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面试三家公司
第二天一大早，佳璇收拾妥当出门，开始今天的三家公司面试。
第一家很近，就在距离宿舍不远的泛金大厦，这是个很旧的老式办公楼，没有电梯，走楼梯上了五层，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佳璇找到501室。敲开房门，只见一位中年女士双手环抱，气势汹汹地在指挥保洁员做卫生，没等佳璇开口，就不耐烦，没好气地瞪着佳璇说：你是来面试的吧，他们搬到一层地下室了，走吧，走吧，赶紧走吧。这位女士一边说，一边上前轰佳璇，随手要关门。
您知道这家公司搬哪里去了吗？佳璇觉得招聘信息刚在报纸上刊登，不会这么快连公司都没了吧。
你走楼梯到地下室一层，都搬那去了，欠了三个月的房租不付，不去地下室，还能去哪儿。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佳璇想，算了，还是回吧。可好奇心又驱使她来到地下室，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浓重的厕所味儿扑面而来，左右环顾，看到左手边的一个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恒泰翻译招聘”几个字，门半开着。佳璇想，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有男男女女四五个人，大呼小叫的正在打扑克，满屋子的烟味儿。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左手拿着餐盒，右手拿着勺子正往嘴里面塞东西，看见佳璇进来，停止了进食，抬起下巴颏儿问道：你是来面试的吧？看到这场景，佳璇的腿告诉她要马上要离开，于是说：哦，对不起走错了，赶快逃也似的离开。社会的复杂与深奥，着实需要佳璇慢慢感悟。
一上午时间白浪费了，佳璇沮丧的在超市买了个面包，一瓶可乐，然后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过往的车辆，对付了午饭。下午的两个面试，都在都美广场附近，佳璇早早就赶到第一家，但想着提前太早，上去不礼貌，于是就在报刊亭买了一份读者，靠着树看了起来。等到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乘电梯上去。
您好，有人吗？佳璇走到办公室的玻璃门口敲门。
里面暗暗的，好像没有人。是不是走错了，佳璇按照来电的号码打过去，里面的电话响了。佳璇正在纳闷儿，又来了两个面试的女孩儿。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走，还是再等等。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头戴棒球帽，手里摇晃着车钥匙的男子，摇头晃脑的向她们走来。上身套着绿色敞怀儿夹克衫，里面穿着印着古驰字母的白汗衫，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脚下一双白运动鞋。看着这打扮儿，佳璇的心凉了半截。
哎，你们是来面试的吗？不好意思，楼下不好停车，说着蹲下去开门。
来，来，进来，你们谁先来的？这男的把棒球帽甩到桌子上，自己坐到了里面房间的椅子上，冲着她们三个说
两个女孩儿示意，是佳璇先来的。
哦，你带简历了吗？说着从包里拿出烟，拿出打火机娴熟得到点燃一支，猛吸一口，吐出烟圈儿，问佳璇。
看到这儿，佳璇已经想拔腿离开了。不好意思，没有带，和我邮寄过来的简历是一样。
哪儿了，哪儿了？桌子上面乱七八糟，棒球帽男的胡乱翻找。
算了，没有也没关系，我们总部那需要翻译，一会我开车带你们三个过去，到那边再看看你们的能力。
得，那咱们走吧。一根香烟，抽了几口，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
此刻的佳璇有点呆了，什么呢，就跟他坐车走。于是，果断的说，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儿事儿，不能去。然后起身就向外面走。棒球帽男马上怒目，猛的站起身，这时看到另外两个女孩在这儿，也不好发作，于是问她们：你们两个没事儿吧？
嗯，我们可以去，那两个女孩儿呆呆傻傻的，全然没有佳璇的警觉。她们看了眼走出去的佳璇，看了眼棒球帽男，一起怯怯地回复说。
趁着这档口儿，佳璇逃也似的奔到电梯，马上按了下行电梯按钮。到了一层，看到大堂有很多过往的人群和站在门口的保安，才长呼一口气，本能地用手上下摩挲胸口，才感觉自己安全。
今天还有最后一个面试，佳璇折腾的有些累了，胃有些疼，头还有点发热，可为了生存，还是要去一下。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家是正规公司。
这是一个外资的办事处，佳璇说明来意后，一位李姓女秘书接待了她，看了佳璇的简历和学历证书后说：我们最近需要一位笔译的翻译，按照字数来算钱，你可以全职做，也可以把资料拿回家做，但是到期要交稿。您看可以接受吗？
可以，我可以在家把文件翻译好，再给您。佳璇直接应承下来，只要有公司接纳自己，管他全职还是兼职，先养活自己才是第一位。
好的，让我们检验你的翻译能力，这是一份英文资料，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在电脑上把他翻译成中文，做好了后，我们的首代会看。李秘书看了下手表对佳璇说。
好的，没问题。佳璇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这是关于商品代理的英文说明书，不是很难，20分钟左右，就译好了，校对后，存盘，告诉李秘书。
哟，挺快的呀，你等一下。李秘书走向了里面的挂有“首代办公室”标牌的房间。过了10分钟左右，李秘书出来对佳璇说：你译的不错，我们首代很满意。我们的薪酬是这样的，这里面是一整套的商品介绍，我们需要在一周内，翻译成中文。价格是1000元，但要保证翻译质量。如果你接受，我们可以签一份合同。
接过来资料，佳璇看一下，大约有一本书厚，如果加紧时间应该没问题。
好的，然后又仔细看了工作合同，还算合理，于是签了合同，拿了资料，接下这个活。
看你的能力，应该是没问题，如果译的好，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秘书一边整理签好的合同，一边和佳璇聊着。
好的，我译好后就联系您。佳璇很感激的说
将近一个多个月的奔波，现在有了些许欣慰，毕竟能靠自己的本事赚点钱了。于是打给佳伟：哥，我找了个兼职的翻译活，7天后交活儿，能赚1000块钱，接下来的生活费有着落了。佳璇高兴地说（2000年11月佳伟把老房卖掉，买了新房，说2001年收房）
好啊，赶上我一月工资了。对了，我正想打给你呢，有个事儿，和你说一下，我和小静谈的差不多了，家里的房子，和咱爸商量后，让我给卖了，卖了10万块。用这笔钱，昨天刚去花仓公寓交了首付，贷了7成，这按揭就得我自己还了，你瞧瞧，咱爸也不说把尾款给我付了，咱妈真是错看了他，骨子里的自私自利，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娶媳妇儿不把房子买好，这么大姑娘白给你养，白送给你？！也就是我有正式的工作，才有这能力贷款，要不然新房子都买不了。那头的佳伟狠狠的抽了口烟，唉声叹气的说
哦，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对于没有和佳璇商量就把房子卖了，佳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毕竟那是一个她曾经叫做“家”的地方。
不急，等明年交房时再说，我们先把证领了。你看，我这装修，买家电，又是一笔钱，等哪天哎，还得找咱爸，让他出出血。佳伟那边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烟
行了，行了，就你那爸，世界都难找，谁儿子结婚不是房子，装修都给准备妥妥地，也就我，才敢嫁你。佳璇听到话筒那边有个女的在愤愤不平的嘟囔，猜到是小静儿，那个教授的女儿。
哥，你在哪儿呢？
在我对象家呢，我岳母借我们一套房子，让我们先住着。你说，住人家房子，我不得象征个性的交点房租，这一个月200元，又没了。
200你还嫌多，我妈这么大房子要是出租怎么也得800，你才出200还不领情，有本事，找你爸要去啊，你爸又不是没有钱。那头的小静插话。
行了，行了，我这和佳璇说话呢，你别总插嘴。佳伟对小静温柔地说。
哥，那你自己想想办法，我这现在也帮不上什么。佳璇还有点愧疚，哥哥的事儿什么也帮不上。
嗯，你也是，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你保重。佳伟挂掉电话
你刚才和你妹说，你卖了房子，交了首付，你傻呀，那是遗产，万一她过来向你要钱，你有闲钱儿给她啊？小静说
呦，还是你精明，我应该说是我爸卖的，然后把钱给的我。佳伟说
就是，刚才就应该这样说。懂不懂，这是遗产，也有她一份，她要是争，你也没辙。她现在贝城这么漂着，连个户口都没有，23，4了哎，这一蹉跎就几年，到时候老姑娘，还不是得指望你，我看啊，趁早离远点儿，省的给自己招麻烦。小静说
恩，还是你心眼儿多。得了，得了，只苦穷，不露富，行了吧，佳伟附和着。
露富？你倒是有，你要是有，我可情愿做大，给你找个三妻四妾的。小静戏谑的说。
小静和佳伟是学校里的老师牵线认识的，小静比佳伟大三岁，只读了个专科，真是天道轮回了，她父母都是佳伟学校的大学教授，轮到她却怎么也读不上。别看她读书不好，可小市民的专营和算计，对于她来说，可是轻车熟路。佳伟看在小静的父母能在工作上提携自己，也不在乎小静比他大三岁，就同意这门亲。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佳璇想接下来的面试，一定要有所侧重，只找规模大，有实力的公司。那些不入流的，就不必去了。贝城实在太大了，全城跑，耽误时间不说，体力上也耗不起，
从办事处拿回的翻译资料，佳璇只用了六天就翻译好，于是打电话给办事处李秘书，约送上门的时间。
你去我们首代黄总办公室，他有些话和你说。佳璇在交给李秘书翻译的资料，李秘书拿给首代看后的大约20分钟后，李秘书走出来对佳璇说。
好的，佳璇走进黄总办公室。
不错，你的文笔很好，黄总对佳璇说，然后示意佳璇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黄总个子不高，头发半黑半白，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上身穿一件淡蓝格子衬衣，配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领带用领带夹稳稳地固定在胸前，下身穿着黑色西裤，配着擦的锃亮的棕色皮鞋，人看起来很有气场儿。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略带一点儿港台口音，给人很亲近的感觉。
谢谢您的夸奖，我会尽力做到最好。佳璇说
好，年轻人就应该有这种朝气，凡事都要认真。我这里还有几本产品的说明书，也都是需要翻译成英文的，不知时小姐是否可接下这些工作（二声）？
好的，我很愿意效劳。
那好，首代打分机号码让李小姐进来：这些资料你分批拿给时小姐，然后让时小姐翻译出来，费用按照上次的标准提高5%。
好的，时小姐，你跟我来。李秘书说
两人走出郑总办公室，李秘书对佳璇说：
你可真幸运，我们首代的标准历来是很高的，之前找的翻译，他都不满意，他在美国呆了20多年了，最受不了的就是产品说明不能译的恰到好处。
多谢您了，我会尽全力的。佳璇翻译的这本书，可谓是下了苦功夫，白天在图书馆查阅相关的资料，先翻译出个大概，等到晚上回到自己的铺位，开着自己的小床上的台灯，字斟句酌，才译出来黄总和李秘书今天看到的文本。
这是一千元钱，你签收一下。还有这份新的合同，你看好后也签上字。然后这份要翻译的资料你拿走，说着递给佳璇一个英文版的说明册子，厚度大约是上次翻译的资料的一倍左右。
好的，佳璇接过小册子和和钱，当着李秘书的面大方的数了一下，然后放入包里。又看了一下合同：合同的金额是2100元，期限是15天后交活儿。
佳璇满意的签了合同，兴奋的小心脏，像小兔子一样跳个不停。
如果你提前完成翻译，可以随时通知我，我们也是很急需要这个材料。李秘书补充道。
好的，我一定会尽力。佳璇回应
出了办事处，佳璇想，一定要尽快把这个小册子翻译出来，这样就可以拿到2000元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就有了着落。
第一家很近，就在距离宿舍不远的泛金大厦，这是个很旧的老式办公楼，没有电梯，走楼梯上了五层，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佳璇找到501室。敲开房门，只见一位中年女士双手环抱，气势汹汹地在指挥保洁员做卫生，没等佳璇开口，就不耐烦，没好气地瞪着佳璇说：你是来面试的吧，他们搬到一层地下室了，走吧，走吧，赶紧走吧。这位女士一边说，一边上前轰佳璇，随手要关门。
您知道这家公司搬哪里去了吗？佳璇觉得招聘信息刚在报纸上刊登，不会这么快连公司都没了吧。
你走楼梯到地下室一层，都搬那去了，欠了三个月的房租不付，不去地下室，还能去哪儿。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佳璇想，算了，还是回吧。可好奇心又驱使她来到地下室，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浓重的厕所味儿扑面而来，左右环顾，看到左手边的一个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恒泰翻译招聘”几个字，门半开着。佳璇想，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有男男女女四五个人，大呼小叫的正在打扑克，满屋子的烟味儿。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左手拿着餐盒，右手拿着勺子正往嘴里面塞东西，看见佳璇进来，停止了进食，抬起下巴颏儿问道：你是来面试的吧？看到这场景，佳璇的腿告诉她要马上要离开，于是说：哦，对不起走错了，赶快逃也似的离开。社会的复杂与深奥，着实需要佳璇慢慢感悟。
一上午时间白浪费了，佳璇沮丧的在超市买了个面包，一瓶可乐，然后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过往的车辆，对付了午饭。下午的两个面试，都在都美广场附近，佳璇早早就赶到第一家，但想着提前太早，上去不礼貌，于是就在报刊亭买了一份读者，靠着树看了起来。等到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乘电梯上去。
您好，有人吗？佳璇走到办公室的玻璃门口敲门。
里面暗暗的，好像没有人。是不是走错了，佳璇按照来电的号码打过去，里面的电话响了。佳璇正在纳闷儿，又来了两个面试的女孩儿。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走，还是再等等。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头戴棒球帽，手里摇晃着车钥匙的男子，摇头晃脑的向她们走来。上身套着绿色敞怀儿夹克衫，里面穿着印着古驰字母的白汗衫，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脚下一双白运动鞋。看着这打扮儿，佳璇的心凉了半截。
哎，你们是来面试的吗？不好意思，楼下不好停车，说着蹲下去开门。
来，来，进来，你们谁先来的？这男的把棒球帽甩到桌子上，自己坐到了里面房间的椅子上，冲着她们三个说
两个女孩儿示意，是佳璇先来的。
哦，你带简历了吗？说着从包里拿出烟，拿出打火机娴熟得到点燃一支，猛吸一口，吐出烟圈儿，问佳璇。
看到这儿，佳璇已经想拔腿离开了。不好意思，没有带，和我邮寄过来的简历是一样。
哪儿了，哪儿了？桌子上面乱七八糟，棒球帽男的胡乱翻找。
算了，没有也没关系，我们总部那需要翻译，一会我开车带你们三个过去，到那边再看看你们的能力。
得，那咱们走吧。一根香烟，抽了几口，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
此刻的佳璇有点呆了，什么呢，就跟他坐车走。于是，果断的说，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儿事儿，不能去。然后起身就向外面走。棒球帽男马上怒目，猛的站起身，这时看到另外两个女孩在这儿，也不好发作，于是问她们：你们两个没事儿吧？
嗯，我们可以去，那两个女孩儿呆呆傻傻的，全然没有佳璇的警觉。她们看了眼走出去的佳璇，看了眼棒球帽男，一起怯怯地回复说。
趁着这档口儿，佳璇逃也似的奔到电梯，马上按了下行电梯按钮。到了一层，看到大堂有很多过往的人群和站在门口的保安，才长呼一口气，本能地用手上下摩挲胸口，才感觉自己安全。
今天还有最后一个面试，佳璇折腾的有些累了，胃有些疼，头还有点发热，可为了生存，还是要去一下。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家是正规公司。
这是一个外资的办事处，佳璇说明来意后，一位李姓女秘书接待了她，看了佳璇的简历和学历证书后说：我们最近需要一位笔译的翻译，按照字数来算钱，你可以全职做，也可以把资料拿回家做，但是到期要交稿。您看可以接受吗？
可以，我可以在家把文件翻译好，再给您。佳璇直接应承下来，只要有公司接纳自己，管他全职还是兼职，先养活自己才是第一位。
好的，让我们检验你的翻译能力，这是一份英文资料，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在电脑上把他翻译成中文，做好了后，我们的首代会看。李秘书看了下手表对佳璇说。
好的，没问题。佳璇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这是关于商品代理的英文说明书，不是很难，20分钟左右，就译好了，校对后，存盘，告诉李秘书。
哟，挺快的呀，你等一下。李秘书走向了里面的挂有“首代办公室”标牌的房间。过了10分钟左右，李秘书出来对佳璇说：你译的不错，我们首代很满意。我们的薪酬是这样的，这里面是一整套的商品介绍，我们需要在一周内，翻译成中文。价格是1000元，但要保证翻译质量。如果你接受，我们可以签一份合同。
接过来资料，佳璇看一下，大约有一本书厚，如果加紧时间应该没问题。
好的，然后又仔细看了工作合同，还算合理，于是签了合同，拿了资料，接下这个活。
看你的能力，应该是没问题，如果译的好，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秘书一边整理签好的合同，一边和佳璇聊着。
好的，我译好后就联系您。佳璇很感激的说
将近一个多个月的奔波，现在有了些许欣慰，毕竟能靠自己的本事赚点钱了。于是打给佳伟：哥，我找了个兼职的翻译活，7天后交活儿，能赚1000块钱，接下来的生活费有着落了。佳璇高兴地说（2000年11月佳伟把老房卖掉，买了新房，说2001年收房）
好啊，赶上我一月工资了。对了，我正想打给你呢，有个事儿，和你说一下，我和小静谈的差不多了，家里的房子，和咱爸商量后，让我给卖了，卖了10万块。用这笔钱，昨天刚去花仓公寓交了首付，贷了7成，这按揭就得我自己还了，你瞧瞧，咱爸也不说把尾款给我付了，咱妈真是错看了他，骨子里的自私自利，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娶媳妇儿不把房子买好，这么大姑娘白给你养，白送给你？！也就是我有正式的工作，才有这能力贷款，要不然新房子都买不了。那头的佳伟狠狠的抽了口烟，唉声叹气的说
哦，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对于没有和佳璇商量就把房子卖了，佳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毕竟那是一个她曾经叫做“家”的地方。
不急，等明年交房时再说，我们先把证领了。你看，我这装修，买家电，又是一笔钱，等哪天哎，还得找咱爸，让他出出血。佳伟那边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烟
行了，行了，就你那爸，世界都难找，谁儿子结婚不是房子，装修都给准备妥妥地，也就我，才敢嫁你。佳璇听到话筒那边有个女的在愤愤不平的嘟囔，猜到是小静儿，那个教授的女儿。
哥，你在哪儿呢？
在我对象家呢，我岳母借我们一套房子，让我们先住着。你说，住人家房子，我不得象征个性的交点房租，这一个月200元，又没了。
200你还嫌多，我妈这么大房子要是出租怎么也得800，你才出200还不领情，有本事，找你爸要去啊，你爸又不是没有钱。那头的小静插话。
行了，行了，我这和佳璇说话呢，你别总插嘴。佳伟对小静温柔地说。
哥，那你自己想想办法，我这现在也帮不上什么。佳璇还有点愧疚，哥哥的事儿什么也帮不上。
嗯，你也是，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你保重。佳伟挂掉电话
你刚才和你妹说，你卖了房子，交了首付，你傻呀，那是遗产，万一她过来向你要钱，你有闲钱儿给她啊？小静说
呦，还是你精明，我应该说是我爸卖的，然后把钱给的我。佳伟说
就是，刚才就应该这样说。懂不懂，这是遗产，也有她一份，她要是争，你也没辙。她现在贝城这么漂着，连个户口都没有，23，4了哎，这一蹉跎就几年，到时候老姑娘，还不是得指望你，我看啊，趁早离远点儿，省的给自己招麻烦。小静说
恩，还是你心眼儿多。得了，得了，只苦穷，不露富，行了吧，佳伟附和着。
露富？你倒是有，你要是有，我可情愿做大，给你找个三妻四妾的。小静戏谑的说。
小静和佳伟是学校里的老师牵线认识的，小静比佳伟大三岁，只读了个专科，真是天道轮回了，她父母都是佳伟学校的大学教授，轮到她却怎么也读不上。别看她读书不好，可小市民的专营和算计，对于她来说，可是轻车熟路。佳伟看在小静的父母能在工作上提携自己，也不在乎小静比他大三岁，就同意这门亲。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佳璇想接下来的面试，一定要有所侧重，只找规模大，有实力的公司。那些不入流的，就不必去了。贝城实在太大了，全城跑，耽误时间不说，体力上也耗不起，
从办事处拿回的翻译资料，佳璇只用了六天就翻译好，于是打电话给办事处李秘书，约送上门的时间。
你去我们首代黄总办公室，他有些话和你说。佳璇在交给李秘书翻译的资料，李秘书拿给首代看后的大约20分钟后，李秘书走出来对佳璇说。
好的，佳璇走进黄总办公室。
不错，你的文笔很好，黄总对佳璇说，然后示意佳璇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黄总个子不高，头发半黑半白，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上身穿一件淡蓝格子衬衣，配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领带用领带夹稳稳地固定在胸前，下身穿着黑色西裤，配着擦的锃亮的棕色皮鞋，人看起来很有气场儿。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略带一点儿港台口音，给人很亲近的感觉。
谢谢您的夸奖，我会尽力做到最好。佳璇说
好，年轻人就应该有这种朝气，凡事都要认真。我这里还有几本产品的说明书，也都是需要翻译成英文的，不知时小姐是否可接下这些工作（二声）？
好的，我很愿意效劳。
那好，首代打分机号码让李小姐进来：这些资料你分批拿给时小姐，然后让时小姐翻译出来，费用按照上次的标准提高5%。
好的，时小姐，你跟我来。李秘书说
两人走出郑总办公室，李秘书对佳璇说：
你可真幸运，我们首代的标准历来是很高的，之前找的翻译，他都不满意，他在美国呆了20多年了，最受不了的就是产品说明不能译的恰到好处。
多谢您了，我会尽全力的。佳璇翻译的这本书，可谓是下了苦功夫，白天在图书馆查阅相关的资料，先翻译出个大概，等到晚上回到自己的铺位，开着自己的小床上的台灯，字斟句酌，才译出来黄总和李秘书今天看到的文本。
这是一千元钱，你签收一下。还有这份新的合同，你看好后也签上字。然后这份要翻译的资料你拿走，说着递给佳璇一个英文版的说明册子，厚度大约是上次翻译的资料的一倍左右。
好的，佳璇接过小册子和和钱，当着李秘书的面大方的数了一下，然后放入包里。又看了一下合同：合同的金额是2100元，期限是15天后交活儿。
佳璇满意的签了合同，兴奋的小心脏，像小兔子一样跳个不停。
如果你提前完成翻译，可以随时通知我，我们也是很急需要这个材料。李秘书补充道。
好的，我一定会尽力。佳璇回应
出了办事处，佳璇想，一定要尽快把这个小册子翻译出来，这样就可以拿到2000元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就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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