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夔门计划（1）
阳光从舷窗斜照进来，坐在阴影中的人挂断了电话，靠在椅背上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从舷窗看出去，是一片江水，这条船正从两山之间经过。
“恺撒和楚子航又在学校里闹出事端了？”桌子对面的中年人问，“自由一日的维修费一年高过一年，也许应该控制一下了，天才学生们喜欢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但他们本该是严格遵守纪律的军人。”
“我故意给他们空间的，十年前，卡塞尔学院可是一座神秘的军事堡垒。但是，曼斯，你还记得十年前那次挫败吧？”
中年人点点头，端起桌子上的红茶喝了一口，“没有人会忘记。”
“训练有素的军队，全军覆没。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教育方针，也许和龙族的战争，我们需要的不是军队，而是天才。”
校长改用了英文：“somebody.”
“somebody？”
“theone！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一个领袖，一个让龙王们也畏惧的屠龙者，一个就足够！就像我的朋友梅涅克·卡塞尔！”校长低声说，“培养天才需要在自由的环境中。”
“恺撒和楚子航都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不过路明非……您把他评为S级。”中年人皱眉，“从履历上看，他太平凡了，但是……”
“但他从入学辅导开始，就变得像一个真正的S级，对么？”校长微笑。
“我看不透他……”
“说出来你不要太吃惊，我也不够了解路明非，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但是他的S级是有理由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校长说，“真正的S级可不仅仅是这样，路明非还差的远。”
“也许吧。”
校长挠了挠花白的头发，“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他起身望向舷窗外，正是涨水期，两岸的江心洲上，深绿色的草皮上盛开着白色的小花。
“我们正从‘夔门’上方经过，还没有三峡水库的时候，这里两侧的山如同大门的立柱。”校长轻声说，“中国古人说‘夔龙’，是指一种单足的古龙，那么‘夔门’是否意味着他们曾经看见龙在这里的江水中游过？‘夔门’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一周之后。”中年人说，“叶胜和亚纪都已经做好准备，他们是我手下最优秀的人，加上改装过的摩尼亚赫号，我有信心。”
“如果真如我们猜想的，不要惊醒它，青铜与火之王，尊贵的初代种，没人能猜测他的力量。”校长说，“平安归来。”
……
……
夜深人静，路明非盘腿坐在双层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被安排在学生宿舍1区303，一间双人宿舍，室友当然还是芬格尔。
路明非走进宿舍时，芬格尔正在上铺呼呼大睡，刚才的战斗对他毫无影响。
“没事儿吧？”芬格尔从上铺把脑袋探了下来。
路明非从思考中被打断，看向芬格尔。
“你的英雄事迹传唱整个校园，你今天上了校内新闻网，标题相当耸动。”芬格尔把笔记本抱下去给路明非看。
“自由一日的王冠归属于谁？又是谁轰爆了恺撒之后又轰爆了楚子航？”
下面是路明非的大幅照片，附有他的学号、宿舍号、年龄籍贯和一切信息，最后一条亲切地标明：“单身！”
“表面上是征婚，其实是通缉令吧。”路明非说。
“首先，你会获得‘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其次，直接获得明年‘学院之星’的决赛权！最后，”芬格尔赞叹，“你在这个学院里追求的第一个女孩不能拒绝你，并且要和你维持至少三个月的关系。”
“就凭这最后一条，我就会是全校男生的公敌吧？”路明非说。
他把鼠标移动到自己的照片上，鼠标所点的地方忽然跳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叉，清晰地标注：“看清楚了！就是这个狗娘养的！谁去杀了他？”
路明非捂脸。
“看吧。”芬格尔翘起腿，“不过只要你愿意支付我一点‘微薄的’费用，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帮你删掉帖子，我是学校论坛的管理员，你大可以相信我。”
“不用了。”路明非淡淡地说，“我需要一点东西来坐实S级的位置，这关系到我接下来的计划。”
他不止要救下老唐，还要救下叶胜和酒德亚纪！
为此，他必须加入夔门计划。
而在此之前，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资本让学院相信他能胜任这份任务。
自由一日的第三方冠军，这是第一步。
敲门声响起。
古德里安教授满脸喜气洋洋，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大力地拍着路明非的肩膀，“嗨！孩子，我为你骄傲！一天之中你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校园。”
“那当然。”路明非撇了撇嘴，“你现在去美国炸掉五角大楼也会是这种效果。”
“您这么晚来，有事么？”芬格尔问。
古德里安教授把一只信封递给路明非，“我是给你送学生证来的，有了这张卡，就可以在全校范围内享受S级的特权了。还有，明天是3e考试的日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路明非点头。
“别担心，不用学。龙文是随着血脉流传的记忆，你是S级，龙族血统纯度惊人，看到龙文，你自然而然地就能理解。”
古德里安教授双手搭在路明非的肩上，直视他的眼睛，“明非，集中精神，听我的每一个音！”
一串从未听过的卷舌音从古德里安教授的嘴里迸发出来。
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的钟鸣。
路明非面色复杂，再次听到言灵·皇帝，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他瞪大眼睛，放出了自己的黄金瞳，装出了一副呆滞的样子。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他喃喃道。
“明非，你感觉到太古龙皇的声音了么？看见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懂了！”古德里安教授转向芬格尔，“看，这就是S级的实力，你还是A级的时候，对于龙文也没有这样的敏感。”
芬格尔伸手在路明非呆滞的双眼前晃悠着，“哟嚯，看样子好像是被精神冲击到了，出现灵视效果了么？思维中有龙文文字浮现么？”
路明非在在心底给自己点赞，不愧是我！去当演员一定是个演技派！
古德里安高兴得手舞足蹈：“太好了，我的教授评定有着落了！”
他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宿舍。
路明非摸了摸肚子，看向芬格尔。
“肚子饿了没？”路明非问。
芬格尔一愣：“饿又怎么样？难道你要请我吃大餐？”
“嗯。”路明非点头。
“不会是茶叶蛋吧？”
“什么茶叶蛋？今天是我们同寝的第一天，当然要订大餐！”路明非拿出电话，念着自己的学生证号码，“给1区303宿舍送两份松露面包，两份浇柠檬汁的煎鹅肝，一瓶香槟……对，要冰桶和柠檬皮，再来一只烤鹅吧，我们是有点饿了，两份配起司的鲱鱼卷。”
芬格尔抹了抹嘴角，肚子咕咕咕咕地欢腾起来。
“亲人！我早就说过了，兄弟你真的是我的亲人！”芬格尔大喊，“以后谁说你坏话，我芬格尔第一个不服！”
“你不服顶个屁用，就凭你是F级吗？”路明非鄙夷地说。
“喂喂喂，不要看不起曾经的A级啊！”芬格尔陷入遐想之中，“当年也有很多女生崇拜我，在我校网邮箱里留下暧昧邮件！”
二十分钟后，白衣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打开纯银盖碗，银盘中是路明非点的大餐。
侍者们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铺上雪白的桌布，摆设好银质刀叉，盛着香槟的冰桶放在中央，两只冻过带着冰凝露的玻璃杯放在两人面前，最后点燃一支蜡烛，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侍者们只是微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路明非心情舒畅，撕下一条鹅腿大嚼，豪迈地把另外一只鹅腿递给芬格尔。
“路明非我爱你！”芬格尔接过鹅腿。
“滚蛋！”路明非在桌子底下踹了芬格尔一脚。
芬格尔咬着鹅腿，满嘴流油：“唔……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两人隔着烛光，笑得灿烂。
从舷窗看出去，是一片江水，这条船正从两山之间经过。
“恺撒和楚子航又在学校里闹出事端了？”桌子对面的中年人问，“自由一日的维修费一年高过一年，也许应该控制一下了，天才学生们喜欢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但他们本该是严格遵守纪律的军人。”
“我故意给他们空间的，十年前，卡塞尔学院可是一座神秘的军事堡垒。但是，曼斯，你还记得十年前那次挫败吧？”
中年人点点头，端起桌子上的红茶喝了一口，“没有人会忘记。”
“训练有素的军队，全军覆没。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教育方针，也许和龙族的战争，我们需要的不是军队，而是天才。”
校长改用了英文：“somebody.”
“somebody？”
“theone！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一个领袖，一个让龙王们也畏惧的屠龙者，一个就足够！就像我的朋友梅涅克·卡塞尔！”校长低声说，“培养天才需要在自由的环境中。”
“恺撒和楚子航都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不过路明非……您把他评为S级。”中年人皱眉，“从履历上看，他太平凡了，但是……”
“但他从入学辅导开始，就变得像一个真正的S级，对么？”校长微笑。
“我看不透他……”
“说出来你不要太吃惊，我也不够了解路明非，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但是他的S级是有理由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校长说，“真正的S级可不仅仅是这样，路明非还差的远。”
“也许吧。”
校长挠了挠花白的头发，“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他起身望向舷窗外，正是涨水期，两岸的江心洲上，深绿色的草皮上盛开着白色的小花。
“我们正从‘夔门’上方经过，还没有三峡水库的时候，这里两侧的山如同大门的立柱。”校长轻声说，“中国古人说‘夔龙’，是指一种单足的古龙，那么‘夔门’是否意味着他们曾经看见龙在这里的江水中游过？‘夔门’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一周之后。”中年人说，“叶胜和亚纪都已经做好准备，他们是我手下最优秀的人，加上改装过的摩尼亚赫号，我有信心。”
“如果真如我们猜想的，不要惊醒它，青铜与火之王，尊贵的初代种，没人能猜测他的力量。”校长说，“平安归来。”
……
……
夜深人静，路明非盘腿坐在双层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被安排在学生宿舍1区303，一间双人宿舍，室友当然还是芬格尔。
路明非走进宿舍时，芬格尔正在上铺呼呼大睡，刚才的战斗对他毫无影响。
“没事儿吧？”芬格尔从上铺把脑袋探了下来。
路明非从思考中被打断，看向芬格尔。
“你的英雄事迹传唱整个校园，你今天上了校内新闻网，标题相当耸动。”芬格尔把笔记本抱下去给路明非看。
“自由一日的王冠归属于谁？又是谁轰爆了恺撒之后又轰爆了楚子航？”
下面是路明非的大幅照片，附有他的学号、宿舍号、年龄籍贯和一切信息，最后一条亲切地标明：“单身！”
“表面上是征婚，其实是通缉令吧。”路明非说。
“首先，你会获得‘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其次，直接获得明年‘学院之星’的决赛权！最后，”芬格尔赞叹，“你在这个学院里追求的第一个女孩不能拒绝你，并且要和你维持至少三个月的关系。”
“就凭这最后一条，我就会是全校男生的公敌吧？”路明非说。
他把鼠标移动到自己的照片上，鼠标所点的地方忽然跳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叉，清晰地标注：“看清楚了！就是这个狗娘养的！谁去杀了他？”
路明非捂脸。
“看吧。”芬格尔翘起腿，“不过只要你愿意支付我一点‘微薄的’费用，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帮你删掉帖子，我是学校论坛的管理员，你大可以相信我。”
“不用了。”路明非淡淡地说，“我需要一点东西来坐实S级的位置，这关系到我接下来的计划。”
他不止要救下老唐，还要救下叶胜和酒德亚纪！
为此，他必须加入夔门计划。
而在此之前，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资本让学院相信他能胜任这份任务。
自由一日的第三方冠军，这是第一步。
敲门声响起。
古德里安教授满脸喜气洋洋，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大力地拍着路明非的肩膀，“嗨！孩子，我为你骄傲！一天之中你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校园。”
“那当然。”路明非撇了撇嘴，“你现在去美国炸掉五角大楼也会是这种效果。”
“您这么晚来，有事么？”芬格尔问。
古德里安教授把一只信封递给路明非，“我是给你送学生证来的，有了这张卡，就可以在全校范围内享受S级的特权了。还有，明天是3e考试的日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路明非点头。
“别担心，不用学。龙文是随着血脉流传的记忆，你是S级，龙族血统纯度惊人，看到龙文，你自然而然地就能理解。”
古德里安教授双手搭在路明非的肩上，直视他的眼睛，“明非，集中精神，听我的每一个音！”
一串从未听过的卷舌音从古德里安教授的嘴里迸发出来。
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的钟鸣。
路明非面色复杂，再次听到言灵·皇帝，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他瞪大眼睛，放出了自己的黄金瞳，装出了一副呆滞的样子。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他喃喃道。
“明非，你感觉到太古龙皇的声音了么？看见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懂了！”古德里安教授转向芬格尔，“看，这就是S级的实力，你还是A级的时候，对于龙文也没有这样的敏感。”
芬格尔伸手在路明非呆滞的双眼前晃悠着，“哟嚯，看样子好像是被精神冲击到了，出现灵视效果了么？思维中有龙文文字浮现么？”
路明非在在心底给自己点赞，不愧是我！去当演员一定是个演技派！
古德里安高兴得手舞足蹈：“太好了，我的教授评定有着落了！”
他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宿舍。
路明非摸了摸肚子，看向芬格尔。
“肚子饿了没？”路明非问。
芬格尔一愣：“饿又怎么样？难道你要请我吃大餐？”
“嗯。”路明非点头。
“不会是茶叶蛋吧？”
“什么茶叶蛋？今天是我们同寝的第一天，当然要订大餐！”路明非拿出电话，念着自己的学生证号码，“给1区303宿舍送两份松露面包，两份浇柠檬汁的煎鹅肝，一瓶香槟……对，要冰桶和柠檬皮，再来一只烤鹅吧，我们是有点饿了，两份配起司的鲱鱼卷。”
芬格尔抹了抹嘴角，肚子咕咕咕咕地欢腾起来。
“亲人！我早就说过了，兄弟你真的是我的亲人！”芬格尔大喊，“以后谁说你坏话，我芬格尔第一个不服！”
“你不服顶个屁用，就凭你是F级吗？”路明非鄙夷地说。
“喂喂喂，不要看不起曾经的A级啊！”芬格尔陷入遐想之中，“当年也有很多女生崇拜我，在我校网邮箱里留下暧昧邮件！”
二十分钟后，白衣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打开纯银盖碗，银盘中是路明非点的大餐。
侍者们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铺上雪白的桌布，摆设好银质刀叉，盛着香槟的冰桶放在中央，两只冻过带着冰凝露的玻璃杯放在两人面前，最后点燃一支蜡烛，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侍者们只是微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路明非心情舒畅，撕下一条鹅腿大嚼，豪迈地把另外一只鹅腿递给芬格尔。
“路明非我爱你！”芬格尔接过鹅腿。
“滚蛋！”路明非在桌子底下踹了芬格尔一脚。
芬格尔咬着鹅腿，满嘴流油：“唔……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两人隔着烛光，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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