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故人
“呃，继续。”顾以关上手机，看着陈宣。
“你还是别谈恋爱了吧宝，感觉你刚从柳露织阴影里走出来，又被姓易的伤，那话说的好啊，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陈宣跟顾以说的有理有据，反正就是极力倡导咱不谈那恋爱了，不谈恋爱就不会伤心难过，开开心心生活多好。
何胖子说别听陈死gay的，他就是找不到，咱顾以要找女朋友就去找那些喜欢自己的，不是一抓一大堆吗，肯定也有美若天仙的呀，要啥柳露织要啥易周周呀，不然多浪费叔叔阿姨给你的这幅好皮囊。
顾以无语他俩，夹在中间专业假笑。
最后他俩吵起来了，顾以坐中间看戏。
“来来来，你就说柳露织，柳露织你认识吧，哪里好了，跟顾以当年那是形影不离吧，友情，我呸，哪里来的纯友谊，男女之间特么的就没纯友谊这回事，那些说纯友谊的，要么是特么脸皮薄不敢说，要么是特么的不怀好意，我要是找女朋友，她要是有啥男闺蜜啥的，就别来恶心我了，我承受不起，你看最后怎么样，咱顾以还不是被柳露织无情抛弃，顾以啊，宝啊，你也别怪我拿那些你伤心事来刺激你，我真不是那意思，只是想让你眼睛擦亮一点儿，我们这几个哥们一起处了那么久，大家最担心的还是你感情上的那些事，怕你被柳露织伤得太深了。”陈宣语重心长的说。
“别说了死gay，为你好。”顾以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见消息是我在你们身后。
陈宣没反应过来，何胖子接着说。
“柳露织人是不错但是性格有些太傲了吧，跟谁都玩儿的来那种，大家都在看脸，也不知道柳露织到底要看哪里才能看上你，不过你当初好像也没长开，你跟她是不是两年多没见了，她要是再见你肯定得后悔。”
“是挺后悔呢。”一个突然乱入的女人声音吓得陈宣跟何意一激灵，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看着穿着灰色外套，带着米白色围巾的高挑女孩儿。
陈宣跟何意像见鬼了一样，倒不是他们不敢见柳露织，而是顾以在这里啊，他俩怎么会还有见面的可能呢。
“果然，长好看了呢。”她看着顾以，顾以也看着她。
“柳哥。”顾以说，他沉默了好久。
他曾想过要跟眼前这个女孩儿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也曾想过她是否还会回来。
他跟她和解，最开始，也害怕柳露织跟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们，可是没有，柳露织一直都是那个柳露织，顾以也一直都是那个顾以。
他开始预想他与她的重逢，会是在什么时候，哪一天，早晨，中午，或是晚上。
他们开头的第一句会是什么，像电影里那样吗？说好久不见，然后坐下来聊聊天，把过往的所有事全都彻底埋葬。
现在她就在眼前，不同于每一次相见，这一次，显得珍贵而又与众不同。
在顾以说话之后，这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儿伸出双手，在陈宣与何意的不可置信中，与他拥抱。
她的头枕在他的左肩，她轻轻的说话，说顾以，我一直都欠你一个拥抱，欠你一句对不起，我是骄傲的，我以前不承认，对不起。
他的眼睛红了，他低下头，她发间的味道像极了那年盛夏趴在桌子上酣睡的顾以闻到的气味。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在确认这并不是一场梦境。
“呃，我们有事我们有事，溜了溜了。”何胖子跟陈死gay万万不会想到，今天出来会看见这样一幕劲爆的画面，他拉着陈宣就跑，甚至恨不得直接跳河。
顾以跟她分开，他擦了擦眼睛，没有掩饰自己此刻的窘迫。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何胖子跟陈死gay，顾以笑出声来。
“你一来他们都被吓跑了。”顾以坐下来，柳露织走过来坐在他身旁。
“谁让他们说我坏话的，有多远跑多远，不然下次关门放顾以，咬死他们。”
“哈哈，一次一百。”
“咦，掉钱眼里了。”
“生活所迫。”
“让我看看，哪里是生活所迫的样子嘛，白白嫩嫩的，娇生惯养还差不多。”柳露织仔细端详着顾以的脸。
“柳哥。”顾以看着她。
“嗯。”柳露织点头。
“对不起。”顾以低下头，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掉。
柳露织不说话，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最后将他抱在怀中。
“好了，再哭打你了哈，虽然我是你柳哥，可是我也是个女生是不是，你多少给我留点儿面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柳露织说。
“你头侧过去，我擦擦眼泪。”顾以轻声说。
“得了吧，给我看看，没想到高中几年，反倒是现在看见了最真实的顾以。”柳露织把他的脑袋扶起来，这个男孩儿似乎是害羞，他很快擦干脸上的泪痕，咳嗽了两声坐的笔直，看着南明河水流向那边的大桥。
“冷不冷？”柳露织问他。
顾以摇摇头，他没有说话，柳露织就安安静静的陪他坐着。
“我太害怕离别了。这次，不要那样子好不好。”顾以说。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一些，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我们会在一起，可是后来我也没有照顾到你，我说过要罩着你的，偏偏是因为这件事我没有做到，还把你弄丢了。”柳露织看了一眼顾以。
“我没有怪过你，我那时候也不好的，太自私，狭隘，也没有想到你是怎么想的。”
“有些人能做十分的朋友，却可能连一分的恋人都做不好，我喜欢过你的顾以，只是我们喜欢错了时间，其实你要我现在来看，我仍旧是有可能喜欢你的，记得以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顾以摇头。
“我问你你觉得男女之间有没有纯友谊。你那时候说有的，我也觉得有，但是可能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人总是会变的，其中最擅长的就是日久生情。我那时候问你，如果你说没有，我其实会坦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但你说有，我也就一笔带过了。
后来分班，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我在怄气，我没有答应你，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后来你做了太多傻事，我忽然就觉得我好像不是很喜欢你了，可是你为我做的事情我全都记得的，那次你画给我的画，你跑遍全班借来的那颗很酸的糖，真的让我开心了好久好久。
我知道你，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你永远都像一个小孩子，认定什么就是什么，死鸭子嘴硬，偏偏又是最心软的那个，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我一直都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做错什么事，只要你喊我一声柳哥，我一直都在。
你也知道我啊，我这人很骄傲的，不会为哪一个人停留多久，觉得没错的事绝不低头认错，可是你也没有错啊，为什么还要惩罚我们当陌生人。
如果我们一直不相见，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你会不会觉得，这是此生最大的遗憾。”
“会。”顾以点头。
“我也是。”柳露织抬头去看天，几朵乳白色的云在傍晚的天空中游荡。
“有喜欢的女孩儿了吗顾以。”柳露织笑起来，她的两个酒窝还是顾以记忆中的样子。
顾以沉默了一下，点头说有。
“真好。”柳露织说。
“你呢，两年了，以前喜欢你的人就很多。”
“我找不着我就寡着。”柳露织笑着说。
“怎么可能找不到，不过现在谈恋爱好像也没什么时间，大三挺忙的。”顾以说。
“是呀，大三挺忙的，不过谈恋爱也不怎么影响嘛，安排好自己时间就是了。喜欢的姑娘照片发我看看呗。”柳露织凑过去。
“我没有，而且，大概是追不到的。”顾以说。
“说什么鬼话呢，还没开始怎么知道追不到，你好歹也是校草那个级别的，哪个菇凉这么心高气傲的。”
“不关心高气傲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唯一的经验还是失败经验。”顾以瞟了一眼柳露织。
“你现在也没这个勇气再追我，我反正不会答应你的。”柳露织一句话就说中了顾以的心声。
他当然不再拥有那样的勇气，这世界上可能只会有柳露织一个人，能够跟顾以一起面对曾经的种种不堪，愿意在那个满目疮痍又金光璀璨的十八岁跟他说我罩着你，并且认认真真的记在心中。
“不会再有那样的勇气。并且也已经没有必要，都放下了柳哥。”顾以说。
“是啊，都过去了。”柳露织跟顾以一起看着逐渐昏暗下去的天空，月亮高悬在他们的头顶，晚风吹过他们的脸颊。
“你还是别谈恋爱了吧宝，感觉你刚从柳露织阴影里走出来，又被姓易的伤，那话说的好啊，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陈宣跟顾以说的有理有据，反正就是极力倡导咱不谈那恋爱了，不谈恋爱就不会伤心难过，开开心心生活多好。
何胖子说别听陈死gay的，他就是找不到，咱顾以要找女朋友就去找那些喜欢自己的，不是一抓一大堆吗，肯定也有美若天仙的呀，要啥柳露织要啥易周周呀，不然多浪费叔叔阿姨给你的这幅好皮囊。
顾以无语他俩，夹在中间专业假笑。
最后他俩吵起来了，顾以坐中间看戏。
“来来来，你就说柳露织，柳露织你认识吧，哪里好了，跟顾以当年那是形影不离吧，友情，我呸，哪里来的纯友谊，男女之间特么的就没纯友谊这回事，那些说纯友谊的，要么是特么脸皮薄不敢说，要么是特么的不怀好意，我要是找女朋友，她要是有啥男闺蜜啥的，就别来恶心我了，我承受不起，你看最后怎么样，咱顾以还不是被柳露织无情抛弃，顾以啊，宝啊，你也别怪我拿那些你伤心事来刺激你，我真不是那意思，只是想让你眼睛擦亮一点儿，我们这几个哥们一起处了那么久，大家最担心的还是你感情上的那些事，怕你被柳露织伤得太深了。”陈宣语重心长的说。
“别说了死gay，为你好。”顾以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见消息是我在你们身后。
陈宣没反应过来，何胖子接着说。
“柳露织人是不错但是性格有些太傲了吧，跟谁都玩儿的来那种，大家都在看脸，也不知道柳露织到底要看哪里才能看上你，不过你当初好像也没长开，你跟她是不是两年多没见了，她要是再见你肯定得后悔。”
“是挺后悔呢。”一个突然乱入的女人声音吓得陈宣跟何意一激灵，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看着穿着灰色外套，带着米白色围巾的高挑女孩儿。
陈宣跟何意像见鬼了一样，倒不是他们不敢见柳露织，而是顾以在这里啊，他俩怎么会还有见面的可能呢。
“果然，长好看了呢。”她看着顾以，顾以也看着她。
“柳哥。”顾以说，他沉默了好久。
他曾想过要跟眼前这个女孩儿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也曾想过她是否还会回来。
他跟她和解，最开始，也害怕柳露织跟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们，可是没有，柳露织一直都是那个柳露织，顾以也一直都是那个顾以。
他开始预想他与她的重逢，会是在什么时候，哪一天，早晨，中午，或是晚上。
他们开头的第一句会是什么，像电影里那样吗？说好久不见，然后坐下来聊聊天，把过往的所有事全都彻底埋葬。
现在她就在眼前，不同于每一次相见，这一次，显得珍贵而又与众不同。
在顾以说话之后，这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儿伸出双手，在陈宣与何意的不可置信中，与他拥抱。
她的头枕在他的左肩，她轻轻的说话，说顾以，我一直都欠你一个拥抱，欠你一句对不起，我是骄傲的，我以前不承认，对不起。
他的眼睛红了，他低下头，她发间的味道像极了那年盛夏趴在桌子上酣睡的顾以闻到的气味。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在确认这并不是一场梦境。
“呃，我们有事我们有事，溜了溜了。”何胖子跟陈死gay万万不会想到，今天出来会看见这样一幕劲爆的画面，他拉着陈宣就跑，甚至恨不得直接跳河。
顾以跟她分开，他擦了擦眼睛，没有掩饰自己此刻的窘迫。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何胖子跟陈死gay，顾以笑出声来。
“你一来他们都被吓跑了。”顾以坐下来，柳露织走过来坐在他身旁。
“谁让他们说我坏话的，有多远跑多远，不然下次关门放顾以，咬死他们。”
“哈哈，一次一百。”
“咦，掉钱眼里了。”
“生活所迫。”
“让我看看，哪里是生活所迫的样子嘛，白白嫩嫩的，娇生惯养还差不多。”柳露织仔细端详着顾以的脸。
“柳哥。”顾以看着她。
“嗯。”柳露织点头。
“对不起。”顾以低下头，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掉。
柳露织不说话，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最后将他抱在怀中。
“好了，再哭打你了哈，虽然我是你柳哥，可是我也是个女生是不是，你多少给我留点儿面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柳露织说。
“你头侧过去，我擦擦眼泪。”顾以轻声说。
“得了吧，给我看看，没想到高中几年，反倒是现在看见了最真实的顾以。”柳露织把他的脑袋扶起来，这个男孩儿似乎是害羞，他很快擦干脸上的泪痕，咳嗽了两声坐的笔直，看着南明河水流向那边的大桥。
“冷不冷？”柳露织问他。
顾以摇摇头，他没有说话，柳露织就安安静静的陪他坐着。
“我太害怕离别了。这次，不要那样子好不好。”顾以说。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一些，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我们会在一起，可是后来我也没有照顾到你，我说过要罩着你的，偏偏是因为这件事我没有做到，还把你弄丢了。”柳露织看了一眼顾以。
“我没有怪过你，我那时候也不好的，太自私，狭隘，也没有想到你是怎么想的。”
“有些人能做十分的朋友，却可能连一分的恋人都做不好，我喜欢过你的顾以，只是我们喜欢错了时间，其实你要我现在来看，我仍旧是有可能喜欢你的，记得以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顾以摇头。
“我问你你觉得男女之间有没有纯友谊。你那时候说有的，我也觉得有，但是可能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人总是会变的，其中最擅长的就是日久生情。我那时候问你，如果你说没有，我其实会坦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但你说有，我也就一笔带过了。
后来分班，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我在怄气，我没有答应你，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后来你做了太多傻事，我忽然就觉得我好像不是很喜欢你了，可是你为我做的事情我全都记得的，那次你画给我的画，你跑遍全班借来的那颗很酸的糖，真的让我开心了好久好久。
我知道你，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你永远都像一个小孩子，认定什么就是什么，死鸭子嘴硬，偏偏又是最心软的那个，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我一直都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做错什么事，只要你喊我一声柳哥，我一直都在。
你也知道我啊，我这人很骄傲的，不会为哪一个人停留多久，觉得没错的事绝不低头认错，可是你也没有错啊，为什么还要惩罚我们当陌生人。
如果我们一直不相见，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你会不会觉得，这是此生最大的遗憾。”
“会。”顾以点头。
“我也是。”柳露织抬头去看天，几朵乳白色的云在傍晚的天空中游荡。
“有喜欢的女孩儿了吗顾以。”柳露织笑起来，她的两个酒窝还是顾以记忆中的样子。
顾以沉默了一下，点头说有。
“真好。”柳露织说。
“你呢，两年了，以前喜欢你的人就很多。”
“我找不着我就寡着。”柳露织笑着说。
“怎么可能找不到，不过现在谈恋爱好像也没什么时间，大三挺忙的。”顾以说。
“是呀，大三挺忙的，不过谈恋爱也不怎么影响嘛，安排好自己时间就是了。喜欢的姑娘照片发我看看呗。”柳露织凑过去。
“我没有，而且，大概是追不到的。”顾以说。
“说什么鬼话呢，还没开始怎么知道追不到，你好歹也是校草那个级别的，哪个菇凉这么心高气傲的。”
“不关心高气傲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唯一的经验还是失败经验。”顾以瞟了一眼柳露织。
“你现在也没这个勇气再追我，我反正不会答应你的。”柳露织一句话就说中了顾以的心声。
他当然不再拥有那样的勇气，这世界上可能只会有柳露织一个人，能够跟顾以一起面对曾经的种种不堪，愿意在那个满目疮痍又金光璀璨的十八岁跟他说我罩着你，并且认认真真的记在心中。
“不会再有那样的勇气。并且也已经没有必要，都放下了柳哥。”顾以说。
“是啊，都过去了。”柳露织跟顾以一起看着逐渐昏暗下去的天空，月亮高悬在他们的头顶，晚风吹过他们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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