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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公子出游

    日上三竿,小惠静儿应约前来,在小院中吃了世子做的煎饼,学习了煎饼的制作工艺之后不禁赞叹世子心灵手巧。

    刘式看着两位小姐姐,心里想的却是:

    小惠是贫r萝莉天然呆,摁,今天开始双马尾。

    静儿是巨r傲娇御姐,摁,今天开始黑长直。

    只见刘式分拨已定,便请院里两位俏丽小佳人坐下,亲手修改了她俩原本的坠马髻,符合了自己的审美。

    见世子亲手为自己挽发,小惠是面带微笑,静儿却有些娇羞。尤其是刘式为她剪了一个很业余的公主切之后,还吹了吹她脸上的碎发。

    “回到东汉,身为世子,却要厨子东尼老师一肩挑,怪不得孔明累死了。我管着小惠和静儿便如此操心,孔明管着十万猛男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焉能长寿?”刘式叹了口气。

    好在静儿沉浸在娇羞中满脸通红的不敢抬头,没听见刘式说什么。而惠儿却一如往常的天然呆,只是双马尾让她更萌了呢。

    见众人皆准备好点心热水茶具,顺手拿了佩剑。便唤来崔府仆役,备了辆马车,往清河市集而去。

    去干嘛?买糖,买不到就看能不能买甘蔗。

    刘式乘兴而去,不料却失望而归,原来市集中并无蔗糖,也没有甘蔗。但是有商人说,远在扬州的地方,见过甘蔗和蔗糖。还有商人说,洛阳的市集有,但是只有达官贵人才买得起。便在摊子上买了四个小糖人,马夫,自己,静儿小惠一人一个。马夫笑着谢过公子,却将糖人揣进怀中,留给自己家里小儿。

    这挂着崔府旗帜的马车,却突然停下。

    刘式掀开车帘一看,却是十几个年轻人拦住了去路,十多个杂役打扮,而两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为首。

    “不知两位公子为何拦车?老奴给二位公子赔罪了。”车夫连忙下车,慌道。

    “这车里小崽子是谁,为何坐崔琰的马车?难不成是个私生的小杂种罢。”只见那个瘦瘦高高,约摸十八九岁的公子哥按剑在手,对马夫跋扈的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给我们赔罪,让车里小杂种滚下来磕头,杂种也配姓崔,光明正大坐崔家马车?”另一个约摸十六七岁,身带佩剑,颇为壮硕的公子哥嚷嚷道。

    刘式拽回欲给二人赔罪的马夫,才知,这二位是崔家长房两位嫡公子,论辈分是和崔琰同辈,虽然比崔琰小,却是长房嫡出,素来跋扈。昔日崔琰父亲是两千石的高官,尚在时压的长房不敢抬头,如今崔琰父亲早已亡故,安平王国变天后尽罢王国属官,现下崔琰又成了白身,故二人才敢跋扈起来,这些年本就对崔琰这房多有打压,几次举孝廉,都避开崔琰这脉,而宁可向州郡推举长房别支的一些庸才。

    这次撞见刘式觉得面生,以为刘式是崔琰私生子或多半是崔琰父亲父亲私生子,更是百般羞辱。

    “崔琰长得跟金城武不相上下,气质和吴彦祖伯仲之间,我也有那么帅吗?”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刘式反倒还纳闷。“这马夫,也以为我是崔琰的私生子或者是崔琰的野弟弟???”

    若是觉得我是崔琰野弟弟倒也罢了,我十一,崔琰二十四五,意思是你们都觉得崔琰十三四岁在外面乱搞???

    你就这么低估你老板崔琰的人品和高估我的颜值的?恭喜你,明天起可以收为本世子专车司机,未来的亲信大员。

    腹诽一番后,懒得再想太多,吩咐两位婢子留在马车里,便提剑下车。

    扫了那两位跋扈公子一眼后,淡淡道:“本世子,乃安平王国世子,安平孝王刘德之孙,河间孝王刘开之重孙,章帝之曾孙,明帝之玄孙,光武帝之来孙。来崔琰府上做客小住。

    你们两个布衣白身,也敢叫嚣甚么杂种?诽谤宗室藩王,也是侮辱历代先帝。在场的可都听见了,不是我构陷你们,要么你二人自尽,要么整个崔家长房坐罪当族。”

    那二位公子哪里见过这阵势,再细看刘式腰间玉佩,须知依汉律冒认皇亲可是死罪,刘式所言非虚。

    瘦高那位磕头如捣蒜只求饶命;高壮那位狠狠踢了旁边的兄弟,哭嚎着被他给害了,是自己不开眼。

    刘式心生厌恶,懒得跟他们啰嗦,便道:“这样吧,伏惟圣朝以柔治天下,念你二人无知,准你们两人活一个留个香火,另一个人把罪全顶下来罢了。本世子心善,死的那个,以后做鬼小心谨慎些便是。”

    刘式想,逼太紧怕是会火并,自己虽然感觉能一拳一个普通人,毕竟没有实战经验,稳一手,让他们自己先狗咬狗吧。

    这趟出门因为不出清河,也没让张郃跟着。

    跪地讨饶的两位公子,却也不是酒囊饭袋,知刘式计策乃是二桃杀三士,让他们自相残杀。便恶向胆边生,站起身来,招呼家丁,围了上来。

    此刻静儿担心世子殿下安危,也探出身子,只见得,崔家那位壮硕公子道:“既然小王爷借这点皮毛小事下死手,那休怪我们无情。只要擒了你溺死在水里,马车夫一并杀了,掠走这车里小娘子,那谁又知道小王爷你来过呢?”

    说罢,又对那高瘦公子道:“崔应,你带人擒了这小娃,拖去池塘溺死。”我等带人杀了马车夫埋了,烧了马车,掠走车里小娘子回去给你做婢女。”

    噢,这就是长房的素质,挺适合在冀州混黑社会的。

    东汉对地方的控制,已经衰微到这种程度了吗,一个世家大族,就敢截杀宗亲伪造成意外?不怕朝廷查出真相族灭崔家吗?

    当然,自己被剥夺了爵位,是在糊弄这二人自相残杀没错。但是皇亲的身份,却是永远剥夺不掉的。

    噢,想来朝廷能派来查证的官员,多半也是世家子弟。

    怪不得有人说刘秀的皇位,既是自己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也是世家大族们推出来的。

    所以东汉的政治格局,就是这么别扭,远不如西汉大气磅礴。

    刘式在一声龙吟般的剑鸣中拔剑出鞘,剑体上幽黄的纹理粗看如龙缠虎踞,细看却似勾画出某种海洋生物血肉肿块触手吸盘,与密密麻麻的复眼,令人毛骨悚然。原来这正是那晚沾染黄天血肉的铁剑,却似也被改造了一般,刘式自己试过,端的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好一口神兵利器。

    当然,如果刘式能自由选择一个兵器在东汉大杀四方,他不会选剑,只希望天命垂怜,赐他一台高精度远程火箭炮。

    其实什么宗亲,什么士族,在几年后即将掀开的乱世中,皆命如草芥。刘式并没有真的打算靠什么身份地位打压算计这二人,而是轻叹:“此剑名为玄渊,未曾杀人,今日且拿你们试剑。”

    瘦高公子名唤崔应,见是宝剑,更觉刘式如小儿怀璧,甚么安平王世子,更想起去年似乎听说安平国都被撤销封国改了郡县,心里更是无名邪火起,更是对宝剑见猎心喜。便令团团围住的刘式的家丁上前来夺剑擒拿,仗着自己也是会点功夫,绕到刘式背后,瞄着刘式持剑的手挺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