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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词论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李清照自嘲一笑:“可惜我不是男儿身,可我没有想到我的丈夫竟然也这样的软弱,竟然临阵脱逃,即使我心比天高又有何用?”

    这番话说的张良玉也心中伤感。

    史书记载李清照和赵明诚的夫妻感情是很好的,他们年少相遇结婚,幸福美满。

    因为赵明诚酷爱金石文物,因此李清照在赵明诚的影响下也成了一个金石文物专家。

    两人一起生活、一起搞收藏、一起作诗词游玩……如同神仙眷侣一样令人艳羡。

    可这一切幸福美满,在金人南下攻破汴京城的时候,就如同气泡一样被轻易的戳破了。

    想来,当时李清照看到丈夫竟然如此软弱胆小的时候,也很失望吧。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张良玉轻轻吟诵出了这首李清照所作的词《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中的一句。

    李清照看了张良玉一眼,想起了这首词是他五十年前所作。

    那时李清照和赵明诚初婚没多久,赵明诚出差,两人分别,寄托了李清照对赵明诚的思念之情。

    此情无计可消,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依稀间,李清照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她打了个激灵,今天的思绪怎地就像是这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的四处乱飞呢?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让自己恢复了片刻年轻时候的容貌的原因吧。

    亦或者,自己以前也一直怀念过去?

    记不清喽!

    想着想着,李清照的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盈盈笑意,若是此刻她是年轻时候的模样,肯定能让人沉醉。

    “不知道易安居士可否讲述一下您跟您丈夫的的故事呢?”张良玉轻声询问到。

    “我跟他……”李清照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年我父亲升官,我们一家人从章丘搬到了汴京……”

    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是北宋旧党的马仔,是苏轼的学生,苏门后四学士之一,也算是个比较出名的文学家。

    因旧党上台升官,全家人搬到可汴京城。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清照在家里本来就酷爱喝酒、打牌、赌博、做诗词,是个实打实的性情中人,当天晚上就喝的烂醉。

    诗酒不分家,唐代诗仙李白,人称“李白斗酒诗百篇”,除了李白自身的才情天下无双之外,酒也有不小的功劳。

    往往酒这个东西能激发诗人的写作灵感,醒来时候的就文思如尿奔,写下了神作《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首词迅速的席卷了北宋文坛,引得当时群星璀璨的北宋文坛的大佬们都集体点赞、转发、推荐。

    李清照的大名可谓是一夜间汴京城人尽皆知,李清照也年少成名。

    “呵呵,易安居士真是性情中人,当真也不愧是‘千古第一才女’,如果是我等凡夫俗子,宿醉一场第二天只会头疼恶心难受而已。”

    张良玉呵呵调侃了一句,诚心的夸赞李清照才气冲天,真不愧是老李家的人。

    李清照笑着摆摆手:“说到底是年轻孟浪,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现在的李清照十分的谦虚,可事实上年轻时候的李清照可不这样。

    张良玉想到此处调侃道:“易安居士,您年轻时候可不这样,成名之后,可没少挤兑北宋文坛那群巨匠们,哈哈哈。”

    “这……易安那不是挤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李清照这一次却没有谦虚,而是重申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观点。

    张良玉点点头,表示附和,心想:不愧是宋代词宗之一,对于词的理解和认知遵循自己的准则,就算是几十年过去了,也依旧不曾改变。

    李清照凭着一首《如梦令》走红之后,就开始研究编撰了一本研究宋词格律、词牌等的理论的短篇《词论》。

    她在《词论》中指提出词“别是一家”之说,强调了词与诗的分野,强调词配合词牌所对应的曲调演唱的重要性。

    并且在《词论》一文中通过对先前各大词家的评价中,系统的阐述了优秀词作的标准。

    她指出:词是“歌词”,必须有别于诗,词在协音律,以及思想内容、艺术风格、表现形式等方面,都应保持自己的特色。

    也正是因为这篇词论,李清照怼遍了宋词大佬,成了“怼人王”。

    李清照在词论中怼人的话大致可总结为以下。

    柳永的词,词媚俗不堪,毫无格调,难成大器。

    苏轼、欧阳修:诗不像诗词不像词,词描述简陋低下,登不了大雅之堂。

    王安石、曾巩,就更不像话了,你仿佛在逗我,给你们四个字“不可读也”。

    黄庭坚:有天赋,但是不够努力!

    秦观:你写词能不能接点地气儿?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不是针对谁,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易安居士当时一篇《词论》怼遍了宋词各大家,当真是石破天惊,引得北宋文坛一片轩然。不过,晚辈想来,却是觉得十分的痛快。”

    张良玉畅快大笑道:“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人敢怼这些文坛巨匠们,您出言如此犀利,慷慨激昂笔力雄健,着实令人佩服。”

    “而且连您的师公,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您都批评的体无完肤,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李清照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趣事儿,眉宇间也多有几分笑意。

    “当时很多人都受不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批评这群文坛士大夫,说我“多有妄评诸公”。可对于他们所写的诗词,我还是坚持当年的评价。”

    李清照一脸淡然的道:“我并没有说错,词和诗并不一样,晏殊、苏轼、欧阳修等人,就是要让词脱离曲,不符合音律,独立于词牌之外。”

    “他们的词只靠汉字本身的平仄,来树立作品的音律,这和汉初的诗脱离诗歌一样。”

    “即便苏轼先生是大文豪是我师公,在词这方面我该批评的时候还是要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