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劣者起誓
上回说到那无赖三人倒是十分爽快地回答了商聂的第一个问题，他们也知道若再去作怪无异于自寻死路，到那时可不是挂彩破相这样简单了，因此就守在原地恭候等待商聂第二个问题。
商聂接着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与这位魔兄弟颜面相同之人？”
说完无赖三人都朝着魔致远细细打量起来，虽然如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半点头绪，只能小心翼翼地低声答道：“我们兄弟五人闯荡天下这么多年，不说对遇见的所有奇人异士面容都能过目不忘，但面对如魔兄这般一身王者气质之人，我保证绝对会铭记于心的！可是与魔兄具有相同面容的人，却不曾遇见过。我们如实禀述，绝没有半点欺瞒！”
商聂闻此回答轻轻点头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在边城苍胜长期接受治疗的患者？知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
那无赖老三答道：“这人我们倒也曾经听闻过，也知道他过去就是在此地接受治疗的，但他现在在哪儿？我们没关注过，更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仅此而已！”
商聂接着问道：“当年参加遐古三王大战的边城城主如今在何处？”
那无赖老大听此问题，心里瞬间明了个七八分，他知道商聂碍于情面其实想问的还有玉明教派现今的状况，因此一五一十地答道：“边城城主的动向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但是我们却知晓边城在那次大战不久后确实改任了城主！要说前任城主的可能去向，小人斗胆猜测，极有可能是去盘陀古径了！要知道现在的盘陀古径啊，那是魔物猖獗，更甚往昔呐！当然我们也知道，在那次大战中，遭受损失最大的莫过于你们玉明教派了！虽说其他宗门和王庭势力也遭受了损失，但都不至于像你们玉明门派一般，惨到直接一战而亡！而那些留守派门的玉明生者，倒是一哄而散了，以致如今门院空空，真是可惜啊！”
商聂含悲道：“可以了，你们走吧！”
那无赖三人早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他们还以为刚出场的几个问题只是开胃菜，后面会有很多连他们都难以回答的高深问题，没想到这就饶他们一马了！三人是既惊喜又满腹疑惑，惊喜的是眼前这人过多刁难他们，如此简单的又逃过一劫，疑惑的是眼前这玉明之人，他人都是树倒猢狲散，而这个刚重回故土，就回来探望这个衰落的门庭，可见他对玉明教派是抱怀感情的！那么眼前这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还有他出自名门正派，竟然习得那怪人的大通灵境等妖邪歪术！更令人不解的是，他还使用此妖术法救下了一个罪大恶极的魔物！这里面究竟有何原由？
无赖三人听说自己如此被赦放，简直不可思议，彼此面面相觑，杵在原地好一会，才发问道：“就这！你究竟是玉明教派什么人物？那包袱里的骨头真是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同门遗骸吗？”
商聂知道他们即使刚吃过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疼后，还会出来作妖！为了让他们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就有必要给他们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对于这种无耻厚颜而又阴狠刁钻之人，对他们的不忍无疑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商聂道：“你们刚才是对我提问嘛！既然如此，我当然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前提是你们一样也得战胜我！”不等他们反应争辩，商聂迅速拾起掉落在尘土中的残剑，运力使残剑飞插在三人脚前。无赖三人缓过神来后，对于脚下突来的飞剑，知道生死决斗又要上演，但他们毫无胜算，只能惊吓地往后跳开，连连解释道：“哎呀！大侠，你误会了！我们绝对没有挑战你的意思，只是一时好奇心作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再次原谅我们吧！”
商聂冷冷地道：“少废话，拾起来！”
还是那赖老大脑袋灵光，瞬间明白了商聂的真实意图，苦求道：“大侠放心，今日之事我们绝不会向外人透露半句！外人问起，我们就说脸上的伤痕是被野兽咬的！”
商聂厉声道：“什么野兽咬的？说清楚！”
那老大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随口而出的无心之语似乎意有所指，因此赶紧纠正道：“不是野兽咬的！是走路不小心摔破相的！大侠息怒，我们兄弟行走江湖多年，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那老三和老四也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们都以项上人头发誓！只要头颅还在我们脖子上，就会管好自己的嘴巴！我们自认为不是什么大英雄，别看我们平时逞威风惯了，但对于哪些是我们这些江湖小虾米不该说的，还是很清楚的！不然我们能在这腥风血雨的残酷武林中苟活到现在吗？大侠请放心！”
商聂见他们如此起誓了，便说道：“但愿你们的记忆和生命真如你们口称的江湖路那般长！下次如果再见面，希望你们还记得今日的誓言！否则头颅还在不在你们脖子上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发誓那时你们的嘴巴绝对不会在你们脖子上了！你们的头颅暂且在我这儿寄下了！”
三人听此连声道：“鼎铛犹有耳！不敢有违！谨记！谨记！不敢有违！”接着一股脑地撒开脚丫子夺门而逃。
烦人离尽，但商聂心中的那份悲凉却未曾稍减，故地重游，怎能不重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也曾雄心壮志、豪气干云！也曾名闻英胄、谈笑公侯！岁月峥嵘流逝宛若过眼云烟，红尘滚滚早已不堪回首！还是古人有词道得出个中滋味：
少年时，壮怀谁与重论。
视文章、真成小技，要知吾道称尊。
奏公车、治安秘计，乐油幕、谈笑从军。
百镒黄金，一双白璧，坐看同辈上青云。
事大谬，转头流落，徒走出修门。
三十载，黄粱未熟，沧海扬尘。
念向来、浩歌独往，故园松菊犹存。
送飞鸿、五弦寓目，望爽气、西山忘言。
整顿乾坤，廓清宇宙，男儿此志会须伸。
更有几、渭川垂钓，投老策奇勋。
天难问，何妨袖手，且作闲人。
商聂内心含悲，但他明白现在绝不能袖手作闲人。他心中预定接下来的路程必定经过盘陀古径，而依那无赖三人所说，盘陀古径现有魔者盘踞其中，并且比以往更加猖狂，但他查明真相的关键线索之一，参加当年大战的边城城主，极有可能就驻扎在那里！那么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硬闯了！而此行却不能带上魔致远，因为盘陀古径里肯定有圣骑士留驻，他不能置魔致远于不测之地。
商聂因此对魔致远道：“致远兄，原本打算让你暂且在玉明门下做事，没想到物是人非，故人已不在，只余寂寂门庭。而我接下来的行程势必经过盘陀古径，那里凶险难料，形势复杂非我能掌控。致远兄弟如不嫌弃弊处简陋冷清，可以暂且歇脚，待为兄处理事务完毕，再来与你相会，如何？”
魔致远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并万分感谢商聂的安排。
商聂又道：“我展施的金血粉术法效力不会太长久，而这个术法是我的一位好友传授，就连我自己还是在那无赖五人的提醒下才知晓它的功用的，只会其招，还未完全参透其中奥妙，没经过好友的同意，我也不敢贸然相传与你。此后你不要离开玉明苍胜太远，否则外面到处巡行的圣骑士能很容易地发现你。我这里有供你使用的财物，随后我也会委托附近过去相识的邻居，嘱咐他不时上门为你提供所需之物，你就安心在此住宿。”说完把金郿宇琨王赠送的财物留下一部分供他使用，魔致远自是感谢不尽。
商聂此行有个特别的打算，那就是利用伪装魔者身份来吸引那边城城主的注意，这就需要魔者身上的气息，因此他为难开口道：“致远兄弟，此行我以后可能需要伪装成魔者的身份去吸引那圣骑士上钩，能否把你随身的布袍借我一用？”
魔致远当然乐意把他的“宝贝”罩袍双手奉送，并且为了确保这布袍上他魔者“气息”不会散去，更是咬破自己手指，打算血染布袍！
待他将鲜血正要涂上布袍时，商聂道：“好友，不需要太多，一滴就够了！你也不用滴在布袍上，暂留在指尖就行。”魔致远如实照办，他见商聂再次施展大通灵境之术，将血滴凝固成元收起来。
商聂处理诸事完毕，整理好旅途所需之物，就跟魔致远殷切道别，再次踏上前行之路。他知道自己将要走的路，注定不会是一马平川的康庄大道，而是而是连圣骑士们都畏惧惶恐的盘陀古径！这里需要对这个众人谈之色变的盘陀古径作下简单介绍。
在说盘陀古径之前，先需要了解东旭洲所处的“大阳地”。
大阳地与遐古洲位于深不可测的大海洋的东西两端，不同于遐古洲上的势力以金郿宇一家独强，大阳地除了面积比遐古洲广大的多，就是分布其上的势力也更为复杂。大阳地中央是龙脊山脉，这成为大阳地天然的南北分界线，山脉以东就是东旭洲，以西则是桑陵洲。东旭洲面朝大海，背靠巨雄绵长的龙脊山脉，别看其地形上看似狭长，但实际沃野数千里，富庶广袤俨然一富大强国。桑陵洲位于大阳地龙脊山脉以西，广袤程度比东旭洲更甚，地势也比东旭洲来得复杂，但和遐古洲地势的犬牙交错相比则分明许多，分布其上的势力更是多国并峙，虽然经过长年累月的兼并征战，现在仍然存在主要的六大国度。这六国是，位于桑陵洲北部的曦霆国，夹在曦霆国与东旭洲中间的祌键国，位于桑陵洲南域的萱翎国，西域的雪严国，以及桑陵洲中部背靠龙脊山脉相邻的佰陇国和隅玞国。
而盘陀古径就位于上面提及的无处不在的龙脊山脉里，贯穿龙脊山脉的就是诸多由西向东奔腾入海的河流，那河流及两岸的古道就组成盘陀古径，只不过这古径，一弯一形势，一段一险象!
商聂在踏入盘陀古径前，他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想清楚，那就是为了在以后的行事中能收到出其不意的奇效，势必要充分利用这珍贵龙面皮！可令他万分踌躇的是，他该将龙面皮呈现为怎样的面容呢？
商聂接着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与这位魔兄弟颜面相同之人？”
说完无赖三人都朝着魔致远细细打量起来，虽然如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半点头绪，只能小心翼翼地低声答道：“我们兄弟五人闯荡天下这么多年，不说对遇见的所有奇人异士面容都能过目不忘，但面对如魔兄这般一身王者气质之人，我保证绝对会铭记于心的！可是与魔兄具有相同面容的人，却不曾遇见过。我们如实禀述，绝没有半点欺瞒！”
商聂闻此回答轻轻点头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在边城苍胜长期接受治疗的患者？知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
那无赖老三答道：“这人我们倒也曾经听闻过，也知道他过去就是在此地接受治疗的，但他现在在哪儿？我们没关注过，更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仅此而已！”
商聂接着问道：“当年参加遐古三王大战的边城城主如今在何处？”
那无赖老大听此问题，心里瞬间明了个七八分，他知道商聂碍于情面其实想问的还有玉明教派现今的状况，因此一五一十地答道：“边城城主的动向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但是我们却知晓边城在那次大战不久后确实改任了城主！要说前任城主的可能去向，小人斗胆猜测，极有可能是去盘陀古径了！要知道现在的盘陀古径啊，那是魔物猖獗，更甚往昔呐！当然我们也知道，在那次大战中，遭受损失最大的莫过于你们玉明教派了！虽说其他宗门和王庭势力也遭受了损失，但都不至于像你们玉明门派一般，惨到直接一战而亡！而那些留守派门的玉明生者，倒是一哄而散了，以致如今门院空空，真是可惜啊！”
商聂含悲道：“可以了，你们走吧！”
那无赖三人早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他们还以为刚出场的几个问题只是开胃菜，后面会有很多连他们都难以回答的高深问题，没想到这就饶他们一马了！三人是既惊喜又满腹疑惑，惊喜的是眼前这人过多刁难他们，如此简单的又逃过一劫，疑惑的是眼前这玉明之人，他人都是树倒猢狲散，而这个刚重回故土，就回来探望这个衰落的门庭，可见他对玉明教派是抱怀感情的！那么眼前这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还有他出自名门正派，竟然习得那怪人的大通灵境等妖邪歪术！更令人不解的是，他还使用此妖术法救下了一个罪大恶极的魔物！这里面究竟有何原由？
无赖三人听说自己如此被赦放，简直不可思议，彼此面面相觑，杵在原地好一会，才发问道：“就这！你究竟是玉明教派什么人物？那包袱里的骨头真是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同门遗骸吗？”
商聂知道他们即使刚吃过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疼后，还会出来作妖！为了让他们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就有必要给他们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对于这种无耻厚颜而又阴狠刁钻之人，对他们的不忍无疑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商聂道：“你们刚才是对我提问嘛！既然如此，我当然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前提是你们一样也得战胜我！”不等他们反应争辩，商聂迅速拾起掉落在尘土中的残剑，运力使残剑飞插在三人脚前。无赖三人缓过神来后，对于脚下突来的飞剑，知道生死决斗又要上演，但他们毫无胜算，只能惊吓地往后跳开，连连解释道：“哎呀！大侠，你误会了！我们绝对没有挑战你的意思，只是一时好奇心作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再次原谅我们吧！”
商聂冷冷地道：“少废话，拾起来！”
还是那赖老大脑袋灵光，瞬间明白了商聂的真实意图，苦求道：“大侠放心，今日之事我们绝不会向外人透露半句！外人问起，我们就说脸上的伤痕是被野兽咬的！”
商聂厉声道：“什么野兽咬的？说清楚！”
那老大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随口而出的无心之语似乎意有所指，因此赶紧纠正道：“不是野兽咬的！是走路不小心摔破相的！大侠息怒，我们兄弟行走江湖多年，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那老三和老四也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们都以项上人头发誓！只要头颅还在我们脖子上，就会管好自己的嘴巴！我们自认为不是什么大英雄，别看我们平时逞威风惯了，但对于哪些是我们这些江湖小虾米不该说的，还是很清楚的！不然我们能在这腥风血雨的残酷武林中苟活到现在吗？大侠请放心！”
商聂见他们如此起誓了，便说道：“但愿你们的记忆和生命真如你们口称的江湖路那般长！下次如果再见面，希望你们还记得今日的誓言！否则头颅还在不在你们脖子上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发誓那时你们的嘴巴绝对不会在你们脖子上了！你们的头颅暂且在我这儿寄下了！”
三人听此连声道：“鼎铛犹有耳！不敢有违！谨记！谨记！不敢有违！”接着一股脑地撒开脚丫子夺门而逃。
烦人离尽，但商聂心中的那份悲凉却未曾稍减，故地重游，怎能不重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也曾雄心壮志、豪气干云！也曾名闻英胄、谈笑公侯！岁月峥嵘流逝宛若过眼云烟，红尘滚滚早已不堪回首！还是古人有词道得出个中滋味：
少年时，壮怀谁与重论。
视文章、真成小技，要知吾道称尊。
奏公车、治安秘计，乐油幕、谈笑从军。
百镒黄金，一双白璧，坐看同辈上青云。
事大谬，转头流落，徒走出修门。
三十载，黄粱未熟，沧海扬尘。
念向来、浩歌独往，故园松菊犹存。
送飞鸿、五弦寓目，望爽气、西山忘言。
整顿乾坤，廓清宇宙，男儿此志会须伸。
更有几、渭川垂钓，投老策奇勋。
天难问，何妨袖手，且作闲人。
商聂内心含悲，但他明白现在绝不能袖手作闲人。他心中预定接下来的路程必定经过盘陀古径，而依那无赖三人所说，盘陀古径现有魔者盘踞其中，并且比以往更加猖狂，但他查明真相的关键线索之一，参加当年大战的边城城主，极有可能就驻扎在那里！那么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硬闯了！而此行却不能带上魔致远，因为盘陀古径里肯定有圣骑士留驻，他不能置魔致远于不测之地。
商聂因此对魔致远道：“致远兄，原本打算让你暂且在玉明门下做事，没想到物是人非，故人已不在，只余寂寂门庭。而我接下来的行程势必经过盘陀古径，那里凶险难料，形势复杂非我能掌控。致远兄弟如不嫌弃弊处简陋冷清，可以暂且歇脚，待为兄处理事务完毕，再来与你相会，如何？”
魔致远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并万分感谢商聂的安排。
商聂又道：“我展施的金血粉术法效力不会太长久，而这个术法是我的一位好友传授，就连我自己还是在那无赖五人的提醒下才知晓它的功用的，只会其招，还未完全参透其中奥妙，没经过好友的同意，我也不敢贸然相传与你。此后你不要离开玉明苍胜太远，否则外面到处巡行的圣骑士能很容易地发现你。我这里有供你使用的财物，随后我也会委托附近过去相识的邻居，嘱咐他不时上门为你提供所需之物，你就安心在此住宿。”说完把金郿宇琨王赠送的财物留下一部分供他使用，魔致远自是感谢不尽。
商聂此行有个特别的打算，那就是利用伪装魔者身份来吸引那边城城主的注意，这就需要魔者身上的气息，因此他为难开口道：“致远兄弟，此行我以后可能需要伪装成魔者的身份去吸引那圣骑士上钩，能否把你随身的布袍借我一用？”
魔致远当然乐意把他的“宝贝”罩袍双手奉送，并且为了确保这布袍上他魔者“气息”不会散去，更是咬破自己手指，打算血染布袍！
待他将鲜血正要涂上布袍时，商聂道：“好友，不需要太多，一滴就够了！你也不用滴在布袍上，暂留在指尖就行。”魔致远如实照办，他见商聂再次施展大通灵境之术，将血滴凝固成元收起来。
商聂处理诸事完毕，整理好旅途所需之物，就跟魔致远殷切道别，再次踏上前行之路。他知道自己将要走的路，注定不会是一马平川的康庄大道，而是而是连圣骑士们都畏惧惶恐的盘陀古径！这里需要对这个众人谈之色变的盘陀古径作下简单介绍。
在说盘陀古径之前，先需要了解东旭洲所处的“大阳地”。
大阳地与遐古洲位于深不可测的大海洋的东西两端，不同于遐古洲上的势力以金郿宇一家独强，大阳地除了面积比遐古洲广大的多，就是分布其上的势力也更为复杂。大阳地中央是龙脊山脉，这成为大阳地天然的南北分界线，山脉以东就是东旭洲，以西则是桑陵洲。东旭洲面朝大海，背靠巨雄绵长的龙脊山脉，别看其地形上看似狭长，但实际沃野数千里，富庶广袤俨然一富大强国。桑陵洲位于大阳地龙脊山脉以西，广袤程度比东旭洲更甚，地势也比东旭洲来得复杂，但和遐古洲地势的犬牙交错相比则分明许多，分布其上的势力更是多国并峙，虽然经过长年累月的兼并征战，现在仍然存在主要的六大国度。这六国是，位于桑陵洲北部的曦霆国，夹在曦霆国与东旭洲中间的祌键国，位于桑陵洲南域的萱翎国，西域的雪严国，以及桑陵洲中部背靠龙脊山脉相邻的佰陇国和隅玞国。
而盘陀古径就位于上面提及的无处不在的龙脊山脉里，贯穿龙脊山脉的就是诸多由西向东奔腾入海的河流，那河流及两岸的古道就组成盘陀古径，只不过这古径，一弯一形势，一段一险象!
商聂在踏入盘陀古径前，他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想清楚，那就是为了在以后的行事中能收到出其不意的奇效，势必要充分利用这珍贵龙面皮！可令他万分踌躇的是，他该将龙面皮呈现为怎样的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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