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失踪
草原的屠牲节非常热闹，和圣天大陆的春节差不多，就是时间上比春节晚一个月。这是整个草原最热闹的一天，有条件的家庭一早就摆开架势，自己动手杀一头肥羊，开开心心地吃半个月。家庭一般的也会在这一天买几斤羊肉，然后就着自家酿的青稞酒，舒舒服服的过几天好日子。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雪，开始不大，后来越来越大了，中午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走亲访友，街上也有人会放鞭炮，人群围着看一些摔跤的表演，后来雪越来越大了，街上就冷清了，到了晚上雪都没停，大家都窝在家里，畅想着明年的好日子。
黑夜中的曲桑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叫，也没人在意。
鱼管家一早就起床了，虽然昨天喝了不少酒，但是年纪大了，到时间就醒了。按照往日的习惯，自己应该在庄园里四处转一圈，但是今天就算了，让大家多睡一会儿，都辛苦一年了。
外面的雪基本停了，昨晚下得很大，门外都厚厚的一层了，远处看起来都改变了模样，都被积雪覆盖了。
鱼管家把屋内的火烧旺了一点，然后喝了些小米粥，昨天还剩下点烤羊腿，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
这么冷的天真不想出去呀，鱼管家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前门的守卫，那人站在那里不停地跺脚，而且来回走动让自己保持温暖。鱼管家披了件厚厚的大衣还是打了一个哆嗦，缓缓地往后院走去，心里不由得感叹：老骨头不中用了呀！
后院门开着，阿旦出去了？鱼掌柜进到屋内，马上把门给关了，怎么外室一点也不暖和，鱼管家有点纳闷，叫了一声：阿旦！里面没人应声。
鱼掌柜等了一会儿，便打开中门，走了进去。里面要暖和不少，床上睡着一人，脸朝着里面，只露出半个头，发出轻微的鼾声。
江瑶今天怎么还没起床？阿旦不在里屋，鱼掌柜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便出来了，这阿旦一早去哪里了？这里连个人都没有，真不像话！鱼管家走到屋外，大喊了两声：“阿旦！啊旦……”还是没人回应，鱼管家有点烦躁，便去庄园里转了一圈，遇到了几个守卫，问了都说没见到啊旦，前门后门守卫也都去问了下，都说没见到她出去。
鱼管家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便叫了一个护卫跟着自己回后厢房，让他在前房坐着，自己往后房去问下江瑶。来到后房，屋内还是老样子，江瑶还在睡觉，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动过。
鱼管家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方夫人，方夫人……”
对方还是没有动静，鱼管家有点纳闷，便提高了声音：“方夫人！方夫人……”，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鱼管家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今天的事情太反常了，伸手上前隔着被子摇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还是没动静，便把头凑到里面一看，惊呆了，床上睡着的居然是啊旦！
鱼管家使劲把对方的身子给扳了过来，却见对方还在打鼾，这么大声音都没醒过来，显然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鱼管家知道出大事了，心里却还冷静，马上走到外面，对护卫说道：“你站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明白吗？”
“好的。”这个护卫有点摸不着头脑。
鱼管家直接走到护卫办公地，找到护卫队长，吩咐对方：“马上封锁前后门，所有人原地不要动，每个人把昨天到现在的行踪详细汇报清楚，然后派了一个可靠的下属去通知句谋士……”
句言来到庄园的大门口，见到了忐忑不安的鱼管家：“怎么回事？”鱼管家快速说道：“句谋士，江珊失踪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昨晚的雪太大了，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句言脸色非常难看，快速问道：“阿旦呢？怎么说？”
“她应该被人下了药，人刚醒，在恢复中，咱们一起去问一下。”
“这么说是有同谋，还提供了迷药，对方怎么进来的！”
鱼管家低声说道：“还是先问一下阿旦再说，这样的天气，对方要跑的话跑步远的，会冻死了，对方最有可能就是躲在城内的某个地方，把内应找出来就可以了。”
“嗯，这样的天气咱们本地人都无法出远门，对方在草原上逃不掉的，没有补给，道路也不通，独自一人在外面活不了两天的。”
两人来到后房，阿旦已经醒了，坐在椅子上发呆，见到句言和鱼管家进来，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句言问道：“阿旦，你说下昨晚的情况呢？”
阿旦低着头说道：“昨天屠牲节，晚上我和方夫人一起吃晚饭，喝了一点酒，我平常也会喝一点的，昨天也喝得不多，应该不会醉得这个样子，对方应该是在酒里下了药，后来我就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现在这个样子。”
句言问道：“酒水和晚饭都是谁准备的？”
鱼管家说道：“都是一起做的，没有为他们单独做，酒水也是的，我们吃了都没事，应该是对方在房间里单独下的药。”
“最近江珊有出去吗？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她是哪里来的迷药？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她哪里搞来的？”句言提高了声音。
阿旦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鱼管家斟酌了一下，试探着说道：“前一阵子，方夫人老说睡不着觉，让列大夫给配了些安神的药物，会不会？”
阿旦猛然抬起头说道：“是啊，那个药还是我给她煮的呢，刚开始方夫人只喝一碗，后来每天都喝两碗，喝了以后确实睡得挺死的，有几次天很亮了，我叫了对方好几次才把对方给叫起床，那个药物确实喝了就很嗜睡。”
句言说道：“鱼管家，你派人去把列大夫叫过来。”
“好的。”
鱼管家走到门口，句言忽然说道：“对了，你把冯掌柜也一起带过来吧。”
鱼管家嗯了一声，点点头就出去了。
冯掌柜来到庄园客厅，见到句言和鱼管家都面色沉重，便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一旁。
句言说道：“列大夫呢？他这么没来？”
“他采药去了，还没回来呢！”
句言猛地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提高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这样的天气还能出去采药？”
冯掌柜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列英一直都会去采药的呀，他出意外了吗？”
句言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想起了原来自己便对列英审查过得了，便说道：“冯掌柜，实在抱歉，实在是干系太大，是我唐突了，列大夫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这样的天气还要出去采药？”
冯掌柜叹了口气，说道：“列英这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对一些事情太顶真，他是前天走的，快则三天，慢则5天，应该很快就回来的了。你们应该也知道一点，他原来在北朝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冯掌柜断断续续的把列英的情况都说了个明白，句言和鱼管家慢慢的理解了，这么久和列英相处下来，对方确实是这么个人，自己还是太急了，应该是找错方向了。
句言拿出了列英配的药，给冯掌柜看了。
冯掌柜仔细查看了，然后说道：“这些都是常见的药材，应该是安神的，有一定的毒性，这个用量有点大了，可能会有些副作用，最好不要长期服用。”
句言有问了一些列英的日常生活，冯掌柜也是知无不言，言语之中多有爱护之心，和自己感觉的一样，差不多就是个书呆子模样，简单而执着，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不像个年轻人，太沉稳了。
最后句言关照对方，如果列英回来马上通知自己，冯掌柜答应了便回去了。
曲桑皇室宫殿内，图巴沉着脸，仔细听着句言的汇报，一旁还坐着大祭司桑丘壑，默默地在一旁听着。
“……我已经通知卫队接管了庄园，所有的人都在审查，目前消息还没传出去，天汗，大祭司你们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置？”
天汗图巴转头看向桑丘壑，问道：“大祭司认为该如何？”
桑丘壑缓缓说道：“这次真的是大意了，不过亡羊补牢还不晚，幸运的是现在冬季，对方无法逃出曲桑，所以对方一定还藏在城内，但是北朝使者还在，所以不能公开搜寻，只能暗中抓捕，至于怎么抓捕，句谋士很能干，应该知道怎么做！”
天汗图巴看着句言说道：“你有把握吗？”
句言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对方还在曲桑，肯定能找到，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没有线索，除非对方死了，还有对方这次能逃出去，必定是在这里还有北朝人士接应，咱们回来的时候搜了一遍，把咱们来曲桑后进入的可疑人物都排除了，但是还有漏网的，应该是很久前就布下的棋子，所以这次重点是最近十年进入曲桑的人士，工作量会相对大一些，好在咱们还有时间。”
“会不会是留下来的那个北朝出使人员？”桑丘壑问道
“我调查过了，那个人一直都在我方监控之中，没机会做这事。这次接应的肯定是北朝原来的暗子，应该藏得非常深，准备也很充分，目前在庄园周围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天汗嗯了一声，板着脸缓缓说道：“这次的事你要负全部责任，如果能将功补过就算了，如果不能的话你所在的奔牛部落将减少十分之一的利益！对这个处罚句谋士可有异议？”
句言弯下腰，低着头大声说道：“诺，这次是我的责任，属下甘愿受罚！”
天汗继续说道：“句谋士，我没你那么乐观，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可以说对方做的非常高明，所以你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开春可以走了，还没找到人，你怎么办？”
“那对方可能死了！”
“不要说可能，除非能见到对方尸体，万一对方逃出曲桑，你怎么抓捕？”
句言想了一下，说道：“从曲桑到锁龙关两千多里路，我会提前派人去各关隘，暗中布防抓捕，对方不会有机会逃出去的！”
图巴说道：“这个你可以提前准备，有备无患！你现在抓紧去处理吧，需要什么资源，直接来找我，希望能早点听到好消息！”
“诺！”句言走了出去。
“大祭司你觉得能抓到吗？”
“天汗，句谋士这人聪明过人，如果他都找不到线索，那曲桑应该没人能抓到了。当然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方比我们所有人都更聪明，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了，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就像当年你父亲是草原上千年一遇的天才，但是正好碰上了北朝的方林！”
图巴说道：“咱们谋划这么久，抓住了北朝的一个空挡，还死了这么多草原的勇士，才把人给抓了过来，如果对方能这么容易就把人给救回去，方林在世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对方不一定要救回去，如果她死了，就毫无价值了，所以消息封锁是最重要的。等开春了北朝使者就走了，到时候北朝就知道了，所以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大祭司对抓到江珊就这么没信心？”
“很简单，这次对方能逃走，很明显是有接应，对方能够做得这么漂亮，当然也会预料到咱们的抓捕，所以对方也会做最坏的打算。不用旁人说，江珊自己也会自尽，所以最后咱们肯定一无所获！”大祭司肯定地说道。
图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方其实杀了江珊是最简单的，但是既然对方把江珊给救出去了，说明对方对逃走是有信心的，这事情背后可能有很多咱们不了解的情况，我是北朝的决策者，我是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江珊死在曲桑，对北朝最有利。”
大祭司望着寒冷的窗外，说道：“这个冬天是可以平安度过了，明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草原还是得自己强大才行！”
图巴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明年的计划需要提前一些了……”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雪，开始不大，后来越来越大了，中午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走亲访友，街上也有人会放鞭炮，人群围着看一些摔跤的表演，后来雪越来越大了，街上就冷清了，到了晚上雪都没停，大家都窝在家里，畅想着明年的好日子。
黑夜中的曲桑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叫，也没人在意。
鱼管家一早就起床了，虽然昨天喝了不少酒，但是年纪大了，到时间就醒了。按照往日的习惯，自己应该在庄园里四处转一圈，但是今天就算了，让大家多睡一会儿，都辛苦一年了。
外面的雪基本停了，昨晚下得很大，门外都厚厚的一层了，远处看起来都改变了模样，都被积雪覆盖了。
鱼管家把屋内的火烧旺了一点，然后喝了些小米粥，昨天还剩下点烤羊腿，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
这么冷的天真不想出去呀，鱼管家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前门的守卫，那人站在那里不停地跺脚，而且来回走动让自己保持温暖。鱼管家披了件厚厚的大衣还是打了一个哆嗦，缓缓地往后院走去，心里不由得感叹：老骨头不中用了呀！
后院门开着，阿旦出去了？鱼掌柜进到屋内，马上把门给关了，怎么外室一点也不暖和，鱼管家有点纳闷，叫了一声：阿旦！里面没人应声。
鱼掌柜等了一会儿，便打开中门，走了进去。里面要暖和不少，床上睡着一人，脸朝着里面，只露出半个头，发出轻微的鼾声。
江瑶今天怎么还没起床？阿旦不在里屋，鱼掌柜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便出来了，这阿旦一早去哪里了？这里连个人都没有，真不像话！鱼管家走到屋外，大喊了两声：“阿旦！啊旦……”还是没人回应，鱼管家有点烦躁，便去庄园里转了一圈，遇到了几个守卫，问了都说没见到啊旦，前门后门守卫也都去问了下，都说没见到她出去。
鱼管家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便叫了一个护卫跟着自己回后厢房，让他在前房坐着，自己往后房去问下江瑶。来到后房，屋内还是老样子，江瑶还在睡觉，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动过。
鱼管家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方夫人，方夫人……”
对方还是没有动静，鱼管家有点纳闷，便提高了声音：“方夫人！方夫人……”，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鱼管家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今天的事情太反常了，伸手上前隔着被子摇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还是没动静，便把头凑到里面一看，惊呆了，床上睡着的居然是啊旦！
鱼管家使劲把对方的身子给扳了过来，却见对方还在打鼾，这么大声音都没醒过来，显然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鱼管家知道出大事了，心里却还冷静，马上走到外面，对护卫说道：“你站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明白吗？”
“好的。”这个护卫有点摸不着头脑。
鱼管家直接走到护卫办公地，找到护卫队长，吩咐对方：“马上封锁前后门，所有人原地不要动，每个人把昨天到现在的行踪详细汇报清楚，然后派了一个可靠的下属去通知句谋士……”
句言来到庄园的大门口，见到了忐忑不安的鱼管家：“怎么回事？”鱼管家快速说道：“句谋士，江珊失踪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昨晚的雪太大了，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句言脸色非常难看，快速问道：“阿旦呢？怎么说？”
“她应该被人下了药，人刚醒，在恢复中，咱们一起去问一下。”
“这么说是有同谋，还提供了迷药，对方怎么进来的！”
鱼管家低声说道：“还是先问一下阿旦再说，这样的天气，对方要跑的话跑步远的，会冻死了，对方最有可能就是躲在城内的某个地方，把内应找出来就可以了。”
“嗯，这样的天气咱们本地人都无法出远门，对方在草原上逃不掉的，没有补给，道路也不通，独自一人在外面活不了两天的。”
两人来到后房，阿旦已经醒了，坐在椅子上发呆，见到句言和鱼管家进来，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句言问道：“阿旦，你说下昨晚的情况呢？”
阿旦低着头说道：“昨天屠牲节，晚上我和方夫人一起吃晚饭，喝了一点酒，我平常也会喝一点的，昨天也喝得不多，应该不会醉得这个样子，对方应该是在酒里下了药，后来我就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现在这个样子。”
句言问道：“酒水和晚饭都是谁准备的？”
鱼管家说道：“都是一起做的，没有为他们单独做，酒水也是的，我们吃了都没事，应该是对方在房间里单独下的药。”
“最近江珊有出去吗？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她是哪里来的迷药？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她哪里搞来的？”句言提高了声音。
阿旦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鱼管家斟酌了一下，试探着说道：“前一阵子，方夫人老说睡不着觉，让列大夫给配了些安神的药物，会不会？”
阿旦猛然抬起头说道：“是啊，那个药还是我给她煮的呢，刚开始方夫人只喝一碗，后来每天都喝两碗，喝了以后确实睡得挺死的，有几次天很亮了，我叫了对方好几次才把对方给叫起床，那个药物确实喝了就很嗜睡。”
句言说道：“鱼管家，你派人去把列大夫叫过来。”
“好的。”
鱼管家走到门口，句言忽然说道：“对了，你把冯掌柜也一起带过来吧。”
鱼管家嗯了一声，点点头就出去了。
冯掌柜来到庄园客厅，见到句言和鱼管家都面色沉重，便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一旁。
句言说道：“列大夫呢？他这么没来？”
“他采药去了，还没回来呢！”
句言猛地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提高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这样的天气还能出去采药？”
冯掌柜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列英一直都会去采药的呀，他出意外了吗？”
句言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想起了原来自己便对列英审查过得了，便说道：“冯掌柜，实在抱歉，实在是干系太大，是我唐突了，列大夫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这样的天气还要出去采药？”
冯掌柜叹了口气，说道：“列英这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对一些事情太顶真，他是前天走的，快则三天，慢则5天，应该很快就回来的了。你们应该也知道一点，他原来在北朝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冯掌柜断断续续的把列英的情况都说了个明白，句言和鱼管家慢慢的理解了，这么久和列英相处下来，对方确实是这么个人，自己还是太急了，应该是找错方向了。
句言拿出了列英配的药，给冯掌柜看了。
冯掌柜仔细查看了，然后说道：“这些都是常见的药材，应该是安神的，有一定的毒性，这个用量有点大了，可能会有些副作用，最好不要长期服用。”
句言有问了一些列英的日常生活，冯掌柜也是知无不言，言语之中多有爱护之心，和自己感觉的一样，差不多就是个书呆子模样，简单而执着，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不像个年轻人，太沉稳了。
最后句言关照对方，如果列英回来马上通知自己，冯掌柜答应了便回去了。
曲桑皇室宫殿内，图巴沉着脸，仔细听着句言的汇报，一旁还坐着大祭司桑丘壑，默默地在一旁听着。
“……我已经通知卫队接管了庄园，所有的人都在审查，目前消息还没传出去，天汗，大祭司你们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置？”
天汗图巴转头看向桑丘壑，问道：“大祭司认为该如何？”
桑丘壑缓缓说道：“这次真的是大意了，不过亡羊补牢还不晚，幸运的是现在冬季，对方无法逃出曲桑，所以对方一定还藏在城内，但是北朝使者还在，所以不能公开搜寻，只能暗中抓捕，至于怎么抓捕，句谋士很能干，应该知道怎么做！”
天汗图巴看着句言说道：“你有把握吗？”
句言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对方还在曲桑，肯定能找到，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没有线索，除非对方死了，还有对方这次能逃出去，必定是在这里还有北朝人士接应，咱们回来的时候搜了一遍，把咱们来曲桑后进入的可疑人物都排除了，但是还有漏网的，应该是很久前就布下的棋子，所以这次重点是最近十年进入曲桑的人士，工作量会相对大一些，好在咱们还有时间。”
“会不会是留下来的那个北朝出使人员？”桑丘壑问道
“我调查过了，那个人一直都在我方监控之中，没机会做这事。这次接应的肯定是北朝原来的暗子，应该藏得非常深，准备也很充分，目前在庄园周围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天汗嗯了一声，板着脸缓缓说道：“这次的事你要负全部责任，如果能将功补过就算了，如果不能的话你所在的奔牛部落将减少十分之一的利益！对这个处罚句谋士可有异议？”
句言弯下腰，低着头大声说道：“诺，这次是我的责任，属下甘愿受罚！”
天汗继续说道：“句谋士，我没你那么乐观，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可以说对方做的非常高明，所以你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开春可以走了，还没找到人，你怎么办？”
“那对方可能死了！”
“不要说可能，除非能见到对方尸体，万一对方逃出曲桑，你怎么抓捕？”
句言想了一下，说道：“从曲桑到锁龙关两千多里路，我会提前派人去各关隘，暗中布防抓捕，对方不会有机会逃出去的！”
图巴说道：“这个你可以提前准备，有备无患！你现在抓紧去处理吧，需要什么资源，直接来找我，希望能早点听到好消息！”
“诺！”句言走了出去。
“大祭司你觉得能抓到吗？”
“天汗，句谋士这人聪明过人，如果他都找不到线索，那曲桑应该没人能抓到了。当然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方比我们所有人都更聪明，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了，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就像当年你父亲是草原上千年一遇的天才，但是正好碰上了北朝的方林！”
图巴说道：“咱们谋划这么久，抓住了北朝的一个空挡，还死了这么多草原的勇士，才把人给抓了过来，如果对方能这么容易就把人给救回去，方林在世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对方不一定要救回去，如果她死了，就毫无价值了，所以消息封锁是最重要的。等开春了北朝使者就走了，到时候北朝就知道了，所以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大祭司对抓到江珊就这么没信心？”
“很简单，这次对方能逃走，很明显是有接应，对方能够做得这么漂亮，当然也会预料到咱们的抓捕，所以对方也会做最坏的打算。不用旁人说，江珊自己也会自尽，所以最后咱们肯定一无所获！”大祭司肯定地说道。
图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方其实杀了江珊是最简单的，但是既然对方把江珊给救出去了，说明对方对逃走是有信心的，这事情背后可能有很多咱们不了解的情况，我是北朝的决策者，我是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江珊死在曲桑，对北朝最有利。”
大祭司望着寒冷的窗外，说道：“这个冬天是可以平安度过了，明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草原还是得自己强大才行！”
图巴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明年的计划需要提前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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