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接喜信不凡入榜，帮情郎文莺设局
在小画舫中小红一再叮嘱贾不凡这几日不要外出，贾不凡猜想让他留在客栈定有用意。头一天就来了张昭史赔罪，不知后两天还能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很是期待。
既然张昭史是骗子，那王文鹏也没什么门路了，可他竟然上榜，显然是有本事的。他既然有本事却来骗自己的银子，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算球”贾不凡想不明白就骂了句。
海沙帮是干什么的？那个赵飞雁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自己追银子？想来是受了王文莺的托付，可海沙帮听名字就是个江湖帮会，王文莺一个女子怎么和帮会扯上关系？
贾不凡想来想去，脑门儿都有些疼了也没想明白。他只好暂且放下这些事，拿出《数术概论》来读。过了一阵，他想看看王文莺的笔迹，就又把《枪炮大全》取了出来。他如此折腾着晚饭也没吃，一直到半夜肚子响了起来，躺在席梦思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入睡。
第二天都快晌午了，贾不凡还正睡得沉，被贾大柱推醒了。他不高兴的嘟哝贾大柱没规矩，贾大柱却告诉他有位官爷来拜访。
贾大善人虽然家底厚实，到底是乡下人，贾大柱在贾家见到的最有身份的人是贾乡绅。到了江州，则是讲武堂的门房。今天有个挎着腰刀的官爷，还带着两名兵弁，在天升楼里打听贾不凡。贾大柱听到了，先是害怕，以为少爷犯了事，后来听到官爷提起少爷很是恭敬，就觉得很有面子，在其他客人面前也挺起了胸。所以，听到贾不凡嘟囔他没规矩，心里一点也没着恼，笑嘻嘻的服侍贾不凡更衣。
贾不凡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叫贾大柱把官爷请进房，在沙发上坐下，又嚷着贾大柱快去沏茶。
来人姓莫，讲武堂的教习，官职为土舍，实在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贾不凡虽然在考试时见到过他，就是通知曾大人和张大人不来训话的那位。那时离的远，为了考试心里又紧张，也没在意。今天见莫土舍穿着官服坐在对面，他也和贾大柱一样又是得意又是惶恐。
莫土舍客气的验看了贾不凡考试时的文牒，确认是贾不凡本人后，满脸堆笑的递给贾不凡一封官封。
“这是知府魏大人让我带来的亲笔信，请贾兄过目。”
贾不凡听说是知府大人写的亲笔信，顿感愕然，哆嗦着拆开封子，里面是官帖。贾不凡看了，只觉得眼花，揉揉眼又看，觉得头晕腿软，窝在沙发角里再也站不起来。
官贴上写道贾不凡前来应考，报效国家其志可嘉，虽然考试落第，然经查访，知其学有专长，特地破格录取，云云。后面还有些勉励的话，最后要贾不凡三日内到讲武堂报到，盖着知府大印和讲武堂张国宁大人的印签。
贾不凡见了这天大的喜讯，顿时瘫倒在沙发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恭喜贾兄了。”莫土舍立起身，满脸堆笑的向不凡拱手道贺。
“不敢，不敢，多谢官爷，多谢。”贾不凡还没缓过劲来，慌忙请莫土舍坐。
莫土舍坐下，向贾不凡欠身笑道“贾兄大才，又亏得我们魏大人慧眼，才有了今天的喜事啊。兄弟得了这个差事，一刻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的赶了来。”
贾不凡毕竟是个聪明人，虽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也听出莫土舍的意思，忙叫贾大柱拿了十两银子，塞给莫土舍。莫土舍接了银子，又起身向贾不凡施礼，笑呵呵的说道：“贾兄将来必是大富大贵，还望届时能提携小弟。”
“不敢，入了讲武堂还要仰仗莫兄。”贾不凡总算定下心神，他看莫土舍有四十岁年纪了，自称小弟，差点笑出口来。他也知道入了讲武堂，将来自然是有官当得，心情放松下来，也就不称莫土舍为“官爷”，改口叫了声“莫兄”。
贾不凡想到昨日小红叮嘱再三让他不能外出，似乎早料到了会有喜事，猜出这事又是王文莺出了大力，但想不透她怎能有这等本事。他很想向莫土舍询问，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便有些发呆。
莫土舍见贾不凡无话，以为他要送客了，就知趣的起身告辞。
贾不凡恨不得马上去王文莺船上，但王文莺约的是第三天，他烦躁的在房里转悠了一阵，打发贾大柱去码头看王文莺回来了没有。贾大柱听说能去见小红，欢天喜地的去了。不多时就满头是汗的回来，给贾不凡带了喜讯：王文莺已然回来了，请贾不凡过去相见。
贾不凡喜出望外，回身取了十两银子，吩咐贾大柱去楼外楼置备上好酒菜，送到王文莺船上。
贾大柱见少爷上榜，想到能和小红多继续厮混，更想到若是公子做了官，自己也就是有身份的人了，不妨娶了小红。不过，小红是歌妓的丫头，料想也只能做个偏房了。他这样想着，心里十分欢喜，被贾不凡吩咐去办事，竟没有一句抱怨。
待贾不凡和贾大柱到了王文莺船上，楼外楼的伙计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小红说小姐在后舱更衣，笑着招呼贾不凡坐下，奉上一壶龙井新茶，就退出舱去。
贾不凡看到贾大柱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就笑道：“这里不用你了，快去，快去。”
贾大柱喜不自胜的给贾不凡鞠个躬，返身跑了出去。以前贾大柱向贾不凡道谢可从来不鞠躬的，现在少爷有了前程，自然要鞠躬了。
贾不凡看了摆好的几色菜品，很是满意，心里不免夸贾大柱变得会办事了。其实贾大柱一直很能干的，否则贾大善人也不会让他跟来江州，只不过他见贾不凡脾气好，就偷懒不肯尽力。现在看贾不凡有了前程，自然把浑身本事使出。
贾不凡刚把酒温上，王文莺掀帘进来了。她还是那件藕荷色小袄，但在外面罩了件白纱长裙，轻施粉黛，眉眼含笑。贾不凡看得呆了，忘记起身招呼，等王文莺“哧”的轻笑了声，向他道喜，他才醒过来，自知失态了，尴尬的回礼。
自从洛瑶河盘偶遇小红，王文莺两次赠书，接着有了张半仙退银子，如今莫名的上榜，经历了这些事，在贾不凡心里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绝非凡人，对她十分敬重，百分感激，还有点畏惧。贾大善人三代惧内的家风对贾不凡多少有些影响，他那点畏惧反而激起了爱慕之心，暗中会纠结娶了王文莺后谁给谁洗脚的事，可见了她就觉到自己的想法龌龊，有些不自在。但分开片刻，又想得神魂颠倒。
王文莺自然不知道贾不凡还有这般思量，她和贾不凡来往多是起了爱才之心。在她眼中，贾不凡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有点土气却很聪慧，没见过世面却格局颇大，性情平和又有股韧劲。起初她帮贾不凡是为了给乾坤会拉拢人才，算是脱身前给会里个交代。几番相处，她认定这少年绝非池中之物，反倒断了拉他入会的念头，只想诚心的多帮他些。其实，此时她情愫暗起，有了托付终生的念头，只是自己也不明了罢了。
王文莺斟了酒，笑道：“妾恭贺公子了，公子如此大才，将来定然鹏程万里。”
贾不凡想到能考中也不是自己的本事，全仰仗了王文莺，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红，低下头喃喃道：“还要多谢姑娘，我干了这杯聊表心意了。”说过，喝下了杯中酒。
王文莺又给他斟满，轻声道：“公子到这时还要提这个谢字吗？”她说罢暗自惊讶，不知自己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这个，”贾不凡见王文莺低眉顺目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却不知说什么好。他心中暗想，王文莺即便是歌妓出身，也要娶她作正房。他琢磨着明日就给家里写信要银子为王文莺赎了身，若是老爹不应允他便在江州办喜宴，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们各怀心思，舱中的气氛有些尴尬，话便少了许多。俩人只是默默的喝酒吃菜，偶然间目光相对就赶紧闪开。
按下二人在画舫中小聚，列位看官，贾不凡本已落榜，如何又得了喜帖被破格录取，书中先把这事分说明白。
王文莺本就有心帮贾不凡进入讲武堂，那日贾大柱送来了《枪炮论》，她仔细读过对其中见解十分折服，更拿定了主意要帮他。贾不凡写的字不好看，还有几个错字，王文莺就把《枪炮术》修改誊抄了一本，带着书，又揣了一千两银子，去见知府魏大人的妻弟张昭士。
这个张昭士可不是骗贾不凡银子的张昭史，他是魏大人实实在在的妻弟。
张昭士本是纨绔，资质平庸又贪财，仗着姐姐是魏知府的夫人，讲武堂的督学张国宁大人又和魏知府协力推进新政，得以在讲武堂谋到个闲差。王文莺为了给乾坤会个交代，想在这群留洋学生中收几人入会，早就让海沙帮的刘飞雁安排结识了张昭士，只待有事时要他出力。
乾坤会本是前朝大魏遗老所建，虽然三百年过去了，大周朝廷不再追究，终究不方便上台面，就在各处建了诸多帮会。海沙帮就是乾坤会在江州的一处暗桩，帮主刘飞雁本是王文莺之父王秉民的旧部，对王秉民十分忠心，自然对王文莺也敬重有加。
在刘飞雁的安排下，张昭士上了王文莺的画舫。王文莺又刻意拉拢，在为他唱曲时还常倒贴几两银子，让张昭士异常高兴，视她为红尘知己。
如今，贾不凡这事就先落在张昭士身上了。
既然张昭史是骗子，那王文鹏也没什么门路了，可他竟然上榜，显然是有本事的。他既然有本事却来骗自己的银子，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算球”贾不凡想不明白就骂了句。
海沙帮是干什么的？那个赵飞雁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自己追银子？想来是受了王文莺的托付，可海沙帮听名字就是个江湖帮会，王文莺一个女子怎么和帮会扯上关系？
贾不凡想来想去，脑门儿都有些疼了也没想明白。他只好暂且放下这些事，拿出《数术概论》来读。过了一阵，他想看看王文莺的笔迹，就又把《枪炮大全》取了出来。他如此折腾着晚饭也没吃，一直到半夜肚子响了起来，躺在席梦思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入睡。
第二天都快晌午了，贾不凡还正睡得沉，被贾大柱推醒了。他不高兴的嘟哝贾大柱没规矩，贾大柱却告诉他有位官爷来拜访。
贾大善人虽然家底厚实，到底是乡下人，贾大柱在贾家见到的最有身份的人是贾乡绅。到了江州，则是讲武堂的门房。今天有个挎着腰刀的官爷，还带着两名兵弁，在天升楼里打听贾不凡。贾大柱听到了，先是害怕，以为少爷犯了事，后来听到官爷提起少爷很是恭敬，就觉得很有面子，在其他客人面前也挺起了胸。所以，听到贾不凡嘟囔他没规矩，心里一点也没着恼，笑嘻嘻的服侍贾不凡更衣。
贾不凡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叫贾大柱把官爷请进房，在沙发上坐下，又嚷着贾大柱快去沏茶。
来人姓莫，讲武堂的教习，官职为土舍，实在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贾不凡虽然在考试时见到过他，就是通知曾大人和张大人不来训话的那位。那时离的远，为了考试心里又紧张，也没在意。今天见莫土舍穿着官服坐在对面，他也和贾大柱一样又是得意又是惶恐。
莫土舍客气的验看了贾不凡考试时的文牒，确认是贾不凡本人后，满脸堆笑的递给贾不凡一封官封。
“这是知府魏大人让我带来的亲笔信，请贾兄过目。”
贾不凡听说是知府大人写的亲笔信，顿感愕然，哆嗦着拆开封子，里面是官帖。贾不凡看了，只觉得眼花，揉揉眼又看，觉得头晕腿软，窝在沙发角里再也站不起来。
官贴上写道贾不凡前来应考，报效国家其志可嘉，虽然考试落第，然经查访，知其学有专长，特地破格录取，云云。后面还有些勉励的话，最后要贾不凡三日内到讲武堂报到，盖着知府大印和讲武堂张国宁大人的印签。
贾不凡见了这天大的喜讯，顿时瘫倒在沙发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恭喜贾兄了。”莫土舍立起身，满脸堆笑的向不凡拱手道贺。
“不敢，不敢，多谢官爷，多谢。”贾不凡还没缓过劲来，慌忙请莫土舍坐。
莫土舍坐下，向贾不凡欠身笑道“贾兄大才，又亏得我们魏大人慧眼，才有了今天的喜事啊。兄弟得了这个差事，一刻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的赶了来。”
贾不凡毕竟是个聪明人，虽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也听出莫土舍的意思，忙叫贾大柱拿了十两银子，塞给莫土舍。莫土舍接了银子，又起身向贾不凡施礼，笑呵呵的说道：“贾兄将来必是大富大贵，还望届时能提携小弟。”
“不敢，入了讲武堂还要仰仗莫兄。”贾不凡总算定下心神，他看莫土舍有四十岁年纪了，自称小弟，差点笑出口来。他也知道入了讲武堂，将来自然是有官当得，心情放松下来，也就不称莫土舍为“官爷”，改口叫了声“莫兄”。
贾不凡想到昨日小红叮嘱再三让他不能外出，似乎早料到了会有喜事，猜出这事又是王文莺出了大力，但想不透她怎能有这等本事。他很想向莫土舍询问，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便有些发呆。
莫土舍见贾不凡无话，以为他要送客了，就知趣的起身告辞。
贾不凡恨不得马上去王文莺船上，但王文莺约的是第三天，他烦躁的在房里转悠了一阵，打发贾大柱去码头看王文莺回来了没有。贾大柱听说能去见小红，欢天喜地的去了。不多时就满头是汗的回来，给贾不凡带了喜讯：王文莺已然回来了，请贾不凡过去相见。
贾不凡喜出望外，回身取了十两银子，吩咐贾大柱去楼外楼置备上好酒菜，送到王文莺船上。
贾大柱见少爷上榜，想到能和小红多继续厮混，更想到若是公子做了官，自己也就是有身份的人了，不妨娶了小红。不过，小红是歌妓的丫头，料想也只能做个偏房了。他这样想着，心里十分欢喜，被贾不凡吩咐去办事，竟没有一句抱怨。
待贾不凡和贾大柱到了王文莺船上，楼外楼的伙计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小红说小姐在后舱更衣，笑着招呼贾不凡坐下，奉上一壶龙井新茶，就退出舱去。
贾不凡看到贾大柱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就笑道：“这里不用你了，快去，快去。”
贾大柱喜不自胜的给贾不凡鞠个躬，返身跑了出去。以前贾大柱向贾不凡道谢可从来不鞠躬的，现在少爷有了前程，自然要鞠躬了。
贾不凡看了摆好的几色菜品，很是满意，心里不免夸贾大柱变得会办事了。其实贾大柱一直很能干的，否则贾大善人也不会让他跟来江州，只不过他见贾不凡脾气好，就偷懒不肯尽力。现在看贾不凡有了前程，自然把浑身本事使出。
贾不凡刚把酒温上，王文莺掀帘进来了。她还是那件藕荷色小袄，但在外面罩了件白纱长裙，轻施粉黛，眉眼含笑。贾不凡看得呆了，忘记起身招呼，等王文莺“哧”的轻笑了声，向他道喜，他才醒过来，自知失态了，尴尬的回礼。
自从洛瑶河盘偶遇小红，王文莺两次赠书，接着有了张半仙退银子，如今莫名的上榜，经历了这些事，在贾不凡心里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绝非凡人，对她十分敬重，百分感激，还有点畏惧。贾大善人三代惧内的家风对贾不凡多少有些影响，他那点畏惧反而激起了爱慕之心，暗中会纠结娶了王文莺后谁给谁洗脚的事，可见了她就觉到自己的想法龌龊，有些不自在。但分开片刻，又想得神魂颠倒。
王文莺自然不知道贾不凡还有这般思量，她和贾不凡来往多是起了爱才之心。在她眼中，贾不凡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有点土气却很聪慧，没见过世面却格局颇大，性情平和又有股韧劲。起初她帮贾不凡是为了给乾坤会拉拢人才，算是脱身前给会里个交代。几番相处，她认定这少年绝非池中之物，反倒断了拉他入会的念头，只想诚心的多帮他些。其实，此时她情愫暗起，有了托付终生的念头，只是自己也不明了罢了。
王文莺斟了酒，笑道：“妾恭贺公子了，公子如此大才，将来定然鹏程万里。”
贾不凡想到能考中也不是自己的本事，全仰仗了王文莺，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红，低下头喃喃道：“还要多谢姑娘，我干了这杯聊表心意了。”说过，喝下了杯中酒。
王文莺又给他斟满，轻声道：“公子到这时还要提这个谢字吗？”她说罢暗自惊讶，不知自己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这个，”贾不凡见王文莺低眉顺目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却不知说什么好。他心中暗想，王文莺即便是歌妓出身，也要娶她作正房。他琢磨着明日就给家里写信要银子为王文莺赎了身，若是老爹不应允他便在江州办喜宴，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们各怀心思，舱中的气氛有些尴尬，话便少了许多。俩人只是默默的喝酒吃菜，偶然间目光相对就赶紧闪开。
按下二人在画舫中小聚，列位看官，贾不凡本已落榜，如何又得了喜帖被破格录取，书中先把这事分说明白。
王文莺本就有心帮贾不凡进入讲武堂，那日贾大柱送来了《枪炮论》，她仔细读过对其中见解十分折服，更拿定了主意要帮他。贾不凡写的字不好看，还有几个错字，王文莺就把《枪炮术》修改誊抄了一本，带着书，又揣了一千两银子，去见知府魏大人的妻弟张昭士。
这个张昭士可不是骗贾不凡银子的张昭史，他是魏大人实实在在的妻弟。
张昭士本是纨绔，资质平庸又贪财，仗着姐姐是魏知府的夫人，讲武堂的督学张国宁大人又和魏知府协力推进新政，得以在讲武堂谋到个闲差。王文莺为了给乾坤会个交代，想在这群留洋学生中收几人入会，早就让海沙帮的刘飞雁安排结识了张昭士，只待有事时要他出力。
乾坤会本是前朝大魏遗老所建，虽然三百年过去了，大周朝廷不再追究，终究不方便上台面，就在各处建了诸多帮会。海沙帮就是乾坤会在江州的一处暗桩，帮主刘飞雁本是王文莺之父王秉民的旧部，对王秉民十分忠心，自然对王文莺也敬重有加。
在刘飞雁的安排下，张昭士上了王文莺的画舫。王文莺又刻意拉拢，在为他唱曲时还常倒贴几两银子，让张昭士异常高兴，视她为红尘知己。
如今，贾不凡这事就先落在张昭士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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