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夔门计划（2）
恺撒捧着无线键盘，半躺在安珀馆大厅的沙发上，查看着校园论坛里关于路明非的各种新闻。
诺诺捧着一杯冰咖啡，靠在他背后的墙上，“你很关注路明非啊。”
“是。”恺撒坦然承认，“他在自由一日上打败了我，这证明了他的强大，但是他过去的履历我也有看过，很遗憾，我完全看不懂这个人，我不明白一个明晃晃的废柴是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别看我，就算我会侧写我也搞不懂他。”诺诺放下咖啡，拎起背包，“走了，这学期我选了曼施坦因教授的课，得啃啃书，有事给我打电话。”
“要看书的话，跟苏茜住在那么小的宿舍里不会觉得很挤么？”恺撒伸手似乎想要阻拦诺诺，“在这里好了，安珀馆可比诺顿馆还要舒服很多。”
诺诺在门边转身，对恺撒翻了个白眼。
恺撒急忙举起双手，以示无辜，“我是说……客房！我有很多的客房！”
“其实我最不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租校内的别墅，你不觉得空么？”诺诺撇嘴，“我也不喜欢你的布加迪威龙。”
“好在今天我已经输掉了它。”恺撒耸耸肩。
“哦，乖。”诺诺带门离去。
恺撒把手指伸进那头灿烂的金发里挠头，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
……
“嗨嗨嗨！”诺诺挥着手打招呼。
路明非翻着白眼，走进图书馆二楼的教室。
“到你座位上去，考试快开始了，监考老师是风纪委员会的曼施坦因教授，我负责收答卷。”诺诺指着一个座位，路明非可以看见上面写着‘李嘉图·M·Lu’。
曼施坦因教授从旁边闪出，冷冷地扫了路明非一眼，看了一眼腕表，“全部人到齐，现在宣布考试纪律！”
“作弊是绝对禁止的，违反者会被取消一切资格！不要试图偷看别人的试卷，摄像头覆盖了整个教室，没有任何死角！也不要试图携带电子通讯设备，无线电波在教室里也是被监控的！我知道你们都是天才，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比你们更加天才的人也曾在这个教室里考试，你们现在能想到的作弊手段，都有人尝试过……”曼施坦因教授抑扬顿挫，威风凛凛。
路明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侧头看向窗外，发觉今天是个好天气，初升的太阳升到云层上方，阳光贴着云平铺而下，在胡桃木的课桌上投下窗户的影子，整个教室里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我叫奇兰，新生联谊会主席，路明非，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的S级，能为我签个名么？”右手的男生转过身来和他握手。
“乐意之至。”路明非接过笔，一个鳖爬般的签名出现在了纸上。
“希望能邀请你加入新生联谊会，我们……”奇兰开口。
“好了先生们，现在不是社交的时间。如果你们没能通过3e考试，你们也就不用在本学校培养人际圈了。”曼施坦因教授打断了奇兰，“正式开始之前请关闭手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在桌角上。”
这时候，路明非看见前桌的女生把一台vertu手机推到了桌边。
路明非对这部手机印象深刻，不光光是因为这是台昂贵的手工打造手机，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是零的手机。
他抬起头向手机的主人看去，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坐在角落里，背对着路明非，肌肤白得发冷。
脱下校服外衫之后，穿着低领的白色t恤，一头颜色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编成辫子，又在头顶扎成发髻，露出修长的脖子。
整个人素得像是冰雕。
的确是零。
路明非很想打个招呼，但他抬起手却很快放下了，因为他一时间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打开话题。
不管怎么说都像是在搭讪啊……路明非心想。
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被封闭起来，教室里的壁灯亮了起来，诺诺沿着走道发给每个新生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只削好的铅笔。
试卷上一片空白。
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张空白的试卷出乎所有人意料，有人举起手来。
“不必怀疑，试卷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在教室外，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讨论是不禁止的，只要你们不抄袭别人的答案。”曼施坦因教授说，“祝你们好运。”
曼施坦因教授和诺诺退出了教室。随着门的关闭，学生们左顾右盼、交头接耳，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满脸都是白日见鬼的神情。
他们无法抄袭别人的答案，连试题都没有的考试，答案从何而来？
这时候，播音系统居然开始放一首劲爆的摇滚乐，michaeljackson的《beatit》。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路明非，路明非胜券在握。
他的记性还算可以，昨晚他用一顿夜宵收服了芬格尔，成功搞到了3e考试的答案，现在八幅图都在他的脑海里，随时可以取用。
路明非侧耳倾听，很快听出来第一题是言灵·先知，于是很快开始落笔。
事实证明了芬格尔是个好奸商，卡塞尔学院真的把八年前的考题翻出来调整了一下顺序，重新考了一遍。
路明非已经答完了八道题目，这时候，他听见四周的声音突然淡了下来，有种他自己被什么东西从人群中抽离出来的感觉。
“路鸣泽。”他说。
“哥哥。”路鸣泽在身后说。
路明非吊着个白眼，从书桌走到窗边，轻盈地翻到了窗台上坐着，两腿放在外面晃悠着。
路鸣泽很识趣地跟过去在路明非旁边坐下。
“很高兴你第二次开启灵视见到的还是我。”路鸣泽像是真的很开心，“每个人的灵视都不同，但都会看到自己心底深处最在意的事，你两次在灵视里都看见了我，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蛮高的。”
路明非没有理会他，默默地看着夕阳发呆，太阳正在坠落，最后的光明里，他的脸上突然带上微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路明非忽然说，他抬起腿，狠狠地把路鸣泽从窗台上踹了下去。
“上一次你在这里把我踢下去了，这次我们两清。”路明非站了起来，笑着说。
路鸣泽落到地上，默默地站起来，站在卡塞尔学院的绿茵上，背后是一轮巨大的夕阳，冲着路明非挥手告别，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
路明非从书桌猛地抬起头来。
他的面前站着诺诺，正用力拍他的脑袋，拍得他一阵阵发晕。
“佩服！3e考试都能睡得那么死，”诺诺说，“你属猪的么？”
“属羊……考试结束了？”路明非揉了揉眼睛。
“都快到午饭时间了，3e考试额定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好吧。”路明非数了数自己面前的答卷，总共有九张，他熟练地把前八张答卷交给了诺诺，而把最后一张答卷折了几叠，小心翼翼地收好。
离开考场，他并没有直接去食堂，他现在有比万年不变的猪肘子更重要的事情。
三峡水库，夔门，叶胜与酒德亚纪，他们的生命正面临着危险。
诺诺捧着一杯冰咖啡，靠在他背后的墙上，“你很关注路明非啊。”
“是。”恺撒坦然承认，“他在自由一日上打败了我，这证明了他的强大，但是他过去的履历我也有看过，很遗憾，我完全看不懂这个人，我不明白一个明晃晃的废柴是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别看我，就算我会侧写我也搞不懂他。”诺诺放下咖啡，拎起背包，“走了，这学期我选了曼施坦因教授的课，得啃啃书，有事给我打电话。”
“要看书的话，跟苏茜住在那么小的宿舍里不会觉得很挤么？”恺撒伸手似乎想要阻拦诺诺，“在这里好了，安珀馆可比诺顿馆还要舒服很多。”
诺诺在门边转身，对恺撒翻了个白眼。
恺撒急忙举起双手，以示无辜，“我是说……客房！我有很多的客房！”
“其实我最不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租校内的别墅，你不觉得空么？”诺诺撇嘴，“我也不喜欢你的布加迪威龙。”
“好在今天我已经输掉了它。”恺撒耸耸肩。
“哦，乖。”诺诺带门离去。
恺撒把手指伸进那头灿烂的金发里挠头，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
……
“嗨嗨嗨！”诺诺挥着手打招呼。
路明非翻着白眼，走进图书馆二楼的教室。
“到你座位上去，考试快开始了，监考老师是风纪委员会的曼施坦因教授，我负责收答卷。”诺诺指着一个座位，路明非可以看见上面写着‘李嘉图·M·Lu’。
曼施坦因教授从旁边闪出，冷冷地扫了路明非一眼，看了一眼腕表，“全部人到齐，现在宣布考试纪律！”
“作弊是绝对禁止的，违反者会被取消一切资格！不要试图偷看别人的试卷，摄像头覆盖了整个教室，没有任何死角！也不要试图携带电子通讯设备，无线电波在教室里也是被监控的！我知道你们都是天才，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比你们更加天才的人也曾在这个教室里考试，你们现在能想到的作弊手段，都有人尝试过……”曼施坦因教授抑扬顿挫，威风凛凛。
路明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侧头看向窗外，发觉今天是个好天气，初升的太阳升到云层上方，阳光贴着云平铺而下，在胡桃木的课桌上投下窗户的影子，整个教室里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我叫奇兰，新生联谊会主席，路明非，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的S级，能为我签个名么？”右手的男生转过身来和他握手。
“乐意之至。”路明非接过笔，一个鳖爬般的签名出现在了纸上。
“希望能邀请你加入新生联谊会，我们……”奇兰开口。
“好了先生们，现在不是社交的时间。如果你们没能通过3e考试，你们也就不用在本学校培养人际圈了。”曼施坦因教授打断了奇兰，“正式开始之前请关闭手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在桌角上。”
这时候，路明非看见前桌的女生把一台vertu手机推到了桌边。
路明非对这部手机印象深刻，不光光是因为这是台昂贵的手工打造手机，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是零的手机。
他抬起头向手机的主人看去，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坐在角落里，背对着路明非，肌肤白得发冷。
脱下校服外衫之后，穿着低领的白色t恤，一头颜色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编成辫子，又在头顶扎成发髻，露出修长的脖子。
整个人素得像是冰雕。
的确是零。
路明非很想打个招呼，但他抬起手却很快放下了，因为他一时间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打开话题。
不管怎么说都像是在搭讪啊……路明非心想。
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被封闭起来，教室里的壁灯亮了起来，诺诺沿着走道发给每个新生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只削好的铅笔。
试卷上一片空白。
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张空白的试卷出乎所有人意料，有人举起手来。
“不必怀疑，试卷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在教室外，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讨论是不禁止的，只要你们不抄袭别人的答案。”曼施坦因教授说，“祝你们好运。”
曼施坦因教授和诺诺退出了教室。随着门的关闭，学生们左顾右盼、交头接耳，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满脸都是白日见鬼的神情。
他们无法抄袭别人的答案，连试题都没有的考试，答案从何而来？
这时候，播音系统居然开始放一首劲爆的摇滚乐，michaeljackson的《beatit》。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路明非，路明非胜券在握。
他的记性还算可以，昨晚他用一顿夜宵收服了芬格尔，成功搞到了3e考试的答案，现在八幅图都在他的脑海里，随时可以取用。
路明非侧耳倾听，很快听出来第一题是言灵·先知，于是很快开始落笔。
事实证明了芬格尔是个好奸商，卡塞尔学院真的把八年前的考题翻出来调整了一下顺序，重新考了一遍。
路明非已经答完了八道题目，这时候，他听见四周的声音突然淡了下来，有种他自己被什么东西从人群中抽离出来的感觉。
“路鸣泽。”他说。
“哥哥。”路鸣泽在身后说。
路明非吊着个白眼，从书桌走到窗边，轻盈地翻到了窗台上坐着，两腿放在外面晃悠着。
路鸣泽很识趣地跟过去在路明非旁边坐下。
“很高兴你第二次开启灵视见到的还是我。”路鸣泽像是真的很开心，“每个人的灵视都不同，但都会看到自己心底深处最在意的事，你两次在灵视里都看见了我，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蛮高的。”
路明非没有理会他，默默地看着夕阳发呆，太阳正在坠落，最后的光明里，他的脸上突然带上微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路明非忽然说，他抬起腿，狠狠地把路鸣泽从窗台上踹了下去。
“上一次你在这里把我踢下去了，这次我们两清。”路明非站了起来，笑着说。
路鸣泽落到地上，默默地站起来，站在卡塞尔学院的绿茵上，背后是一轮巨大的夕阳，冲着路明非挥手告别，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
路明非从书桌猛地抬起头来。
他的面前站着诺诺，正用力拍他的脑袋，拍得他一阵阵发晕。
“佩服！3e考试都能睡得那么死，”诺诺说，“你属猪的么？”
“属羊……考试结束了？”路明非揉了揉眼睛。
“都快到午饭时间了，3e考试额定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好吧。”路明非数了数自己面前的答卷，总共有九张，他熟练地把前八张答卷交给了诺诺，而把最后一张答卷折了几叠，小心翼翼地收好。
离开考场，他并没有直接去食堂，他现在有比万年不变的猪肘子更重要的事情。
三峡水库，夔门，叶胜与酒德亚纪，他们的生命正面临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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