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是悲剧的味道
“走了不少啊。”沈龙霸走在空荡荡的广场上，一阵风吹来更添几分寂寥。
“何止是走了不少……”方信叹了口气，“如今只剩掌门长老和待了久些的弟子，不过暗阁的人都没走，不算太大损失，不加上山下百姓，长青还留了两百人吧。”
沈龙霸点点头，“挺好，我希望留下的人都还在。”他伸手接过吹来的一片树叶，“没钱了吧。”
“几乎掏空了。”方信没好气的说道，“我都不忍心看账本，太残忍了。”
“没关系，老三快回来了，起码能回些本。”沈龙霸安慰他，他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掐指算着时间，“最近没举办什么比赛吗？能赢钱的那种？”
“没有，去年灵华办过了，近十年应该没什么大比。”方信毫不留情的断了沈龙霸的念想，不料他又打起了山下的主意，“嗯……骊国和周边国家有没有打擂之类的呢？”
“我说师傅……山下的国家本来就禁止修士参赛，万一被抓包不只长青要被人诟病，很可能会发动战争啊，骊国那国王你又不是不知道，好战分子一个。”方信想想就头疼。
“怎么会被抓包呢？我和你师叔几百年没被抓包过，肯定是你们太不谨慎了！”沈龙霸啧了啧嘴，朝着方信摇着头，眼睛里满是后辈不行的忧伤。
“师傅，那是因为师祖你们才能横着走！”方信气急了口不择言，随后他看着沈龙霸愣住的表情懊恼的咬牙，“弟子失言。”
沈龙霸回忆起师傅潇洒的背影，睫毛一颤。他眨了眨眼，表情有些不自然又努力掩饰着，“没事。”他想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笑笑却失败了，嘴角弯了又撇，最终抿了唇，“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是！”方信朝沈龙霸行了礼默默退去，他担忧的回身看了沈龙霸一眼，见他一个人朝着思过崖走去，终是收回视线去工作。
“师傅？你真的见过神仙吗？为什么这些人这么惨，神仙却不来救人呢？”年少的沈龙霸见着饿殍满地，眉眼间尽是对修仙之道的质疑。
而那个一直明媚如火的人为这些无名百姓挖坑立坟，“见过啊，我师父就是神仙啊。”
“那师祖呢？他为什么不来救人？”沈龙霸疑惑道。
“死了啊。”
“神仙也会死？”
“你看这个石头。”沈晓之招呼沈龙霸过来，当着他的面捏碎了石头，她将碎屑撒下，“你觉得这个石头死了吗？”
“石头怎么会死？”沈龙霸不解，“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比较聪明呢。”沈晓之叹口气，她指着地面，“花落了会腐烂成泥，石头会变成粉末，人死了肉体会回归大地，灵魂继续轮回，神仙死了当然也是回归自然啦，只是形态不一样了而已。”
“神仙怎么死？什么回归自然？什么叫形态？我完全不明白。”沈龙霸觉得沈晓之说的话好似天书。
“就说了让你多读书，我说话你都听不懂。”她无奈的摇摇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慢慢悟吧，现在，帮我挖坑，累死了！”
……
沈龙霸站在思过崖看着远处山壁上沈晓之刻的简易小人，他笑了笑，虽然沈晓之的脸他不太记得清了，但是那股蓬勃生机他始终难以忘记。“师傅啊，这两百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他喃喃自语，“你还活着吗？”
一股风袭来，将他的袖子吹的翻飞，沈龙霸看着山壁，看着天上的云，突然领悟了什么。他两行热泪滑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渐渐笑声化为哭嚎，“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弯着腰，手捂住心口不住颤抖，泪水滴在花上，惹得叶子摇曳着。
“看来您不会再回来了。”沈龙霸直起腰，他踉跄站好，沉浸在风中不发一语。
……
“不知道三师兄回来以后看见长青只剩下一点点人，会是什么反应。”沈幺幺踢着石头跟在傅承晗身后。
“不知道，可能会更木吧。”傅承晗打了打哈欠，“本来长青就没人了，这次下山又派了十几个人，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他一脚将沈幺幺的石头踢飞，“你的小宝贝来了。”
“哪个？”沈幺幺抬眼望向四周，看着邵柔四处张望。“这边！我在这边！”她蹦跶起来招手。
“幺幺，还好赶上了！”邵柔跑到沈幺幺身侧，“好久不见，你都瘦了。”邵柔听郑雁儿说了狄觅春的事情，心疼的看着沈幺幺，她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剑，“这是我赶制的佩剑，可以大程度减少灵力消耗，对不起，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做到这样。”
沈幺幺接过佩剑，这剑身细长通体白中透蓝，只有中心一道红痕，剑柄秀丽，好似凤尾。握着很是顺手，她随手挽了剑花，心中喜爱非常。“这剑也太棒了！我很喜欢，有名字吗？”
邵柔笑着摇摇头，“没有，你的剑当然是你取名字。”
“啊，我取名字很差劲的。”沈幺幺挠着头想了好半天，“啊，那就叫谢柔剑吧，谢谢小柔送我的剑。”
“噗。”邵柔嫌弃的轻轻推了沈幺幺一下，“什么名字啊，好好取名字！”
“我真想不出来！不管了，就叫这名字了，从现在起你是小柔它是二柔，两个柔陪着我！”沈幺幺美滋滋的抱着剑不撒手，她当机立断把以前的佩剑扔进乾坤袋。邵柔见她喜新厌旧的样子没好气的笑了笑。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你下山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邵柔拍了拍沈幺幺的胳膊，她犹豫了一下，把自己脖子上的玉牌摘下来递给沈幺幺，“如果你们在骊国遇到危险，就把这个玉牌给别人看。”
“啊？这是什么？”沈幺幺看到玉牌上写着一个宁字，另一面写着令。想要仔细看被邵柔握住手，“不用管这个是什么，收好就是了。”邵柔认真的看着沈幺幺。
沈幺幺点点头，她心里清楚这玉牌应该不是俗物，她挂到自己脖子上，“你送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就知道哄人！”邵柔娇嗔的推着沈幺幺，“好了好了，快走吧！”
“哎呦，这就巴不得我走了，你有别的狗了！哼！”沈幺幺打趣道。
“噗哈哈哈~”邵柔被她引的发笑，朝她挥手告别。
“再见啦！”沈幺幺朝她眨眨眼，跑回傅承晗身边有意无意的展示着新到手的佩剑，“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两手一背，胯一顶把佩剑甩到腰前，那剑折射的光芒闪了傅承晗的眼睛。
“哎呀，看到了，秀什么秀，谁还没有啊。”傅承晗背过身展示着自己的旺财，金光闪闪不输谢柔剑。
“切。”沈幺幺不甘的把剑挪回腰侧，“你的没我的好看。”
“旺财可听不得这话。”傅承晗小指掏了掏耳朵，旺财也嗡鸣几声配合着。
沈幺幺翻了个白眼，她一脚将石子踢到傅承晗脚边，傅承晗轻轻跃起避过，“诶，你打不着~”他朝沈幺幺挑了挑眉，“不和你玩了，我去找若若。”
秋若姐姐？沈幺幺勾唇一笑，傅承晗睁大眼睛，看着她几个闪身扎到秋若身边。“姐姐，我刚才给二师兄看了我新的佩剑，他说丑，还说要把我的头打爆。”她一脸无辜的抱着秋若的手臂，朝傅承晗挑衅的笑了笑。
“你放心，他不敢的。”秋若摸着沈幺幺的头发，“他要是敢动你一下，我就让他身上的五毒散生效。”她说起话温温柔柔，眼神却是凌厉的瞥了傅承晗一眼。
傅承晗撇撇嘴，“死妹控。”他小声嘟囔一声，又跑去别的地方拈花惹草去了。
诶？真怂！沈幺幺内心鄙视了傅承晗一下，她蹭了蹭秋若的肩膀，“姐姐，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嘴巴没味了。”
秋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一来就知道找我讨糖吃。”她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沈幺幺眼巴巴的往里瞅，被秋若一根手指抵开，她倒出一粒晶莹透黄的小药丸，“可不能多吃，这是打虫药，一次只能吃一粒，喏~”
沈幺幺欢快的接过药丸塞到嘴里，一股清新的果甜味充斥着味蕾，“哇，好好吃啊，若若姐姐是大好人！”
“馋嘴猫~”秋若掩嘴笑着，“好了，路上鱼龙混杂，你跟好你师兄，莫要再乱跑了。”“嗯嗯！”沈幺幺点头如捣蒜，她一溜烟的跑到朝姑娘耍帅的傅承晗身边，“师兄，若若姐姐让我看着你！”
那姑娘看着傅承晗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诶诶，姑娘！”傅承晗挽留那姑娘，她却笑笑离开了。傅承晗气的叉腰，他转脸看向装乖的沈幺幺，“别玩了好不好。”
沈幺幺舌头抵着药丸给傅承晗看，“你看，秋若师姐给的，你不觉得师姐长得又好看，东西又好吃吗？”
“你能不能别乱点鸳鸯谱了，若若有心上人了。”傅承晗一想到被耍的团团转的谢霜，狠狠的在沈幺幺头上拍了一巴掌，“我看到时候谢霜知道真相要怎么对付你！”
沈幺幺捂着头心虚的眼睛乱瞟，“啊，我也没做什么啊，也就是说了田江是心仪她才来照顾她的，她也没什么表示嘛。”
“你傻瓜啊！谢霜没拒绝就说明在试着接受了，等到时候她知道田江是姜天成，你说她们两个要怎么办？”傅承晗手指点着沈幺幺的额头把她逼退两步。
“哎呀，我觉得挺好的啊，那就在一起喽，正好长青现在缺人呀！”沈幺幺天真的想着，“郎才女貌，强强联手，很棒啊！”
“棒你个头啊！还就在一起喽，你哪只眼睛看见姜天成喜欢谢霜了？你就对谢霜瞎掰，到时候谢霜变成一厢情愿了！”傅承晗气的扶额，亲师妹，打不得打不得……他深呼吸缓解情绪。
“啊？可是我感觉姜天成对谢霜不一样嘛，不是喜欢是什么啊？”沈幺幺皱着脸，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姜天成的表现不就是喜欢谢霜吗？
“哪里有啊！只要是他的对手他都是这样的，你不能因为谢霜是女的就觉得她特殊了，假设，我是说假设，谢霜是男的，你还会撮合他俩吗？是不是就觉得很正常了？”傅承晗觉得沈幺幺是话本看太多，被虚假的恋爱冲昏了头脑，真实世界的恋爱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啊！
“并不是有好感就是喜欢啊，你明白吗？就像若若和我，我和她关系确实不错，但并不是男女间喜欢的关系，她有喜欢的人，你能保证姜天成就没有喜欢的人嘛？这是你一个和人家认识没几天的人能看出来的吗？”
沈幺幺被傅承晗说愣了，她张大眼睛捂住头，“啊啊啊啊！师兄，那怎么办？我不是害了谢师姐？”
“凉拌。”傅承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笑话，这种感情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何止是走了不少……”方信叹了口气，“如今只剩掌门长老和待了久些的弟子，不过暗阁的人都没走，不算太大损失，不加上山下百姓，长青还留了两百人吧。”
沈龙霸点点头，“挺好，我希望留下的人都还在。”他伸手接过吹来的一片树叶，“没钱了吧。”
“几乎掏空了。”方信没好气的说道，“我都不忍心看账本，太残忍了。”
“没关系，老三快回来了，起码能回些本。”沈龙霸安慰他，他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掐指算着时间，“最近没举办什么比赛吗？能赢钱的那种？”
“没有，去年灵华办过了，近十年应该没什么大比。”方信毫不留情的断了沈龙霸的念想，不料他又打起了山下的主意，“嗯……骊国和周边国家有没有打擂之类的呢？”
“我说师傅……山下的国家本来就禁止修士参赛，万一被抓包不只长青要被人诟病，很可能会发动战争啊，骊国那国王你又不是不知道，好战分子一个。”方信想想就头疼。
“怎么会被抓包呢？我和你师叔几百年没被抓包过，肯定是你们太不谨慎了！”沈龙霸啧了啧嘴，朝着方信摇着头，眼睛里满是后辈不行的忧伤。
“师傅，那是因为师祖你们才能横着走！”方信气急了口不择言，随后他看着沈龙霸愣住的表情懊恼的咬牙，“弟子失言。”
沈龙霸回忆起师傅潇洒的背影，睫毛一颤。他眨了眨眼，表情有些不自然又努力掩饰着，“没事。”他想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笑笑却失败了，嘴角弯了又撇，最终抿了唇，“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是！”方信朝沈龙霸行了礼默默退去，他担忧的回身看了沈龙霸一眼，见他一个人朝着思过崖走去，终是收回视线去工作。
“师傅？你真的见过神仙吗？为什么这些人这么惨，神仙却不来救人呢？”年少的沈龙霸见着饿殍满地，眉眼间尽是对修仙之道的质疑。
而那个一直明媚如火的人为这些无名百姓挖坑立坟，“见过啊，我师父就是神仙啊。”
“那师祖呢？他为什么不来救人？”沈龙霸疑惑道。
“死了啊。”
“神仙也会死？”
“你看这个石头。”沈晓之招呼沈龙霸过来，当着他的面捏碎了石头，她将碎屑撒下，“你觉得这个石头死了吗？”
“石头怎么会死？”沈龙霸不解，“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比较聪明呢。”沈晓之叹口气，她指着地面，“花落了会腐烂成泥，石头会变成粉末，人死了肉体会回归大地，灵魂继续轮回，神仙死了当然也是回归自然啦，只是形态不一样了而已。”
“神仙怎么死？什么回归自然？什么叫形态？我完全不明白。”沈龙霸觉得沈晓之说的话好似天书。
“就说了让你多读书，我说话你都听不懂。”她无奈的摇摇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慢慢悟吧，现在，帮我挖坑，累死了！”
……
沈龙霸站在思过崖看着远处山壁上沈晓之刻的简易小人，他笑了笑，虽然沈晓之的脸他不太记得清了，但是那股蓬勃生机他始终难以忘记。“师傅啊，这两百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他喃喃自语，“你还活着吗？”
一股风袭来，将他的袖子吹的翻飞，沈龙霸看着山壁，看着天上的云，突然领悟了什么。他两行热泪滑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渐渐笑声化为哭嚎，“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弯着腰，手捂住心口不住颤抖，泪水滴在花上，惹得叶子摇曳着。
“看来您不会再回来了。”沈龙霸直起腰，他踉跄站好，沉浸在风中不发一语。
……
“不知道三师兄回来以后看见长青只剩下一点点人，会是什么反应。”沈幺幺踢着石头跟在傅承晗身后。
“不知道，可能会更木吧。”傅承晗打了打哈欠，“本来长青就没人了，这次下山又派了十几个人，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他一脚将沈幺幺的石头踢飞，“你的小宝贝来了。”
“哪个？”沈幺幺抬眼望向四周，看着邵柔四处张望。“这边！我在这边！”她蹦跶起来招手。
“幺幺，还好赶上了！”邵柔跑到沈幺幺身侧，“好久不见，你都瘦了。”邵柔听郑雁儿说了狄觅春的事情，心疼的看着沈幺幺，她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剑，“这是我赶制的佩剑，可以大程度减少灵力消耗，对不起，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做到这样。”
沈幺幺接过佩剑，这剑身细长通体白中透蓝，只有中心一道红痕，剑柄秀丽，好似凤尾。握着很是顺手，她随手挽了剑花，心中喜爱非常。“这剑也太棒了！我很喜欢，有名字吗？”
邵柔笑着摇摇头，“没有，你的剑当然是你取名字。”
“啊，我取名字很差劲的。”沈幺幺挠着头想了好半天，“啊，那就叫谢柔剑吧，谢谢小柔送我的剑。”
“噗。”邵柔嫌弃的轻轻推了沈幺幺一下，“什么名字啊，好好取名字！”
“我真想不出来！不管了，就叫这名字了，从现在起你是小柔它是二柔，两个柔陪着我！”沈幺幺美滋滋的抱着剑不撒手，她当机立断把以前的佩剑扔进乾坤袋。邵柔见她喜新厌旧的样子没好气的笑了笑。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你下山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邵柔拍了拍沈幺幺的胳膊，她犹豫了一下，把自己脖子上的玉牌摘下来递给沈幺幺，“如果你们在骊国遇到危险，就把这个玉牌给别人看。”
“啊？这是什么？”沈幺幺看到玉牌上写着一个宁字，另一面写着令。想要仔细看被邵柔握住手，“不用管这个是什么，收好就是了。”邵柔认真的看着沈幺幺。
沈幺幺点点头，她心里清楚这玉牌应该不是俗物，她挂到自己脖子上，“你送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就知道哄人！”邵柔娇嗔的推着沈幺幺，“好了好了，快走吧！”
“哎呦，这就巴不得我走了，你有别的狗了！哼！”沈幺幺打趣道。
“噗哈哈哈~”邵柔被她引的发笑，朝她挥手告别。
“再见啦！”沈幺幺朝她眨眨眼，跑回傅承晗身边有意无意的展示着新到手的佩剑，“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两手一背，胯一顶把佩剑甩到腰前，那剑折射的光芒闪了傅承晗的眼睛。
“哎呀，看到了，秀什么秀，谁还没有啊。”傅承晗背过身展示着自己的旺财，金光闪闪不输谢柔剑。
“切。”沈幺幺不甘的把剑挪回腰侧，“你的没我的好看。”
“旺财可听不得这话。”傅承晗小指掏了掏耳朵，旺财也嗡鸣几声配合着。
沈幺幺翻了个白眼，她一脚将石子踢到傅承晗脚边，傅承晗轻轻跃起避过，“诶，你打不着~”他朝沈幺幺挑了挑眉，“不和你玩了，我去找若若。”
秋若姐姐？沈幺幺勾唇一笑，傅承晗睁大眼睛，看着她几个闪身扎到秋若身边。“姐姐，我刚才给二师兄看了我新的佩剑，他说丑，还说要把我的头打爆。”她一脸无辜的抱着秋若的手臂，朝傅承晗挑衅的笑了笑。
“你放心，他不敢的。”秋若摸着沈幺幺的头发，“他要是敢动你一下，我就让他身上的五毒散生效。”她说起话温温柔柔，眼神却是凌厉的瞥了傅承晗一眼。
傅承晗撇撇嘴，“死妹控。”他小声嘟囔一声，又跑去别的地方拈花惹草去了。
诶？真怂！沈幺幺内心鄙视了傅承晗一下，她蹭了蹭秋若的肩膀，“姐姐，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嘴巴没味了。”
秋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一来就知道找我讨糖吃。”她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沈幺幺眼巴巴的往里瞅，被秋若一根手指抵开，她倒出一粒晶莹透黄的小药丸，“可不能多吃，这是打虫药，一次只能吃一粒，喏~”
沈幺幺欢快的接过药丸塞到嘴里，一股清新的果甜味充斥着味蕾，“哇，好好吃啊，若若姐姐是大好人！”
“馋嘴猫~”秋若掩嘴笑着，“好了，路上鱼龙混杂，你跟好你师兄，莫要再乱跑了。”“嗯嗯！”沈幺幺点头如捣蒜，她一溜烟的跑到朝姑娘耍帅的傅承晗身边，“师兄，若若姐姐让我看着你！”
那姑娘看着傅承晗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诶诶，姑娘！”傅承晗挽留那姑娘，她却笑笑离开了。傅承晗气的叉腰，他转脸看向装乖的沈幺幺，“别玩了好不好。”
沈幺幺舌头抵着药丸给傅承晗看，“你看，秋若师姐给的，你不觉得师姐长得又好看，东西又好吃吗？”
“你能不能别乱点鸳鸯谱了，若若有心上人了。”傅承晗一想到被耍的团团转的谢霜，狠狠的在沈幺幺头上拍了一巴掌，“我看到时候谢霜知道真相要怎么对付你！”
沈幺幺捂着头心虚的眼睛乱瞟，“啊，我也没做什么啊，也就是说了田江是心仪她才来照顾她的，她也没什么表示嘛。”
“你傻瓜啊！谢霜没拒绝就说明在试着接受了，等到时候她知道田江是姜天成，你说她们两个要怎么办？”傅承晗手指点着沈幺幺的额头把她逼退两步。
“哎呀，我觉得挺好的啊，那就在一起喽，正好长青现在缺人呀！”沈幺幺天真的想着，“郎才女貌，强强联手，很棒啊！”
“棒你个头啊！还就在一起喽，你哪只眼睛看见姜天成喜欢谢霜了？你就对谢霜瞎掰，到时候谢霜变成一厢情愿了！”傅承晗气的扶额，亲师妹，打不得打不得……他深呼吸缓解情绪。
“啊？可是我感觉姜天成对谢霜不一样嘛，不是喜欢是什么啊？”沈幺幺皱着脸，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姜天成的表现不就是喜欢谢霜吗？
“哪里有啊！只要是他的对手他都是这样的，你不能因为谢霜是女的就觉得她特殊了，假设，我是说假设，谢霜是男的，你还会撮合他俩吗？是不是就觉得很正常了？”傅承晗觉得沈幺幺是话本看太多，被虚假的恋爱冲昏了头脑，真实世界的恋爱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啊！
“并不是有好感就是喜欢啊，你明白吗？就像若若和我，我和她关系确实不错，但并不是男女间喜欢的关系，她有喜欢的人，你能保证姜天成就没有喜欢的人嘛？这是你一个和人家认识没几天的人能看出来的吗？”
沈幺幺被傅承晗说愣了，她张大眼睛捂住头，“啊啊啊啊！师兄，那怎么办？我不是害了谢师姐？”
“凉拌。”傅承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笑话，这种感情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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