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龙血试剂（2）
中国，福州。
路明非拉着行李箱，站在婶婶家门口，一脸恍惚，仿佛昨天还沉溺在纽约游玩的快乐里，马上就被推上了战场。
他深吸一口气，没能伸手敲门。
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他路明非为什么刚开学没一个月，就从远在美国的大学回到了老家。
真是闭上眼睛仿佛都能想象到婶婶狮子咆哮般的怒吼了。
所以他驻足于婶婶家前，最终还是选择了投奔楚子航——主要是他不住婶婶家的话也没钱住酒店。
“师兄，商量个事呗？”路明非讨好般凑到在楼下等他的楚子航旁边，拍了拍这位杀胚面瘫的肩膀，“我要是回去住会被当做刚开学没多久就被学校劝退的！婶婶可能要杀了我！要不……暂住你家一下？”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你确定？”
“不是吧？你居然想着对师弟见死不救吗？学院的S级倒了你有什么好处？能让你重回全校第一是吧？”
楚子航点了点头，“你帮我找的作案动机很合理，我会考虑。”
“你真的考虑这种事情吗啊喂……！”
路明非傻在了原地。
“开个玩笑而已，看来并不是很好笑的样子，我还得继续学习开玩笑的艺术啊。”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上车吧。”
真有师兄你的性格……不过这句话如果是芬格尔说出来就是个成熟的玩笑，楚子航开的玩笑？他路明非可受用不起……
路明非黑着脸跟在杀胚师兄身后上了轿车。
汽车发动，一路疾驰。
“师兄，以前有多少人去过你家啊？”路明非坐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楚子航找话题。
楚子航想了想，摇头，“没有，除去以前有一群同学来我家搞过露天烧烤聚会以外，你是第一个单独去我家的。”
“真的吗！我居然有此殊荣！这是我这种衰仔也配得上的吗！”路明非眼睛一亮，看起来像是楚大少的狗腿子，“要是被那群导航社的女生知道我去传说中的楚子航家了，而且还是坐楚子航副驾驶去的，我会当场登顶此獠当诛榜榜首的……一辈子都在最上面的那种！”
“导航社？”楚子航一愣，“我怎么没听过这个社团？做什么的？GPS定位？”
“不不不……就是字面意思，导航导航，以航为导，那里都是一群暗恋师兄你的小迷妹们哦！”路明非坏笑。
楚子航满头黑线。
“你妈妈在家吗？”路明非继续问。
“在，不过她人很好，你不用害怕。”楚子航安慰。
“哇塞！没想到直接进入见家长的环节了！”路明非做作地抱住自己的胸口，“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师兄你这样不好吧？”
该死……！这位S级怕不是芬格尔的孪生兄弟！实在是太脱线了点！楚子航禁不住想。
可惜他还没有遇见夏弥这位女版路明非，不然他的“快乐”还要再翻一倍。
这时车恰好停住，楚子航打开车门，“到了，下车吧。”
……
……
看着面前躺在沙发上，一双白腿高高翘起，睡颜惨不忍睹的苏小妍，楚子航忍不住很想要捂脸。
他绕过地上的瓶瓶罐罐，扫开桌上几瓶喝了一半的啤酒，走到苏小妍身边，俯下身去帮苏小妍把被子盖好。
回过头去，路明非正躲在后边捂着眼睛，嘴里喊着“非礼勿视”。
“别管她，我妈就这样。”楚子航面无表情地带着路明非上楼。
……
……
南方的初秋依然是难忍的高温，走在大街上仍然可以看见花花绿绿的裙子，路明非汗流浃背地蹲着马路牙子边上，欣赏着路过美女们的美腿。
“还蛮惬意的……”路明非心说。
楚子航说他刚入学没多久，执行部相关的调查业务还不熟练，学院的专业课程也没上几节，所以把他撇开，自己一个人去做调查了。
路明非当然也很不爽地抗议了啊，但是楚子航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不太擅长动脑子的事情，当然他动起手来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路明非哼着歌，心情舒畅，与此同时一双熟悉的白色蕾丝边短袜映入眼帘。
“嘶……这熟悉的感觉……这下意识的心悸……”
他顺着白净的小腿往女孩上身看去，在见到白色棉布裙子的和HelloKitty发卡时他几乎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这不是陈雯雯吗！
“陈雯雯，路明非初次暗恋对象，长达三年，无疾而终，花落赵孟华。”如果路明非有一本人生档案，在他年纪很大以后回头读，关于陈雯雯的只是这些而已。
没牵过手，没看过电影，没去旅行过，是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的一段乏善可陈的暗恋。
在渐渐模糊的记忆里，偶尔闪过的是入学那天白色的裙裾，和映在女孩脸上的光影。
光影破碎散乱，无关紧要。
“路，路明非？”陈雯雯看见路明非的时候也是一愣，“你怎么会在这？”
路明非挠挠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学院有事情交给我回来办……大概就是些新生的小事情啦，倒是你，怎么没在BJ上你的大学？而且赵孟华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我遇上点怪事……”陈雯雯有些迟疑，她后退半步，思绪飘回几周前……
……
……
毕业聚会当晚。
路明非被那个叫陈墨瞳的所谓“师姐”接走，上了红色法拉利离开之后，整个放映厅里的同学们都难得地沉默了一会。
“路明非发达了……”沉默中，有声音响起。
“老大，我们……继续？”徐岩岩凑到赵孟华身边问。
赵孟华一脸烦躁地甩开了徐岩岩，“风头都被抢光了，还继续什么继续？反正我的目标已经到手了。”他捏了捏手中牵着的陈雯雯的小手，对她微笑，旋即面向全部同学们，“换地方换地方，别在这里待着了，我是憋不住了，我们去唱K，我请客！”
“老大威武！”徐淼淼大声说。
众人转场到附近学生街的KTV。
大家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而陈雯雯始终依偎在赵孟华身边乖巧地坐着，想来是没什么很拿手的歌拿出来表演。
“真不是我吹，我酒量很好的！”赵孟华已经有些醉态，拿着啤酒和其他同学吹嘘着，但是搂着陈雯雯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角落里坐着的是苏晓樯，她是个很高傲的女生，得知喜欢的人已经有女朋友之后落荒而逃这种丢脸行为她不会做，所以她死撑着内心的悲伤，硬是从电影院跟到了KTV。
但是她现在有一点后悔，她在KTV的包厢里显得更加格格不入，路明非也不在，她只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赵孟华和陈雯雯这对新的小情侣卿卿我我。
可是她越看越难受，总感觉自己是不应该待在这里的。
霓虹灯光不停在闪烁，时不时晃过她的脸上，并不能说得上宽敞的房间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不断蔓延，伴随着音箱里传播出的音乐，似乎就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真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感受着逐渐浓厚的窒息感，整个房间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恶臭，苏晓樯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了包厢。
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小天女的黯淡离场，除了陈雯雯。
“我去上个厕所。”她凑到赵孟华耳边说，然后拨开赵孟华搂着自己的手，跟了出去。
她只是下意识地担心苏晓樯，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对方的仇敌，是造成对方伤害的根源。
走出包厢，她见到苏晓樯在KTV门口的街边蹲着抽泣。
“你还好吧？”陈雯雯走到她旁边，递上几张纸巾。
苏晓樯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哭的梨花带雨，发现是陈雯雯之后也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低下头，没有什么撒泼打滚，只是坐下，默默地把头埋在双腿之间。
“其实我很羡慕你的。”她突然说。
“有那么多男生喜欢你，都评你是班花，我喜欢的男生也喜欢你，而且你学习也好，可以去BJ上大学，我只能靠钱去出国留学，我除了有钱，混得说不定还不如路明非……”
陈雯雯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突然和她坦白心扉的女生，她只能轻轻用手拍了拍苏晓樯的背，默默无言。
夜空下，高傲的少女坐在路边哭泣，白裙少女抚背安慰，皎洁得就像是月光。
路明非拉着行李箱，站在婶婶家门口，一脸恍惚，仿佛昨天还沉溺在纽约游玩的快乐里，马上就被推上了战场。
他深吸一口气，没能伸手敲门。
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他路明非为什么刚开学没一个月，就从远在美国的大学回到了老家。
真是闭上眼睛仿佛都能想象到婶婶狮子咆哮般的怒吼了。
所以他驻足于婶婶家前，最终还是选择了投奔楚子航——主要是他不住婶婶家的话也没钱住酒店。
“师兄，商量个事呗？”路明非讨好般凑到在楼下等他的楚子航旁边，拍了拍这位杀胚面瘫的肩膀，“我要是回去住会被当做刚开学没多久就被学校劝退的！婶婶可能要杀了我！要不……暂住你家一下？”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你确定？”
“不是吧？你居然想着对师弟见死不救吗？学院的S级倒了你有什么好处？能让你重回全校第一是吧？”
楚子航点了点头，“你帮我找的作案动机很合理，我会考虑。”
“你真的考虑这种事情吗啊喂……！”
路明非傻在了原地。
“开个玩笑而已，看来并不是很好笑的样子，我还得继续学习开玩笑的艺术啊。”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上车吧。”
真有师兄你的性格……不过这句话如果是芬格尔说出来就是个成熟的玩笑，楚子航开的玩笑？他路明非可受用不起……
路明非黑着脸跟在杀胚师兄身后上了轿车。
汽车发动，一路疾驰。
“师兄，以前有多少人去过你家啊？”路明非坐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楚子航找话题。
楚子航想了想，摇头，“没有，除去以前有一群同学来我家搞过露天烧烤聚会以外，你是第一个单独去我家的。”
“真的吗！我居然有此殊荣！这是我这种衰仔也配得上的吗！”路明非眼睛一亮，看起来像是楚大少的狗腿子，“要是被那群导航社的女生知道我去传说中的楚子航家了，而且还是坐楚子航副驾驶去的，我会当场登顶此獠当诛榜榜首的……一辈子都在最上面的那种！”
“导航社？”楚子航一愣，“我怎么没听过这个社团？做什么的？GPS定位？”
“不不不……就是字面意思，导航导航，以航为导，那里都是一群暗恋师兄你的小迷妹们哦！”路明非坏笑。
楚子航满头黑线。
“你妈妈在家吗？”路明非继续问。
“在，不过她人很好，你不用害怕。”楚子航安慰。
“哇塞！没想到直接进入见家长的环节了！”路明非做作地抱住自己的胸口，“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师兄你这样不好吧？”
该死……！这位S级怕不是芬格尔的孪生兄弟！实在是太脱线了点！楚子航禁不住想。
可惜他还没有遇见夏弥这位女版路明非，不然他的“快乐”还要再翻一倍。
这时车恰好停住，楚子航打开车门，“到了，下车吧。”
……
……
看着面前躺在沙发上，一双白腿高高翘起，睡颜惨不忍睹的苏小妍，楚子航忍不住很想要捂脸。
他绕过地上的瓶瓶罐罐，扫开桌上几瓶喝了一半的啤酒，走到苏小妍身边，俯下身去帮苏小妍把被子盖好。
回过头去，路明非正躲在后边捂着眼睛，嘴里喊着“非礼勿视”。
“别管她，我妈就这样。”楚子航面无表情地带着路明非上楼。
……
……
南方的初秋依然是难忍的高温，走在大街上仍然可以看见花花绿绿的裙子，路明非汗流浃背地蹲着马路牙子边上，欣赏着路过美女们的美腿。
“还蛮惬意的……”路明非心说。
楚子航说他刚入学没多久，执行部相关的调查业务还不熟练，学院的专业课程也没上几节，所以把他撇开，自己一个人去做调查了。
路明非当然也很不爽地抗议了啊，但是楚子航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不太擅长动脑子的事情，当然他动起手来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路明非哼着歌，心情舒畅，与此同时一双熟悉的白色蕾丝边短袜映入眼帘。
“嘶……这熟悉的感觉……这下意识的心悸……”
他顺着白净的小腿往女孩上身看去，在见到白色棉布裙子的和HelloKitty发卡时他几乎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这不是陈雯雯吗！
“陈雯雯，路明非初次暗恋对象，长达三年，无疾而终，花落赵孟华。”如果路明非有一本人生档案，在他年纪很大以后回头读，关于陈雯雯的只是这些而已。
没牵过手，没看过电影，没去旅行过，是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的一段乏善可陈的暗恋。
在渐渐模糊的记忆里，偶尔闪过的是入学那天白色的裙裾，和映在女孩脸上的光影。
光影破碎散乱，无关紧要。
“路，路明非？”陈雯雯看见路明非的时候也是一愣，“你怎么会在这？”
路明非挠挠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学院有事情交给我回来办……大概就是些新生的小事情啦，倒是你，怎么没在BJ上你的大学？而且赵孟华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我遇上点怪事……”陈雯雯有些迟疑，她后退半步，思绪飘回几周前……
……
……
毕业聚会当晚。
路明非被那个叫陈墨瞳的所谓“师姐”接走，上了红色法拉利离开之后，整个放映厅里的同学们都难得地沉默了一会。
“路明非发达了……”沉默中，有声音响起。
“老大，我们……继续？”徐岩岩凑到赵孟华身边问。
赵孟华一脸烦躁地甩开了徐岩岩，“风头都被抢光了，还继续什么继续？反正我的目标已经到手了。”他捏了捏手中牵着的陈雯雯的小手，对她微笑，旋即面向全部同学们，“换地方换地方，别在这里待着了，我是憋不住了，我们去唱K，我请客！”
“老大威武！”徐淼淼大声说。
众人转场到附近学生街的KTV。
大家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而陈雯雯始终依偎在赵孟华身边乖巧地坐着，想来是没什么很拿手的歌拿出来表演。
“真不是我吹，我酒量很好的！”赵孟华已经有些醉态，拿着啤酒和其他同学吹嘘着，但是搂着陈雯雯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角落里坐着的是苏晓樯，她是个很高傲的女生，得知喜欢的人已经有女朋友之后落荒而逃这种丢脸行为她不会做，所以她死撑着内心的悲伤，硬是从电影院跟到了KTV。
但是她现在有一点后悔，她在KTV的包厢里显得更加格格不入，路明非也不在，她只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赵孟华和陈雯雯这对新的小情侣卿卿我我。
可是她越看越难受，总感觉自己是不应该待在这里的。
霓虹灯光不停在闪烁，时不时晃过她的脸上，并不能说得上宽敞的房间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不断蔓延，伴随着音箱里传播出的音乐，似乎就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真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感受着逐渐浓厚的窒息感，整个房间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恶臭，苏晓樯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了包厢。
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小天女的黯淡离场，除了陈雯雯。
“我去上个厕所。”她凑到赵孟华耳边说，然后拨开赵孟华搂着自己的手，跟了出去。
她只是下意识地担心苏晓樯，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对方的仇敌，是造成对方伤害的根源。
走出包厢，她见到苏晓樯在KTV门口的街边蹲着抽泣。
“你还好吧？”陈雯雯走到她旁边，递上几张纸巾。
苏晓樯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哭的梨花带雨，发现是陈雯雯之后也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低下头，没有什么撒泼打滚，只是坐下，默默地把头埋在双腿之间。
“其实我很羡慕你的。”她突然说。
“有那么多男生喜欢你，都评你是班花，我喜欢的男生也喜欢你，而且你学习也好，可以去BJ上大学，我只能靠钱去出国留学，我除了有钱，混得说不定还不如路明非……”
陈雯雯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突然和她坦白心扉的女生，她只能轻轻用手拍了拍苏晓樯的背，默默无言。
夜空下，高傲的少女坐在路边哭泣，白裙少女抚背安慰，皎洁得就像是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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