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幸运日
“谁干的？”
阿卜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谁干的！”
他又问了一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中充满了仇恨。
“如果我说，凶手是他们自己，你会信吗？”
“不可能！”阿卜冲上来，抓住了加雷斯的衣领，“你...唔！”
他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就狠狠地中了一拳，忍不住吐出一口胃液，然后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地摔在草地上。
一只脚，踩住了他的侧脸。
“再敢无礼，我就踩碎你的脑袋。”
那只脚松开了，阿卜喘着粗气坐起来，浑身传来剧烈的疼痛，但也让他慢慢恢复冷静。
“他们为什么要自杀？”他抬头问道。
“事情的真相，我想你比我更容易弄清楚。”加雷斯语气漠然，“我已经遵守了承诺，现在我问，你答。”
“你问吧。”阿卜深吸一口气。
“首领让你做什么？”
“去黄沙镇，提前预订粮食，不然冬天就要有人饿死。”
“但你走了快半年，有这么远吗？”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路不熟悉，来回用了三个月。而且....”阿卜叹了口气，“没有卖家愿意跟我交易。”
“为什么？”
“以前我们都是用黄金换的粮食，但去年开始，首领说得到了神谕，从此不再开采了。”
“黄沙镇在哪个方向。”
“西北。”
会是那里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属于那个部落吗？”
“你什么意思？”
加雷斯指着他脸上的刺青说：“我看过他们身上的刺青，面积相当大，也不是你这种风格。”
“我....”阿卜偏过头去，声音小了下去，“我以前是个奴隶，这是标记。”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在他们眼里终究是不同的......
让阿卜去办事只是个借口，目的是支开他，然后举行那个仪式。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会让一个年轻人独自去办。而且明知道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黄金，却选择停止开采。
因为首领很清楚，他们不再需要粮食了。
加雷斯不知道阿卜有没有意识到这点，也许是他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加雷斯也不打算点破。要是一个人心死了，那就真的没有价值了。
“你知道吗？这个世上存在不少人，掌握着超凡的力量，他们可以呼风唤雨，也可以操纵精神，让很多人自愿去死。”
“你是说....”阿卜转过头，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
加雷斯知道，他相信了，因为比起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他更愿意相信是某个不知名的存在杀了族人。
何况自己也没说慌，只不过让他们去死的，是那位神明而已。
“我们再做笔交易吧，你带我找到黄沙镇，我帮你复仇。”
没有犹豫太久，阿卜点了点头。
........
桑特把安德莉亚带到了会议室里，面对神使大人的养女，他十分客气。
“你想吃东西吗？”
安德莉亚眼珠一转，点点头。
“那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去给你拿好不好？”桑特柔声说道。
“嗯！”
然后等到桑特回来，穿着红裙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矿洞里都是在干活的蜥蜴人。
经过一段时间，他们的抵触情绪已经小了很多。因为他们很快发现，虽然名义上是树民的附庸，但那几人也没有过分驱使他们，每天也是和他们一起吃同样的食物。
对于大部分本来地位也不高的蜥蜴人来说，这里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甚至没有祭司们的压迫，反而更加平等。
一名蜥蜴人奋力凿开一块岩石，运气不错，一抹金色漏了出来。
他心中大喜，又挖了几下，发现这块矿石的含金量相当高，将近一半是金色，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你们快来看！”一名同伴喊道。
周围的蜥蜴人都挤了过去，发出一阵惊呼。
“发生什么事了？”
他也挤了过去，然后看着面近乎纯金的石壁，长大了嘴巴。
巴里在矿洞外听见里面传来的欢呼，正打算进去看看，眼角瞥见了一抹红色，转过头来一看，是个穿着红裙的女孩。
小孩子？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类女孩，即使以蜥蜴人的审美来说，也是个相当美丽的未成年雌性。
但等多看几眼，对方的目光扫过，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阵悸动，好像被某种凶兽盯上了。
而且，她的眼中好像带有某种渴望？
“安德莉亚！”
巴里看见远处跑过来一个树民，是桑特。
看样子，不是敌人。
“不能吃....不能吃....”
桑特跑到女孩跟前，喘着粗气，没听清她的碎碎念。
“呼...呼...你，你说什么？”
“没事。”安德莉亚背着手转过来，摇头说道。
桑特刚想问她到底去了哪里，就看到少女眼睛一亮。
“父亲！”
巴里看见神使带着那个俘虏正往这边走来。
“你又乱跑了。”加雷斯蹲下来摸着安德莉亚的头，语气柔和，从中听不出责怪，后者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偷偷眨了下眼睛。
加雷斯知道，交给她的任务完成了。
安德莉亚掌握着【金属】和【大地】的权柄，这让她能够探明所有的矿物，并将它们有序地富集到容易开采的地方，还能够调整矿洞的结构，降低塌方的概率。
当然她也没有做得太过分，那些矿石也还是要冶炼的，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联系。
至于理由，和艾德琳不去催熟作物是一样的。那样固然可以瞬间解决食物的问题，但也会让神迹变得廉价，再想进一步收获信仰，必然要付出更多才能满足信徒，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损耗。而且调子起得太高，由奢入俭难，以后要是降低待遇，说不定还要导致信仰动摇。
就像提高了支出，收入却没有相应的增长，长期看不到起色，加上潜在的额外风险。
这笔账算下来，怎么都是亏的。
这时一个蜥蜴人从矿洞里跑出来，向众人汇报了消息。
桑特很惊喜，这等于直接将他的功绩展现在大人面前。他知道大人不喜奉承，但他注意到大人相当宠爱这个孩子，连忙趁机恭维道：“看来，安德莉亚小姐是我们的幸运星。”
“哦？”加雷斯笑着看向女儿，“你是吗？”
“当然是！”安德莉亚理直气壮地回道。
阿卜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谁干的！”
他又问了一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中充满了仇恨。
“如果我说，凶手是他们自己，你会信吗？”
“不可能！”阿卜冲上来，抓住了加雷斯的衣领，“你...唔！”
他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就狠狠地中了一拳，忍不住吐出一口胃液，然后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地摔在草地上。
一只脚，踩住了他的侧脸。
“再敢无礼，我就踩碎你的脑袋。”
那只脚松开了，阿卜喘着粗气坐起来，浑身传来剧烈的疼痛，但也让他慢慢恢复冷静。
“他们为什么要自杀？”他抬头问道。
“事情的真相，我想你比我更容易弄清楚。”加雷斯语气漠然，“我已经遵守了承诺，现在我问，你答。”
“你问吧。”阿卜深吸一口气。
“首领让你做什么？”
“去黄沙镇，提前预订粮食，不然冬天就要有人饿死。”
“但你走了快半年，有这么远吗？”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路不熟悉，来回用了三个月。而且....”阿卜叹了口气，“没有卖家愿意跟我交易。”
“为什么？”
“以前我们都是用黄金换的粮食，但去年开始，首领说得到了神谕，从此不再开采了。”
“黄沙镇在哪个方向。”
“西北。”
会是那里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属于那个部落吗？”
“你什么意思？”
加雷斯指着他脸上的刺青说：“我看过他们身上的刺青，面积相当大，也不是你这种风格。”
“我....”阿卜偏过头去，声音小了下去，“我以前是个奴隶，这是标记。”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在他们眼里终究是不同的......
让阿卜去办事只是个借口，目的是支开他，然后举行那个仪式。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会让一个年轻人独自去办。而且明知道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黄金，却选择停止开采。
因为首领很清楚，他们不再需要粮食了。
加雷斯不知道阿卜有没有意识到这点，也许是他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加雷斯也不打算点破。要是一个人心死了，那就真的没有价值了。
“你知道吗？这个世上存在不少人，掌握着超凡的力量，他们可以呼风唤雨，也可以操纵精神，让很多人自愿去死。”
“你是说....”阿卜转过头，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
加雷斯知道，他相信了，因为比起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他更愿意相信是某个不知名的存在杀了族人。
何况自己也没说慌，只不过让他们去死的，是那位神明而已。
“我们再做笔交易吧，你带我找到黄沙镇，我帮你复仇。”
没有犹豫太久，阿卜点了点头。
........
桑特把安德莉亚带到了会议室里，面对神使大人的养女，他十分客气。
“你想吃东西吗？”
安德莉亚眼珠一转，点点头。
“那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去给你拿好不好？”桑特柔声说道。
“嗯！”
然后等到桑特回来，穿着红裙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矿洞里都是在干活的蜥蜴人。
经过一段时间，他们的抵触情绪已经小了很多。因为他们很快发现，虽然名义上是树民的附庸，但那几人也没有过分驱使他们，每天也是和他们一起吃同样的食物。
对于大部分本来地位也不高的蜥蜴人来说，这里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甚至没有祭司们的压迫，反而更加平等。
一名蜥蜴人奋力凿开一块岩石，运气不错，一抹金色漏了出来。
他心中大喜，又挖了几下，发现这块矿石的含金量相当高，将近一半是金色，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你们快来看！”一名同伴喊道。
周围的蜥蜴人都挤了过去，发出一阵惊呼。
“发生什么事了？”
他也挤了过去，然后看着面近乎纯金的石壁，长大了嘴巴。
巴里在矿洞外听见里面传来的欢呼，正打算进去看看，眼角瞥见了一抹红色，转过头来一看，是个穿着红裙的女孩。
小孩子？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类女孩，即使以蜥蜴人的审美来说，也是个相当美丽的未成年雌性。
但等多看几眼，对方的目光扫过，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阵悸动，好像被某种凶兽盯上了。
而且，她的眼中好像带有某种渴望？
“安德莉亚！”
巴里看见远处跑过来一个树民，是桑特。
看样子，不是敌人。
“不能吃....不能吃....”
桑特跑到女孩跟前，喘着粗气，没听清她的碎碎念。
“呼...呼...你，你说什么？”
“没事。”安德莉亚背着手转过来，摇头说道。
桑特刚想问她到底去了哪里，就看到少女眼睛一亮。
“父亲！”
巴里看见神使带着那个俘虏正往这边走来。
“你又乱跑了。”加雷斯蹲下来摸着安德莉亚的头，语气柔和，从中听不出责怪，后者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偷偷眨了下眼睛。
加雷斯知道，交给她的任务完成了。
安德莉亚掌握着【金属】和【大地】的权柄，这让她能够探明所有的矿物，并将它们有序地富集到容易开采的地方，还能够调整矿洞的结构，降低塌方的概率。
当然她也没有做得太过分，那些矿石也还是要冶炼的，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联系。
至于理由，和艾德琳不去催熟作物是一样的。那样固然可以瞬间解决食物的问题，但也会让神迹变得廉价，再想进一步收获信仰，必然要付出更多才能满足信徒，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损耗。而且调子起得太高，由奢入俭难，以后要是降低待遇，说不定还要导致信仰动摇。
就像提高了支出，收入却没有相应的增长，长期看不到起色，加上潜在的额外风险。
这笔账算下来，怎么都是亏的。
这时一个蜥蜴人从矿洞里跑出来，向众人汇报了消息。
桑特很惊喜，这等于直接将他的功绩展现在大人面前。他知道大人不喜奉承，但他注意到大人相当宠爱这个孩子，连忙趁机恭维道：“看来，安德莉亚小姐是我们的幸运星。”
“哦？”加雷斯笑着看向女儿，“你是吗？”
“当然是！”安德莉亚理直气壮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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