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北上春雪

    一切顺利得如有神助，就连文妮也开始深信天意和天作之合，于似乎文妮对这次北上充满信心。一个月后，文妮终于启程出发，开启新鲜的陌生的向往的人生之旅。阳春三月，榕城天光明媚，梅香四溢，气候可谓宜室外宜家里。文妮余光偷偷带过四周，不好意思低头拢了拢身上厚实的羽绒外套，一边想着北方寒风冷冽，可不得穿暖和点，一边想起榕城人民朋友圈的吐槽段子：榕城的天气预报起来有多难，且不说四季随机，就是一天之内也可能遍历四季。还不止于此，榕城这会儿该是满大街穿羽绒秋裤的大爷大妈，穿着春装长裙的姑娘和穿着短袖裤衩的小伙子混搭出行，甭提多杂乱，说它冷，有点春寒料峭；说它热，确实温暖那么一丢丢；说它温和适中，也可以这么理解，四季混搭就是这么可爱。想到此处，文妮嘴角不自觉上扬，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自在地闭上眼睛找周公下棋去。

    该有多幸运，这个南方的姑娘下了飞机就亲眼看到人生第一场雪，而且是北方久违的春雪。脑海里不自觉冒出：“瑞雪兆丰年，北国风光，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几句诗词和韩剧里关于初雪的时候和喜欢的人告白或者相遇，就能甜蜜在一起的唯美传说。看着漫天纷飞的雪花，如同榕城盛放的梅花，又像片片飘飞的柳絮，虽有一丝丝冰凉，却夹杂着甜腻，心动，和期望。莫晗，我和这场飘雪一同来见你，你在哪里呢？若你也淋着雪，也算我们一起白过头。文妮迫不及待发了一条微信：“莫晗，帝都下雪了，你看到了吗？”。莫晗停下键盘上疾驰的指尖，拿起震动的手机，看了一下，眼中带笑地走向窗前，感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雪，虽有惊喜，但不无遗憾，有些凄美，也许它是今年最后一场雪。莫晗随手拍下窗外的雪景发给文妮：“看到了，很美”。文妮在漫天大雪下手舞足蹈，真心欢喜，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向她走了过来，问道：“姑娘你是南方来的吧？请问你是CCN银行的文妮吗？”文妮吓了一跳，眼前这人好眼力，我是脸上带字还是咋地，就被辨认出来了。“跟我走吧，等你好一会儿！南方人真的是喜欢雪，我再不过来寻你，估计要等到雪停”男子操着一口京腔，文妮正纳闷了，只见男子举起了一块接机的白板，上面赫然写着CCN银行的标识。“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文妮不好意思的红脸低头跟行。

    总行人性化的安排了宿舍，房间物品摆放整齐，等待第二天去报到，一切就算安顿下来了。文妮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窗户前哈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拨开，看到窗外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灿若白昼的都市夜色，和着躲在云层背后只留月影而无月光的朦胧月色形成强烈映照，夜色与月色总难双全，不无遗憾。思绪再度飘忽，雨天适合留客，雪天适合思念。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绝色》，余光中先生的作品。想象着在街头巧遇莫晗，那必然心生欢喜，人间绝色。懂文妮者，余老也。他的另一首佳作《乡愁》相信在不久后也可以和文妮产生共情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