，还真讲究，呵呵。
顺便问了问摆摊的，谁家的狗，没人知道。这年月，人都过得艰难，养狗的人就极少了。四周张望了一圈，打听了一下，谁也没看见街上有卖狗的。
得了，不管了，杨老爷子还在那边等自己呢！
朝小狗摆摆手，宁珞石就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心中有感回头一看，嗬，小家伙迈着小短腿摇着尾巴，哈赤哈赤伸着舌头，小跑着跟着自己。算了，跟就跟吧，转身继续走。
到了生产资料门市部的院子，看见马车上已经装满了。化肥、种子，还有豆饼，马车装得满满当当的。一瞧杨老爷子正在绑绳子，宁珞石急忙放下背篓，上去搭手帮忙。
绑好了马车，杨老爷子拍了拍手上的土，取出烟袋，装了一锅烟叶。宁珞石掏出火柴，划了几下，给老爷子点上。
吸了两口，抬头问：“事都办完了？”
“都办完了，东西也买了。嘿嘿，老爷子，给你打了点酒。还有这，给你带了几个刚出锅的油糕和韭菜盒子，香着呢，你赶紧趁热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个瓜娃，真是的，胡花啥钱！多少钱，等回去了让你婆给你。”
“行，行，回去再说……”宁珞石挠挠头。
“哪来的狗，你买的还是捡的？看着还机灵着呢！”
宁珞石回身一看，小狗狗正蹲在地上喘气着呢，看见他转身，跑过来又蹭他的裤脚。
宁珞石抱起小狗，解释说：“在卖树苗的那儿碰见的，没人知道哪里来的，喂了点吃的，就一直跟过来了。”
正说着呢，小队的会计兼保管员大壮从门市部的财务室出来了，宁珞石打了个招呼。大壮姓周，在姜家塬算是外来户，比宁珞石大几岁，刚结婚不久。小学文化，在队里负责记工分，算账，分口粮，加上仓库保管。
由于年纪相***时交集也多点，宁珞石和大壮关系不错。看到宁珞石抱着小狗，大壮笑着问：“石头，哪来的？”
“捡的，自己跑来的。”宁珞石一边说着话，一边取出刚买来的大前门，拆开递给大壮一支。
大壮点着烟，说：“好烟，你还真舍得。你俩先回，我还要去粮站，刚在门市部财务室打听了，听说今年夏粮钱下来了，得赶紧去领，不然今年粮交了，拿一把白条子，没有钱，社员就把我骂死了。”说完，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走了。
看着大壮走了，宁珞石打开两个纸包，把菜盒子和油糕和杨大爷。两人分着吃完，顺便给小狗又喂了点。
吃饱了肚子，又从背篓里取出葫芦递给杨老爷子，老爷子打开灌了一大口，长呼一口气，砸吧砸吧嘴：“公社酒厂的这一伙坏种，跟粮站的一样，良心都叫狗吃了，水越掺越多，这酒厂，迟早得倒闭。”
宁珞石笑了，相比后世，酒厂的已经很良心了，起码都是粮食酒。
倒是粮站的那伙人，呵呵，没法说。
把背篓里的几个面粉袋子取出来搭在车辕上，重新背上背篓，真轻松。
抱着小狗，宁珞石对杨老爷子说：“杨大爷，你赶车在前面走，我走后面跟着。”杨老爷子又抿了两口酒，点点头“行，车重走的慢，你在后面看着，东西掉了就喊我。”说完，葫芦揣进怀里，又拉了拉绑好的绳子，坐上了马车，赶着马车往回走。
沉重的马车在前面咯吱咯吱的慢行，宁珞石在后面跟着，遇到上坡就帮忙推着。
一路上，宁珞石一边走一边采摘路边的野菜。
正是野菜繁盛的季节，香椿芽，枸杞芽，马齿笕，灰灰菜，蒲公英，鲜嫩无比，瞧见了就摘一把，背篓都快满了。
小黑狗也跟着宁珞石，山间地头的跑来跑去，撒着欢，也不见累。
车太重，路上歇了几次，杨老爷子心疼老马，最后也跟着马车走，一瘸一拐，晃晃悠悠，快到村子时已经后半晌了。
夕阳西下，斜照过来，马车走过青石桥，马铃声在空中回荡，一幅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的诗意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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