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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灭体皆神威、真身现黑豕

    孙惕若拨开山崖上的藤蔓进了山君的洞府,洞外众人就听得里面狂风大作,时不时还有伥鬼的厉啸,冯雪摇摇头叹道:“好好的一个公子哥儿,这下不知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黑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雪儿可是又心动了?怎么我一个还不够你享用的么?”冯雪一阵娇笑,两人打闹一番,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的狂风厉啸还不停止,两人有些吃惊,这位看似文弱的公子哥,没想到还是一位高手,冯雪又想,是了,他若本事低微,早就被山君打死了,也活不到过来寻仇了。

    两人也顾不上调笑,静静的站在崖前,若这个公子哥能把伥鬼消耗一番,等午时杀进去,便可少了大半麻烦了。

    却说孙惕若进了洞府,径直往深处走去,两旁似有黑影,应当是他们说的伥鬼了,可这伥鬼也不阻拦,只是等他走过,在身后搞些狂风厉啸,孙惕若再无怀疑,快步向洞中走去。

    转了几个弯,白君的声音传来:“好兄弟,往这边来。”孙惕若闻声走去,只见白君盘膝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旁边的皮禄上躺着卢玉麟。

    孙惕若抢上两步道:“白大哥,你怎么样?伤势重不重?”

    白君道:“无妨,后腰上被那野猪借了东岳大帝的金鑚提泸枪扎了一下,伤势倒是无碍,只是枪上的神力引得我控制这些伥鬼有些吃力,使力大了,怕是这些伥鬼不是灰飞烟灭便是反噬我自身了。”

    这些孙惕若就不懂了,只好问道:“那这……有什么法子解决么?”

    白君道:“法子倒是有,一个是我把这些伥鬼都放了,自身魂魄承受这神力,一时三刻我便魂飞魄散。”

    孙惕若有些无语:“大哥,这当口您还开玩笑?”

    白君笑道:“这也是个法子啊,还有就是让这些伥鬼替我承受神力,剩下一些,慢慢消磨,十年八年的也就消磨殆尽了。”

    孙惕若甚是无奈:“那有没有快些的法子?”

    白君道:“东岳大帝乃五岳之尊,又连通着地府,他的神力哪有这么好消除,我一个异类,又修伥鬼之术,正好被他克制的死死的,难呐,除非……”

    孙惕若脸瞬间垮了下来:“大哥,您要说就一气说完,外边那俩还等着要咱们得命呢……”心中疯狂吐槽,这特么老虎穿越过来的吧?港片看多了吧?一口气说完能死啊?

    白君道:“唉,有些事情说了做不到也是枉然,比如你去找东岳大帝来,随手就可以解除,再比如,你去拿皇帝的天子剑来,也能压制住这恶心人的神力,还有,正宗玄门道法,金木水火土五行,都可以拔除它,在天庭有神位的神仙,也都能随手破除,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孙惕若轻轻点了点头道:“大哥,如果你不是我大哥,你本体不是老虎,我咬死你的心都有……”

    说完手中凝聚成一个水球,道:“该怎么做……”

    白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兄弟,玄门正宗的道法你都会,你还有多少本事啊,这次哥哥可是要承你个大人情了。”

    孙惕若道:“自家兄弟,这当口就别客气了,医好了你,还得处理子蒙呢,子蒙是怎么回事?怎么昏睡不醒啊?”

    白君道:“你说他?你认识他?”

    孙惕若道:“子蒙是我好友,我在千佛山下遇到了玉兰,这才一路赶来救他,玉兰也没说清楚,我并不知道救子蒙的就是大哥。”

    白君长舒一口气道:“我还以为那老黑找了什么高人变化成你来赚我,原来如此,这倒是哥哥的不是了,那小子没事,昨夜醒了就非得出去找那荡妇,聒噪的很,让我弄晕了,一会叫醒他便是,你过来,看到伤口了没有?感应一下神力,用你控水的法子,将神力如同水流一般抽出来就是。”

    孙惕若依言走到他背后,只见白君后腰上碗口大一个伤口,也不愈合,好似闪着黑光,孙惕若双掌捂住伤口,运起道法,左掌运气向里压,右掌阴柔向外吸,伤口的黑光缓缓的被挤压出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孙惕若做的愈发流畅,闭上眼慢慢的体会道法循环的滋味,渐渐跟自身真气产生了共鸣,就这样道法在双掌间流动,真气在体内共鸣,先是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太极图的形象,跟着双掌间模模糊糊的竟也显现出来。

    正在接受治疗的白君也觉察出不对来,但这改变仿佛对自身很有好处,自身的妖鬼之气本来遇到神力渐渐消磨,全靠数百年修为才压制得住,现下妖气与神力竟渐渐的纠缠在一起,还有融合的趋势,无主的神力毕竟有限,随着孙惕若掌中太极图越转越快,伤口的神力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抽取干净,泰半却进了白君的身体渐渐融合。

    孙惕若感觉再也抽取不到精纯的神力,睁开眼睛,见掌中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球,随手一拍,圆球消散,白君此时身体内正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感觉到孙惕若的动作,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肉疼的表情,孙惕若转到白君面前问道:“大哥,你感觉怎样?”

    白君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点点头示意无妨,孙惕若见他无事,以为他在自行疗伤,随手将进洞时挂在腰间的佩剑摘下放在白君腿上,走过去看卢玉麟的情况。

    宝剑刚放到白君腿上,白君瞬间睁大了眼睛,体内正在融合的神力仿佛臣子遇到帝王,马上老实下来,任由白君吞噬融合,白君心知遇到了大机缘,不敢怠慢,心神合一,专心融合起来。

    这边孙惕若也叫醒了卢玉麟,只见他一脸茫然的道:“这是哪儿?你是……仲茂?”

    孙惕若道:“子蒙兄,你这离家出走怎地这般狼狈?”戏谑之意尽显。

    卢玉麟坐起身来摸了摸脖子,感觉还是有些昏沉,道:“仲茂,你怎在此?雪儿呢?那老虎呢?”

    孙惕若皱了皱眉,道:“你被人掳走了,我这不来救你了。”

    卢玉麟道:“啊哈,仲茂,我就知你武艺高强,那老虎被你打死了么?你当可称得行者第二了,不对,这个是老虎精,你比武松还厉害。”

    孙惕若一努嘴,示意他向后看,卢玉麟本来背对着白君,回头一看白君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拉着孙惕若退了几步,口中低声慌道:“仲茂,咱们快走,这妖怪醒了就吃人了。”

    孙惕若哈哈大笑,道:“你怎知他吃人?这是我朋友,也是玉兰的朋友,是来救你的,怎会吃你?”

    卢玉麟奇道:“啊?仲茂,我知你好交妖怪朋友,这位你可没说过,玉兰怎也认识他?”

    孙惕若简略的跟他讲了两人如何认识的,玉兰怎么会认识白君,孙惕若不知,也没说,一会白君醒了怎他便是。

    卢玉麟有些羡慕的道:“仲茂你奇遇真多,我若不去寻我父亲,跟你一起去府城,岂不也能结识这位虎老兄?”

    孙惕若心道,你要不去南京,这辈子怕是我也遇不见这位虎大哥。

    就看卢玉麟双掌一拍,喜道:“啊哈,既然这位虎兄是你朋友,那我与雪儿的事他就不必管了吧?快走快走,雪儿还在等我。”

    孙惕若道:“慢来慢来,你说的雪儿是不是一个叫冯雪的女子?不是她把你抢了去么?怎地你还要去找她?”

    卢玉麟弗然道:“雪儿一个弱女子怎会抢我,是我被一阵狂风刮到了山谷里,雪儿正去采花,恰巧救下了我。”

    见孙惕若有些不明白,将这两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卢玉麟走到沂山脚下,不知哪里来了一阵狂风,醒了就躺在了冯雪家里,冯雪跟他说山谷里有只老虎精,惯会施展狂风卷人回洞府食用,冯雪引开老虎把他救了下来,将养了几日,冯雪突然说那老虎来寻他了,将他关在地窖里自己出去引开老虎,一日一夜后,冯雪打开地窖把他放出来,两人逃往泰安,白君赶上来后,冯雪说他就是老虎精,然后不知怎地他就晕过去了,醒了就在老虎洞里,自己要去寻冯雪这老虎也是不许,吵的他烦了就把自己打晕了,这次醒来就见到了孙惕若。

    孙惕若有些无奈,才几日间这家伙竟晕了三次,当下问道:“你没见到玉兰?这丫头为了找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卢玉麟道:“没见到啊,她来找我了?正好,让她见见雪儿,以后姐妹相处也能好些。”

    孙惕若叹了口气道:“子蒙兄,那冯雪也是个妖怪啊,现下就在洞外,跟一个野猪精正要进来杀我们呢。”

    卢玉麟弗然变色道:“仲茂,我知你向着玉兰那丫头,可你不能诋毁雪儿啊,雪儿知书达理,家里逼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她才逃了出来,自己结庐在深山里靠卖花为生,我与她两情相悦,正要禀明父母,明媒正娶,以后她便是你嫂嫂,切切不可再出此言。”

    孙惕若拿这迂腐的家伙没办法,正思量着先把他带回家里,慢慢再说的时候,洞外传来冯雪的声音:“卢郎~麟哥~你在里面吗?快些出来吧,我们不是还要去南京吗?我答应你,我跟你去~”

    卢玉麟兴奋的跳了起来,道:“雪儿果然在外面。”急急忙忙的向外跑去,孙惕若正在恍神,一把没拉住,赶忙去白君身边提了宝剑挂在腰间追了出去。

    宝剑离身白君咬了咬牙,本来再有盏茶时分就能把神力彻底融合,宝剑一被拿走,剩余的神力立刻像脱了缰的野狗,到处乱窜,这下再有小半个时辰才能彻底归拢,孙兄弟武艺不错,应该能撑得到自己彻底恢复,至不济退入洞府,伥鬼们也能抵挡一番。守住心神,加倍用功起来。

    两人跑出洞外,卢玉麟一见冯雪,大喜的要跑过去,孙惕若从后边赶上来一把拉住他,冲冯雪道:“冯姑娘,我也不知你是何目的,不过人妖殊途,你对子蒙兄也不是真心相恋,这就请你们退去吧。”

    卢玉麟急道:“仲茂,你能如此说话,我与雪儿真心相恋,你不要听外人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

    冯雪也楚楚可怜的道:“是啊孙公子,我们两个是真心的,你为何要阻拦?”

    卢玉麟心都快化了,挣开孙惕若就想跑过去,孙惕若无奈,只好轻轻一掌切在卢玉麟脖颈之上,卢玉麟瞪大了眼睛缓缓回头看了看孙惕若,慢慢软倒,又晕了过去,孙惕若心中默念,第四次……没办法,自己又不懂点穴,只好出此下策,总比他没头没脑的跑过去再被妖怪抓了的好。

    黑面扫了他几眼道:“小子,那里面那只病猫怎么了?你是来救他们的吧?”两人互称表字,言谈中又这么熟悉,却叫他看出些端倪。

    孙惕若道:“白大哥伤势已愈,只是不想与你相见,叫我们出来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黑面冷笑两声,道:“小子,你敢赚我?那只病猫吃了这么大的亏,真的伤愈会不出来与我拼命?你还想骗老子?也罢,这就午时了,打发了你,也不耽误我拿虎骨泡酒。”

    孙惕若提起卢玉麟扔进洞中,凝神戒备。

    也不见那黑面有何动作,瞬间就到了孙惕若面前,一拳击额,一拳打腋,招式古怪,却大有古拙之风,孙惕若一式懒扎衣侧身躲过,接半式揽雀尾去拂开黑面的双臂,没想到一拂之下对方双臂竟纹丝不动,而黑面并不停步,一头撞在孙惕若胸口,孙惕若瞬间倒飞出去,落地后连退两步才站定,喉咙一甜,心知这一撞之下,已经受了内伤,赶忙调整呼吸,摆了个六封四闭的架子。

    黑面一招得手,狞笑一声,又冲了过来,孙惕若不敢硬接,闪到一旁白鹤亮翅用肩头去撞他腰肋,写一下竟出奇的奏效,一撞之下黑面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两人互换一招,均知对方乃是劲敌,不敢贸然进攻。

    两人互相试探几下,黑面一个纵身,两人打在一处,黑面招式古拙,劲力甚大,孙惕若也不硬接,使出缠丝劲缓缓化去对方劲力,趁势反击,翻翻滚滚的接了十几招,黑面的拳风越来越重,太极拳本就是以弱抗强的拳法,对方劲力越大,相应的反击力道越大,云手使出,沾连粘随,顺着黑面的拳路进退拆解。

    黑面打的越来越辛苦,每次都好像击中了孙惕若,每次都差一丝,对方古怪的拳法将他招式不是带偏就是打空,每每带偏后还趁势反击,虽然自己皮糙肉厚,但是这小子劲道古怪,被打的多了震动内府好似有些内伤了,心中有了计较。

    见孙惕若一个捋劲又将他右臂甩向一旁时,顺势滴溜溜一转,孙惕若正要踢他后腰,见他转的有些古怪,先采了个守势,而黑面风车般一转,双臂横扫,孙惕若就见眼前金光一闪,对方手臂似乎猛的长出来一截,金光风声猛恶的砸向他的太阳穴,亏得他心有戒备,一个铁板桥躲了开去,腰腹用力斜飞出去,站定身形后才看仔细,原来黑面手中已经多了两柄金鞭。

    孙惕若怒哼一声,拔出腰间宝剑,太极剑法展开,招招进攻,一剑紧似一剑,一时间搞得黑面手忙脚乱,那黑面也是了得,待适应了剑路,便不住的用金鞭砸打孙惕若的宝剑,孙惕若怕宝剑有损,不免有些束手缚脚,只好不住地游斗。

    黑面愈发得势不饶人,一鞭紧似一鞭,这会儿换孙惕若有些手忙脚乱了,就在此时,鸣镝声起,四周传来一阵喊杀之声,黑面愣了一下,孙惕若却知是常洵和张笃到了,趁黑面愣神的功夫,一剑划伤了他的右臂,黑面大惊,跳了开去,孙惕若甩了甩手中的剑,这剑也不是十分锋利啊,普通人这一剑几乎都可以伤到骨头了,刚刚的手感,也就是划伤而已,他却不知黑面更是吃惊,这身皮经过秘法修炼,普通的神兵利器都无法伤到他,这随手一剑竟然能伤到自己,这剑肯定有什么古怪。

    孙惕若环顾一周,张笃向他招招手,大喝道:“尔等反贼,还不速速投降,少倾万箭齐发,追悔莫及。”又一抬手,大队的兵丁走了出来,孙惕若不及细数,粗粗看来,比山崖前这一百多山贼要多上几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常洵这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走到阵前,两手提着大锤,喊道:“孙公子,您的大锤来了,呼呼……接好了……”

    孙惕若不禁欣喜,刚刚吃了兵刃的亏,这回可饶不了这家伙了,还剑入鞘,伸手接过大锤,喝道:“来来来,现下我们比比兵刃。”

    黑面见文文弱弱的书生竟然接了两个大锤使唤,嗤笑一声,道:“你这锤子莫不是纸糊木头打的罢?真以为爷爷是吓大的?”

    孙惕若道:“是不是你接我一下就知道了。”抢步上前,双锤搂头盖顶的砸了下去。

    黑面没当回事,举起双鞭就迎了上去,电光火石间,孙惕若看着儿臂粗的金鞭,恶狠狠的又加了把力,心中默念:“叫你仗着兵刃欺负我!”

    就听“噹~砰~”第一声是大锤砸断了金鞭,第二声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黑面的头顶,孙惕若心中大喜,这一锤还不把你砸出脑浆子来?旁边观战的常洵张笃等人一阵欢呼,冯雪有点变了脸色,开始四处张望找寻退路。

    收回大锤细看之下大吃一惊,黑面两只手还举着金鞭,不过左手鞭已经断了,两腿陷入地面直没至膝盖,本应受伤最严重的额头却是一丝血迹都无,肉眼可见的长出一丛黑毛来。

    孙惕若瞅了瞅手中双锤有些疑惑,明明是砸上了的,暗提一口气,正要再砸一锤,就听身前黑面一声猪嚎似的怪叫,手中金鞭一丢,双手据地,身躯开始涨大起来,孙惕若跃后两步,举锤护身,不知他要搞什么鬼。

    而本来在一旁鼓噪不休的众山贼喽啰兵此刻鸦雀无声,见黑面身躯不住的涨大,一个喽啰惨叫一声:“大王变真身了,快跑啊……”一百多喽啰顿做鸟兽散,开始四处躲藏。

    孙惕若不敢怠慢,紧紧盯着黑面,就见他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衣服件件撕裂,头颅开始变长,从嘴里长出两支獠牙,还不住的发出声声猪嚎,身躯不停涨大,孙惕若连连后退,直到面前的黑面长成小屋子一般大小,一声尖锐又绵长的猪嚎才停止变大。

    孙惕若已经惊讶的无以复加,面前哪是原先那个面目俊美的黑面,已经变成了一头小屋大的黑猪,嘴里探出两根獠牙,背上长满黑色的鬃毛,猪嘴里发出人言:“我要你死!”说完一低头,向着孙惕若就冲了过来,孙惕若来不及躲闪,只好将两个大锤护在身前,那黑猪撞上孙惕若后猛的一抬头,将他挑飞出去,孙惕若经这一撞一挑,半空中双锤撒手,直飞出去十几丈,这黑猪蛮力实在太大,撞得他双臂发麻,胸口剧痛,总还有些意识,半空中挺身落地,见黑猪又冲过来,赶忙躲闪。

    常洵带来的官兵,胆小的发一声喊掉头逃去,胆大的也是双手颤抖口中不住地喊妖怪,常洵等护卫却牢记保护孙惕若的任务,几人对望一眼,发一声喊冲了过来,带队的军官却还镇定,先是止住逃兵,又亲自领了一队弓箭手开始向黑猪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