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五蕴 » 第二十一章 峰顶语坤、元君传艺

第二十一章 峰顶语坤、元君传艺

    半夜,孙惕若被几人的呼噜声吵醒,揉着还有些发晕的额头去了趟茅厕,返身走到厢房门口,听着里面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苦笑着摇摇头,信步走到院中调理内息,化去了酒气,整个人也精神了好多。

    宁静的古观,山顶的风还有些凉,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如果没有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当是一副水墨丹青,想到这里,孙惕若笑着皱皱眉,往大门口走了走,来到这里已经快两个月,这种真实感让他偶尔忘了21世纪的喧嚣,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父母妻儿的思念又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在提醒他要找到回家的路。

    堪堪走到门口,门外随着风传进来似乎有人在争吵,孙惕若好奇的打开大门,远远的夜色中,昭真的声音传来:“我不管……的朋友……少来……”

    孙惕若有些担心,往近处走了走,离得近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清晰的传来:“主君的意思是,明天会在路上给他出个考题,答得满意了,主君既往不咎,答的不满意,稍作惩戒就是了。”

    昭真回怼道:“本来就是你们不对,为了点脸面,欺负人的事都会做了,若是伤到他,别怪我翻脸。”

    那人陪笑道:“这怎么敢,既是您朋友,主君想来也就做做样子而已,总得给下属们看出点恩义来才好。”

    昭真哼了一声:“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敢伤他一根毫毛,我就去拔了他胡子。”

    那人不敢接话,打躬作揖陪着笑退出几步,闪身下山去了。

    孙惕若赶忙走近问道:“昭真姑娘,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昭真回过头来,道:“没什么事,我哥又摆他臭架子呢,明日我就在山上盯着,看他还想要胡子不想,对了,你怎么出来了?”

    孙惕若笑道:“你们兄妹感情还真好,屋里几位正与周公叙谈,我不耐听人隐私,是以出来消消酒气。”

    昭真略一思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歉然道:“是我的不是了,忘了给你单独留个房间。”

    孙惕若赶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我也是饮的有些多了,胸中烦闷,吹吹风散散酒才好。”

    昭真歪了歪脑袋,道:“既是如此,我也睡不着了,咱们去朝阳峰等日出罢。”

    孙惕若应了一声,两人信步攀上了朝阳峰,山顶夜风更大了,孙惕若随手解下外套披在了昭真的身上。

    昭真低着头,两只手拽着衣领紧了紧外套,突然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孙惕若不明白为何,就也陪着笑,没想到昭真看了看他,越笑越大声了。

    孙惕若被她笑的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那个……我是出什么丑了么?”

    昭真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嗯!”孙惕若挠着头,愈发迷惑了。

    昭真好不容易笑够了,白了他一眼道:“真是个呆子,本事不大,偏爱逞能,不是帮人打架就是帮人挑担子,你说你有多大本事?山风这么冷,你把衣服给了我,不怕被吹病了?”

    孙惕若笑道:“女孩子身子单薄,多加一件总是好的,我身子粗壮,这点风还伤不到我。”

    昭真半真半假的道:“好哇,这么说你本领很大喽,要不咱俩比划比划?我让你一只手,你能碰到我算我输。”

    孙惕若赶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常言道,女孩子是水做的,男孩子是泥做的,这个泥巴总是比水笨重点,也耐寒。”

    昭真愣了一下,道:“女孩子是水做的?这是哪里的常言道啊?我从来没听说过,是你瞎编的吧?”

    孙惕若一脑袋黑线,这时节红楼梦还没出现呢,宝玉这句名言还没人知道……

    昭真又道:“你能这样说,想来也是个怜惜弱小的,唉…我常常见好多人都把自家的女眷看低一等的,动辄打骂,你说这世界上为什么女孩子要受这么多苦?生出来见不是男孩,就给溺毙了,勉强养大,也被称作赔钱货,好些的,父母娇惯着长大,嫁到夫家,孝顺公婆,伺候丈夫,辛苦半生,若生个男孩还好些,只生女孩的,又被夫家嫌弃,这世道,真真是让我们女子来受苦的。”

    孙惕若赶忙摇头道:“你说这些我可不敢苟同,女子凭什么要低男人一等了?没有女子生养,何来男子?男子田间劳作,女子也在家纺织啊,男子参军打仗,女子撑起门楣的不知凡几,现在都是男子为官做宰,称王称帝的,唐时的武则天却也不煌多让,只是这世道为女子上了枷锁,少了好多包容而已,我记得一首曲子,我唱给你听吧。”

    昭真好奇的点点头,孙惕若开口唱道:“刘大哥讲那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去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许多女英雄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贤这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

    这首豫剧本是女子唱腔,孙惕若捏着嗓子唱起来还有些尴尬,所幸这具身体才16.7岁,还未完全变声,声音还显清脆。

    昭真听完,怔了半晌,嘴里轻轻哼唱着,随即抬头盯着孙惕若道:“你这首曲子可为我们全天下的女子张目啦,我这厢先给你道谢了。”

    孙惕若笑道:“这有什么的,不过我相信,不远的将来,总会有男女平等的一天的,到时候会有更厉害的人为天下女子撑腰,他应该会说~女子也顶半边天!”

    昭真仿佛痴了,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着~女子也顶半边天,最后叹道:“你要是皇帝就好啦,金口玉言,说出来这天下女子可就翻身啦。”

    孙惕若苦笑道:“这可不敢乱说,这世道,没等我喊出来,皇帝老儿就得先要了我的脑袋。”

    昭真点点头道:“嗯,也对,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没等造反呢,先就被咔嚓了,说不得,本姑娘要调教调教你了,这些年,旁的不说,这武艺术法,方圆百里,我也是排的上号的了,今儿就破例了,总不能让你这到处惹事的家伙夭折了,哈哈。”

    孙惕若笑着摇摇头,昭真心知他不信,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十二正经业已通畅,奇经八脉却只通了几个关键的窍穴,内息虽然属先天,也还浑厚,奇经八脉未通,有些内息搬运起来却也费时费力,是也不是?”

    孙惕若惊讶于她眼力,点了点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昭真接着道:“你习过五行水法,也只是粗疏,像坎水之法,壬癸水法,都未接触,遑论屯、蒙等细微水法,哦,近两日还习了巽风,嗯……上九,巽在床下,丧其资斧,贞凶。是金风,白虎传你的罢?金生丽水,倒也并无冲突,只是刚习了水法,又去练巽风,颇有见异思迁之意,好比你刚弄了个池塘想养鱼,转头又去养蛐蛐儿,蛐蛐儿养的再好,对池塘也无甚大用。”

    孙惕若越听越惊讶,他与白虎结交这事打听出来并不困难,这水法与巽风却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奇经八脉未曾通畅也都看出来,这昭真也不知是眼力太好还是特意打听过,当下心中就有了些戒备。

    昭真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又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浑身真气外放,道法光晕闪现,是个高手就能看出来。”

    孙惕若笑道:“那你也是高手喽?”

    昭真没好气的道:“反正比你高就是了,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成天惹事生非的,辛亏没遇到真正的高手,不然会吃大亏的。”

    孙惕若有些不服,自从穿越过来以后,交过手的杜武也好,丹增大师也好,黄右军,白君,大明湖的那些刺客,诸如此类,还未尝败绩,心中蛮有自信凭一手太极拳便可行走江湖了,怎么还就三脚猫的功夫了。

    昭真见他不服,随手摆了个架子,道:“你来试试,若是你碰到我一片衣角便算我输。”

    孙惕若笑着摇摇头,心道:我若是真真动手,岂不伤了你的面子?

    昭真见他不动,伸过手来拍了他一下肩膀,孙惕若一个蹀躞,赶忙后退一步,这一下肩膀虽是不痛,劲道却大,自己太极拳已有小成,虽做不到沾衣十八跌的大成功夫,但心随意动,逢劲化力却也是信手拈来,昭真这一掌,速度奇快,便是心有防备也不易躲开,劲力又是奇大,若非她不想伤人,这一掌,半边身子就要动弹不得。

    当下便不敢小觑与她,摆了个六封四闭的架子,先立于不败之地,昭真点点头,随手攻击,嘴上还在说教:“你这拳法混元如意,暗合太极之意,可称作上上之品,嗯,内力不足,尚做不到刚柔相济。”

    孙惕若使出云手,一边格挡,一边寻隙攻去,昭真却是好整以暇,左手捏着外套的衣领,以防掉落,右手嗖呼来去,便如毒蛇吐信,或击臂弯,或中肩颈,一路太极使完,竟连昭真的手腕都没碰到,当下用出二路炮锤抢攻,纵跃间连云雷奔都用上了,昭真就站在那里,真真是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孙惕若心中焦躁,猛的大喝一声,下用膝顶,上用肘击,斜身扑了上去,昭真惊讶道:“咦,换拳法啦?”终于是向后退了一步。

    孙惕若更不答话,顶心肘后接阎王三点手,换猛虎硬爬山,迎门三不顾……一路刚猛爆烈的开门八极拳在这峰顶使出,借着风势,更增刚烈。

    后世有言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这八极拳的精神便是忠肝义胆,以身做盾,舍身无我,临危当先。贴身近战更是天下无双。

    孙惕若前世最喜太极二路炮锤,第二便是喜欢这路八极拳,内敛的性子里藏着刚猛爆烈的心,只是这八极拳太过刚猛,动辄伤人,前世花在这路拳法上的心思就有限,此时见昭真武艺超群,心知伤不了她,又恐连片衣角都沾不到太也丢脸,于是便使出八极的贴山靠,来近身短打。

    昭真也不硬接,只是随着拳路迎合,使孙惕若每一击都有着力处,不教他劲力落空而自伤,至于衣角,还是碰不到……连捏着外套衣角的左手都没放下来。

    又打了一会儿,昭真忽然道:“石头,你来试试,他这路拳很贴合你的路子,你俩切磋当更有进益。”说着一个顶心肘贴身将孙惕若撞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是这样吧?似是而非的。”

    孙惕若平平的飞出,倒退几步,胸腹也不觉如何疼痛,反而一股暖流仿佛补足了刚刚的内息。定了定神,转头看去,不光是石头,几个护卫也都来了。

    石头搓了搓手,道:“孙公子,俺跟你练练吧,俺使的跟你一个路子,刚刚见您使俺就心痒了。”

    孙惕若刚舒展开筋骨,肩头的伤也没有疼痛的迹象,活动活动手脚,道:“来罢,不打一场,刚刚憋的火气也下不去,哈哈”

    又招来昭真一个白眼,石头走过来,抱拳行礼道:“泰山石敢当,请孙公子指教!”

    孙惕若登时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间,石头已经攻了上来,孙惕若见拳风猛烈,打叠精神迎了上去。

    石头的招式简洁利落,大开大合,力道雄浑,颇有泰山之古韵,孙惕若以八极应战,当真是硬桥硬马,拳拳到肉,石头也收着力道,只以招式取胜,并不以力欺人,这两人,一人下使趟泥步乱敌下盘,上使贴山靠要近身短打,一人长桥硬马,务使拳法击敌于尺外,翻翻滚滚,斗得旗鼓相当。

    斗到酣处,孙惕若一式登山探马,直击石头面门,石头含胸侧头躲开,原以为这一拳距离不够,可就此躲开,谁承想,孙惕若的胳膊仿佛猛的长了一截,趁着石头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啪的一下,在石头胸口印了一拳。

    石头跳出圈外,摸了摸胸口,憨厚的笑道:“是俺输了,你这胳膊怎么还会长长啊?”

    孙惕若长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道:“取巧了,这不是八极拳,教我杂了点通背拳的路子,不这样,我可打不着你。”

    昭真走过来,把外套递过来,道:“快穿上吧,一身汗,冷风一吹该着凉了。”

    孙惕若笑道:“不妨事,今日这一场好生爽快,我若有石头这力气,石头你打不过我。”

    石头笑道:“没错,不过,俺力气就是比你大。”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孙惕若一激灵,赶忙问道:“对了,石头你说你叫石敢当?是那个泰山石敢当吗?就是那个刻在石头上的石敢当?”

    石头笑的还是那么憨厚,点了点头道:“没错,泰山石敢当!”简洁的话语,顾盼之间,英风侠气,急公好义的感觉扑面而来。

    昭真翘起脚来打了他一下脑袋,道:“就你能,跟他一样,也是个逞能的家伙,养好伤了?没事跑人家西牛贺洲去,叫人家打泥了跑回来,还石敢当,我看叫石泥巴好听些。”

    石敢当摸摸脑袋,只是笑,也不反驳。

    孙惕若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竟在这碰上了?还打了一架,貌似还给了他一拳?等等,昭真敢打石敢当,她又是谁?

    见孙惕若又瞪着眼睛看过来,昭真也瞪了他一眼,道:“两个逞能的家伙,武艺没学好就不要学人家去打抱不平,叫人打死了,没得丢我碧霞的名号。”

    孙惕若这次不光瞪大了眼睛,嘴巴咧的下巴都快掉了,碧霞?碧霞元君?这就不是传说中的人物了,这是神话里的人物啊?怎么不应该是个中年人的形象吗?这么年轻?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碧霞照着他小腿踢了一脚,怒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应该是个千年的老妖精?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周朝开国至今两千多年,我十几岁有错吗?”

    孙惕若疼的低头抚摸着小腿,这一脚是真生气了,赶忙补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看那些神像觉得不像你而已。”

    碧霞没好气的道:“口不应心,他们塑他们的,我顶多算是多了个法身,我又不长那样。”

    孙惕若看了看远远站着的常洵,心道:“常大哥还去拜神,还不如来求求这位,这样还快些……”

    碧霞顺着他眼光看去,道:“他先祖有功于社稷,不至断后,亏你这时节还能想别的,你也活动开了,看着朝阳云海,心中存想奇经八脉,姐姐帮你一把,省得教人欺负了去。”

    孙惕若听话的站上日观峰,看着升起的朝阳和金色的云海,存想于日光与云气,渐渐入定,内息被一股暖流带着游走于周身窍穴,行过一个大周天,竟无一处再有滞涩,暖流渐无,终究是自己内息不够浑厚,自行运转时好多窍穴照顾不到,不过穴脉通畅,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了,这个急不来。

    孙惕若从入定中醒来,对着旁边的碧霞一躬到地,由衷的道:“多谢元君……”

    碧霞一摆手拦住话头:“叫姐姐,肉麻的话就不要说了,咱们回去,你这武艺算是入门了,凡间也算是一流高手了,对上二郎真君也能过两招,只是小心那孙猴子之流,那就是武疯子,见了跑就是了。”

    孙惕若越听越觉得像是神话了,怎么自己还有机会单挑二郎神?独斗孙悟空?

    碧霞见他出神,气道:“你还真想跟他俩打一架去啊?你现在连石头都打不过,别以为开了周身窍穴就厉害了,这是基础,想打二郎神?再练个一千年吧。走了,回去了,你这道法只有术,没有道,也不知道谁教的……”

    几人回到昭真观,路过门口时,孙惕若还嘟囔了一句:“不是该叫碧霞祠的么?啥时候改的名啊?”

    进来昭真观,石头例行去厨房做早饭去了,碧霞满意的点点头,揪过孙惕若道:“说罢,你想学什么道法?金丹大道可好?”

    孙惕若弱弱的道:“没想好,本来想学截教道法来着……”

    碧霞沉默了一下,道:“你果然不适合学习道法,你可知我是道门何派?”

    孙惕若声音更小了:“好像东岳帝君是阐教一脉,您应该也是吧?”

    “也是吧?你明知我是阐教一脉,还要学截教道法?知不知道阐教截教有过节?知不知道道由心生,执念一起,再学其他道法事倍功半?”声音逐渐变大,差一点就拍桌子了。

    孙惕若气势被压制住了,声若蚊呐:“截教斗法好像更厉害些嘛……我这是不想给您丢脸嘛……”

    “砰”的一声,碧霞终于是拍了桌子,随即又泄了口气,道:“终究是强求不得,呐,这里是截教基础道法,自己先看看,有问题可以来问我,也可以去问教你水法的那个人,还有,这是些术法典集,你也看看,金木水火土五行术法都有,还有些请神驱鬼等术法,等你小成后,天罡三十六法和地煞七十二法你也挑着学学,以备应我道家的三灾九难十劫。”

    孙惕若奇道:“啊?宋叔说修道没有什么劫啊?”

    碧霞道:“那是他修为未到,对了,你问的哪些劫数?”

    孙惕若道:“就是修道是不是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最后渡劫期渡九天雷劫,然后大成期就飞升了去仙界了?”

    碧霞满脸绝望的道:“你这都哪儿听来的?飞升?去仙界?去仙界之前还要遭雷劈?这得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啊?还九天雷劫?这是多招人恨啊?孙猴子当年大闹天宫也没引出九天雷劫来啊?对了,你等一下。”

    说着冲虚空一拱手道:“雷震子道兄,请借天雷一用。”

    孙惕若顿感不妙,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碧霞素手一引,一道细细的电光奔孙惕若而来,就听得耳边厢炸雷一响,孙惕若抽搐着倒地,好半晌才勉强起身。

    碧霞同情的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天雷,我要挨上一记狠的也得受伤,九天雷劫,你这是连骨灰都不要了么?”

    孙惕若连连摆手道:“我乱说的,不度雷劫了,这玩意儿太酸爽了……”

    碧霞又贴心的解释道:“咱们道家是有雷劫这一说,金木水火土五行俱是雷劫,被刀砍死叫金雷劫,被水淹死叫水雷劫,诸如此类,以后小心,不要想着度雷劫了,毕竟你也犯不了这么大的错……”

    孙惕若疯狂点头,赌咒发誓今生再也不提雷劫了,谁再提他就跟谁急。

    碧霞这才罢休,使了个芥子术,将典集收纳起来,交给孙惕若,又将芥子术细细的教了他,孙惕若脑子一热,又道比储物戒指之类的可方便多了,于是……书房里又传来一阵惨叫。以至于两人出来吃早饭的时候,几个护卫还以为他惨遭了碧霞的毒手,亏得有石敢当拦着,不然几人就要进去救驾了……

    吃完早饭,孙惕若惦记着县学有事,认真的谢过了碧霞的传艺之恩,与石敢当约好下次再斗兵刃,几人拜别,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