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信
第二天继续乘船北上，清明心里有事，也没心思看沿途风景，吃住都在船上。船山客房内，清明借来笔砚，写了一封信。
长水：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我让清明在我死后送到你手中，是为了忏悔，我这辈子可以说光明磊落，你是我唯一辜负的人。
当年，我默默无名，游混江湖，受雇护你回家，以为只是平常。没想到遇到疯子追杀，咱俩逃入密林，短短几日相处，我却身陷其中，当年我才十九岁，从来没有如此接近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的。自从我父亲去世后，我孤身一人，看尽世态炎凉，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心是凉的。遇到了你，我的血都是热的，我可以为你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是这么做的，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选择了与对方同归于尽。
躺在你的怀中死去，我觉得此生无憾了。我没想到你有这么高明的医术，让我起死回生，虽然境界跌落，前途渺茫，但只要拥有了你，我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
当你拿下我的面具的时候，黑狼就已经死去了，我重新又活在了阳光底下。虽然我受了伤，但是回北朝的那段路程，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人跟人之间真的很奇怪，有的人认识了几十年还是觉得陌生，有的人认识不久就像认识了一辈子。一路上与你有说不完的话，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契合的灵魂。
回到天城，现实的问题接踵而来，我以为我能承担，旁人的羞辱，你父亲的蔑视，我都可以不在乎，后来我以为你也对我也失望了，我太不成熟了，我没有考虑你的压力。
我在天城呆不下去了，和你去告别，你哭了，你把我送你的唯一礼物，朱记匕首还给了我，我以为你变心了，对我失去了信心。我真是个傻瓜，当时那么多人在，你父亲，管家，你表哥都在，你能说什么呢？我太为难你了！
我的心又死了，我都想了断人生了，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我回到老家，在父母的坟前，哭着说，孩子不孝，父亲的仇到现在还没有报，我明天就进山，一定要杀死那头熊王。
出发前，我把你还我的那把匕首扔到了老屋门前的河里，我认为我在和自己的人生告别。命运就是那么奇怪，当我快要往绝路走去的时候，我遇到了江珊江枫兄妹。他们正好外出游学，听说这边森林有熊王伤人，自认修为过人，打算除暴安良，他们雇我做了向导。
我当时一心求死，什么都无所谓，想着最后的时光了，便放飞自我了，我把从小到大的很多事情都告诉了他们，当然除了你，你是我永远的秘密我，三人相处得倒是不错。后来找到了熊王，三人都不是对手，修为最高的江枫已经受伤，如此绝境下，三人估计很快就会惨死熊掌之下。
当时的我忽然脑子一片清明，父亲的仇，修为的跌落，爱人的离去，对力量的渴望，对死亡的冷漠，我冲了上去，抱住了熊王，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拼命吸它的血，任凭它怎么抓我都不松手，最后熊王死了，我的背部也给抓烂了，我以为我又要死了。
我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江珊兄妹还在，他们没有抛下我，见我还有呼吸，便打算等我死了埋掉我后再离开。我知道我不会死了，因为我知道我又入道了，是嗜血入道，但是很奇怪，入道后却没有对血有任何渴望，可能是因为我是二次入道吧。后来我还吃了很多熊王的肉，回复了些精神，但是还不能动。
江瑶兄妹两人佩服我的勇武和牺牲，抬着我出了森林，躺了5天我就可以爬起来了，我又捡了一条命。后来我没事了，他们走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中原书院，他们知道我被天院开除过。我都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后来去了中原书院，后来闻名天下，娶了江瑶为妻，还生了个女儿方瑶。
方瑶1岁的时候，我带他们回老家祭拜，那是我成名后第一次回到那个村子。我现在出名了，村长见到我很高兴，没人的时候告诉我，两年前，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来这个村子找过我，当时他也不知道我去哪了了，后来过了半年，又来过一次。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你了，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你，我知道一定是你。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坐在河边，想了很多，我就下河把那把匕首给捞了起来，那匕首被牛皮套保护的很好，里面还是老样子。我拔出了匕首，月光下，我看到了匕首上有几个字：我信你，我等你。我泪流满面，我知道我错得一塌糊涂，我辜负了你！
我已经辜负了一个女人，我不能再辜负江珊和方瑶，我把匕首埋在了父母的坟前，我发誓，这辈子不入天都，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如今我已化为尘土，我让清明来告诉你这些，他是我在南朝的弟子，继承了我的衣钵，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对他说。
你这辈子很坎坷，赵虎牺牲疆场，你孤身一人，我要负很大责任，希望来世还能遇到你，一定珍惜！
林
清明写完信，想办法把信给做旧了，然后找来一个旧信封封好。
船只在中途遇到点故障，耽误了一天，化了6天的时间到了天都。天都作为圣天大陆第一大城，人口有400万，不同于南朝的城市，北朝的城市大部分都有城墙，主要是北朝直接面对草原游牧民族的威胁，只能筑墙应对。天都的城墙面积是整个北朝最大最高的，据说城墙内有100万人居住。里面还有内城墙，围着华丽的皇宫，不过随着北朝的安定，城市的扩张，很多人都住到了城外，内城太拥挤了，能在内城立足的都是达官贵人了。
清明下船后化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内城，城门和记忆中的没变化，就是道路宽了不少，人也多了，繁华异常。
当年方林在天院读书，天院在城外靠近黄茂山的地方，到城里也要大半个时辰，来过很多次，特别是有段时间给公主做私教，所以对城东一块还是很熟悉的。清明这次需要去城西，那里主要是一些富豪的居住地，离皇宫有点远，相对来说也没那么挤，一些喜欢清静的人会选择住这边，清明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
白长水最近心事很多，上个月南朝传来消息，赵思慕被刺杀，王麻子被黑狼反杀，自己找了暗子保护赵思慕，起到了奇效，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也是黑狼？原来的黑狼已经死了，这个人为什么要冒充他的身份？自己实在想不明白。赵思慕的被袭击深深地刺激到了白长水，几晚都睡不好，深思熟虑以后，白长水决定去找赵龙，在城外的溧水山庄见到了赵龙夫妇。
赵龙的夫人叫冯倩茹，冯家也是大族，出生大家闺秀，才华过人，如今在天院做导师。当年冯倩如和白长水一起在天院学习，两人感情非常好，白长水才会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冯倩茹。
冯倩茹以为白长水是听说赵思慕遇刺，来打听消息的：“长水，你不用担心，思慕她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白长水：“这个我知道了，我是有其它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冯倩茹心中有些不安，“什么事情？”
白长水下定了决心：“我想认这个女儿！”
冯倩茹很吃惊，提高了声音：“咱们原来不是说好了吗？我知道你想你孩子，每年我们都让你看孩子的，只要你不让思慕知道你的存在就行了，为什么忽然改主意了？你知道这对我们和思慕都不公平。”
白长水说道：“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我一个单身女子生下了思慕，不知道怎么对待她，你们替我养育了她。你们后来也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把思慕当亲生一样，我很感激。但是思慕遇刺后，我非常担心，我想认她，我怕以后会没有机会。”
冯倩茹：“白长水，你不要瞎想，思慕现在很安全，这个只是意外。”
白长水提高了声音：“如果不是我瞎想的话，思慕可能已经死了！”
冯倩茹：“怎么可能？赵龙，你说，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有事瞒着我。”
赵龙叹了口气说道：“白掌柜说得对，王麻子很难对付，天下能杀他的人不多，我很谢谢你暗中给思慕请了这么好的保镖，救了她性命。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也没想到草原上会这么恶劣，拿咱们女儿开刀。”
白长水：“不用感谢我，任何母亲都会这么做的。我最近很不安，觉得会出事，我的感觉很准的。”
赵龙说道：“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我们不能单独做决定，不过这确实是你的权利，等年底思慕回来后，我们会告诉她，让她自己决定吧！”
“可是……”冯倩茹想了下还是没有说。
白长水：“赵龙，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你一直都认为我对你大哥不好，他是因为我才死在草原的。”
赵龙：“难道不是吗？我哥哥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可惜为情所困，他是觉得没有希望才去的前线。”
白长水：“不，你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其实赵虎走的时候我俩说好了，回来就成婚的！”
赵龙：“怎么可能？”
白长水：“其实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思慕是我和赵虎的孩子。”
赵龙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白长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思慕真的是哥哥的孩子？”
白长水非常平静：“当然是的，都这么多年了，我有必要再骗你吗？赵虎他出征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怀了他的孩子，我把孩子给倩茹扶养，除了我信任她，还因为他是你赵龙的妻子，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冯倩茹叹息道：“长水阿，在天院的时候，你就比我厉害得多，我还以为我给你解决了大困难，原来你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白长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我确实很感激你的，我朋友很少，你值得信任。但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肯定是考虑清楚的。”
“如果是这样，确实应该告诉思慕，这么多年，苦了你一个人，大嫂。”赵龙朝白长水作了个揖。
冯倩茹：“还有一个问题，思慕现在还是陛下的干女儿，北朝的公主，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特别是思慕那里，需要细致的工作，不要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
白长水说道：“是的，我也没那么急，我等得起。”
……
白长水今天回家比较早，白管家迎了上来：“白伯，今天父亲怎么样？”
“还好，中午吃的挺多的，精神还不错。”
“哦，那我过去看看。”
长水：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我让清明在我死后送到你手中，是为了忏悔，我这辈子可以说光明磊落，你是我唯一辜负的人。
当年，我默默无名，游混江湖，受雇护你回家，以为只是平常。没想到遇到疯子追杀，咱俩逃入密林，短短几日相处，我却身陷其中，当年我才十九岁，从来没有如此接近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的。自从我父亲去世后，我孤身一人，看尽世态炎凉，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心是凉的。遇到了你，我的血都是热的，我可以为你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是这么做的，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选择了与对方同归于尽。
躺在你的怀中死去，我觉得此生无憾了。我没想到你有这么高明的医术，让我起死回生，虽然境界跌落，前途渺茫，但只要拥有了你，我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
当你拿下我的面具的时候，黑狼就已经死去了，我重新又活在了阳光底下。虽然我受了伤，但是回北朝的那段路程，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人跟人之间真的很奇怪，有的人认识了几十年还是觉得陌生，有的人认识不久就像认识了一辈子。一路上与你有说不完的话，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契合的灵魂。
回到天城，现实的问题接踵而来，我以为我能承担，旁人的羞辱，你父亲的蔑视，我都可以不在乎，后来我以为你也对我也失望了，我太不成熟了，我没有考虑你的压力。
我在天城呆不下去了，和你去告别，你哭了，你把我送你的唯一礼物，朱记匕首还给了我，我以为你变心了，对我失去了信心。我真是个傻瓜，当时那么多人在，你父亲，管家，你表哥都在，你能说什么呢？我太为难你了！
我的心又死了，我都想了断人生了，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我回到老家，在父母的坟前，哭着说，孩子不孝，父亲的仇到现在还没有报，我明天就进山，一定要杀死那头熊王。
出发前，我把你还我的那把匕首扔到了老屋门前的河里，我认为我在和自己的人生告别。命运就是那么奇怪，当我快要往绝路走去的时候，我遇到了江珊江枫兄妹。他们正好外出游学，听说这边森林有熊王伤人，自认修为过人，打算除暴安良，他们雇我做了向导。
我当时一心求死，什么都无所谓，想着最后的时光了，便放飞自我了，我把从小到大的很多事情都告诉了他们，当然除了你，你是我永远的秘密我，三人相处得倒是不错。后来找到了熊王，三人都不是对手，修为最高的江枫已经受伤，如此绝境下，三人估计很快就会惨死熊掌之下。
当时的我忽然脑子一片清明，父亲的仇，修为的跌落，爱人的离去，对力量的渴望，对死亡的冷漠，我冲了上去，抱住了熊王，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拼命吸它的血，任凭它怎么抓我都不松手，最后熊王死了，我的背部也给抓烂了，我以为我又要死了。
我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江珊兄妹还在，他们没有抛下我，见我还有呼吸，便打算等我死了埋掉我后再离开。我知道我不会死了，因为我知道我又入道了，是嗜血入道，但是很奇怪，入道后却没有对血有任何渴望，可能是因为我是二次入道吧。后来我还吃了很多熊王的肉，回复了些精神，但是还不能动。
江瑶兄妹两人佩服我的勇武和牺牲，抬着我出了森林，躺了5天我就可以爬起来了，我又捡了一条命。后来我没事了，他们走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中原书院，他们知道我被天院开除过。我都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后来去了中原书院，后来闻名天下，娶了江瑶为妻，还生了个女儿方瑶。
方瑶1岁的时候，我带他们回老家祭拜，那是我成名后第一次回到那个村子。我现在出名了，村长见到我很高兴，没人的时候告诉我，两年前，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来这个村子找过我，当时他也不知道我去哪了了，后来过了半年，又来过一次。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你了，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你，我知道一定是你。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坐在河边，想了很多，我就下河把那把匕首给捞了起来，那匕首被牛皮套保护的很好，里面还是老样子。我拔出了匕首，月光下，我看到了匕首上有几个字：我信你，我等你。我泪流满面，我知道我错得一塌糊涂，我辜负了你！
我已经辜负了一个女人，我不能再辜负江珊和方瑶，我把匕首埋在了父母的坟前，我发誓，这辈子不入天都，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如今我已化为尘土，我让清明来告诉你这些，他是我在南朝的弟子，继承了我的衣钵，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对他说。
你这辈子很坎坷，赵虎牺牲疆场，你孤身一人，我要负很大责任，希望来世还能遇到你，一定珍惜！
林
清明写完信，想办法把信给做旧了，然后找来一个旧信封封好。
船只在中途遇到点故障，耽误了一天，化了6天的时间到了天都。天都作为圣天大陆第一大城，人口有400万，不同于南朝的城市，北朝的城市大部分都有城墙，主要是北朝直接面对草原游牧民族的威胁，只能筑墙应对。天都的城墙面积是整个北朝最大最高的，据说城墙内有100万人居住。里面还有内城墙，围着华丽的皇宫，不过随着北朝的安定，城市的扩张，很多人都住到了城外，内城太拥挤了，能在内城立足的都是达官贵人了。
清明下船后化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内城，城门和记忆中的没变化，就是道路宽了不少，人也多了，繁华异常。
当年方林在天院读书，天院在城外靠近黄茂山的地方，到城里也要大半个时辰，来过很多次，特别是有段时间给公主做私教，所以对城东一块还是很熟悉的。清明这次需要去城西，那里主要是一些富豪的居住地，离皇宫有点远，相对来说也没那么挤，一些喜欢清静的人会选择住这边，清明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
白长水最近心事很多，上个月南朝传来消息，赵思慕被刺杀，王麻子被黑狼反杀，自己找了暗子保护赵思慕，起到了奇效，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也是黑狼？原来的黑狼已经死了，这个人为什么要冒充他的身份？自己实在想不明白。赵思慕的被袭击深深地刺激到了白长水，几晚都睡不好，深思熟虑以后，白长水决定去找赵龙，在城外的溧水山庄见到了赵龙夫妇。
赵龙的夫人叫冯倩茹，冯家也是大族，出生大家闺秀，才华过人，如今在天院做导师。当年冯倩如和白长水一起在天院学习，两人感情非常好，白长水才会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冯倩茹。
冯倩茹以为白长水是听说赵思慕遇刺，来打听消息的：“长水，你不用担心，思慕她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白长水：“这个我知道了，我是有其它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冯倩茹心中有些不安，“什么事情？”
白长水下定了决心：“我想认这个女儿！”
冯倩茹很吃惊，提高了声音：“咱们原来不是说好了吗？我知道你想你孩子，每年我们都让你看孩子的，只要你不让思慕知道你的存在就行了，为什么忽然改主意了？你知道这对我们和思慕都不公平。”
白长水说道：“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我一个单身女子生下了思慕，不知道怎么对待她，你们替我养育了她。你们后来也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把思慕当亲生一样，我很感激。但是思慕遇刺后，我非常担心，我想认她，我怕以后会没有机会。”
冯倩茹：“白长水，你不要瞎想，思慕现在很安全，这个只是意外。”
白长水提高了声音：“如果不是我瞎想的话，思慕可能已经死了！”
冯倩茹：“怎么可能？赵龙，你说，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有事瞒着我。”
赵龙叹了口气说道：“白掌柜说得对，王麻子很难对付，天下能杀他的人不多，我很谢谢你暗中给思慕请了这么好的保镖，救了她性命。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也没想到草原上会这么恶劣，拿咱们女儿开刀。”
白长水：“不用感谢我，任何母亲都会这么做的。我最近很不安，觉得会出事，我的感觉很准的。”
赵龙说道：“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我们不能单独做决定，不过这确实是你的权利，等年底思慕回来后，我们会告诉她，让她自己决定吧！”
“可是……”冯倩茹想了下还是没有说。
白长水：“赵龙，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你一直都认为我对你大哥不好，他是因为我才死在草原的。”
赵龙：“难道不是吗？我哥哥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可惜为情所困，他是觉得没有希望才去的前线。”
白长水：“不，你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其实赵虎走的时候我俩说好了，回来就成婚的！”
赵龙：“怎么可能？”
白长水：“其实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思慕是我和赵虎的孩子。”
赵龙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白长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思慕真的是哥哥的孩子？”
白长水非常平静：“当然是的，都这么多年了，我有必要再骗你吗？赵虎他出征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怀了他的孩子，我把孩子给倩茹扶养，除了我信任她，还因为他是你赵龙的妻子，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冯倩茹叹息道：“长水阿，在天院的时候，你就比我厉害得多，我还以为我给你解决了大困难，原来你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白长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我确实很感激你的，我朋友很少，你值得信任。但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肯定是考虑清楚的。”
“如果是这样，确实应该告诉思慕，这么多年，苦了你一个人，大嫂。”赵龙朝白长水作了个揖。
冯倩茹：“还有一个问题，思慕现在还是陛下的干女儿，北朝的公主，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特别是思慕那里，需要细致的工作，不要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
白长水说道：“是的，我也没那么急，我等得起。”
……
白长水今天回家比较早，白管家迎了上来：“白伯，今天父亲怎么样？”
“还好，中午吃的挺多的，精神还不错。”
“哦，那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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