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营救
中午的时候，雪开始小了一点，清明和江珊两人飞快地在雪地行走，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在雪地里不仔细看，几十米外就看不清两人的身影。
清明带着江珊来到了洞穴口，清明搬开入口的石头，两人抖掉了身上的积雪，爬了进去。清明把灶台的火给生了起来，两人围着炉膛取暖。
江珊自从被抓，已经快要半年没有自由，如今忽然自由了，心里还是非常激动的，看着清明说道：“列大夫，你这次真是谋划得太好了，居然这么顺利就逃了出来！”
清明有点累了，前天白天走出曲桑的时候一直就没好好休息过，前天晚上也是睡在这个洞穴的，还一直在想这次的营救细节，防止发生各种意外，晚上只睡了几个时辰。
昨天上午就开始往回赶，看到天上下雪了，心才开始安定下来。天黑的时候偷偷溜进曲桑，潜伏在庄园外面，等护卫换班的时候翻墙进入庄园内，躲在一个无人的杂物间。
大约天黑了一个时辰，江珊房间的窗户开了小半幅，清明知道江珊准备好了，便按照事先的约定，清明穿着白色的衣服趴在雪地上，匍匐着爬到窗前，在瞭望哨的眼皮底下翻进房间。帮江珊处理好了屋内的阿旦，然后两人把各自的痕迹清理干净，替江珊穿上白色的外套，趁着护卫视线的一个空挡，两人隐入雪中，然后原路翻过围墙，消失在雪中。
整整一个晚上，清明都是神识全开，完全避开了任何可能遇上的人和动物，一直都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天亮后进入大雪山，清明觉得不会有风险了，才慢慢的松弛下来。如今到了洞穴里，清明完全放松下来了，整个人虚脱了，但还是生好了火，看着旁边温暖的火苗，清明慢慢的眯上了眼睛，居然坐着睡着了。
江珊却不累，昨天白天睡了一整天，虽然已经一天半没睡觉了，但是整个人还是被兴奋填满了，终于自由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这样的经历不会有第二次了，不会再让那些人掌控自己的生命了！看到清明在烤火，自己便去旁边拿些食物，想着可以先做顿吃得，拿着食物回到灶台的时候，发现列大夫居然睡着了。
江珊有点心疼，知道列大夫为了救自己，付出了非常多，对方明显是累垮了，应该是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便拿来旁边的被子给清明盖上了。正想回头做饭的时候，听到清明迷迷糊糊地说了梦话：“珊，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瑶儿还在家里等我们……让你受苦了……”
江珊看着清明，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这个小伙子太辛苦了，是个非常优秀的谍报人员，在做梦的时候都把自己代入角色中。似乎最近还瘦了好多，江珊有些心疼，也不知道列大夫老家是哪里的，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这么年轻就来草原卖命，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江珊看着红红的灶膛，想起了死去的丈夫，还有女儿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忽然有很多话想问清明，又不好打扰对方休息，就这么边取暖边发呆……
雪小了不少，天已经黑了一个时辰了，清明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非常深，清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深的睡眠了，自从有了方林的记忆以后，清明一般晚上只要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了，外面有什么动静马上就可以醒过来。
这次是被做饭的声音给吵醒的，江珊割了一块肉，在那里笨拙地烤着，油脂掉落到火堆里的刺啦刺啦声音把清明给叫醒了。灶台上的水也开了，江珊都没注意到，专注地烤着一大块肉。
清明走了过来，说道：“方夫人，这里条件很辛苦，现在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了！”
江珊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呵呵得笑着说道：“列大夫，现在谈什么辛苦呀，能活着就不错了。你饿了吧，这个肉马上就要熟了！”
清明把烧开的水拿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看了一眼外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黑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
“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你累坏了吧，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我还以为这边会有人接应呢，怎么就你一个？北朝没派其它人嘛？”
清明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没有其它人了，如今曲桑这边非常谨慎，这里被清理得非常干净，很多人被抓出来了，现在其它人也没办法混进来的了！”
江珊的眼神有点暗淡，说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咱们需要在这里呆多久？”
清明抬起了头，注视这江珊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方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会北朝的，只要等天暖和一点咱们就可以走了，我有把握带你回去！”
“大概多久能走？我知道这里到锁龙关有一个月路程，草原上的人可不是傻瓜，你是怎么打算的？说来我听听，我也可以心里有底。另外我也可以做些准备，防止发生意外。”江珊已经冷静下来了。
清明忽然很心疼，不敢看江珊的眼睛，心里非常难受，江珊这段日子受了这么多苦，对于这样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对方能活到现在，如果不能给对方信心，途中碰到任何意外，对方绝对不会让草原上的人再抓到一次，肯定在失去抵抗能力之前选择自尽。
清明抬起头，自信地问道：“方夫人，你相信我吗？”
“当然，你把我给救了出来，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我能把你从曲桑救出来，就能把你带出草原，草原我非常熟悉，我知道怎么避开抓捕，未来肯定不会比曲桑更凶险，你这么困难都挺过来了，有我在，就不会让他们再抓到你的。”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计划！”江珊现在很倔强。
“好吧，方夫人，你需要在这里呆一个半月，按照往年的情况，大概再过一个半月后草原上可以通行了，咱们就启程，我已经规划好了路线，一切顺利的话估计三个月左右就能回北朝了。”
“咱们怎么躲避对方的抓捕，这一路上咱们没有任何接应，不可能不暴露行踪的，你是怎么想的？”
“咱们不走锁龙关那里回去，那里走不通的，走那条路是自投罗网，我知道另一条路可以回去，就是时间长一点，我有把握！”
“我在北朝也算消息灵通之人，我怎么从来就没听过草原进北朝有第二条路可走？你是说穿过千里戈壁吗？”
清明知道江珊这人非常谨慎，对方的人生经历非常丰富，今天不说服对方很难过关，便说道：“不是那条路，那里现在靠咱们两个是没法子，是另外一条路，方夫人，你知道天河的水是哪里来的吗？”
“我知道，几百年来一直有人探究过，上游是森林，那里有很多猛兽毒虫，不适合人类生活，再上游是雪山，有人爬上去过，回来后说一眼望不到头，无边无际，那里人类也无法生存！”
清明先喝了口水，然后说道：“在草原的西南方向，那里生活着牦牛部落，离曲桑大概一个月路程，那里就有连绵不断的雪山，我研究了大量草原的地图，和南北朝的地图对照了研究，我发现天河上游的雪山群和草原牦牛部落的雪山是连在一起的，咱们逃到那里，从那里回去。”
江珊有点怀疑，说道：“那里从来就没人走过，你怎么就这么确信能走通？”
“我在草原生活了多年，按照这边人的口述画出了草原的地图，和南北朝的地图对照后，才得出的这个结论。咱们到了雪山，找到一条往东流的河流，然后顺着河流走，最后肯定是汇入天河的，我对草原非常熟悉，看了很多资料，我估计走出这雪山也就十几天时间。”
江珊还是将信将疑，但是自己确实也不好反驳对方，见烤的肉已经熟了，便递给清明说道：“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有时间，咱们可以慢慢讨论。”
清明拿起灶台上的刀具，把肉给分成两半，两人默默地吃了起来。
吃完以后，清明喝了半碗水，说道：“方夫人，我现在要回去了，我要在明天中午前赶回曲桑，不然他们会怀疑我。”
江珊非常吃惊：“啊！你还要回去呀？你还没暴露吗？对方肯定在找你，你回去怎么解释呢？”
“我最近一个多月一直都会进山采药的，一般都是3天左右，时间长了对方会怀疑的，我背着药材回去，他们不会怀疑我的，不回去才会出问题，对方会进山搜索的。”
“那真的辛苦你了，你自己要当心啊，不要太冒险，事不可为的时候就早点走吧。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呢？”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对方可能会跟踪我，我不确定下次什么时候过来，你自己一个人要当心，你白天睡觉，晚上可以出去，要确保安全才能出去，尽量不要在外面留下生活痕迹，活动范围不要超过周围30米，洞口右边十几米就是厕所，你喝水就外面取点雪融化一下就可以了，这里食物储备可以维持你三个月，我中途有机会会过来，等天气转暖了咱们就可以走了。”
“可是……”江珊还有很多疑问，对方却没时间了。
清明从怀中拿出一个木雕，递给江珊，盯着她眼睛说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活下去，等我回来！”说完便往洞口走去。
江珊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木雕，非常的熟悉，这是方林给女儿做的木雕，是女儿十岁的时候，方林按照她当时的样子雕刻的，方瑶非常喜欢，一直放在自己的房间。
江珊有很多话事情想问清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清明穿上蓑衣，钻出洞穴，拿起背篓和一些工具，消失在黑夜的雪地里。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一种孤独感忽然涌上心头，江珊赶忙钻进洞穴，然后封住洞口，来到灶台便取暖，望着微弱的火光，仔细地摸着手里的木雕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江珊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好好理理头绪……
清明带着江珊来到了洞穴口，清明搬开入口的石头，两人抖掉了身上的积雪，爬了进去。清明把灶台的火给生了起来，两人围着炉膛取暖。
江珊自从被抓，已经快要半年没有自由，如今忽然自由了，心里还是非常激动的，看着清明说道：“列大夫，你这次真是谋划得太好了，居然这么顺利就逃了出来！”
清明有点累了，前天白天走出曲桑的时候一直就没好好休息过，前天晚上也是睡在这个洞穴的，还一直在想这次的营救细节，防止发生各种意外，晚上只睡了几个时辰。
昨天上午就开始往回赶，看到天上下雪了，心才开始安定下来。天黑的时候偷偷溜进曲桑，潜伏在庄园外面，等护卫换班的时候翻墙进入庄园内，躲在一个无人的杂物间。
大约天黑了一个时辰，江珊房间的窗户开了小半幅，清明知道江珊准备好了，便按照事先的约定，清明穿着白色的衣服趴在雪地上，匍匐着爬到窗前，在瞭望哨的眼皮底下翻进房间。帮江珊处理好了屋内的阿旦，然后两人把各自的痕迹清理干净，替江珊穿上白色的外套，趁着护卫视线的一个空挡，两人隐入雪中，然后原路翻过围墙，消失在雪中。
整整一个晚上，清明都是神识全开，完全避开了任何可能遇上的人和动物，一直都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天亮后进入大雪山，清明觉得不会有风险了，才慢慢的松弛下来。如今到了洞穴里，清明完全放松下来了，整个人虚脱了，但还是生好了火，看着旁边温暖的火苗，清明慢慢的眯上了眼睛，居然坐着睡着了。
江珊却不累，昨天白天睡了一整天，虽然已经一天半没睡觉了，但是整个人还是被兴奋填满了，终于自由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这样的经历不会有第二次了，不会再让那些人掌控自己的生命了！看到清明在烤火，自己便去旁边拿些食物，想着可以先做顿吃得，拿着食物回到灶台的时候，发现列大夫居然睡着了。
江珊有点心疼，知道列大夫为了救自己，付出了非常多，对方明显是累垮了，应该是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便拿来旁边的被子给清明盖上了。正想回头做饭的时候，听到清明迷迷糊糊地说了梦话：“珊，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瑶儿还在家里等我们……让你受苦了……”
江珊看着清明，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这个小伙子太辛苦了，是个非常优秀的谍报人员，在做梦的时候都把自己代入角色中。似乎最近还瘦了好多，江珊有些心疼，也不知道列大夫老家是哪里的，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这么年轻就来草原卖命，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江珊看着红红的灶膛，想起了死去的丈夫，还有女儿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忽然有很多话想问清明，又不好打扰对方休息，就这么边取暖边发呆……
雪小了不少，天已经黑了一个时辰了，清明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非常深，清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深的睡眠了，自从有了方林的记忆以后，清明一般晚上只要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了，外面有什么动静马上就可以醒过来。
这次是被做饭的声音给吵醒的，江珊割了一块肉，在那里笨拙地烤着，油脂掉落到火堆里的刺啦刺啦声音把清明给叫醒了。灶台上的水也开了，江珊都没注意到，专注地烤着一大块肉。
清明走了过来，说道：“方夫人，这里条件很辛苦，现在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了！”
江珊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呵呵得笑着说道：“列大夫，现在谈什么辛苦呀，能活着就不错了。你饿了吧，这个肉马上就要熟了！”
清明把烧开的水拿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看了一眼外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黑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
“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你累坏了吧，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我还以为这边会有人接应呢，怎么就你一个？北朝没派其它人嘛？”
清明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没有其它人了，如今曲桑这边非常谨慎，这里被清理得非常干净，很多人被抓出来了，现在其它人也没办法混进来的了！”
江珊的眼神有点暗淡，说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咱们需要在这里呆多久？”
清明抬起了头，注视这江珊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方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会北朝的，只要等天暖和一点咱们就可以走了，我有把握带你回去！”
“大概多久能走？我知道这里到锁龙关有一个月路程，草原上的人可不是傻瓜，你是怎么打算的？说来我听听，我也可以心里有底。另外我也可以做些准备，防止发生意外。”江珊已经冷静下来了。
清明忽然很心疼，不敢看江珊的眼睛，心里非常难受，江珊这段日子受了这么多苦，对于这样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对方能活到现在，如果不能给对方信心，途中碰到任何意外，对方绝对不会让草原上的人再抓到一次，肯定在失去抵抗能力之前选择自尽。
清明抬起头，自信地问道：“方夫人，你相信我吗？”
“当然，你把我给救了出来，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我能把你从曲桑救出来，就能把你带出草原，草原我非常熟悉，我知道怎么避开抓捕，未来肯定不会比曲桑更凶险，你这么困难都挺过来了，有我在，就不会让他们再抓到你的。”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计划！”江珊现在很倔强。
“好吧，方夫人，你需要在这里呆一个半月，按照往年的情况，大概再过一个半月后草原上可以通行了，咱们就启程，我已经规划好了路线，一切顺利的话估计三个月左右就能回北朝了。”
“咱们怎么躲避对方的抓捕，这一路上咱们没有任何接应，不可能不暴露行踪的，你是怎么想的？”
“咱们不走锁龙关那里回去，那里走不通的，走那条路是自投罗网，我知道另一条路可以回去，就是时间长一点，我有把握！”
“我在北朝也算消息灵通之人，我怎么从来就没听过草原进北朝有第二条路可走？你是说穿过千里戈壁吗？”
清明知道江珊这人非常谨慎，对方的人生经历非常丰富，今天不说服对方很难过关，便说道：“不是那条路，那里现在靠咱们两个是没法子，是另外一条路，方夫人，你知道天河的水是哪里来的吗？”
“我知道，几百年来一直有人探究过，上游是森林，那里有很多猛兽毒虫，不适合人类生活，再上游是雪山，有人爬上去过，回来后说一眼望不到头，无边无际，那里人类也无法生存！”
清明先喝了口水，然后说道：“在草原的西南方向，那里生活着牦牛部落，离曲桑大概一个月路程，那里就有连绵不断的雪山，我研究了大量草原的地图，和南北朝的地图对照了研究，我发现天河上游的雪山群和草原牦牛部落的雪山是连在一起的，咱们逃到那里，从那里回去。”
江珊有点怀疑，说道：“那里从来就没人走过，你怎么就这么确信能走通？”
“我在草原生活了多年，按照这边人的口述画出了草原的地图，和南北朝的地图对照后，才得出的这个结论。咱们到了雪山，找到一条往东流的河流，然后顺着河流走，最后肯定是汇入天河的，我对草原非常熟悉，看了很多资料，我估计走出这雪山也就十几天时间。”
江珊还是将信将疑，但是自己确实也不好反驳对方，见烤的肉已经熟了，便递给清明说道：“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有时间，咱们可以慢慢讨论。”
清明拿起灶台上的刀具，把肉给分成两半，两人默默地吃了起来。
吃完以后，清明喝了半碗水，说道：“方夫人，我现在要回去了，我要在明天中午前赶回曲桑，不然他们会怀疑我。”
江珊非常吃惊：“啊！你还要回去呀？你还没暴露吗？对方肯定在找你，你回去怎么解释呢？”
“我最近一个多月一直都会进山采药的，一般都是3天左右，时间长了对方会怀疑的，我背着药材回去，他们不会怀疑我的，不回去才会出问题，对方会进山搜索的。”
“那真的辛苦你了，你自己要当心啊，不要太冒险，事不可为的时候就早点走吧。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呢？”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对方可能会跟踪我，我不确定下次什么时候过来，你自己一个人要当心，你白天睡觉，晚上可以出去，要确保安全才能出去，尽量不要在外面留下生活痕迹，活动范围不要超过周围30米，洞口右边十几米就是厕所，你喝水就外面取点雪融化一下就可以了，这里食物储备可以维持你三个月，我中途有机会会过来，等天气转暖了咱们就可以走了。”
“可是……”江珊还有很多疑问，对方却没时间了。
清明从怀中拿出一个木雕，递给江珊，盯着她眼睛说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活下去，等我回来！”说完便往洞口走去。
江珊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木雕，非常的熟悉，这是方林给女儿做的木雕，是女儿十岁的时候，方林按照她当时的样子雕刻的，方瑶非常喜欢，一直放在自己的房间。
江珊有很多话事情想问清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清明穿上蓑衣，钻出洞穴，拿起背篓和一些工具，消失在黑夜的雪地里。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一种孤独感忽然涌上心头，江珊赶忙钻进洞穴，然后封住洞口，来到灶台便取暖，望着微弱的火光，仔细地摸着手里的木雕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江珊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好好理理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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