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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发掘团队的东方冒险(一)

    由于张燕安排好了工作上的事务,她目前手里三个病人情况都比较稳定。主任便批了假条,提醒她要再向医院人事部门报备假期行程。张燕按规定办完了相关手续,开开心心的下了班。

    挤着晚高峰的地铁,张燕却有些失神,想起刚刚和刘式不经意的一吻,想起以前大学的点点滴滴,愣神的功夫,地铁已经到了站。

    回家推门一看,赵昕怡已经做了四菜一汤等她回家。便笑着一把搂住赵昕怡,亲了亲这高冷美女的脸蛋,道:我的昕怡真好,要不以后嫁我算了。

    赵昕怡将手堵住张燕的嘴,淡淡道:在美国,我的两个合租的室友就恋爱还又分手了,早就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谈恋爱不能找室友。

    张燕耸耸肩,表示美国人还真是癞蛤蟆硬装小青蛙,长得丑还玩的花。

    张燕今天还在医院上班时,赵昕怡就订好了明天直达合肥新桥机场的机票。然后收拾好了行李,通知了在南京的父母,自己去居巢旅游几天散散心再回去。

    乘着还有时间,就做了几道拿手菜,等张燕一起吃晚饭。

    私事都忙完,见张燕还在洗碗,赵昕怡朝打开自己邮箱,看到有二十几封邮件。

    赵昕怡回国后暂时还没有工作,但是密大的精神病学博士当然不愁工作,学位证刚刚到手,已经有六家一线城市三甲医院的offer发到她的邮箱,还有三个国内top5大学附属医学院的人才引进计划的邮件。

    但是赵昕怡不想做临床医生,倾向于去大学讲课搞科研,具体去哪里其实她还没决定好,直到一个研究所的人才引进邮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一个有中科院背景的保密级别的古生物研究所,居然邀请一个精神病学博士加入他们!

    赵昕怡脑海嗡的一声,竭力回避的回忆汹涌而出,美丽的面容呆愣了一会,仿佛接受了宿命一般,

    赵昕怡暂时不想做出最终选择,但是仍然回复了这封邮件,没有说是否感兴趣工作的事,只写了一小段话:

    “我知道你们知道,你们想必也知道我知道。

    冥海的位置是不定性的存在,冥海不是海。

    可以在大西洋,也可以在日本,还可以在居巢。

    我明天要去居巢,如果我活着回来,我会接受你们的工作邀请。

    Dr.赵”

    自从回国那晚不搂着张燕睡不着之后,赵欣怡原本已经连续几天可以正常睡眠了。

    这晚,张燕熄灯上床之后,赵昕怡却轻轻掀开张燕的空调被钻了进来,一把搂住张燕,将额头抵在她脖子这里,哭着说:“燕燕,抱抱我,我害怕。”

    不知道闺蜜为何今晚又开始害怕,但张燕能感受到她身体有些冷还在微微颤抖,她的泪水滴落在自己胸口。

    紧紧搂住这平日里高冷的哭泣美人,张燕坚定道:“昕怡,别怕,有我在。你把上次没说完的事,说出来,我和你一起承担。”

    ……

    此后,赵昕怡与张燕,一夜无眠,直到窗外露出了鱼肚白。

    “1946年8月10日,考察队终于坐着美国军用飞机抵达了堺市大仙町的百舌鸟耳原中陵,也被当地人称为“大仙古坟”的地方。

    当时的考察队由密大历史系主任费尔南德·C·阿什利教授领衔,包括密大历史系的一位考古学教授戈尔·D·库普兰德,和他所在部门的三名考古学博士研究员,为了对可能存在的天皇遗体进行研究,密大还派出了医学院一位外科专家安德烈亚多利亚·德·卡诺萨博士随行。

    为了更好的对东方陵墓进行发掘,密大从波士顿大学邀请了一名东方古建筑学专家菲利普·韦廷副教授,和当时从中国西南联大请来的一位考古和古建筑专家,他自称史教授。

    整个发掘过程是绝密的,周边的居民被全部强制疏散,美国驻日占领军派遣了一支工兵连队供阿什利教授临时指挥。

    当时的日本刚刚战败,美国在战败国土地上毫无顾忌,在几名专家研究建筑构造,选好爆破地点明确指示可以爆破后,直接用炸药爆破打开了进入被认为是德仁天皇陵墓的“大仙古坟”的通道。

    这是灾难的开始,因为根据密大最后的公开记录,此次探险队除了戈尔·D·库普兰德神智不清的回国活在高度紧张中直到三年后精神崩溃自杀,安德烈亚多利亚·德·卡诺萨博士和一名美国陆军上尉陷入永久的昏睡(即密氏症候群的首批患者),包括坟墓外40余名士兵在内的整个探险队全部遇难。

    以下摘录自费尔南德·C·阿什利探险队远赴日本(1946年)时唯一的幸存者,戈尔·D·库普兰德撰写的日记。

    1946年,8月10日

    虽然我认为应该钦佩费尔南德·C·阿什利教授在《从〈玄君七章真经〉与〈太平经〉看东亚文明的史前时代》(1931年)中所体现出的非凡的学术精神,但即使是最仁慈的批评家也不得不为阿什利教授那发展中的狂热而感到遗憾,因为这种狂热使他过于轻易地接受了一种脆弱的理论,即一个过去的高度先进文明存在于荒谬的遥远的古代,而这个理论只建立在不可靠的东方道教文献和鲜为人知的宗教狂信者的传说之上——据推测,那是一个古老而高度发达的文明,远存在于中国的黄帝传说出现之前,而神秘的西昆仑遗址以及传闻中陷入湖底的城市以及这次探索的古坟时代遗址被认为仅仅是其残留。

    但是,我仍然接受了阿什利教授的安排,参加了他组织的探险队伍,来到了日本。

    1946年,8月11日

    这是进入日本的第二天,众所周知这个遥远的东方国度有着骇然的牺牲精神和狂热的侵略性,为了探究这些社会文化背景的形成原因,我们的探险队,在被认为是德仁天皇陵墓的“大仙古坟”附近,进行了土壤和地质结构的勘探以寻找可能的入口与通道,希望能尽快揭开这个德仁天皇时代相关的社会面貌和文明特征,以补充对日本民族的分析。

    来自中国的史教授,则根据中国传统“风水”术,即一种根据山川河流走向与恒星系方位选取吉祥位置的宗教传统,测定了墓穴的入口,并将结果知会了阿什利教授。我们都很惊讶中国人为何如此笃信通过简单的观测,而不是科学的取样来确定墓穴入口的精确位置。阿什利教授在图纸上做了标记,但是为了慎重,还是调集了挖掘机与对另外5个根据深层取样设备可能的入口也同时进行了挖掘。

    感谢美国军队给与的物质支持,我们有充足的设备,人手,甚至我们几位学者能在施工地区悠闲地喝着可口可乐看着工兵小伙子们进行挖掘,这极大的缓解了我们夏日中的疲劳。

    1946年8月12日。

    意外发生了,唉!在日本列岛的台风天气中继续进行施工非常困难,即使对工兵连队来说也是如此,狂风暴雨降低了施工现场的能见度。

    我们按计划对标记的6个可能的入口同时进行发掘,有4个被证实挖到了厚厚的岩石层被迫停止施工,而悲剧出现在第五个标记处,疑似挖到了地下暗河,整个土层陷落进去,连带着4名工兵和一名少尉,一台挖掘机与一些设备。当塌方终于停止时,我们的5名陆军小伙子永远的埋在了地下深处,毫无救援和生还可能。

    幸运的是,第6处入口,也是那名中国学者测定的入口,出现了大规模疑似人类造物的规则石块和一些陶器碎片。

    冒着倾盆大雨,接到消息的阿什利教授走出帐篷,找来工兵连指挥官阿诺德上尉,让小伙子们连夜对入口做好了防雨、防渗保护。

    决定明日一早,爆破石门,打开墓穴,之后工兵连的任务就结束了。

    1946年8月13日。

    真的是不幸,昨夜我们发掘团队在帐棚里安睡时,在墓穴入口设置防水设施的小伙子们中,又有一人出了意外。我们的这次行动的外科专家安德烈亚多利亚·德·卡诺萨博士对尸体做了检查,认为是死于情绪失控或者过度劳累下的脑部溢血。

    这次的行动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接二连三的事故严重打击了这支陆军工兵连队的士气,军人中甚至传出谣言,这座古坟并不是什么天皇的陵寝,而是如那些碎陶片上刻画的一样,埋葬着不洁和邪恶的恐怖之物。这当然是无稽之谈,根据我的学术知识,那些陶片刻画的一些球状发光怪物和献祭场景,无非是作为陪葬品的艺术加工,代表着对天皇君权的神化。

    阿什利教授向阿诺德上尉再三保证爆破的安全性后,强忍着失去袍泽的悲痛,工兵连小伙子们用4根高爆TNT炸药,为我们打开了通往墓穴的大门。

    随后阿诺德上尉发誓不再参与我们的发掘和考察工作,转而前去挖掘之前塌方导致牺牲的5名战友尸体,但是会继续驻扎在工地附近为我们提供后勤支持和和保障。

    阿什利教授表示了理解和感谢,代表我们对牺牲的6名官兵致以诚挚的哀悼。

    雨停了,电台的消息告诉我们台风即将结束。我们决定休息一天,明天开始发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