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后的制度
很快管家怀特和女仆长艾米赶到了艾森的书房。
根据脑海中的印象，这几个人是可以绝对被信任的。
当然了，若是连这几个人都会反水，那艾森这个领主也不可能干得了了。
“气死我了！”
艾森想砸东西，但是他赫然发现他的身边没有一样可以被砸的东西。
或者说，没一个他舍得砸的东西。
“那该死的安东尼主教，自己跑去隔壁领地抓的魔女，居然丢给我，让我把她给烧死！”艾森拍着桌子，大声地诉说自己的不满，“我要是把这只魔女烧死了，指不定其他魔女什么时候就跑来我们这里闹事，我要是不烧，那就是公然反抗教会，这锅我估计要背定了。”
“还有，两个月之后特瑞林的猎魔队会过来我们这边搜捕魔女，我听说他们还会在我们领地内挨家挨户的搜查？”
艾森其实也不清楚魔女狩猎到底是怎么样的，在他的记忆中，安尼瑞尔的魔女狩猎行动其实是城内巡逻队自导自演的一场卑劣把戏，原因是王室需要清理一部分城内不听话的贵族。
“少爷，魔女狩猎是一项传统，老爷也一直遵循着这个传统，而且因为坎贝尔领内被猎获的魔女数量很少，特瑞林的布伦登大主教上次与老爷见面的时候还曾说坎贝尔领是一块被众神净化过的土地呢。”艾米首先说道。
“但我们总不能让领民相信教廷的鬼话吧？那样坎贝尔领迟早成为教廷的领地。”艾森顿了顿，随后厉声说道：“而且未经当地领主同意随意搜查当地领民，这算是什么？别忘了，坎贝尔家族可是蒂丽佳王室直接册封的贵族，教廷这样做，是对蒂丽佳王室威严的严重挑衅！”
“难道少爷认为魔女不是邪恶的吗？”艾米似笑非笑地朝艾森眨了眨眼睛。
“这......”艾森嘟嘟囔囔，“我就是看不惯教廷那一副为我独尊的样子....”
“为我......什么？”保罗一副疑惑的表情。
艾森直接用了上一世的语句，用这个世界的语言直接翻译过来导致保罗听得一脸茫然。
“不，别在意，难道就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吗？”
“其实自从涅瑞亚教廷被帝国击败过一次之后，他们的影响力就已经被削弱许多了。”保罗沉吟着，“要知道涅瑞亚教廷之前可是曾一度能威胁到当时盛极一时的帝鹰王朝皇权的存在。”
“以前他们举行魔女狩猎这个行动的时候根本不需要通过当地领主的许可。”
“但是那是以前！”艾森强调道，“我们坎贝尔家族经营了那么久的领地，民众支持率也不低，现在已经七月份了，涅瑞亚教廷的猎魔队一两个月后从特瑞林出发，他们来到我们这边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份月后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借口农民秋收拒绝他们搜查的要求。”
艾森这句话还真没有什么水分在里面。
坎贝尔领因为地理位置的问题就注定了这个领地的领主不可能私下去搞对外或对内扩张。
蒂丽佳人烟稀少的西境也缺乏养兵的土壤，所以根据艾森的记忆，坎贝尔家族都历代领主都把统治的重心放在了发展民生上。
百年来，天灾人祸基本上都远离了坎贝尔领，就连一次瓦德鲁安王国与蒂丽佳的边境冲突也被当时的坎贝尔家族领主用外交手段巧妙的避过。
因为对于平民来说，和平才是最宝贵的，如果没有和平，有再多的钱，有再大的地，有在多的收成也没用。
所以坎贝尔家族的民众支持率是相当的高。
“你们都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信，我也没什么想隐瞒的，我真的很不喜欢涅瑞亚教廷。”
“主要因为他们捕猎长着兽耳的妹子。”艾森小声地加了一句。
艾米四人理所应当的没听到，不过他们也不会感到奇怪。
艾森小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了对教廷的厌恶，十五岁那年他甚至还带着亨利和另一个亲卫跑到教堂门口挑衅，还嚷嚷着要烧了这座教堂。
不过被艾伯特抓回城堡里抽了一顿后立马老实了。
其实这也是艾森被艾伯特丢去安妮瑞尔的原因之一。
“这样吧，这只魔女我们先放着，安东尼主教那边薇薇安你去找一些什么借口看能不能推迟一下审判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再看看有什么办法。”
艾森环视了四个人，看见他们没有想要说话都意思。
“好了，那就暂时先这样，你们先下去吧。”艾森想了想之后又补了一句，“把卡伦的执政官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跟他交代。”
过了一会后，一个老头敲开了艾森的书房。
“噢，约翰，你来了。”艾森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老头坐下。
“一个月之后特瑞林的猎魔队将前往我们这里举行魔女狩猎，第一阶段中我们需要协助他们通知领地内的领民，通知他们准备接受教廷的搜查，所以我现在需要知道领地内有多少人。”
艾森现在还不准备让城堡以外的人知道他准备拒绝教会搜查的理由，避免节外生枝。
“我们卡伦镇一共有八百七十二大户...”
“不不不，”艾森打断了约翰的回答，“我要的是一个详细的情况，而不是一个具体的数字。”
“比如说每家每户有多少人，农奴有多少人，自耕农有多少人，铁匠有多少人，石匠有多少人这些都要清清楚楚，还有哪一户人家在卡伦呆满了15年以上，8年以上或者不足3年这些东西都要搞清楚。”
“额这...”约翰结结巴巴。
“你们都没统计过吗？人口普查没做过？”艾森一脸震惊，“以往魔女狩猎的时候你们是怎么通知领民的？”
“人口普。....什么？”约翰看起来一脸茫然，“往年领主大人会派遣侍从把魔女狩猎的消息告诉每一个村落或镇子的执政官，然后执政官会通知领民，领民之间会互相传递消息......您的父亲也是这样做的。”
“领民之间互相传递？这样能让每个人知道？”
“没通知到的也没有办法啊，教廷的猎魔队总不可能把他们都抓起来吧，他们又没有动物的耳朵也不会魔法。”
“但是这样的行政效率实在太低下了。”
“恕我直言，大人，把每个领民都登记在册可是一个非常麻烦事情，我们根本没有足够多的人手....”
“我会让一些识字的侍从配合你工作的，一定要把每个领民都登记在册，一个也不能漏掉，懂了吗？”
“人口普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唉说了你也不懂。”艾森叹了口气，“反正人口普查很重要就对了，这段日子你先搞好这个，侍从你去找艾米和怀特要，到时候我会去找你验收的。”
这个时代的执政效率实在是过于低下，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许多人不识字导致他们无法记录各种事情。
“这。。。好吧领主大人，那我先告退了。”
看着离开房间的约翰，艾森突然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他对于西欧中世纪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但他也没想到这边的政治制度会落后到这个程度。
人口普查不知道是什么。
政令要靠领民的嘴巴互相告知。
不知道这边的军事制度和生产力怎么样，这原主的记忆里也没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唉～感觉还有好多事情在等着自己。
在这种年代，自保其实也是一种奢求，特别是卡伦领的军事力量及其弱小，各代的领主都过于着重于外交，导致他们忽略了能够真正意义上保护他们的东西--军事力量。
虽然坎贝尔家族的第一代家主是类似于开国大将之类的人物，但不知是基因突变还是怎么的了，后几代的继承人全部都没有继承他的勇武，反而全都是默默无闻的度过了一生。
他们也许没有取得什么领土扩张的伟大胜利，也许没有为王国做出多大的贡献，也许在敌国与本国发生冲突的时候选择妥协，也许他们经常被其他贵族嘲笑为胆小鬼，但他们依然保卫了坎贝尔子爵领的领土完整，保住了坎贝尔子爵领的和平。
就冲这几点，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值得坎贝尔领的全体领民所尊重，也有足够的资格去接受他们的忠诚。
料理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之后，艾森就重新回到了地牢，准备测试一下这个世界中的“魔法”。
看着一旁处于高度警惕状态的薇薇安和保罗，艾森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一时半会还是改变不了这些人对魔女的看法。
不过没有关系，即便是自己争取不到魔女的帮助艾森也有十足的把握获取到魔女团体的好感。
这主要归功于教廷对魔女一直以来的捕猎，若是自己为长时间流离失所的魔女提供一处安定的居住点，想必她们对自己的看法会有所改观。
当然，在那之前与魔女之间的交流肯定会存在许多困难和误会，毕竟贵族的信用额度在魔女那边几乎是负的，也就比教廷好上那么一些。
领地内的教堂暂时还不用担心，等到自己得到了魔女的信任，镇子中心的那座教堂估计早被自己给拆了。
看着被艾米服侍着的受宠若惊的蜂鸟，艾森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种田大业的路还长着呢。
根据脑海中的印象，这几个人是可以绝对被信任的。
当然了，若是连这几个人都会反水，那艾森这个领主也不可能干得了了。
“气死我了！”
艾森想砸东西，但是他赫然发现他的身边没有一样可以被砸的东西。
或者说，没一个他舍得砸的东西。
“那该死的安东尼主教，自己跑去隔壁领地抓的魔女，居然丢给我，让我把她给烧死！”艾森拍着桌子，大声地诉说自己的不满，“我要是把这只魔女烧死了，指不定其他魔女什么时候就跑来我们这里闹事，我要是不烧，那就是公然反抗教会，这锅我估计要背定了。”
“还有，两个月之后特瑞林的猎魔队会过来我们这边搜捕魔女，我听说他们还会在我们领地内挨家挨户的搜查？”
艾森其实也不清楚魔女狩猎到底是怎么样的，在他的记忆中，安尼瑞尔的魔女狩猎行动其实是城内巡逻队自导自演的一场卑劣把戏，原因是王室需要清理一部分城内不听话的贵族。
“少爷，魔女狩猎是一项传统，老爷也一直遵循着这个传统，而且因为坎贝尔领内被猎获的魔女数量很少，特瑞林的布伦登大主教上次与老爷见面的时候还曾说坎贝尔领是一块被众神净化过的土地呢。”艾米首先说道。
“但我们总不能让领民相信教廷的鬼话吧？那样坎贝尔领迟早成为教廷的领地。”艾森顿了顿，随后厉声说道：“而且未经当地领主同意随意搜查当地领民，这算是什么？别忘了，坎贝尔家族可是蒂丽佳王室直接册封的贵族，教廷这样做，是对蒂丽佳王室威严的严重挑衅！”
“难道少爷认为魔女不是邪恶的吗？”艾米似笑非笑地朝艾森眨了眨眼睛。
“这......”艾森嘟嘟囔囔，“我就是看不惯教廷那一副为我独尊的样子....”
“为我......什么？”保罗一副疑惑的表情。
艾森直接用了上一世的语句，用这个世界的语言直接翻译过来导致保罗听得一脸茫然。
“不，别在意，难道就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吗？”
“其实自从涅瑞亚教廷被帝国击败过一次之后，他们的影响力就已经被削弱许多了。”保罗沉吟着，“要知道涅瑞亚教廷之前可是曾一度能威胁到当时盛极一时的帝鹰王朝皇权的存在。”
“以前他们举行魔女狩猎这个行动的时候根本不需要通过当地领主的许可。”
“但是那是以前！”艾森强调道，“我们坎贝尔家族经营了那么久的领地，民众支持率也不低，现在已经七月份了，涅瑞亚教廷的猎魔队一两个月后从特瑞林出发，他们来到我们这边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份月后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借口农民秋收拒绝他们搜查的要求。”
艾森这句话还真没有什么水分在里面。
坎贝尔领因为地理位置的问题就注定了这个领地的领主不可能私下去搞对外或对内扩张。
蒂丽佳人烟稀少的西境也缺乏养兵的土壤，所以根据艾森的记忆，坎贝尔家族都历代领主都把统治的重心放在了发展民生上。
百年来，天灾人祸基本上都远离了坎贝尔领，就连一次瓦德鲁安王国与蒂丽佳的边境冲突也被当时的坎贝尔家族领主用外交手段巧妙的避过。
因为对于平民来说，和平才是最宝贵的，如果没有和平，有再多的钱，有再大的地，有在多的收成也没用。
所以坎贝尔家族的民众支持率是相当的高。
“你们都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信，我也没什么想隐瞒的，我真的很不喜欢涅瑞亚教廷。”
“主要因为他们捕猎长着兽耳的妹子。”艾森小声地加了一句。
艾米四人理所应当的没听到，不过他们也不会感到奇怪。
艾森小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了对教廷的厌恶，十五岁那年他甚至还带着亨利和另一个亲卫跑到教堂门口挑衅，还嚷嚷着要烧了这座教堂。
不过被艾伯特抓回城堡里抽了一顿后立马老实了。
其实这也是艾森被艾伯特丢去安妮瑞尔的原因之一。
“这样吧，这只魔女我们先放着，安东尼主教那边薇薇安你去找一些什么借口看能不能推迟一下审判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再看看有什么办法。”
艾森环视了四个人，看见他们没有想要说话都意思。
“好了，那就暂时先这样，你们先下去吧。”艾森想了想之后又补了一句，“把卡伦的执政官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跟他交代。”
过了一会后，一个老头敲开了艾森的书房。
“噢，约翰，你来了。”艾森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老头坐下。
“一个月之后特瑞林的猎魔队将前往我们这里举行魔女狩猎，第一阶段中我们需要协助他们通知领地内的领民，通知他们准备接受教廷的搜查，所以我现在需要知道领地内有多少人。”
艾森现在还不准备让城堡以外的人知道他准备拒绝教会搜查的理由，避免节外生枝。
“我们卡伦镇一共有八百七十二大户...”
“不不不，”艾森打断了约翰的回答，“我要的是一个详细的情况，而不是一个具体的数字。”
“比如说每家每户有多少人，农奴有多少人，自耕农有多少人，铁匠有多少人，石匠有多少人这些都要清清楚楚，还有哪一户人家在卡伦呆满了15年以上，8年以上或者不足3年这些东西都要搞清楚。”
“额这...”约翰结结巴巴。
“你们都没统计过吗？人口普查没做过？”艾森一脸震惊，“以往魔女狩猎的时候你们是怎么通知领民的？”
“人口普。....什么？”约翰看起来一脸茫然，“往年领主大人会派遣侍从把魔女狩猎的消息告诉每一个村落或镇子的执政官，然后执政官会通知领民，领民之间会互相传递消息......您的父亲也是这样做的。”
“领民之间互相传递？这样能让每个人知道？”
“没通知到的也没有办法啊，教廷的猎魔队总不可能把他们都抓起来吧，他们又没有动物的耳朵也不会魔法。”
“但是这样的行政效率实在太低下了。”
“恕我直言，大人，把每个领民都登记在册可是一个非常麻烦事情，我们根本没有足够多的人手....”
“我会让一些识字的侍从配合你工作的，一定要把每个领民都登记在册，一个也不能漏掉，懂了吗？”
“人口普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唉说了你也不懂。”艾森叹了口气，“反正人口普查很重要就对了，这段日子你先搞好这个，侍从你去找艾米和怀特要，到时候我会去找你验收的。”
这个时代的执政效率实在是过于低下，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许多人不识字导致他们无法记录各种事情。
“这。。。好吧领主大人，那我先告退了。”
看着离开房间的约翰，艾森突然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他对于西欧中世纪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但他也没想到这边的政治制度会落后到这个程度。
人口普查不知道是什么。
政令要靠领民的嘴巴互相告知。
不知道这边的军事制度和生产力怎么样，这原主的记忆里也没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唉～感觉还有好多事情在等着自己。
在这种年代，自保其实也是一种奢求，特别是卡伦领的军事力量及其弱小，各代的领主都过于着重于外交，导致他们忽略了能够真正意义上保护他们的东西--军事力量。
虽然坎贝尔家族的第一代家主是类似于开国大将之类的人物，但不知是基因突变还是怎么的了，后几代的继承人全部都没有继承他的勇武，反而全都是默默无闻的度过了一生。
他们也许没有取得什么领土扩张的伟大胜利，也许没有为王国做出多大的贡献，也许在敌国与本国发生冲突的时候选择妥协，也许他们经常被其他贵族嘲笑为胆小鬼，但他们依然保卫了坎贝尔子爵领的领土完整，保住了坎贝尔子爵领的和平。
就冲这几点，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值得坎贝尔领的全体领民所尊重，也有足够的资格去接受他们的忠诚。
料理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之后，艾森就重新回到了地牢，准备测试一下这个世界中的“魔法”。
看着一旁处于高度警惕状态的薇薇安和保罗，艾森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一时半会还是改变不了这些人对魔女的看法。
不过没有关系，即便是自己争取不到魔女的帮助艾森也有十足的把握获取到魔女团体的好感。
这主要归功于教廷对魔女一直以来的捕猎，若是自己为长时间流离失所的魔女提供一处安定的居住点，想必她们对自己的看法会有所改观。
当然，在那之前与魔女之间的交流肯定会存在许多困难和误会，毕竟贵族的信用额度在魔女那边几乎是负的，也就比教廷好上那么一些。
领地内的教堂暂时还不用担心，等到自己得到了魔女的信任，镇子中心的那座教堂估计早被自己给拆了。
看着被艾米服侍着的受宠若惊的蜂鸟，艾森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种田大业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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