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源石技艺概论
意识从黑暗中浮出，张桓僖带着些许迷蒙在床上睁开眼睛后起身。
不得不说，这高级包厢的床质量不错，张桓僖的睡眠质量相当高。
坐在桌边靠窗位置的姜十三放下书，看向张桓僖，“起来了？早饭我买来放在桌子上了。趁热吃。”
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姜十三收回了看着他的目光，碧绿的眼珠转动，看向窗外，盯着飞速后退的黄色土地和黑色晶体，身后的尾巴微微甩动。
张桓僖从床铺下来，简单洗漱后坐到桌前。
姜十三买来的早餐很普通，包子鸡蛋稀饭和一些小咸菜。
“谢谢。”向正在看书的姜十三道了声谢，张桓僖开始了进餐。
他坐在座位上，端起碗来喝稀饭，用筷子夹起包子鸡蛋和咸菜。整个过程他腰挺得笔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般状态给人的感觉不能说是优雅，而是一种遵守着某种规则的感觉。
临近张桓僖吃完，姜十三的目光从桌上的书籍上移开，转向了张桓僖。张桓僖感受到目光，将注意力从食物转移到面前。
“我该说不愧是龙族的小少爷吗，吃饭都要这样子讲究。”姜十三似是赞扬似是揶揄的说。
张桓僖看了他一眼，似乎准备开口。
“没事，吃完再说话。”见张桓僖准备回答自己，姜十三提前开口。
……
将碗放下，一次性的餐具也摆放整齐。张桓僖看向姜十三，看向他放在桌上的几本有相当厚度的书。
除去姜十三刚刚合上的，作者署名艾萨克·埃伯特的《源石技艺的普遍规律》。旁边还有中原大学出版社的《源石技艺概论》，作者安泽宏、刘恒瑜、王家一等，估计是大学课本。另一本则是《泰拉各国神话传说编译》，编译者陈创新。
“看见了吗，这几本书的内容，后面我都会教你。”
“嗯？！”张桓僖颇为惊讶。
“昨天我说过的，我会教授你一些源石技艺知识，你既然要出炎国、看看外面，那么这些就是你必备的知识之一。你之前接触的中学阶段的源石技艺教学只是教会你如何使用它们，而我要告诉你源石技艺的一些基础理论，它们将告诉你如何更好的使用源石技艺，让源石技艺发挥更好的作用。”
“那我们应该怎么样教学呢？直接讲书上的知识吗？姜老师。”张桓僖拿出了对待老师的态度。
姜十三推了推眼镜：“直接讲述理论内容我觉得不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在不进行理论研究的情况下，在生活中大多数理论知识的应用场景其实比较小，毕竟倘若什么机器坏了不需要你去明白原理去维修，也不需要你去定性定量计算源石技艺的输出。虽然它们实实在在的在我们的生活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但是外出游历的情况下，我主要会向你讲授的是一些实际应用和源石技艺的一部分作用机制。泰拉大陆的形势比较复杂，在旅行过程中，有较大概率和他人产生冲突，这些知识可以让你具备一定的源石技艺战斗逻辑，并且对你的源石技艺强度有可观的提升。”
姜十三停顿了一下。
“至于讲授的内容……”姜十三指向了那本《源石技艺概论》。“主要来自这一本我们学校同事编写的教材。而该书中的相当一部分理论内容来自……”
姜十三又指了指《源石技艺的普遍规律》：“《源石技艺的普遍规律》作者艾萨克·埃伯特是一个水平极高且具有神秘色彩的作者，他在学术界活跃了一百余年，我们至今仍不知道其真实身份。目前可信度最高的说法是这位神秘的学者是莱塔尼亚的高塔大法师或者贵族，甚至有可能是消失的莱塔尼亚高塔巫王。”
姜十三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头没尾的讲了一些和教学没有很大关系的内容，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哎呀哎呀，跑题了。”姜十三甩了甩头
“直奔主题吧，小张同学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直接开始教学。”
“准备好了。”张桓僖应了一声。
“那么听好了，源石技艺又被称为源石法术，关于源石技艺的作用机理，目前学术界认为源石技艺就是被称作术士的施术者借助源石与环境产生作用的过程，源石技艺主要可以分为两大类：放能型和干涉型，放能型就是直接放出能量于周围产生作用，比如纵火、放电、风暴等能力；干涉型能力则是整个过程并没有放能或者说放能很小，但会对非能量方面产生作用，最典型的例子是就是精神类的法术，不过该类法术总体而言比较罕见，一般来说都是属于特殊天赋的范畴，不如前者中的大多数可以经过后天学习学会。当然了，这些东西就是给你提一嘴，要是真的发生冲突，面对未知能力的对手可以大概知道对方的能力类型。”姜十三挥舞着双手边比划边讲。
张桓僖了然，这类内容对他来说并不生僻。
“很好，看来你这部分内容你比较理解，那我也拿出来一些干货。”不再看着自己挥舞的手，姜十三看着张桓僖，微微勾起嘴角。
“我想，你的能力有一项是龙威或者相关的能产生精神威慑的法术。”姜十三将头搭在交叉支起的双手上，身后的尾巴大幅度摇动，显得很是自信。
“你是怎么知道的！？”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这位认识仅一天的老师自己会什么样的源石技艺，甚至对方连自己会不会源石技艺也不知道。
“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二点，排除相当一部分低源石技艺适性人群，剩下的人群表现出的源石技艺适性往往分为两方面，我们分别将其称为普遍适性和群体适性。普遍适性也就是对于普通源石技艺的适性，这类适性绝大多数具有源石技艺适性的人群中普遍存在。至于普通源石技艺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比较常见的源石技艺，比如很基础的带有各种性质的法术弹之类的。群体适性则是指往往是种族的某一群体具有不经过系统性学习就能借助源石释放的法术，并且在该群体外几乎不存在同类型法术。举个例子，炎国皇室龙族的术士的法术往往具有强大的精神威慑性，在器械方面往往专精剑气类的放能类技艺。”
停顿了一下，姜十三继续说：“菲林一族人数庞大，很难找到具体的群体性天赋，但相当一部分菲林往往对尖锐物体相关的法术颇为在行，即使类猫的菲林并没有真正的利爪。”他说着，伸出自己的手。
张桓僖若有所思。
“来，概括一下刚才的内容。”姜十三带着一种恶趣味的笑容，有种盼着张桓僖回答不上来的感觉。
“可以理解为源石技艺分为易学和难学的。”
“哦呦，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但是很不错。”姜十三拍了拍手，看来对于这个回答相当满意。
“所以说，你如果知道一个人的种族，就有相当的可能猜出他掌握的某种技艺。”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源石技艺的呢？”张桓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首先，大多数龙族都有极高的源石技艺适性，不会源石技艺的才是少数人，你想想你认识的同族哪个不会源石技艺的？其次，你身上是有法杖的。最后，我昨天在车厢里感受到了施术残留。”
“法杖？施术残留？”
“能够作为释放源石技艺的施术单元的源石我们可以统称为法杖，不论这个施法单元本身是什么形制，就算是把剑只要能借助它释放源石技艺，这就是个法杖。而释放源石技艺后其实会留下一定的波动，我们称其为法术残留，不过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并不能感受到这一波动，一般需要精密仪器来观测到这一波动。”
这就是他可以发现我的原因吗，他的源石技艺到底什么水平，他的源石技艺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愿意带着我？
张桓僖只觉得这个菲林背后尽是谜团。
“接下来我们简单讲一讲源石，这种从源石矿中开采出来的黄黑色晶体是泰拉大陆工业与源石技艺的基础，是源石病的致病源，也是泰拉最伟大于难以置信的发明——移动城市的动力源”
“额，姜老师，这些已经是常识范畴了。”张桓僖对这位讲解知识从严谨学术跳到生活常识水平的老师颇为无语。
“小孩子懂什么！”姜十三瞥了张桓僖一眼。
“我们继续。来，张同学，把你的项链给我。”姜十三伸出手。
“啊，给。”接过从张桓僖手中递出的以黄黑色晶体为挂坠的项链，姜十三将其伸向靠窗光亮处看了又看，不时摩挲着光洁的下巴。
“相当高明简洁的设计，用特殊的材料做出了保护装置和线路，将惯性思维中体积较大的法杖简化成一个挂坠，同时方便隐蔽施术。张同学，我问你法杖基础功能器件是什么？”
“源石和线路？”
“不对，但是也差不多，是这两者加上能快速切断两者联系的保护装置组成的施术单元。法杖剩下的部分往往是装饰或方便添加其它功能用，当然，这些部分的意义也很重要。我们先按下不表，之后再说。现在我们先简单讲讲施术单元。”
“组成施术单元的三个部分，源石是毫无疑问的核心，甚至于说只有源石就可以进行施术，它的意义也就在此。线路存在是为了导电，源石通上一定电源后会强化源石技艺，不过这一点可有可无吧，同时一部分电系法术也需要导电。保护部分可以说可有可无，也可以说十分重要，毕竟少了它就会极大增加法杖失控和患源石病的风险，法杖要是做成项链这种贴身物品而没有保护，你早患上源石病了。”
源石病，永恒笼罩在泰拉大陆上空的阴云。
感染伊始，病人体内的源石含量会急剧增加并在体内堆积，患者会间歇性出现痛感和幻觉，源石技艺强度增强等症状。
在体内源石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刺破皮肤，患者将不可避免的源石化——身体组织将慢慢被源石替代直到被源石杀手或者死亡。
事实上，在这一时期，患者已经完全成为了移动的炸弹，他们完全不需要源石甚至仅凭意识就能使用源石技艺，这种不可控制的施术者已经是社会意义上名副其实的炸弹，而每一个源石病患者生命的终点，他们的身体将完全源石化然后崩解，而剧烈的崩解则是物理意义上的炸弹。在相当大的崩解影响范围内，不做防护暴露在这种环境下患上源石病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致命，无解，传染性强，这就是源石病。生活在炎国首都的张桓僖很少见到源石病人，对该病的印象往往是在电视报道中某处矿井出现感染者、某处感染者暴动，没想到他想象中相当稀少的疾病既然离自己如此接近，虽然知道自己的项链是源石，但难免心头震动。
……
姜十三一直讲到午饭时间，两人叫来午饭，吃过后就午休了一段时间。
到了下午，姜十三又简单的演示了一些小法术，张桓僖不得不赞叹这位老师真是艺高人胆大，在封闭的车厢中照样随意施术，并将一个个小法术玩出花来。
而且，姜十三对待自己的态度，在师生关系相当严谨的炎国可以说是亲切到异类，完全没有作为老师的架子，还时不时讲两句玩笑。
一个上午拉近两人不少距离。
不过，张桓僖心中有一个疑问。
不得不说，这高级包厢的床质量不错，张桓僖的睡眠质量相当高。
坐在桌边靠窗位置的姜十三放下书，看向张桓僖，“起来了？早饭我买来放在桌子上了。趁热吃。”
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姜十三收回了看着他的目光，碧绿的眼珠转动，看向窗外，盯着飞速后退的黄色土地和黑色晶体，身后的尾巴微微甩动。
张桓僖从床铺下来，简单洗漱后坐到桌前。
姜十三买来的早餐很普通，包子鸡蛋稀饭和一些小咸菜。
“谢谢。”向正在看书的姜十三道了声谢，张桓僖开始了进餐。
他坐在座位上，端起碗来喝稀饭，用筷子夹起包子鸡蛋和咸菜。整个过程他腰挺得笔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般状态给人的感觉不能说是优雅，而是一种遵守着某种规则的感觉。
临近张桓僖吃完，姜十三的目光从桌上的书籍上移开，转向了张桓僖。张桓僖感受到目光，将注意力从食物转移到面前。
“我该说不愧是龙族的小少爷吗，吃饭都要这样子讲究。”姜十三似是赞扬似是揶揄的说。
张桓僖看了他一眼，似乎准备开口。
“没事，吃完再说话。”见张桓僖准备回答自己，姜十三提前开口。
……
将碗放下，一次性的餐具也摆放整齐。张桓僖看向姜十三，看向他放在桌上的几本有相当厚度的书。
除去姜十三刚刚合上的，作者署名艾萨克·埃伯特的《源石技艺的普遍规律》。旁边还有中原大学出版社的《源石技艺概论》，作者安泽宏、刘恒瑜、王家一等，估计是大学课本。另一本则是《泰拉各国神话传说编译》，编译者陈创新。
“看见了吗，这几本书的内容，后面我都会教你。”
“嗯？！”张桓僖颇为惊讶。
“昨天我说过的，我会教授你一些源石技艺知识，你既然要出炎国、看看外面，那么这些就是你必备的知识之一。你之前接触的中学阶段的源石技艺教学只是教会你如何使用它们，而我要告诉你源石技艺的一些基础理论，它们将告诉你如何更好的使用源石技艺，让源石技艺发挥更好的作用。”
“那我们应该怎么样教学呢？直接讲书上的知识吗？姜老师。”张桓僖拿出了对待老师的态度。
姜十三推了推眼镜：“直接讲述理论内容我觉得不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在不进行理论研究的情况下，在生活中大多数理论知识的应用场景其实比较小，毕竟倘若什么机器坏了不需要你去明白原理去维修，也不需要你去定性定量计算源石技艺的输出。虽然它们实实在在的在我们的生活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但是外出游历的情况下，我主要会向你讲授的是一些实际应用和源石技艺的一部分作用机制。泰拉大陆的形势比较复杂，在旅行过程中，有较大概率和他人产生冲突，这些知识可以让你具备一定的源石技艺战斗逻辑，并且对你的源石技艺强度有可观的提升。”
姜十三停顿了一下。
“至于讲授的内容……”姜十三指向了那本《源石技艺概论》。“主要来自这一本我们学校同事编写的教材。而该书中的相当一部分理论内容来自……”
姜十三又指了指《源石技艺的普遍规律》：“《源石技艺的普遍规律》作者艾萨克·埃伯特是一个水平极高且具有神秘色彩的作者，他在学术界活跃了一百余年，我们至今仍不知道其真实身份。目前可信度最高的说法是这位神秘的学者是莱塔尼亚的高塔大法师或者贵族，甚至有可能是消失的莱塔尼亚高塔巫王。”
姜十三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头没尾的讲了一些和教学没有很大关系的内容，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哎呀哎呀，跑题了。”姜十三甩了甩头
“直奔主题吧，小张同学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直接开始教学。”
“准备好了。”张桓僖应了一声。
“那么听好了，源石技艺又被称为源石法术，关于源石技艺的作用机理，目前学术界认为源石技艺就是被称作术士的施术者借助源石与环境产生作用的过程，源石技艺主要可以分为两大类：放能型和干涉型，放能型就是直接放出能量于周围产生作用，比如纵火、放电、风暴等能力；干涉型能力则是整个过程并没有放能或者说放能很小，但会对非能量方面产生作用，最典型的例子是就是精神类的法术，不过该类法术总体而言比较罕见，一般来说都是属于特殊天赋的范畴，不如前者中的大多数可以经过后天学习学会。当然了，这些东西就是给你提一嘴，要是真的发生冲突，面对未知能力的对手可以大概知道对方的能力类型。”姜十三挥舞着双手边比划边讲。
张桓僖了然，这类内容对他来说并不生僻。
“很好，看来你这部分内容你比较理解，那我也拿出来一些干货。”不再看着自己挥舞的手，姜十三看着张桓僖，微微勾起嘴角。
“我想，你的能力有一项是龙威或者相关的能产生精神威慑的法术。”姜十三将头搭在交叉支起的双手上，身后的尾巴大幅度摇动，显得很是自信。
“你是怎么知道的！？”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这位认识仅一天的老师自己会什么样的源石技艺，甚至对方连自己会不会源石技艺也不知道。
“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二点，排除相当一部分低源石技艺适性人群，剩下的人群表现出的源石技艺适性往往分为两方面，我们分别将其称为普遍适性和群体适性。普遍适性也就是对于普通源石技艺的适性，这类适性绝大多数具有源石技艺适性的人群中普遍存在。至于普通源石技艺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比较常见的源石技艺，比如很基础的带有各种性质的法术弹之类的。群体适性则是指往往是种族的某一群体具有不经过系统性学习就能借助源石释放的法术，并且在该群体外几乎不存在同类型法术。举个例子，炎国皇室龙族的术士的法术往往具有强大的精神威慑性，在器械方面往往专精剑气类的放能类技艺。”
停顿了一下，姜十三继续说：“菲林一族人数庞大，很难找到具体的群体性天赋，但相当一部分菲林往往对尖锐物体相关的法术颇为在行，即使类猫的菲林并没有真正的利爪。”他说着，伸出自己的手。
张桓僖若有所思。
“来，概括一下刚才的内容。”姜十三带着一种恶趣味的笑容，有种盼着张桓僖回答不上来的感觉。
“可以理解为源石技艺分为易学和难学的。”
“哦呦，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但是很不错。”姜十三拍了拍手，看来对于这个回答相当满意。
“所以说，你如果知道一个人的种族，就有相当的可能猜出他掌握的某种技艺。”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源石技艺的呢？”张桓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首先，大多数龙族都有极高的源石技艺适性，不会源石技艺的才是少数人，你想想你认识的同族哪个不会源石技艺的？其次，你身上是有法杖的。最后，我昨天在车厢里感受到了施术残留。”
“法杖？施术残留？”
“能够作为释放源石技艺的施术单元的源石我们可以统称为法杖，不论这个施法单元本身是什么形制，就算是把剑只要能借助它释放源石技艺，这就是个法杖。而释放源石技艺后其实会留下一定的波动，我们称其为法术残留，不过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并不能感受到这一波动，一般需要精密仪器来观测到这一波动。”
这就是他可以发现我的原因吗，他的源石技艺到底什么水平，他的源石技艺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愿意带着我？
张桓僖只觉得这个菲林背后尽是谜团。
“接下来我们简单讲一讲源石，这种从源石矿中开采出来的黄黑色晶体是泰拉大陆工业与源石技艺的基础，是源石病的致病源，也是泰拉最伟大于难以置信的发明——移动城市的动力源”
“额，姜老师，这些已经是常识范畴了。”张桓僖对这位讲解知识从严谨学术跳到生活常识水平的老师颇为无语。
“小孩子懂什么！”姜十三瞥了张桓僖一眼。
“我们继续。来，张同学，把你的项链给我。”姜十三伸出手。
“啊，给。”接过从张桓僖手中递出的以黄黑色晶体为挂坠的项链，姜十三将其伸向靠窗光亮处看了又看，不时摩挲着光洁的下巴。
“相当高明简洁的设计，用特殊的材料做出了保护装置和线路，将惯性思维中体积较大的法杖简化成一个挂坠，同时方便隐蔽施术。张同学，我问你法杖基础功能器件是什么？”
“源石和线路？”
“不对，但是也差不多，是这两者加上能快速切断两者联系的保护装置组成的施术单元。法杖剩下的部分往往是装饰或方便添加其它功能用，当然，这些部分的意义也很重要。我们先按下不表，之后再说。现在我们先简单讲讲施术单元。”
“组成施术单元的三个部分，源石是毫无疑问的核心，甚至于说只有源石就可以进行施术，它的意义也就在此。线路存在是为了导电，源石通上一定电源后会强化源石技艺，不过这一点可有可无吧，同时一部分电系法术也需要导电。保护部分可以说可有可无，也可以说十分重要，毕竟少了它就会极大增加法杖失控和患源石病的风险，法杖要是做成项链这种贴身物品而没有保护，你早患上源石病了。”
源石病，永恒笼罩在泰拉大陆上空的阴云。
感染伊始，病人体内的源石含量会急剧增加并在体内堆积，患者会间歇性出现痛感和幻觉，源石技艺强度增强等症状。
在体内源石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刺破皮肤，患者将不可避免的源石化——身体组织将慢慢被源石替代直到被源石杀手或者死亡。
事实上，在这一时期，患者已经完全成为了移动的炸弹，他们完全不需要源石甚至仅凭意识就能使用源石技艺，这种不可控制的施术者已经是社会意义上名副其实的炸弹，而每一个源石病患者生命的终点，他们的身体将完全源石化然后崩解，而剧烈的崩解则是物理意义上的炸弹。在相当大的崩解影响范围内，不做防护暴露在这种环境下患上源石病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致命，无解，传染性强，这就是源石病。生活在炎国首都的张桓僖很少见到源石病人，对该病的印象往往是在电视报道中某处矿井出现感染者、某处感染者暴动，没想到他想象中相当稀少的疾病既然离自己如此接近，虽然知道自己的项链是源石，但难免心头震动。
……
姜十三一直讲到午饭时间，两人叫来午饭，吃过后就午休了一段时间。
到了下午，姜十三又简单的演示了一些小法术，张桓僖不得不赞叹这位老师真是艺高人胆大，在封闭的车厢中照样随意施术，并将一个个小法术玩出花来。
而且，姜十三对待自己的态度，在师生关系相当严谨的炎国可以说是亲切到异类，完全没有作为老师的架子，还时不时讲两句玩笑。
一个上午拉近两人不少距离。
不过，张桓僖心中有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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