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歇脚江湖客栈 窥见旧衣玄机
天色已暗，几颗星随意地挂在黑色幕布上。
江湖客栈，二楼靠东的一间房。
烛火摇晃，照在破旧的灰墙上。
墙上有许多血红且肮脏的字迹：“马三，去死吧。”“杨家煤矿的主人和走狗，祝你不得好死！”
除了诅咒杨家煤矿的话，还有几首口水诗。
其中一首如是写道：
“杨家挖灵矿，挥鞭驱人往。
问以国之策，一心敛财忙。”
孟岸、庄空、阳慧三人此时同在房中，他们见了这墙壁，一时默然。
“杨家煤矿，没想到引发了如此民怨。”孟岸放下刚买来的象湖糍粑，忍不住叹道。他握住了拳头，心中满是愤懑之情。
“是啊，很多年前，据说江湖客栈的墙壁上还会有许多风流之词，没想今日的墙壁，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庄空拿出折扇，轻轻摇了摇，似乎想要吹散房间内的压抑气息。
“这群家伙……”阳慧的声音突然有些害怕，“那我们去了那里，会不会回不去……”
庄空笑了笑，说道：“师妹不急，去不去那里，还没定下来呢。何况师妹，怎么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我才不怕呢，我只是，担心孟哥哥，还有师兄的安危。”阳慧叉腰，说得很大声，像是想让自己说的话更能说服人一些。
“我们先在这里打探消息，看情况而定。江湖客栈是三教九流经常出没的地方，想必这里会有我们想要的消息。”孟岸柔和地对阳慧笑了笑，递给阳慧一包糍粑。
“对了，孟哥哥，那个死去的大哥，给了你什么东西呀？”阳慧接过糍粑，突然想起那一件破旧的衣服——那是死去的矿工送给孟岸的礼物，眼睛里露出期待的神色。
“既然是给孟兄的东西，我们观看还是有些不妥。”庄空连忙说道。
“无妨，说起来我还没仔细看过，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如一起。”孟岸爽朗地说道。
说着，孟岸从包袱中拿出了那一件还散发着点臭味的衣服。
孟岸将它翻了一个面，仔细展开，铺在了桌上，最后稍微捋平了一下褶皱的地方。
在烛光的照耀下，三人大吃一惊。
那件衣服里面，竟然画着密密麻麻的小人，每一个小人都以不同的姿势，挥舞着一把短刀。
庄空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目光，说道：“好强的刀意！”
阳慧也被庄空一把拉开。
孟岸奇怪地看向庄空，他觉得自己没有感到任何威胁。
但阳慧也发现了不对劲，说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和我们所学的剑法这么相似，但好像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庄空叹了口气，说道：“刀剑本就有相似之处，你我剑法目前的境界太低，此刀法的境界太高，又极为霸道，你我多看，只怕会对自己的剑法产生怀疑，乱了剑心，误了修行。”
孟岸忍不住问道：“那我……”
庄空沉吟片刻，说道：“孟兄无恙，只可能有三种情况，一是无知，观看者不懂任何兵器的使用，二是意坚，观看者坚信自己所练的兵器所向披靡，三是有智，观看者对兵器的理解已经超过兵器本身了。”
“那我想必是无知了，”孟岸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我还没有练习过任何兵器。”
“可喜可贺啊，孟兄。”庄空突然大笑。
“此话怎讲？”孟岸问道。
“此刀法十分霸道，其威力不亚于我师傅的破阳剑法，怕是世间仅有啊。但我和师妹已经习得师傅的剑法，怕是无法再修炼此刀法了，但是孟兄，大有可为啊。”庄空拍了拍孟岸的肩膀。
此时的孟岸心里却是一惊，因为他刚刚认出了衣服上的刀法。
“怎么了？”庄空发现孟岸突然变化的神情。
“这……这是破阵刀！”孟岸差点破声，他突然想起，那个矿工大哥使的也是破阵刀。
庄空和阳慧也是神色大变，他们都听过破阵刀的名声。
那个使短刀的战神，奉行“生机险中求”的原则，习惯用最直接和霸道的刀法杀入战场。
他拿起短刀的时候，宛如杀戮之神附体一般。
任何试图近身的人，都会变成血花；任何试图远离的人，则会迅速被他近身，晚一些变成血花。
一步一血花，凡人皆殒命。
据说当时名扬天下已久的银龙飞将，被战神三刀毙命，世人皆惊。
孟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二人，说道：“我们都明白它的分量，之后还是把它交给阳老师看看，还请二位暂时不要声张。”
破阵刀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不论是江湖的人，还是朝廷的人，都会来争夺。
江湖中人，自是为了修炼刀法。
朝廷中人，则是为了让军队练习其刀法。因为那个战神，不但研究出了破阵刀法，还发明了破阵刀法的简易版本——破军。
一只军队如果配合默契，加以破军，将有毁天灭地之能。
“交给孟兄处理，今天我们只吃了糍粑，看了墙壁，其它一概不知，”庄空已经恢复了淡定，微微一笑，说着拆了一包糍粑，“味道真不错。”
阳慧也吃起了糍粑，看也不看一眼那件衣服。
孟岸苦笑了一下，默默收起了衣服。
刀法，和我的掌法，似乎还挺有缘分。一想到这里，孟岸有些激动。
那天晚上，孟岸半夜未眠。
之前已经遇到马三这样强劲的对手了，不知道前路会怎么样，自己必须留一个后手。
最终，他忍不住起身，轻轻拿出了一样东西，走到窗口边，趁着月光，一边琢磨那个东西，一边不停用手演示。
此时的庄空正睡得香甜。
而在隔壁房间，阳慧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孟岸。
时常一本正经的孟岸，却在白天说出了如此温柔的话，“别难过了，我们待会儿去风景好些的地方散散心，好不好？”
虽说知道那只是对于自己的一时安慰，但阳慧还是忘不掉孟岸说那句话的样子。
破晓，阳光照下。
江湖客栈不少赶路的客人，早已经出发。
还没起的客人，则还在酣睡之中。
但一阵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的刀呢？谁偷了我的刀！”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打开了房门，对整个客栈喊道，眼中满是怒火。
孟岸一下子醒来了，他打算冲出去看看。
“谁啊，吵死人了。”迷迷糊糊的庄空骂道。
正在起身的孟岸停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庄空用力睁开双眼，呢喃道：“你笑什么？”
“第一次看到你睡醒的样子，很好笑”孟岸一脸憋笑，拍了拍庄空的肩膀，“一直以为庄弟是一个随时都能保持风度的人。”
庄空一时无语，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就算是神仙，睡觉被吵醒，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哈哈哈，好好好，我去外边看看，发生了什么，”孟岸笑道，一边还给庄空拉了拉被子，“别着凉了。”
“走开走开，”庄空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不换身衣服？”庄空看到孟岸没有披外衣，只穿了一身白色单衣。
“无妨。”孟岸推开门，探出了头。
江湖客栈，二楼靠东的一间房。
烛火摇晃，照在破旧的灰墙上。
墙上有许多血红且肮脏的字迹：“马三，去死吧。”“杨家煤矿的主人和走狗，祝你不得好死！”
除了诅咒杨家煤矿的话，还有几首口水诗。
其中一首如是写道：
“杨家挖灵矿，挥鞭驱人往。
问以国之策，一心敛财忙。”
孟岸、庄空、阳慧三人此时同在房中，他们见了这墙壁，一时默然。
“杨家煤矿，没想到引发了如此民怨。”孟岸放下刚买来的象湖糍粑，忍不住叹道。他握住了拳头，心中满是愤懑之情。
“是啊，很多年前，据说江湖客栈的墙壁上还会有许多风流之词，没想今日的墙壁，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庄空拿出折扇，轻轻摇了摇，似乎想要吹散房间内的压抑气息。
“这群家伙……”阳慧的声音突然有些害怕，“那我们去了那里，会不会回不去……”
庄空笑了笑，说道：“师妹不急，去不去那里，还没定下来呢。何况师妹，怎么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我才不怕呢，我只是，担心孟哥哥，还有师兄的安危。”阳慧叉腰，说得很大声，像是想让自己说的话更能说服人一些。
“我们先在这里打探消息，看情况而定。江湖客栈是三教九流经常出没的地方，想必这里会有我们想要的消息。”孟岸柔和地对阳慧笑了笑，递给阳慧一包糍粑。
“对了，孟哥哥，那个死去的大哥，给了你什么东西呀？”阳慧接过糍粑，突然想起那一件破旧的衣服——那是死去的矿工送给孟岸的礼物，眼睛里露出期待的神色。
“既然是给孟兄的东西，我们观看还是有些不妥。”庄空连忙说道。
“无妨，说起来我还没仔细看过，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如一起。”孟岸爽朗地说道。
说着，孟岸从包袱中拿出了那一件还散发着点臭味的衣服。
孟岸将它翻了一个面，仔细展开，铺在了桌上，最后稍微捋平了一下褶皱的地方。
在烛光的照耀下，三人大吃一惊。
那件衣服里面，竟然画着密密麻麻的小人，每一个小人都以不同的姿势，挥舞着一把短刀。
庄空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目光，说道：“好强的刀意！”
阳慧也被庄空一把拉开。
孟岸奇怪地看向庄空，他觉得自己没有感到任何威胁。
但阳慧也发现了不对劲，说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和我们所学的剑法这么相似，但好像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庄空叹了口气，说道：“刀剑本就有相似之处，你我剑法目前的境界太低，此刀法的境界太高，又极为霸道，你我多看，只怕会对自己的剑法产生怀疑，乱了剑心，误了修行。”
孟岸忍不住问道：“那我……”
庄空沉吟片刻，说道：“孟兄无恙，只可能有三种情况，一是无知，观看者不懂任何兵器的使用，二是意坚，观看者坚信自己所练的兵器所向披靡，三是有智，观看者对兵器的理解已经超过兵器本身了。”
“那我想必是无知了，”孟岸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我还没有练习过任何兵器。”
“可喜可贺啊，孟兄。”庄空突然大笑。
“此话怎讲？”孟岸问道。
“此刀法十分霸道，其威力不亚于我师傅的破阳剑法，怕是世间仅有啊。但我和师妹已经习得师傅的剑法，怕是无法再修炼此刀法了，但是孟兄，大有可为啊。”庄空拍了拍孟岸的肩膀。
此时的孟岸心里却是一惊，因为他刚刚认出了衣服上的刀法。
“怎么了？”庄空发现孟岸突然变化的神情。
“这……这是破阵刀！”孟岸差点破声，他突然想起，那个矿工大哥使的也是破阵刀。
庄空和阳慧也是神色大变，他们都听过破阵刀的名声。
那个使短刀的战神，奉行“生机险中求”的原则，习惯用最直接和霸道的刀法杀入战场。
他拿起短刀的时候，宛如杀戮之神附体一般。
任何试图近身的人，都会变成血花；任何试图远离的人，则会迅速被他近身，晚一些变成血花。
一步一血花，凡人皆殒命。
据说当时名扬天下已久的银龙飞将，被战神三刀毙命，世人皆惊。
孟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二人，说道：“我们都明白它的分量，之后还是把它交给阳老师看看，还请二位暂时不要声张。”
破阵刀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不论是江湖的人，还是朝廷的人，都会来争夺。
江湖中人，自是为了修炼刀法。
朝廷中人，则是为了让军队练习其刀法。因为那个战神，不但研究出了破阵刀法，还发明了破阵刀法的简易版本——破军。
一只军队如果配合默契，加以破军，将有毁天灭地之能。
“交给孟兄处理，今天我们只吃了糍粑，看了墙壁，其它一概不知，”庄空已经恢复了淡定，微微一笑，说着拆了一包糍粑，“味道真不错。”
阳慧也吃起了糍粑，看也不看一眼那件衣服。
孟岸苦笑了一下，默默收起了衣服。
刀法，和我的掌法，似乎还挺有缘分。一想到这里，孟岸有些激动。
那天晚上，孟岸半夜未眠。
之前已经遇到马三这样强劲的对手了，不知道前路会怎么样，自己必须留一个后手。
最终，他忍不住起身，轻轻拿出了一样东西，走到窗口边，趁着月光，一边琢磨那个东西，一边不停用手演示。
此时的庄空正睡得香甜。
而在隔壁房间，阳慧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孟岸。
时常一本正经的孟岸，却在白天说出了如此温柔的话，“别难过了，我们待会儿去风景好些的地方散散心，好不好？”
虽说知道那只是对于自己的一时安慰，但阳慧还是忘不掉孟岸说那句话的样子。
破晓，阳光照下。
江湖客栈不少赶路的客人，早已经出发。
还没起的客人，则还在酣睡之中。
但一阵呼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的刀呢？谁偷了我的刀！”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打开了房门，对整个客栈喊道，眼中满是怒火。
孟岸一下子醒来了，他打算冲出去看看。
“谁啊，吵死人了。”迷迷糊糊的庄空骂道。
正在起身的孟岸停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庄空用力睁开双眼，呢喃道：“你笑什么？”
“第一次看到你睡醒的样子，很好笑”孟岸一脸憋笑，拍了拍庄空的肩膀，“一直以为庄弟是一个随时都能保持风度的人。”
庄空一时无语，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就算是神仙，睡觉被吵醒，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哈哈哈，好好好，我去外边看看，发生了什么，”孟岸笑道，一边还给庄空拉了拉被子，“别着凉了。”
“走开走开，”庄空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不换身衣服？”庄空看到孟岸没有披外衣，只穿了一身白色单衣。
“无妨。”孟岸推开门，探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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