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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银河倒卷、众将难离

    银河之外,虚空之中,祥云迷蒙,两位金甲神人肃立虚空,遥望银河,蓦然,其中一位神人嘴唇一动,道:“甲兄,这千年来银河丝毫异样也无,元帅当年将银河截断,却造成这银湖,为了守卫这祖星煞费苦心,现在想来,确实有失稳便了”另一位金甲神人嘴角弯了一丝弧度,开口道:“小乙,矗立千年,我当你心性或已沉稳,没想到还是未能忍住,你便是想问,我又何尝不会回答,却让你忍了这许多年。”那金甲神人小乙失笑道:“甲兄,我随你监察银河千年,忍了这许久,若失了这好奇之心,怕是早修成太上忘情,追随圣人去了”神人甲亦道:“莫说小乙,便是我亦存了这好奇之心,自天蓬元帅去职,副元帅继任后便将这银河截断,关照我等银河如出现变故,须立时示警,可这几十年以来,银河平静,祖星更是繁华,却不知这变故何来。”神人乙摇头道:“我等十人于此处轮流监察,从未有一丝异处,连千年前的魔气翻涌都不复存在,实不知元帅忧心何来。”神人甲道:“当年魔气翻涌,天蓬元帅以神通吸引魔气入腹,保了银河这许多年的平静,自身却修为大损,不得不转世投胎,投了佛门做那净坛使者,接引香火之力磨灭腹中魔气,咱家元帅纵有此心,却无此神通,是以不得不截断天河,以保祖星不被魔气侵染,可这千年以来,一丝魔气也无,不知元帅忧从何来”

    说话间,一道流光自虚空中飞来,转瞬间擦过两位金甲神人,沒入银河之中,两位金甲神人脸色大变,对视一眼,:“元帅为何如此匆忙?莫非……”神人甲道:“走,咱们跟去看看。”霎时两道流光乍起,追着前方的光彩而去。

    而此时的祖星,齐州城内,千佛胜境,游人如织,苍松翠柏掩映其中。一个少年正气喘吁吁的走在去山顶的楼梯上,这少年抬头抹了抹汗,回头看看,嘀咕道:“我怎滴会跑剧组来了?这剧组场面也是够大的,千佛山包场,老子不就睡了几个小时么,还全给清场了,不知道一会儿剧务看到我会不会撵我。”正琢磨间,少年走到了半山腰,往左一看,愣了一下,“哎~不对啊,半山腰那个大佛呢?咋没了?剧组这么牛逼?拆了?不对啊,真拆了旅游局的不得疯了啊?”正迷糊间,旁边走来一书生打扮的青年,手摇折扇,走到少年跟前,啪的一下,折扇一合,拱手道:“这位兄台,小生见兄台衣饰甚是奇异,不知兄台何方人士?尊姓大名?”说罢笑吟吟的看着少年,折扇打开,一朵牡丹鲜艳欲滴。少年心里嘀咕:“演的还真像,剧务赶人都这么赶法了么?不过演的还真骚啊,粉牡丹,粉衣服,一看演的就是纨绔子弟啊。”少年一拱手,道:“这位大哥你好,我叫孙惕若,济南人士,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粉衣书生折扇轻摇,奇道:“兄台口音奇怪,却是悦耳,似不是本地人士吧?”孙惕若一愣:“我用普通话回答咋还奇怪?在这全面推广普通话的大环境下,用家乡话交流有点尴尬啊。”虽是这样,却也改口用济南方言道:“俺就是本地滴。”粉衣书生这才展颜,道:“兄台果然是本地口音,不过兄台衣饰奇怪,却又精致,头发却又太短,是刚从海外归来么?”孙惕若眉头皱起来:“这还没完了,你特么带着假发,穿这么骚,老子还没吐槽呢,装什么穿越戏。”斜了这书生一眼:“你们哪个剧组啊?我刚才在那边的山洞里睡着了,你们清场的时候没看到我,一会我就下山。”书生有点诧异的道:“何为剧组?啊~小生尽是发问,却忘了自报家门,失敬失敬,在下卢玉麟,草字子蒙,亦是齐州人士。”孙惕若大翻白眼:“还装,演戏入迷了吧?磨炼演技呢?”正要损他几句,却听身遭一阵大哗:“天上掉下什么来了?”“哎哎哎,大家快躲开,太阳掉下来了”“是个大火球,什么太阳掉下来了,那不还好好的在天上挂着呢么”孙惕若问声扭头一看,霍~这光影效果,堪比好莱坞大片儿啊。只见空中一溜金光闪耀而下,两道金光紧随其后,眼看金光要降临山顶,忽然半空中浮出一圈弧顶,金光落在弧顶之上,荡起层层涟漪。孙惕若耳边巨响,脑袋一蒙,就此晕去。

    当孙惕若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满是古色古香,白纱帐,红色雕花古榻,孙惕若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拍个古装剧,还用炸药,要跟剧组要多少补偿金?”接着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迷蒙间听到一个声音:“他醒了,哎哎哎,怎么又晕了。”依稀是刚认识的卢玉麟的声音,挣扎着张口嗫喏道:“子蒙兄,补……”偿金二字还未出口又陷入昏迷。

    迷茫中脑子里又是电闪又是雷鸣,大鼓铙钹,嘁哩喀喳一顿乱响,倒不像是睡觉,却像是开了一波水陆道场,恍惚中孙惕若再也受不了这个闹腾,挣扎着睁开眼睛,心里却是哀叹一声:“老子瞎了。”眼前一片漆黑,费力的扭了扭头,透过幔帐寻找到一点星光,长吁一口气:“没瞎,天黑了,我这是睡了多久?”正愣神间,耳边传来一声闷响,仿佛一面湿了的破鼓被连着敲了几下,孙惕若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仔细又听了听,破鼓声后面还带着一串长音,像是口哨,孙惕若又愣住了,此起彼伏的三声过后,终于确定这是一个人在打呼噜,无奈的咧开大嘴笑了一下,这家伙,肺活量够可以的。缓了这一阵儿,浑身的力气慢慢的都回来了,他也不叫人,拿手撑着把身体往上挪了挪,半靠在床头,伸出手来撩起纱帐,借着星光向外看去,瞧这陈设像是一间纯复古的房间,也没看到啥家用电器,床前摆着一个圆桌,几个方凳,这搭配,不应该是圆桌圆凳么?桌上有个茶壶几个茶碗儿,孙惕若摇摇昏沉的脑袋,缓了缓劲儿,终究是口渴战胜了疲惫,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灌了下去,茶水居然还是温的,一杯下去嗓子终于不那么疼了,但还是口渴的厉害,索性抱起茶壶嘴对嘴一通猛灌,几口下去一壶茶就喝了个干净,孙惕若贪婪的舔了舔嘴唇,感觉还是不过瘾,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有什么暖瓶饮水机之类的,听着外面欢快的呼噜声也不好意思叫别人帮忙拿开水,便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准备出门找点水。

    黑夜里他也没看清,伸手去推那门,触手很软,却是一幅纱帐,劲用得大了,踉跄几步腿一软半跪了下去,等他龇牙咧嘴的扶着膝盖站起来才注意到耳边欢快的小呼噜已经停了,孙惕若侧耳倾听,却又听到耳旁传来一阵啪叽嘴的声音,仿佛还有句梦话,仿佛是“鸡腿,不能抢之类的”孙惕若哑然失笑,四周看了看,角落里有个小泥炉,泥炉上座了一个水壶,走过去拿起水壶,先用手试了试,微烫,刚好入口,孙惕若就着水壶咝咝哈哈的喝了一多半,感觉过瘾了,提着水壶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还阳了……

    可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听身后有人喊:“公子,您醒了啊!”闷声闷气的把个孙惕若吓了一哆嗦,回身就着炉火看了一眼,霍~这大胖丫头,个子不高,这宽度……应该能装下两三个自己了,赶忙回了一句:“啊,醒了,听着你睡得正香,没好意思叫你,出来找点水喝”大胖丫头闷声闷气的说:“我去喊我家公子”孙惕若忙道:“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明天天亮了再说吧。”胖丫头迷离的盯着孙惕若看了半晌,用力的眨了下眼睛,好不容易憋出来一个字:“哦”。孙惕若差点乐出来,赶忙说道:“你没睡够吧?麻烦您守着了我半夜了,赶紧去睡一会吧。”胖丫头用力的摇摇头,又使劲揉了揉眼睛,闷声闷气的说:“我不困的,公子让我在这照顾公子,公子不困我就不困。”这三个公子说的孙惕若不禁莞尔,这会刚起来,虽然身体有点虚弱,但精神却好,刚灌了一肚皮水也需要缓一下,就说道:“那咱们坐下说话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孙惕若走到桌边坐下,招呼胖丫头落座,胖丫头摇摇头:“客人自坐,小冉站着回话就好。”孙惕若哑然:这小姑娘还挺有规矩,也不知道怎么教出来的。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叫小冉?”胖丫头点点头,孙惕若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胖丫头小冉回道:“这是我们老爷家。”“额……不知你们老爷是哪位?”小冉道:“老爷就是老爷,是少爷的爹。”孙惕若一头黑线:“你们少爷叫什么?”小冉道:“我们少爷叫麟儿。”孙惕若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那个,小冉,你多大了?”小冉眨了眨眼睛,慢慢的把两只手伸出来,一根一根的数了起来……好一阵子,赶在孙惕若崩溃之前嗫嗫喏喏的说道:“少一根……”然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孙惕若,孙惕若咬了咬嘴唇,缓缓的把食指伸了过去……

    好半天,孙惕若忍着满心的无奈,终于连蒙带猜的有了个大概得了解,心里却更奇怪了,按小丫头小冉说的来看,这里是泉禄庄,属于济南府,卢家是这里的大户人家,家里还有上千亩地,雇着好多长工,家仆丫鬟也有十几个人,这怎么说来说去越来越像古代了?而且卢老爷在外地做官,家里只有卢老太太跟卢少爷两个主人,卢少爷还考中了秀才,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是穿越了还是搞真人秀呢?屋子里这么黑,也没见哪儿有反光的隐藏摄像头啊?

    孙惕若忍不住揉了揉脑袋,反而越来越糊涂了,看着小丫头哈欠连连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问,看着天色还黑,就催促小丫头赶紧再去睡一会儿,这时候外面却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小丫头揉了揉眼睛,闷闷的说:“鸡叫了,我去给少爷打水洗脸。”说完腾腾的跑了出去。看这丫头勤快的样子,也确实不像21世纪被宠出来的小公举,孙惕若心里隐隐有点恐慌,该不会真穿了吧?家里的老父老母,老婆孩子可咋整?单位那位豪爽的领导又得骂我乱请假了吧?不过这次请的有点长……

    正胡思乱想着,小冉端着盆进来了,放在盆架上眼巴巴的看着,孙惕若叹了口气,走过去草草的洗了把脸,擦干净后小冉拿过来一面铜镜,摆好后又拿过来几个小盒,孙惕若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小冉答道:“是胭脂水粉”孙惕若一头黑线,无奈的表示自己不用这个,好在小冉也没再坚持,哦了一声重新收了起来,孙惕若抬头看了一下铜镜,铜镜里边的自己好像瘦了一些,忍不住拿起铜镜借着外边的鱼肚白仔细的看了一下,原本那发福满脸胡茬的胖脸现在却成了棱角分明小白脸,跟自己15.6岁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这么怔怔的捧着铜镜,盯着镜子里熟悉的脸,渐渐的手不自然的抖了起来,若说刚才考虑穿越还有点玩笑的意味,现在心里却信了九成九,毕竟屋子里的装饰,身边的人都可以假装,但自己的样子却没法欺骗,三十多岁的自己因为在政府办公室坐久了身材发福,脸也圆了,脸上的胡茬用刀片刮都是青的,曾经为了减肥将自己少年时代的照片摆了半年,现在在铜镜中看到,真真是恍如隔世。

    孙惕若怔怔的出神,眼神慢慢的从铜镜移向初升的太阳,直到感觉阳光有点刺眼,才慢慢的晃了晃脑袋,眼前仿佛一片轻雾,又显得无比真实,晨起喝的那一口烫嘴的热水,涅呆呆的小冉,仿佛都在证明这是个真实的世界,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二十一世纪,也确确实实的烙印在脑海里,这究竟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蝴蝶梦了庄周?

    正恍惚间,门外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紧跟着一个声音传来:“小冉,孙兄醒了没有?”小冉正楞楞的看着孙惕若,闻言赶忙转身一边跑一边应道:“孙公子醒了,正在洗漱。”吱嘎的声音一停,想来是走路踏在木板上的声音,随之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啊,孙兄醒了?少待我盥洗一下,换件衣服来见。”原来是卢玉麟晨起醒来未曾更衣就来探望,孙惕若站起身来,刚要答话,就听腾腾腾的一阵脚步越来越远,隐隐的还有个声音传来:“孙兄表字还未曾得知,实是失礼……”孙惕若哑然,这书生,想来怕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现下竟还想着这些。随即便想,也不知这时候的人怎么取表字,这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哪个还取过表字?说不得,得赶紧想一个才好。

    孙惕若不暇细想,环顾自身,尚且穿着一身睡袍,便扭头问小冉:“小冉姑娘,我的衣服在哪?烦请拿过来我换上。”这一句话说出来,半文不白的,自己都觉得别扭,还好小冉听见少爷的声音仿佛来了精神,雀跃着回道:“孙少爷等一下哈,我这就去给你拿。”刚转身跑了两步,就听窗外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冉,孙少爷洗漱完了吧?”小冉眼睛一亮,转身跑向门口,嘴里应着:“玉兰姐姐,孙少爷早就洗完了,正叫我拿衣服给他换呢。”说着走到门前拉开了屋门,窗外的人这时也走到门前,手里还捧着一个包袱,嘴里笑到:“昨夜辛苦妹妹了,原该是我在这伺候孙少爷的,可这身子实在太乏,一会儿给你拿些果子并高粱饴,慰劳一下你这小馋猫。”小冉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玉兰姐姐不用的,你都两天两夜没睡了,少爷也是怕你累坏了才叫我来的,我就在这睡了一觉孙少爷就醒了。”孙惕若借着晨光看着走进来的少女,约摸十四五岁,高挑身材比较瘦削,一身翠色的衣裙,肩上还搭着一件水蓝色的外衣,细眉,杏眼,嘴角含笑,圆润的脸上粉粉嫩嫩的,晨光一映,脸上的绒毛反射着银光,好俏丽的一个丫鬟。玉兰伸手刮了一下小冉的鼻子:“小馋猫,这次不赏你,不知道你又嘟囔我几天呢。”说罢抬起头来,微微一福:“孙公子安好,刚刚少爷说您醒了,奴婢想着这两日又来了倒春寒,不比前日暖和,您的身量跟少爷也差不多,便回了少爷,拿了他一套衣服,斗胆请您试穿一下,这几日还请您委屈一下,今日请了裁缝,三两日间就能为您做两套换洗衣服。”孙惕若赶忙拱手:“多谢玉兰姑娘,倒不必这么麻烦,有套衣服穿着也就是了。”玉兰抿嘴笑道:“孙公子是我家少爷的贵客,一切都是少爷交代的,我们不过是按少爷的吩咐办事罢了。”说完拽了一下小冉:“小懒猫,快跟我一起为孙公子更衣,少爷一会就过来了。”孙惕若赶忙谢绝:“不用麻烦两位姑娘了,我自己来就可以。”赶忙走过去接下那套衣服,回身往内室去了。玉兰抿嘴笑笑没说话,小冉抬头看了看玉兰,挠了挠头,也不知她卖的什么关子,便也没跟来。

    孙惕若进了内室可犯了难,这一根一根的带子都是往哪系啊?忙活了好一会儿,头上都冒汗了,自己感觉算是穿的差不多了,就走了出去,外间他一出来,小冉咧着嘴眼睛都笑咪起来了,玉兰忍着笑,轻轻的打了她一下,两人赶忙走进前来帮忙整理起来,玉兰手里忙着,嘴上不停:“孙公子一看就是金尊玉贵的人物,这种小事只管让我们下人来做就好了,奴婢小时候伺候少爷,也弄错了左衽,老爷可是好一顿骂呢,说什么太祖高皇帝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定衣右衽以区分汉夷,是万万不能错的。”孙惕若搞了个大红脸,举着手任凭两个丫鬟收拾,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念头,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这应该是大明王朝了,也不知是哪个皇帝在位,自己的历史知识还行,只要站好队,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

    说话间衣服收拾停当,玉兰笑道:“这也差不多啦,孙公子丰神俊朗,把少爷这件衣服可带着增光了不少。”孙惕若赶忙逊谢,连称不敢。

    这时外间又有个丫鬟在喊:“玉兰姐姐,少爷的那个缠枝金冠找不到了,您知道放哪了吗?还有那个羊脂玉的貔貅玉佩,少爷快把屋子翻了。”声音清脆,由远及近,声音刚停,门框边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头上双发髻,圆脸,清清秀秀的一个小丫头,玉兰又好气又好笑:“死丫头,说了你多少次了,别跟偷儿似的,站在门口你会死啊?没得让孙公子笑话。”又冲孙惕若微微一福:“孙公子且请少坐,我去伺候了少爷再来听公子吩咐。”孙惕若道:“姑娘去忙便是,烦请替我谢过你家少爷。”接着玉兰又对小冉道:“快去斟茶来,一会少爷要跟孙公子用饭的,不许怠慢,不然少爷又要罚你不许吃鸡腿了。”又是一福,退了出去,听着玉兰低低的声音由近及远:“那个玉佩少爷喝多了送给主簿大人的公子了,现下又想起来了,金冠单放一个小匣子里了,还是你放的……”

    孙惕若走到桌边,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文士巾包头遮住了短发,一身汉服,除了脸颊瘦削苍白,还蛮精神的。小冉端着茶过来,放在桌上,怔怔的看着他,突然说道:“公子好漂亮呢,跟我家少爷似的,也只有公子这样的才配跟我家少爷交朋友,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就只会欺负少爷。”孙惕若一愣,笑道:“好多人欺负你少爷吗?”小冉皱起眉头:“那个主簿家的公子就会骗少爷的东西,还有那个赵员外家的小少爷,上次把少爷灌醉了要抬着去勾栏院,老夫人气坏了呢。”孙惕若哑然失笑,这个卢玉麟,还真是傻白甜一个,倒是有些期待跟他会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