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到异域沿途观景 行军礼不凡当官
大周永安十七年，贾不凡和留学生们上了法玛斯帝国的商船。海上一路颠簸，七十天后到了法玛斯帝国的特伦港。到了特伦才知道，皇家陆军学院在首都特玛，离港口还有一千七百里路。
接他们的是十五辆四轮马车，马车有轿厢，里面两排座位，带软垫，坐进四人还很宽敞，坐五人有点拥挤。张国宁大人给皇家陆军学院汇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学院才作了这般安排。随马车前来的通译官叫做阿贝尔-彻-胡，是个大周裔法玛斯人。
这人本叫胡彻，阿贝尔是教名。胡彻的爷爷本是大周江南道人，在法玛斯帝国的一个商行做工，后来随着商船来到法玛斯定居。胡彻出生在法玛斯，所以他法玛斯语比大周话还要说得好些。可他虽然大周话不如法玛斯语说的好，大周帝国的习性却从爷爷辈继承下来。见到留学生，他很快和几个面皮白净，看上去像官宦富商子弟混得亲热，还透露些消息给他们，并收了不少银子。
带队的莫教官与胡通译商议，学生们在特伦城修整一天。留学生们在海上遇到了大浪，被船晃得没了精神，住进旅店倒头便睡。第二天，书记员张昭士叫醒了留学生们，大家各上马车，一路向西北行去。
法玛斯帝国的官道十分宽阔平整，拉车的洋马也非常雄壮，马车走的又快又稳。从特伦港出发，先到达穆罗瓦斯埃克斯，能看到不远处的楔形的圣比亚山，而后沿着迪拉斯河前行过了墨兰宫不久就进入了威纳河谷地带，途经的奥朗布吉城中弥漫着葡萄酒的气味。
众人皆是大周帝国子民，自幼认为大周乃天下中心，地大物博，底蕴深厚，海外夷邦是蛮荒之地，未曾开化。如今见了沿途景色，都唏嘘不已。
胡通译在奥朗布吉城中请留学生们喝了法玛斯葡萄酒，银子是莫教官出的。贾不凡喝了两口，觉得没有风陵寨的烧刀子劲大，与江州的花雕比别有滋味，就多喝了些，不想过了半个时辰，头开始晕了，回旅社睡了一夜，也没去看奥朗布吉城的街景。
出了奥朗布吉城从利马尔西边经过，再穿过阿尔拉丘陵，到达瓦布兰斯，在这里可以向东眺望阿拉顿山脉。胡通译介绍说，翻过阿拉顿山就是德雅帝国。继续前行跨过苏拉河就进入了尼艮，这里是著名的葡萄产地，路边可以看到一座座葡萄庄园。再向西北渡过文森河，不远处便是法玛斯帝国的首都特玛。
一路无话，第三十天晌午，他们终于来到了位于特玛郊外的法玛斯皇家陆军学院。
皇家陆军学院设在一幢很大的庄园内。这庄园本是尼艮公爵的世袭家产，因上代尼艮公爵是军队出身崇尚武功，就捐献给了皇庭，专门用来培养陆军精英，说起来不过四十余年历史。
学院被低矮的石墙围着，石缝中长出不知名的小花，院门不大，还没有江州讲武堂的大门气派，门口站立的两名洋兵倒是精神十足。进了学院大门是个广场，广场对面有一高台，是出操阅兵时用的。台后是幢三层的房子，淡黄色花岗岩的外墙上雕着拿波拿巴一世皇帝战胜德雅帝国得胜回城的场面。楼房两侧各有一幢很长的厢房，左边是陆军兵器馆，右边是教室和会场。楼后是操场，操场后是一片荒野，用作学院的靶场。
大周留学生到达学院的时候恰是晌午，学员们刚用过午餐。他们已经知道要有七十名大周帝国派来的学生过来学习，都想看看这些大周人到底什么样子。所以这队马车一进大门，就被学员们围得水泄不通。
待留学生们一下车，围观的人不禁哄笑，然后是叽叽喳喳的议论不停。
大周人本来就比西洋人瘦小，这班留学生先被海风吹了几十天，在船上被晃得上吐下泻，自然更加黑瘦，又坐了三十天马车，精神更加萎靡。围观的学生都是法玛斯帝国的娇子，见这般模样的一群人竟要当陆军，自然觉得好笑。贾不凡是第一个跳下马车的，下来就被学生们围住，还有人乘机踹了他屁股一脚，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又引起一片哄笑。
这时走来一位军官模样的人，满脸怒气的对围观学员喊了一通，这帮人才散去。
贾不凡在讲武堂时学了些法玛斯语，这时也能听出只言片语了。那军官大致说的是，如今局势如此紧张，你们不抓紧时间准备，还在这里玩闹，成何体统。
贾不凡也不知道如何局势紧张，但军官给他们结了围，自然感激不尽。他本想单腿跪地请安的，忽然想到在讲武堂里的教官教导过他们行法玛斯帝国军礼，便上前行了军礼，磕磕巴巴的用玛法斯语了说感谢。这军官见贾不凡出头，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回了礼。
这时胡通译才带着莫教官和张昭士过来对军官行礼，军官要他们先安排住宿，然后用饭，饭后到教室开会。
皇家陆军学院里的餐食和这一路吃的东西差不多，一大块牛肉在火上烤过，里面还带着血丝便放到桌上，还放些没有炒过的菜，一盆红色飘着奶油的汤。每人拿把刀割肉，拿个叉子叉菜。贾不凡刚上船的时候实在不对胃口，这几十天下来也就习惯了，能津津有味的嚼着带血丝的牛肉，边上的莫教官和张昭士却吃的眉头紧皱。
餐后，他们列队来到教室。学员们分三排坐下后，还是刚才那军官便走了进来。
按照大周帝国的规矩，上官没来前学员们是不能坐下的，要见了上官请安，等上官说坐下才能坐。用餐时胡通译给大家讲了法玛斯的规矩，学员们是可以坐下的，但见教官进来需起立敬礼，不过大家正忙着切肉也没在意。其实这礼仪在讲武堂也学过，不过日子久了，学员们大多已经忘记，所以军官进来时，只有贾不凡起立行了军礼，连莫教官都还坐着。其他人见贾不凡起立才想到这事，就乱哄哄的也往起站。那军官也不计较，回礼后示意大家坐下，又面对贾不凡微笑了一下。
军官先自我介绍：他叫波罗斯巴，陆军少将，是大周帝国留学生们在皇家陆军学院期间的总教官。
用餐时胡通译就介绍过，波罗斯巴将军在法玛斯军界颇有声望。他在法玛斯理工学院学习，对机械原理很有造诣，所以对枪炮理解很深。完成学业后他加入了法玛斯帝国陆军，立了不少功劳，加上家族的声望，很快就升迁到了将军。他的家族与皇室关系密切，深得皇室信任，就要派他到海外任总督。不想大周帝国派使团来法玛斯帝国的时候，曾世铭大人结识了他，对他的学问大家赞赏。这次派留学生来，曾大人专门修书给法玛斯帝国皇室，恳请皇室指派波罗斯巴将军指导留学生。此时法玛斯帝国正要与大周帝国洽谈通商，这等小事自然应允。
波罗斯巴将军表面和蔼，彬彬有礼的是个绅士，其实心机颇深。
后来带留学生期间，他悉心教导，还常到学生住处与大家谈天，又常请几个学员去特玛城游览，在丽香舍大街边的高级餐馆吃大餐，到特玛圣母院礼拜。后来竟还利用自己家族的关系带了几人进入法玛斯皇宫，到深得学员们爱戴。
其实他骨子里是看不上这群瘦小的汉子，不过要借此了解大周帝国的风物罢了。后来法玛斯军与大周帝国冲突，波罗斯巴时任法玛斯远征军司令，力主开战。他一方面是自恃对大周帝国有了解，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带过这帮学员而看不起大周军队的缘故。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亲手培育的这帮学员带领大周军拼死抵抗，使得法玛斯军损失惨重，自己也熬得油尽灯枯，病死在大周帝国，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了。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波罗斯巴将军先是讲了些勉励的话，胡彻翻译过来，大致是法玛斯陆军如何荣耀，能来此学习如何幸运，应该如何把握机会之类的。尔后，宣布了今后三年的课程安排。
陆军兵器：关于枪炮的知识和使用课。
陆军阵法：实战中的阵型运用，步，骑，炮兵综合运用等。
陆军指挥：不同规模指挥员需掌握的指挥技能，包括地图绘制，沙盘制作，识图，战役计划编写，兵力配备，通讯手段等。
队列操演：每日必上的操练课。
波罗斯巴将军又宣布七十名留学生编为大周营，营官是法玛斯人，叫做尼格里上尉。全连分为三小队，并指定了小队长。
在波罗斯巴看来这群人长得都一样，也分不出好坏，只因为贾不凡带头起立敬礼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被点名作了小队长。另外两个小队长是胡通译推荐的，一位叫做李二嘎，另一位叫做刘渊。
前面说到胡通译见了留学生就收了不少银子，就是为了选小队长这事。小队长在军队中算士官，大小也是个官了。对于这波留学生来说，可不要小看这个小队长，当上了意味着成为留学生的小头目，将来回国仕途会顺利很多。李二嘎和刘渊本是这群人中最瘦弱的两个，也是在讲武堂集训时成绩最差的两个。胡通译之所以推荐他们，不过是因为在来的路上这二人孝敬他的银子多些。其实，还有位叫做赵子龙的，本来也孝敬了银子，胡通译答应他也可以当队官的，可是波罗斯巴将军点了贾不凡名，他又比另外两位孝敬的少，只好作罢了。
不过，胡通译并没退银子，而是给他安排了另一个美差：军需官，负责这七十人所用物品的采办。胡通译向赵子龙介绍，在法玛斯帝国吃回扣不容易，可造假账不难，做好了，一年下来能捞不少银子。他们商定了，如果得了银子各得五成。
分好小队后，波罗斯巴将军宣布，正式上课前，先要进行十天的队列操演，而且是和刚进入学院的一百八十名法玛斯学员共同编队，每小队与六十名法兰西学员共为一大队
都交待清楚后就让大家散了，第二日早上四点集合操练。
贾不凡在讲武堂时学过西洋历法，知道他们一天不是十二个时辰，而是分成了二十四小时。他们也不用一顿饭工夫，一袋烟工夫来估摸时间，而是用十分钟，半小时来计算时间。贾不凡觉得这比一顿饭工夫要准确的多，就在江州洋货铺里买了块洋表揣在怀里。买表那日他没带银子，还是王文莺会的帐。
贾知道早上四点天还黑着，回到宿舍倒头便睡了。
接他们的是十五辆四轮马车，马车有轿厢，里面两排座位，带软垫，坐进四人还很宽敞，坐五人有点拥挤。张国宁大人给皇家陆军学院汇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学院才作了这般安排。随马车前来的通译官叫做阿贝尔-彻-胡，是个大周裔法玛斯人。
这人本叫胡彻，阿贝尔是教名。胡彻的爷爷本是大周江南道人，在法玛斯帝国的一个商行做工，后来随着商船来到法玛斯定居。胡彻出生在法玛斯，所以他法玛斯语比大周话还要说得好些。可他虽然大周话不如法玛斯语说的好，大周帝国的习性却从爷爷辈继承下来。见到留学生，他很快和几个面皮白净，看上去像官宦富商子弟混得亲热，还透露些消息给他们，并收了不少银子。
带队的莫教官与胡通译商议，学生们在特伦城修整一天。留学生们在海上遇到了大浪，被船晃得没了精神，住进旅店倒头便睡。第二天，书记员张昭士叫醒了留学生们，大家各上马车，一路向西北行去。
法玛斯帝国的官道十分宽阔平整，拉车的洋马也非常雄壮，马车走的又快又稳。从特伦港出发，先到达穆罗瓦斯埃克斯，能看到不远处的楔形的圣比亚山，而后沿着迪拉斯河前行过了墨兰宫不久就进入了威纳河谷地带，途经的奥朗布吉城中弥漫着葡萄酒的气味。
众人皆是大周帝国子民，自幼认为大周乃天下中心，地大物博，底蕴深厚，海外夷邦是蛮荒之地，未曾开化。如今见了沿途景色，都唏嘘不已。
胡通译在奥朗布吉城中请留学生们喝了法玛斯葡萄酒，银子是莫教官出的。贾不凡喝了两口，觉得没有风陵寨的烧刀子劲大，与江州的花雕比别有滋味，就多喝了些，不想过了半个时辰，头开始晕了，回旅社睡了一夜，也没去看奥朗布吉城的街景。
出了奥朗布吉城从利马尔西边经过，再穿过阿尔拉丘陵，到达瓦布兰斯，在这里可以向东眺望阿拉顿山脉。胡通译介绍说，翻过阿拉顿山就是德雅帝国。继续前行跨过苏拉河就进入了尼艮，这里是著名的葡萄产地，路边可以看到一座座葡萄庄园。再向西北渡过文森河，不远处便是法玛斯帝国的首都特玛。
一路无话，第三十天晌午，他们终于来到了位于特玛郊外的法玛斯皇家陆军学院。
皇家陆军学院设在一幢很大的庄园内。这庄园本是尼艮公爵的世袭家产，因上代尼艮公爵是军队出身崇尚武功，就捐献给了皇庭，专门用来培养陆军精英，说起来不过四十余年历史。
学院被低矮的石墙围着，石缝中长出不知名的小花，院门不大，还没有江州讲武堂的大门气派，门口站立的两名洋兵倒是精神十足。进了学院大门是个广场，广场对面有一高台，是出操阅兵时用的。台后是幢三层的房子，淡黄色花岗岩的外墙上雕着拿波拿巴一世皇帝战胜德雅帝国得胜回城的场面。楼房两侧各有一幢很长的厢房，左边是陆军兵器馆，右边是教室和会场。楼后是操场，操场后是一片荒野，用作学院的靶场。
大周留学生到达学院的时候恰是晌午，学员们刚用过午餐。他们已经知道要有七十名大周帝国派来的学生过来学习，都想看看这些大周人到底什么样子。所以这队马车一进大门，就被学员们围得水泄不通。
待留学生们一下车，围观的人不禁哄笑，然后是叽叽喳喳的议论不停。
大周人本来就比西洋人瘦小，这班留学生先被海风吹了几十天，在船上被晃得上吐下泻，自然更加黑瘦，又坐了三十天马车，精神更加萎靡。围观的学生都是法玛斯帝国的娇子，见这般模样的一群人竟要当陆军，自然觉得好笑。贾不凡是第一个跳下马车的，下来就被学生们围住，还有人乘机踹了他屁股一脚，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又引起一片哄笑。
这时走来一位军官模样的人，满脸怒气的对围观学员喊了一通，这帮人才散去。
贾不凡在讲武堂时学了些法玛斯语，这时也能听出只言片语了。那军官大致说的是，如今局势如此紧张，你们不抓紧时间准备，还在这里玩闹，成何体统。
贾不凡也不知道如何局势紧张，但军官给他们结了围，自然感激不尽。他本想单腿跪地请安的，忽然想到在讲武堂里的教官教导过他们行法玛斯帝国军礼，便上前行了军礼，磕磕巴巴的用玛法斯语了说感谢。这军官见贾不凡出头，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回了礼。
这时胡通译才带着莫教官和张昭士过来对军官行礼，军官要他们先安排住宿，然后用饭，饭后到教室开会。
皇家陆军学院里的餐食和这一路吃的东西差不多，一大块牛肉在火上烤过，里面还带着血丝便放到桌上，还放些没有炒过的菜，一盆红色飘着奶油的汤。每人拿把刀割肉，拿个叉子叉菜。贾不凡刚上船的时候实在不对胃口，这几十天下来也就习惯了，能津津有味的嚼着带血丝的牛肉，边上的莫教官和张昭士却吃的眉头紧皱。
餐后，他们列队来到教室。学员们分三排坐下后，还是刚才那军官便走了进来。
按照大周帝国的规矩，上官没来前学员们是不能坐下的，要见了上官请安，等上官说坐下才能坐。用餐时胡通译给大家讲了法玛斯的规矩，学员们是可以坐下的，但见教官进来需起立敬礼，不过大家正忙着切肉也没在意。其实这礼仪在讲武堂也学过，不过日子久了，学员们大多已经忘记，所以军官进来时，只有贾不凡起立行了军礼，连莫教官都还坐着。其他人见贾不凡起立才想到这事，就乱哄哄的也往起站。那军官也不计较，回礼后示意大家坐下，又面对贾不凡微笑了一下。
军官先自我介绍：他叫波罗斯巴，陆军少将，是大周帝国留学生们在皇家陆军学院期间的总教官。
用餐时胡通译就介绍过，波罗斯巴将军在法玛斯军界颇有声望。他在法玛斯理工学院学习，对机械原理很有造诣，所以对枪炮理解很深。完成学业后他加入了法玛斯帝国陆军，立了不少功劳，加上家族的声望，很快就升迁到了将军。他的家族与皇室关系密切，深得皇室信任，就要派他到海外任总督。不想大周帝国派使团来法玛斯帝国的时候，曾世铭大人结识了他，对他的学问大家赞赏。这次派留学生来，曾大人专门修书给法玛斯帝国皇室，恳请皇室指派波罗斯巴将军指导留学生。此时法玛斯帝国正要与大周帝国洽谈通商，这等小事自然应允。
波罗斯巴将军表面和蔼，彬彬有礼的是个绅士，其实心机颇深。
后来带留学生期间，他悉心教导，还常到学生住处与大家谈天，又常请几个学员去特玛城游览，在丽香舍大街边的高级餐馆吃大餐，到特玛圣母院礼拜。后来竟还利用自己家族的关系带了几人进入法玛斯皇宫，到深得学员们爱戴。
其实他骨子里是看不上这群瘦小的汉子，不过要借此了解大周帝国的风物罢了。后来法玛斯军与大周帝国冲突，波罗斯巴时任法玛斯远征军司令，力主开战。他一方面是自恃对大周帝国有了解，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带过这帮学员而看不起大周军队的缘故。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亲手培育的这帮学员带领大周军拼死抵抗，使得法玛斯军损失惨重，自己也熬得油尽灯枯，病死在大周帝国，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了。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波罗斯巴将军先是讲了些勉励的话，胡彻翻译过来，大致是法玛斯陆军如何荣耀，能来此学习如何幸运，应该如何把握机会之类的。尔后，宣布了今后三年的课程安排。
陆军兵器：关于枪炮的知识和使用课。
陆军阵法：实战中的阵型运用，步，骑，炮兵综合运用等。
陆军指挥：不同规模指挥员需掌握的指挥技能，包括地图绘制，沙盘制作，识图，战役计划编写，兵力配备，通讯手段等。
队列操演：每日必上的操练课。
波罗斯巴将军又宣布七十名留学生编为大周营，营官是法玛斯人，叫做尼格里上尉。全连分为三小队，并指定了小队长。
在波罗斯巴看来这群人长得都一样，也分不出好坏，只因为贾不凡带头起立敬礼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被点名作了小队长。另外两个小队长是胡通译推荐的，一位叫做李二嘎，另一位叫做刘渊。
前面说到胡通译见了留学生就收了不少银子，就是为了选小队长这事。小队长在军队中算士官，大小也是个官了。对于这波留学生来说，可不要小看这个小队长，当上了意味着成为留学生的小头目，将来回国仕途会顺利很多。李二嘎和刘渊本是这群人中最瘦弱的两个，也是在讲武堂集训时成绩最差的两个。胡通译之所以推荐他们，不过是因为在来的路上这二人孝敬他的银子多些。其实，还有位叫做赵子龙的，本来也孝敬了银子，胡通译答应他也可以当队官的，可是波罗斯巴将军点了贾不凡名，他又比另外两位孝敬的少，只好作罢了。
不过，胡通译并没退银子，而是给他安排了另一个美差：军需官，负责这七十人所用物品的采办。胡通译向赵子龙介绍，在法玛斯帝国吃回扣不容易，可造假账不难，做好了，一年下来能捞不少银子。他们商定了，如果得了银子各得五成。
分好小队后，波罗斯巴将军宣布，正式上课前，先要进行十天的队列操演，而且是和刚进入学院的一百八十名法玛斯学员共同编队，每小队与六十名法兰西学员共为一大队
都交待清楚后就让大家散了，第二日早上四点集合操练。
贾不凡在讲武堂时学过西洋历法，知道他们一天不是十二个时辰，而是分成了二十四小时。他们也不用一顿饭工夫，一袋烟工夫来估摸时间，而是用十分钟，半小时来计算时间。贾不凡觉得这比一顿饭工夫要准确的多，就在江州洋货铺里买了块洋表揣在怀里。买表那日他没带银子，还是王文莺会的帐。
贾知道早上四点天还黑着，回到宿舍倒头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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