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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杨爱莲的疑问

    美丽(没力):

    我还是觉得美丽好听,就在这里用美丽称呼你了。

    我猜测,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可能就是你最艰难无助的时候。很抱歉,在这个你最需要安慰和帮助的时候,我不在,没能帮上你。

    我知道,你在我走后不会轻易进我的房子,虽然我给了你钥匙。

    可是,既然你进了房门,看到这封信,那就意味着你已经走投无路,无家可归了。但是,不要住在我的房间里,太偏僻了,女孩子家一个人不安全。

    这是一个朋友的忠告。

    晚上去村里的杨得胜家住,就是村子最东面的第一家,我已经跟杨老爷子和婆婆打过招呼,他们人很好,可靠,你只管去住就行,小黑狗多多也在那里。

    钱在书架上的二年级语文书里,不多,可以先借给你急用。吃的我都准备好了,你先做着吃,等我回来咱们再算账,放心,不会让你占便宜的。

    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千万不要逞能,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宁珞石

    看完信,赵美丽觉得自己一下安宁了,心里暖暖的,笼罩在心头的乌云开始消散了。

    阿嚏,早晨的雨这么凉吗?来不及换湿衣服了,已经有学生来了。

    ......

    天刚麻麻亮,杨爱莲就起来了,睡不着了。

    ,心神不宁的,心里有事。

    对了,就是从上次晚自己的弟弟栓柱这几天不对劲上下大雨的那天开始,栓柱和杨继业一起去凤鸣镇看戏,回来后就老发呆。

    特别是前几天,听说和黑牛干仗,没干成,后来黑牛被那个宁……哦,石头拉走了。栓柱回来就一直沉着脸,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整晚都沉默寡言,不知在想些啥,老妈问了几次,也不吭声。

    最奇怪的是,原本成天催着老妈托人去秀儿家问话,这两天也不催了,难道又看上别的姑娘了,没听说啊?

    昨天晚上,突然跑来对自己说了句话,没头没脑的,搞得自己莫名其妙。

    “三姐,你说得对,可能我真的错了!”

    我说的啥话?我怎么不记得了!

    昨晚自己回想了最近说过的话,这一两年自己很少说话,没有几句话啊。

    最近说的话……只有和那个宁啥……哦,石头有关,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算了,不想了,明早起来问问弟弟,到底是那句话?

    翻来覆去睡不着,热得要命,迷迷糊糊的自己又想起了那个偷看自己洗澡后狼狈逃窜的身影。这都成自己的噩梦了,吓得自己几天都没有去洗澡了。

    是谁呢?好像背个小竹篓?

    ……

    我又死了?没有,有温暖的感觉,有声音传来。

    虽然微弱,但滴答滴答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是清晰的相继传进耳朵。

    宁珞石慢慢睁开眼睛,没有树木草丛,只有石壁,这里是个山洞!

    缓缓转过头,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有人工凿刻的痕迹,好像有人居住过。山洞里干燥,温暖,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个石台上,身下铺着张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做成的皮褥子,身上盖着一个大衣。

    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堆篝火烧得正旺,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篝火上支着三角木架,吊着一个陶罐,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散发出食物的香味。远处的黑暗里,石壁上隐隐绰绰的挂着东西。

    自己被人救了,带到这个山洞里了,这里是安全的!

    醒来后,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试着活动身体,还好,除过脊背和大腿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手脚都能活动。慢慢坐起,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看了看,不错,都在。受伤的部位涂抹着药膏,已经结痂了。试着下地走走,挺好,行走灵活。看来自己的身体尚无大碍,只是一些擦伤和淤青。

    披上大衣,来到篝火边,自己的衣服都搭在篝火旁的石头上烘烤着,已经干透了。

    小竹篓也在,采摘的药材和带来的东西都在里面。宁珞石安心了,抖抖索索的避开伤处,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披上大衣。

    重新坐回石台,思考着下面怎么办。是按计划继续进山,还是返回?进山该怎么走,返回又怎么走?

    麻烦!

    洞外的雨声早就停了,天色也亮着,只是有点变暗了,看来自己昏迷的时间不算太长。

    正思量着,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洞口一暗,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走进了山洞。宁珞石看清来人,惊喜异常,急忙迎了上去。

    来人剑眉星目,红堂堂的方脸,额头皱纹颇深,沧桑中透着坚毅。看到宁珞石起来,笑着说:

    “醒来了,石头?快先歇着,一身的伤。”

    宁珞石惊喜的问:“杨叔,你怎么来了?是你救了我?”

    黑牛的父亲闻言打趣的笑着说:“怎么,我不能来啊?我不来你还在雨地里躺着呢!”

    宁珞石羞愧的挠着头,分辩着说:“不是,杨叔,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你我太惊讶了。”

    放下身上背的猎枪,杨崇文把手中洗好的野兔用小刀割成小块,丢进煮的咕嘟咕嘟冒热气的陶罐里,用刀子搅了搅,然后问宁珞石:“我记得你的竹篓里有调料包,你取点盐。”

    宁珞石一边去取调料包,一边问:“杨叔,黑牛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杨崇文顿了一下,脸色平静地说:“没找见,你俩跑散了,我赶过来的时候只在山坡下找到你,昏迷了躺在地上,黑牛没找见,可能走那边了。”

    宁珞石急了,上前一把抓住杨崇文,急吼吼的说:“那赶紧找啊,杨叔!咱们一起去!”

    杨崇文放下宁珞石紧抓的手,平静地说:“已经找了一天了,附近都找遍了,我寻到了一点痕迹,估计他朝大板坡那边走了。”

    宁珞石呆住了,自己都睡了一天了。自己没有苏醒,杨叔也不能远离。虽然杨叔脸色平静,可心里得多着急啊!

    都怪自己拖了后腿!

    杨叔似乎看穿了宁珞石的心思,微笑着说:“没事,别担心。黑牛跟我进来过两次,有经验,他能找到过夜的地方。”

    宁珞石这才稍微安下心,把调料包里的盐巴递给杨崇文。忽然又想起,急忙说:“那天追我们的有野猪,还有个不知道啥东西,估计是蟒蛇,黑牛能摆脱吗?”

    杨叔笑了,缓了一会才说:“没事,野猪没有追你们,也没有蟒蛇。我赶到的时候,野猪在和一头猎豹拼斗,猎豹后来被我一枪惊跑了。”

    呼,宁珞石长出一口气,又慢慢脸红了。

    才知道自己当天吓破了胆,只顾拼命奔跑,没敢回头看,吓唬自己的是自己奔跑时搞出的声音,太丢人了。如果自己能稍微冷静一下,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篓子。黑牛估计是到处找自己,和赶来的杨叔走岔了,后来在这里找不到自己,就去大板坡那边寻找了。

    看了下手表,已经六点多了,看天色越来越暗,应该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也不知到处寻找自己的黑牛多么着急,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看到宁珞石的脸色不停变换,阴晴不定,知道宁珞石在为黑牛担心。杨崇文感到欣慰,笑着安慰宁珞石:“不用担心黑牛,大半坡那边的宿营点黑牛都知道,他有山里打猎的经验,没有危险。反而你需要好好休养,咱们在这里再待一夜,养好精神,明天一早就去大板坡,黑牛肯定在那边!”

    宁珞石听了,点点头,安心地等着瓦罐里的兔肉煮熟,一边和杨叔聊天。

    问起了身上抹的伤药,杨崇文眼神亮了。

    “这个伤药好用吧!”

    宁珞石点点头,肯定的说:“好用,才一天功夫,伤口就开始愈合了,又痛又痒的,好药!杨叔,你从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杨崇文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缅怀的神色。“这个伤药是几年前一个老郎中送我的。”

    宁珞石目光炯炯,连忙追问:“那个老郎中人在哪儿?”

    杨崇文目光暗淡了点,轻声说:“不在了,都走了两年了。”说完,就沉默了,把篝火拨旺了点,添了几根木柴。

    洞里安静了,只听见咕嘟咕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