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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公孙远已经被白仙姑迷住了心性,望着白仙姑去后,便急忙回去催范庭,备马归家。公孙远思念白仙姑,恨不能立刻到家,打扫屋子,等候白仙姑到来,想至此处,不觉面露喜色,但心中转念一想:“她是一个柔弱美女,夜晚更深恐不能行走。”想到此处念,又闷闷不乐了起来。

    范鸿跟随公孙老员外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更是一个心细之人,看到公孙远非常急着要回家,在马上又是面露喜悦之色,心中有些心疑,便暗中低声说:“郑谦,你看我们公子来的时候,祭扫老爷时是何等悲泣?你可知道他在那里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回来这样喜悦?”

    郑谦轻轻小声说:“刚才祭奠完老爷以后,我到墓园后山,准备到去折柳条玩耍。走到树旁刚要下手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小声说话。我顺着声音一看,见我们公子和一个长的极好看的姑娘在一块大青石旁边说话呢。我们公子作揖,那姑娘也答拜,说了好长时间。估计是那姑娘嫌弃咱公子聒噪,直接就走了。我们公子孤零零的发了半天愣,方才回来。看到我便吩咐我速速备马。也不知我们公子与那姑娘有什么缘故。想是我们公子与那姑娘拌了嘴,那姑娘赌气回去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事,所以才在马上喜闷不定。”

    范鸿听了郑谦的话,不觉的吃了一惊说:“这就有些奇怪了。此处多半都是荒坟,哪有什么住户。就算有两家守墓的家眷,不是相貌丑陋,就是长相平常,哪有什么绝色姿容、知书达理的女子?况且要是附近山下村上女人,见到生人早就躲的无踪无影,说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哪有会惊动我们家公子,就算有,也不能在这荒山野林内与陌生男子攀谈多时道理啊。”

    范鸿是公孙家的老仆人,对公孙家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修公孙老员外的墓时候,都是他亲自分派,所以这坟地周围的村民,没有不认识的。如今听了范庭儿的话,满腹猜疑,怎么也想不出是谁家的女子,一路随着公孙远前行,也不敢问。

    不多时,公孙远心中有事快马加鞭的先走,到了自家门前。看门仆人的将他搀下马,公孙远直接进入宅院。不等候范鸿、郑谦来到,就迫不及待的换了便服,也不用吃饭,匆匆的竟奔自己屋内。

    范鸿后面赶到,叫郑谦到公孙远房间伺候公子洗漱,开始用饭。谁知公孙远洗漱毕就把郑谦打发了出去说:“你就不必在此伺候我,如果有事,我在喊你,没事你就不用来了。”郑谦乐得的躲开,吃完饭就自己出去玩耍去了。

    却说,白仙姑辞别了公孙远匆匆回到洞府。众妖一见,个个满脸含笑迎接。白仙姑进入内洞坐定,小妖端上热茶。

    白仙姑端茶在手,问群妖说:“今日有没有来人?你们在洞里都做什么了?”。

    群妖回说:“没有来人,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大家一起闲聊解闷罢了。”

    群妖又问白仙姑说:“今天洞主下山回来,脸有春色,鼻放毫光,一定遇到顺心如意的事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气象?如果有什么奇遇,洞主就不妨说给咱们听一听呗!。”

    白仙姑闻言,满脸欢喜说:“我发现你们最近真是眼力颇高,灵性大涨。我刚进洞,你们就看出我今日遇到了机缘。我就如实对你们说了吧!今日我下山,正在山间散步,突然,看到一少年,先天真元充实,后天栽培坚壮,满面红光一团秀气,真是我等修炼金丹,难得的至宝。我与他也是有缘,那少年竟然独自闲逛,我便故意与他撞见。谁知他更是多情,被我三言两语说定,约定今晚在他家中相会。”

    白仙姑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众妖听了,俱皆大喜,齐齐向白仙姑道贺说:“仙姑若得此人朝夕相会,慢慢的盗他真宝,就不愁成不了大罗神仙了。这也是仙姑的福气、缘法,方遇有此等机会,实是可喜可贺。”遂吩咐小妖说:“准备筵席,我们一起与仙姑增添圣寿。”顷刻间便搬运了许多的佳肴美馔,摆设已毕,众妖把盏,请白仙姑上坐。

    白仙姑说:“即承大家的雅意,我就不客气了。你们都过来相陪,咱大家好开怀畅饮。”小妖轮流劝酒,饮宴多时,天色已晚,群妖都有几分醉意。

    白仙姑恐怕误相约的事情,便吩咐撤去杯盘,吃完茶就辞别众妖,出了洞府,来在望月山高顶之上,对月光先拜了七七四十九拜,然后张开口吸取明月精华后,又到山下瀑布水之中洗了洗身体去了妖气,抖净了皮毛的水迹,仍然化成美女,驾起云,直奔青苗镇公孙远庄园。

    白仙姑轻而易举的来到公孙远窗外按落云头,轻轻的站住,不敢贸然进入,用舌尖舔破窗纸,往屋里张看。只见,屋内红烛通亮,静悄无声。公孙远坐在那书案旁坐着发愣,似乎有所思。

    白仙姑隔着纱窗偷看多时,见公孙远坐在椅上心有所待,借着灯光看去,真是粉装玉琢。白仙姑此时不觉爱欲渐生,恨不能立刻与他鸾凤交友。白仙姑强忍着轻轻的在窗外咳嗽了一声。

    公孙远自从回到家,并不像以前那样在前边院内与人说笑闲叙,也不唤仆人整理住处,将范庭遣开以后,自己将屋内的物件重新收拾了一回。

    到了用饭时,范鸿亲身请问,公孙远流露出许多的不耐烦的样子。范鸿一时间也摸不着头绪,以为是祭扫,身体劳碌困乏,便问公孙远说:“公子今日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想吃什么,尽管吩咐老奴,老奴好派人去做。”

    范鸿问了几次,公孙远也不回答。范鸿也感觉没趣走出公孙远的房间,吩咐几个仆人在公孙远房间摆饭伺候。

    公孙远一心想着美貌佳人,随便吃了一些饭就命仆人撤去。仆人正要走时,公孙远叫住仆人说:“你去到前院,后院门的钥匙,取过来交给我,然后准备一壶热茶送来。你们去前边吃饭去罢,我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好好歇息一下。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喊你们的。”,仆人赶忙答应,随后取来钥匙,与茶一起都放下,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公孙远一人来回踱步,随后走出屋内,站在门口,向着望月山看了许久。又回至屋内坐着烦闷,恨不的立刻太阳西坠。但又怕黑夜露冷,白仙姑难以行走;又担心白仙姑被老母无法脱身。

    公孙远心中烦闷,搔首踟蹰,无聊至及,好不容易等到亥时,仍不见白仙姑的人影。公孙远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点上蜡烛,倚着书案,呆呆的坐着等待。忽听窗外有人咳嗽一声,悄声的说:“有劳公子久候,恕奴家来迟,请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