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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携美抗敌、悄种红豆

    孙惕若将手帕递给小姐,小姐低着头红着脸道:“给你的,你……你先用罢……”孙惕若傻笑着将手帕折好放进怀里,捡起大锤看向窗口。

    窗口上一个中年虬髯男子站在那里,高声喊道:“大侄子,还有力气么?前门还有一帮匪类,咱们一起料理了?”

    孙惕若晃晃手里的大锤,笑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快去前门,我叫我儿子帮你。”

    杨维林探出头来,道:“仲茂,真有你的,快快过来,我们一起杀敌。”

    孙惕若笑着答应了,转头对小姐道:“跟着我。”小姐点点头,两人沿着小路向前门走去,两个护卫在后边跟着。

    前门可比后面激烈多了,几个护卫和刺客或死或伤的倒在门前,十几个护卫正在跟一群刺客搏斗,所幸护卫们武艺超群,尽管刺客人数众多,护卫们还是谨守前门,刺客里,一个壮汉尤为刺眼,这壮汉身高接近两米,甚是粗壮,身穿甲胄,手持一根熟铜棍怕有手臂粗细,横扫竖打之下护卫们均不敢掠其锋芒,只能从旁骚扰不让这壮汉前进。

    孙惕若见猎心喜,心道:“这壮汉如遇见白大哥倒是个对手。”转头对小姐道:“让两位大哥先带你进去,我去会会这位人熊。”小姐担心的道:“你……你小心些,他那么高,你……你打的过吗?”孙惕若双锤一击,豪情迸发:“有这两位朋友,便是再高十丈又有何妨。”径直向壮汉走去。

    走到战圈外,单锤点指,喝道:“兀那狗熊,敢来与你爷爷一战吗?”杨维林也走到他身后,手持一杆长枪,哈哈大笑:“对,你这狗熊,快快来与我兄弟一战。”

    那壮汉虎吼一声,长棍横扫,身前顿时空了一片,大踏步向两人走来,身后刺客有人喊:“大宝,先去杀了楼里那人。”那壮汉闷声闷气的道:“他们骂俺,俺砸死他们就去。”

    壮汉身高腿长,几步就到了两人身前,举棍就砸,孙惕若左锤举起挡下,手臂一沉就知道这家伙力气异乎寻常的大,赶忙把右手锤架上,这才堪堪挡下。

    壮汉用力下压,口中还道:“咦,你这个不是纸糊的啊?”孙惕若又好气又好笑,感情这是个浑人,问道:“你叫大宝啊?”壮汉回道:“是啊。”孙惕若又道:“那你家小宝呢?”壮汉奇道:“你怎么知道小宝?你认识小宝?”旋即有些悲伤的道:“小宝死啦,被楼里一个人打死啦。”

    杨维林本来挺枪要上去帮忙,看孙惕若还有余力跟这莽汉开玩笑,就端着枪笑吟吟的在一旁观战。

    孙惕若问道:“你怎么知道楼里的人杀了小宝?”莽汉回头看了看,道:“那个长胡子会放火的说的,他说他亲眼看见楼里的人杀了小宝,还带俺来这里报仇。”

    孙惕若用力架开棍子,闪到一旁问道:“小宝怎么死的啊?”莽汉还没回答,战圈中一人喊道:“大宝,快快杀了他们给小宝报仇,我看到他们一起杀的小宝,报完仇咱们去吃饭啦。”

    那壮汉目露凶光,咽了口吐沫,道:“俺不跟你说话了,你们杀了小宝,杀了你们俺还要吃饭。”

    孙惕若道:“慢来,他说我们杀了小宝你就信啊?我还说他杀得呢,这样吧,我接你三棍,你接我三锤,你要把我打死了,那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要赢了,你就得听我的。”

    那莽汉想也不想道:“好,俺砸死你!”

    说完抡圆了熟铜棍一个力劈华山砸了下来,孙惕若知他力大,双锤一举迎了上去,噹的一声巨响,劲力还未传到锤柄,一个捋劲将棍子引到了身侧,莽汉收势不住,一棍将地上的青砖砸的粉粉碎,孙惕若给他数着:“一棍。”莽汉也嘟囔了一句:“你这锤子真滑。”

    接着收起棍子退了两步,猛的跃到空中,恶狠狠的砸了下来,孙惕若见来势猛恶不好硬接,左锤上撩,右锤自下猛击左锤,取了个巧接下了这一棍,左臂被两股力道震的一阵酸麻,口中还不忘数着:“两棍,还有一棍哈,你可不能耍赖。”

    莽汉闷声道:“俺不耍赖,你力气很大,俺要使劲了。”

    说完先朝手心吐了口吐沫,胳膊夹着棍子搓了搓手,双手握起熟铜棍,肌肉贲起,根根青筋暴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过来,孙惕若凝神静气,暗暗运起弹抖劲,双锤微微抖动起来,莽汉举起棍子搂头打来,孙惕若举锤招架,谁承想莽汉半空中棍式一变,砸击变横扫,扫向孙惕若的腰肋,原来他也看出孙惕若左臂不适,冲着弱点打过来,楼上有人惊叫了一声,孙惕若也是一惊,心道这莽汉也会耍诈,赶忙变式,左锤击向棍梢,右锤击向棍中,莽汉这一棍像风车一样扫来,虽然双锤接住了,还是被打的横移了丈许。

    孙惕若缓缓调息,晃了晃发麻的双臂,道:“你这莽汉也不傻啊,还会偷袭了。”

    莽汉也不答他,只是道:“来吧。”抓着棍子两端摆了个架子,等着他上前,孙惕若道:“好,那你接我双锤!”

    抢不上前,左手一个进步搬拦捶砸向他头顶,莽汉吐气开声,哈的一声接下了这一锤,孙惕若知他这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紧跟着喊:“第二锤来了。”右锤崩劲使出,狠狠地砸在左锤之上,莽汉闻言刚要用力,已然来不及了,只好用力向前推,第二锤击下,莽汉就感觉双臂一软,心知不好,赶忙向后退去,亏得这一退让开了头部,三样兵器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胸口的护心镜上,虽然说莽汉连退带挡的消了大半力道,也有三四成劲力使在了胸口上,护心镜直接碎裂,莽汉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孙惕若也不追击,站在原地道:“怎么样?你输了吧?”

    莽汉摇摇头,又吐了口鲜血,扬了扬手里的棍子,感觉不太对劲,看了看手里的棍子,原来已经被砸弯了,没好气的扔在一边,道:“你打死俺吧。”说完脖颈一梗,双眼一闭,摆出一副等死的架势来。

    孙惕若心中好笑,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说话不算数的么?”

    莽汉睁开眼道:“谁说俺说话不算数,俺输了,听你的就是,不过听你的也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孙惕若笑道:“听我的就不用死了。”

    莽汉回过头去一指,道:“那老头会妖法,会烧火,俺们都会被烧死。”

    孙惕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道装的蒙面人手持宝剑,见莽汉失利,扬手扔出一把符咒,手一指:“疾!”一片大火升腾,倒卷而来,来势甚急,一路上无论刺客还是护卫纷纷闪避,躲闪不及的粘上后无论怎样扑打翻滚都无济于事,有机灵的跳到湖里才慢慢熄灭。

    孙惕若不及细想,念动真言,一片水幕落下,将三人和超然楼护在一起,只是这水幕还不如大火的十分之一大,仅能自保,无法伤敌。

    就在这时,湖心岛上一个声音响起:“煌煌神雷,佑我神威,疾!”一老道踏波而来,煌字出口还在岛上,疾字落下已然到了岸边,指诀一引,一道天雷落下,将那放火的道士打的灰飞烟灭,袍袖一拂,熊熊大火又化为符咒被他收进了大袖中。

    冲楼上一稽首,再冲孙惕若稽首道:“代我问宋师弟安好。”说罢大袖一挥,返身踏波而去,孙惕若慌忙才行了半礼,老道已经不见了踪影,孙惕若心道:“这就是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典型啊,这比装的,啧啧……”

    余下众刺客见大势已去,纷纷化作鸟兽散,港片经典重现于大明湖,大队的兵丁衙役这才纷纷赶到,自有人去指挥他们捕捉众匪,杨维林拍了拍他肩头,示意他回超然楼,孙惕若看着坐在地上的莽汉,道:“大个子,你叫什么?”莽汉抬头看看他,回道:“俺叫林大宝,你会放水,你不怕大火,俺听你的话,可是小宝被你们杀了,俺报不了仇了。”说完很沮丧的低下头。

    孙惕若道:“大个子,小宝在哪里被杀的?什么时候被杀的啊?”

    林大宝道:“俺们在山里,上个月俺去打猎,回来小宝就死啦,俺埋小宝的时候遇见了老头,他说知道谁杀了小宝,叫俺跟着他,俺不愿意,想自己来,他就烧俺,俺怕被烧死,就跟着他来了,他还请俺吃饭,俺第一次吃饱饭。”

    孙惕若大致听明白了,杨维林道:“定是这帮人杀了小宝,然后看大个子力气大,带着他来行刺,这家伙放在战阵上算得上是好一员猛将,咱们抓了这么多刺客,肯定有知情的,拷问一下便知。”

    孙惕若点点头,道:“大个子,你跟我来,我有办法让你报仇。”

    林大宝听完道:“好,俺打输了本就应该听你的,你能让俺报仇更好,可是你得管俺饭,俺吃的多。”

    孙惕若笑道:“你便是一顿吃一头牛也尽管得起,只是报仇的事我说了算,我不让你动手你就不能动手,听明白了吗?听明白就跟我走。”

    林大宝点点头,用力想站起来,一屁股又坐了下去,捂着胸口道:“俺站不起来,胸口疼。”

    孙惕若心知这一下伤的不轻,忙叫护卫找人给他治伤,吩咐他待着别动,跟着杨维林回了超然楼。

    超然楼里,这一帮同窗可是看了个过瘾,开始有弓箭还不敢靠近窗户,后来孙惕若将弓箭手料理了,几人看着孙惕若两番大战,惊的是目瞪口呆,刘同舟试了试大锤的分量,竟没拿起来,惊讶的吐着舌头道:“孙兄,看你文文弱弱的样子,没想到力气这么大,你是天生神力吗?”

    孙惕若笑着说:“这是内家功夫,不是靠蛮力的,多练练你们也能拿起来,杨大哥拿着就不费劲。”

    杨维林摆手道:“我可使不动这么重的锤子,勉强能拿起来罢了,真要使开怕不得伤到自己。”

    众人正说话间,外间有人在喊:“傻儿子,大侄子,你俩给我过来。”

    杨维林尴尬的笑了笑,拉着孙惕若进了旁边的雅间,雅间的窗户已经破碎,被几人用一块布料遮挡着,刚进大明湖遇见的中年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当中,浑没把刚刚发生的刺杀当做一回事,孙惕若扫了一眼,那小姐却不知去哪了。

    见两个年轻人进来施礼,中年人摆摆手示意两人免礼,指着杨维林道:“老杨,这个是你儿子吧?功夫不错啊,正门进来几个,都被他三拳两脚打发了,平时教导有方啊。”

    杨典史咧着嘴笑道:“这孩子就是从小喜欢这个,俺把一身的功夫都教给他了,现在也就差点火候了。”

    中年人笑骂道:“你个惫懒货,怕教的不只是功夫吧?骂我的话也教的不少吧?”

    杨典史正色道:“谁说我骂您了?绝对没有!”说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你把家里的牌匾写成个典史府,这不是心存怨望是什么?你也不用解释了,打小你就是这个惫懒模样,我也不与你计较,真不知道我那妹子看上你啥了。”

    杨典史咧开大嘴无声的笑了笑,中年人接着道:“现下你知道我叫你来干嘛了?偌大一个济南参将,竟成了逆王的走狗,巡抚呢?兵备道呢?都瞎了眼吗?”

    旁边一人身着官服,闻言赶忙道:“山东巡抚赵大人和兵备道司马大人在楼下侯着呢,是让他们上来还是……”

    中年人面色不渝,道:“这时节上来做什么?让他们回去等着发落吧。”旁边那个官员唯唯应下。

    接着中年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孙惕若道:“你是孙老二的孩子?这身武艺哪里学来的?你家老宋用的是剑,可不是大锤啊。”

    孙惕若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刚刚接连大战两场都没这么紧张,第一次见老丈人这印象可不能留坏了,当下恭恭敬敬的道:“这功夫是我照着几本秘籍,由宋叔指点着瞎练的,还不成样子。”

    中年人笑着指着他,扭头对杨典史道:“你看看你看看,这身功夫还不成样子,老杨,你都未必打的过他吧?”

    杨典史笑道:“我是老了,不成了,这小子唯唯诺诺的,可不像孙老二的种啊?孙老二古怪主意一大把,见了先帝也没像他这样老实。”

    中年人笑吟吟的道:“这是装乖呢,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今天救了洛儿,又救了我,说罢,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便是了。”

    周围众人都是一惊,这个承诺可了不起啊,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造化,竟得如此青眼。

    孙惕若却扭捏起来,脸也红了,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旁边胡才瞅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口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孙惕若闹了个大红脸,更说不出话来了,中年人笑吟吟的道:“这个我说了可就不算了,这样吧,你武艺这么好,这两天就留下给洛儿当几天护卫吧,等你乡试完了再说。”说罢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

    孙惕若欢喜不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跟着杨维林出了门。

    到了门口,杨维林朝他胸口锤了一拳,笑道:“你小子不简单啊,英雄救美,这下可抱得美人归了。”

    孙惕若只是傻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到了同窗的雅间,杨维林笑着与众人一说,众人都起哄让孙惕若单请一桌,孙惕若笑着应了,转念一想,对杜文嵩道:“杜大哥,您这身子骨着实弱了些,我有一套功夫,咱们大家一起切磋切磋,咱们上午习文,下午抽空比划两下,对诸位哥哥身体也是有益的。”

    杨维林惊讶道:“兄弟,你莫不是欢喜的傻了吧?你这自家功夫能教给别人么?”

    孙惕若道:“无妨的,一路拳强身健体,学之有益,子蒙兄我已经教了,几位兄长待我亲厚,况且还能调理杜大哥的身子,我若藏私岂不小气?”

    众人刚刚见他大杀四方,着实武艺超群,都纷纷应好,杨维林见群情如此,也便不再阻拦,且他对孙惕若这身武艺也眼热的很,暗想我与仲茂如此亲厚,就算拉下脸来求他也得把这身武艺学全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一个女声道:“孙公子在么?”孙惕若赶忙应声出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站在门前,先是行了个蹲礼,道:“孙公子,小姐要回去了,我家主人命我来请孙公子护卫小姐回府。”

    孙惕若赶忙点头,回身对众人施了一礼,又叮嘱杨维林照顾一下林大宝,在一片哄笑中跟着丫鬟走了出去。

    楼下,小姐娴静的站在那里,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戴了个长惟帽,一层白纱将她遮住,孙惕若走过去叫道:“姑娘……”

    小姐见他过来,微微点头,转身示意他跟上,身后几个侍从并不靠近,隔着几步跟着。

    两人并肩而行,小姐柔柔的声音传来:“今日多谢你啦,他们说你叫孙惕若,是么?”孙惕若点点头嗯了一声,欲言又止,小姐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道:“爹爹叫我洛儿,我姓朱,叫洛璃。”

    孙惕若大点其头,回道:“母亲唤我叫若儿,还有一个表字仲茂是我自己取的。”

    小姐想了想,道:“那我以后叫你若哥哥吧,你就唤我若儿。”

    孙惕若简直喜翻了心,恨不得就地翻几个跟头,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试探着唤了一声:“若儿……”

    朱洛璃轻轻的嗯了一声,低低的道:“若哥哥……”

    孙惕若纵声长笑,若不是知道这时节礼教大妨,便得抱住朱洛璃亲一口了。

    就这样,两人慢慢的走着,虽然时时沉默,但却并不寂寞,路不长,终于是到了朱洛璃住的地方,就见她轻轻一礼,道:“若哥哥,我先进去啦,我禀明了爹爹,明日要去千佛山进香,你要有时间,能陪我去么?”

    孙惕若连连点头:“有的有的,明日我一早过来。”

    朱洛璃似乎笑了一下,转身进去了,孙惕若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身影,久久不愿离去。

    身旁一个声音将他惊醒:“孙公子……”孙惕若吓了一跳,回身见是刚刚一起迎击白虹剑的其中一位,赶忙行礼道:“护卫大哥,有什么事情么?”

    那人道:“孙公子快别客气了,我老常跟老张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你喊我常洵便是,老张叫张笃,他在当班,你这两天护卫小姐,需要腰牌,我便讨了这个差事,喏,这个是腰牌,除了女眷内院,别处都能去。”

    孙惕若接过来看了下,镀金的铜牌,正面是雕花当中一个内字,反面雕刻着一条蟠龙,栩栩如生。

    孙惕若谢过常洵,道:“常大哥,贵人府上规矩多,这几日还请常大哥多多提点。”

    常洵摆摆手道:“哎~这哪里话来,孙公子得老爷青眼,自是百无禁忌,以后哪怕内院都可去得,有不清楚的尽管问,不必客气。”

    孙惕若又再谢过,两人又聊了几句,相约过几日两人不当班时一起坐坐,拱手道别回到自己家中。

    回到家里,孙惕若在院子里连着翻了几个跟头,捣药大声叫好,常曦抿嘴笑道:“公子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怎么这么高兴?”

    孙惕若笑道:“你们马上就有少夫人了,高兴不高兴?”

    捣药奇道:“公子这是出去相亲去了?怎么这么快就相中了?”

    常曦眼眶一下子红了,勉强笑道:“是哪家小姐如此有福气,得了咱家公子的青眼啊?”

    孙惕若道:“她叫朱洛璃,还不知道家世,不过看做派应该是王公亲贵吧。”

    常曦道:“哦,那恭喜公子了,我去看看灶上的鸡汤好了没有。”

    转身快步离去,孙惕若有些愕然,心中觉得有点不对,仔细想了想,早上对这妮子动手动脚的,晚上回来就多了个主母,这心理落差太大,怕是伤了她的心了。

    也不做声,捣药连连追问,孙惕若只是笑着说吃饭的时候再说,捣药为了听故事勤快的不像话,帮着常曦一会儿就把饭菜摆好,眼看着常曦又要躲,孙惕若一把把她拉到凳子上坐好,将今天的事粗粗的讲了一遍。

    捣药听的连连惊叫,常曦却紧张的抓着孙惕若的衣袖,故事听完,饭也吃完了,捣药自去洗碗,常曦帮着收拾床铺,孙惕若摸了摸她的头,道:“傻丫头,别乱想了,洛儿很好,不会欺负你的。”

    常曦羞红了脸,低声说道:“咱们都是当丫头的,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只盼朱家小姐是个宽仁的性子,别过了门把我们都发卖了便是。”

    孙惕若轻轻抱了她一下,道:“傻丫头,就算卖了捣药,我也不舍得卖你。”

    捣药探进头来,道:“呀~你们怎么又来了,说的什么呢?”

    常曦大羞道:“公子要把你卖了呢!”挣开孙惕若的胳膊就跑了出去,孙惕若在后边哈哈大笑,捣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迷惑,孙惕若笑道:“小迷糊,快去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关上房门,自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