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波丽娜
加雷斯是见过树民捉鱼的，因为好奇，他还自己偷偷试过。
所以当他瞥见那条大的夸张的鱼的时候，“加速”和“缩距”两项能力同时发动，一下就把它提了起来。
水哗啦啦地流下，他感觉有些不对，仔细一看，这玩意下半身的确是鱼，但上半身居然是个蓝发的少女，本该是耳朵的部分长着鱼鳍一样的器官。
人鱼？
此时加雷斯刚好掐住了她的脖子，少女剧烈地挣扎着，溅了他一身水。
额....
加雷斯有些尴尬，下意识松开手，人鱼少女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咳咳咳.....”
她捂着脖子咳嗽起来，然后露出惊恐的表情，用手撑在地上往后挪动了几步，然后一个翻身，拼命往河里爬去。
在这过程中，加雷斯没有阻止，其中有不好意思的原因，但主要是在想该怎么弥补，因为人鱼的出现意味着附近有新的势力，他不想以这么愚蠢的方式树敌。
接着他注意到对方青色的鱼身上有不少伤口，本来很小，但被水泡过后已经发白溃烂，还有些鳞片翻起，不断渗出血来。
人鱼眼前一花，那个可怕的人类出现在眼前，然后举起了一根木棍。
“不！”少女眼中满是绝望。“求求你.....”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没....
破风声响起，她闭上了眼，然后发现自己没有像预想中的被敲爆脑袋，反而身上出现了一股暖流。
“原来可以沟通啊，那就好办了。”
她小心地睁开眼，眼前笼罩着一团柔和的绿光，然后他她听见那人说“好了。”，绿光也随之消失，露出那个人类男性的正脸。
那人气质内敛，目光深邃，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女士，你的伤已经没事了。”
她这才意识到，身上已经不疼了，被刮伤的地方也愈合了，碎裂的鳞片也恢复如初。
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没等反应过来，又收了回去。
“很好，没有发烧。”
人鱼少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上一秒还那么可怕，现在又为她治疗？难道....
看到她的情绪稳定不少，加雷斯在心里松了口气。
“我叫加雷斯，是一名旅行者。我没有恶意，刚才的事情....”他干咳了两下。“我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一条大鱼。”
听到这个答案，对方明显呆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我才不是鱼！”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她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是....”
那你起码是四分之三条鱼，我也不算冤枉你嘛.....
“好吧，我道歉。”加雷斯摊开手。“起码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波丽娜。”人鱼少女有些胆小，低着头说道。
“波丽娜，真是个好名字。”加雷斯在绞尽脑汁讨好她。“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据我所知，这里可是住着很可怕的怪物。”
少女没有说话，看来是还有戒心。
加雷斯经过进一步观察，已经发现这名人鱼少女面容姣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戴着一枚黄金手镯，造型精美，放到他原先生活的世界里，估计能卖出五位数。
这说明，要么她们那里盛产黄金，而且有很多能工巧匠，要么就是她身份不凡。不管是哪种，加雷斯都打算和她搞好关系，所以不能用威胁的手段。
怎么办呢....
他想起当初取得树民信任的时候，食物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伸手进背囊里，掏出一枚淡黄色的果子，外表长得像柠檬，其实内部更像橙子，酸甜多汁，在新月谷中受欢迎的程度仅次于红梨。
关键它还是纯粹的自然产物，不会节外生枝。
“吃吗？”
波丽娜抬起头，看见他手中的果子，竟然一把扑了过来，将它紧紧抓在手里。
“黄金圣果！”
“哈?”加雷斯没想到，这种在新月谷森林里随处可见的野果，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名字。
不是，你这反应不对啊....
人鱼少女此时双手捧着一颗果子，满脸泪水，口中语无伦次。“....权杖，和预言中说的一样，不会错的。”接着她破涕为笑，又开始喃喃自语。“太好了...有救了。”
波丽娜就这样又哭又笑，不管谁看见，都会怀疑她疯了。
但如果她没疯，背后必然隐藏着什么....
“那个...波丽娜。”加雷斯半蹲下来。“你在说什么？”
听见他说话，波丽娜连忙擦干眼泪，捧起果子。“这个。”然后仰起有些婴儿肥的圆脸，眼巴巴的看着他。“还有吗？”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这是个突破口....
加雷斯从背囊里掏出剩下的两颗，一起放到她手里。“我身上只有这些了。”看见少女失望的表情，他又补充说。“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更多，但你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波丽娜犹豫了一下，然后带着希望问道：“你就是‘命定之人’吗？”
这又是啥东西？
“这也是你们的预言吗？”
少女点点头。
“那你得先说出预言的内容，我才能知道答案。”
“嗯...”波丽娜指了指河水。“我们不能在陆地上待太久，我能回到河里说吗？”
加雷斯不担心她逃跑，点头同意，然后发现少女没有动作，脸颊发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很快明白过来，对于人鱼来说，在陆地上，哪怕是这点距离，移动也是很困难的。
“女士，冒犯了。”说着，加雷斯将手杖插在腰间，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往河边走去。过程中波丽娜没有挣扎，只是抱着那三枚果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轻轻将她放回河里，加雷斯往后退了几步，也顺势坐下。
“现在可以了吧？”
波丽娜脱离窘境，回到熟悉的环境中，也不再那么拘谨，双手撑在岸边，把果子放在中间，开始讲述在她们族群中流传上百年的预言。
通篇以“神”的口吻讲述，前半段主要是在说祂赐予人鱼的种种特征，比如令五海为之倾倒的歌喉，后面开始话锋一转——
“....但是人鱼啊，当鲸群远去之日，你们的一切都将腐朽——不断被啃食的骨头，缓缓脱落的牙齿，还有永不愈合的伤口。最后在那片脓血之中，只有歌声依旧.....”
所以当他瞥见那条大的夸张的鱼的时候，“加速”和“缩距”两项能力同时发动，一下就把它提了起来。
水哗啦啦地流下，他感觉有些不对，仔细一看，这玩意下半身的确是鱼，但上半身居然是个蓝发的少女，本该是耳朵的部分长着鱼鳍一样的器官。
人鱼？
此时加雷斯刚好掐住了她的脖子，少女剧烈地挣扎着，溅了他一身水。
额....
加雷斯有些尴尬，下意识松开手，人鱼少女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咳咳咳.....”
她捂着脖子咳嗽起来，然后露出惊恐的表情，用手撑在地上往后挪动了几步，然后一个翻身，拼命往河里爬去。
在这过程中，加雷斯没有阻止，其中有不好意思的原因，但主要是在想该怎么弥补，因为人鱼的出现意味着附近有新的势力，他不想以这么愚蠢的方式树敌。
接着他注意到对方青色的鱼身上有不少伤口，本来很小，但被水泡过后已经发白溃烂，还有些鳞片翻起，不断渗出血来。
人鱼眼前一花，那个可怕的人类出现在眼前，然后举起了一根木棍。
“不！”少女眼中满是绝望。“求求你.....”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没....
破风声响起，她闭上了眼，然后发现自己没有像预想中的被敲爆脑袋，反而身上出现了一股暖流。
“原来可以沟通啊，那就好办了。”
她小心地睁开眼，眼前笼罩着一团柔和的绿光，然后他她听见那人说“好了。”，绿光也随之消失，露出那个人类男性的正脸。
那人气质内敛，目光深邃，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女士，你的伤已经没事了。”
她这才意识到，身上已经不疼了，被刮伤的地方也愈合了，碎裂的鳞片也恢复如初。
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没等反应过来，又收了回去。
“很好，没有发烧。”
人鱼少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上一秒还那么可怕，现在又为她治疗？难道....
看到她的情绪稳定不少，加雷斯在心里松了口气。
“我叫加雷斯，是一名旅行者。我没有恶意，刚才的事情....”他干咳了两下。“我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一条大鱼。”
听到这个答案，对方明显呆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我才不是鱼！”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她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是....”
那你起码是四分之三条鱼，我也不算冤枉你嘛.....
“好吧，我道歉。”加雷斯摊开手。“起码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波丽娜。”人鱼少女有些胆小，低着头说道。
“波丽娜，真是个好名字。”加雷斯在绞尽脑汁讨好她。“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据我所知，这里可是住着很可怕的怪物。”
少女没有说话，看来是还有戒心。
加雷斯经过进一步观察，已经发现这名人鱼少女面容姣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戴着一枚黄金手镯，造型精美，放到他原先生活的世界里，估计能卖出五位数。
这说明，要么她们那里盛产黄金，而且有很多能工巧匠，要么就是她身份不凡。不管是哪种，加雷斯都打算和她搞好关系，所以不能用威胁的手段。
怎么办呢....
他想起当初取得树民信任的时候，食物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伸手进背囊里，掏出一枚淡黄色的果子，外表长得像柠檬，其实内部更像橙子，酸甜多汁，在新月谷中受欢迎的程度仅次于红梨。
关键它还是纯粹的自然产物，不会节外生枝。
“吃吗？”
波丽娜抬起头，看见他手中的果子，竟然一把扑了过来，将它紧紧抓在手里。
“黄金圣果！”
“哈?”加雷斯没想到，这种在新月谷森林里随处可见的野果，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名字。
不是，你这反应不对啊....
人鱼少女此时双手捧着一颗果子，满脸泪水，口中语无伦次。“....权杖，和预言中说的一样，不会错的。”接着她破涕为笑，又开始喃喃自语。“太好了...有救了。”
波丽娜就这样又哭又笑，不管谁看见，都会怀疑她疯了。
但如果她没疯，背后必然隐藏着什么....
“那个...波丽娜。”加雷斯半蹲下来。“你在说什么？”
听见他说话，波丽娜连忙擦干眼泪，捧起果子。“这个。”然后仰起有些婴儿肥的圆脸，眼巴巴的看着他。“还有吗？”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这是个突破口....
加雷斯从背囊里掏出剩下的两颗，一起放到她手里。“我身上只有这些了。”看见少女失望的表情，他又补充说。“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更多，但你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波丽娜犹豫了一下，然后带着希望问道：“你就是‘命定之人’吗？”
这又是啥东西？
“这也是你们的预言吗？”
少女点点头。
“那你得先说出预言的内容，我才能知道答案。”
“嗯...”波丽娜指了指河水。“我们不能在陆地上待太久，我能回到河里说吗？”
加雷斯不担心她逃跑，点头同意，然后发现少女没有动作，脸颊发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很快明白过来，对于人鱼来说，在陆地上，哪怕是这点距离，移动也是很困难的。
“女士，冒犯了。”说着，加雷斯将手杖插在腰间，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往河边走去。过程中波丽娜没有挣扎，只是抱着那三枚果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轻轻将她放回河里，加雷斯往后退了几步，也顺势坐下。
“现在可以了吧？”
波丽娜脱离窘境，回到熟悉的环境中，也不再那么拘谨，双手撑在岸边，把果子放在中间，开始讲述在她们族群中流传上百年的预言。
通篇以“神”的口吻讲述，前半段主要是在说祂赐予人鱼的种种特征，比如令五海为之倾倒的歌喉，后面开始话锋一转——
“....但是人鱼啊，当鲸群远去之日，你们的一切都将腐朽——不断被啃食的骨头，缓缓脱落的牙齿，还有永不愈合的伤口。最后在那片脓血之中，只有歌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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