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返校
假期很快就过去，顾以和朋友们度过了一个还算安逸的寒假，随着报名日期公布，顾以也在这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学校了。
柳言因为有事一直没在南中，所以本该是三个人一起回学校的，顾以问了易周周，只是易周周也没回他，他就自己订了中午一些的票，到学校那边的高铁站正好五点。
因为一个人打车有些浪费钱，他就去坐公交，公交到学校整整要开两个小时，有位置的话顾以倒是喜欢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枕着下巴看窗外慢慢悠悠流逝的风景。
残阳如血，天边几朵火烧云。
车厢里满满当当都是回学校的学生，顾以听着歌，时不时看看他们。
他的手机这时候又震动了一下，顾以打开查看，却很意外的是易周周的消息。
“你回学校了吗？”
“在公交上了。”
“怎么走这么早？”后面还跟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你呢？”顾以问。
“我晚上八点多的票，我到了估计都九点多了。”她后面又跟着新的表情包，看起来很是委屈的样子。
顾以有些同情她。
“你拿的东西多吗？”
“多。”
“拿得动吗？”顾以又问，如果很多的话他就去帮她拿。
“拿不动。”哭泣的表情。
“那你到学校了和我说吧，我去给你抬一下。”顾以说。
“嗯。”易周周又回复。
易周周不知道，仅仅是她的这几句话，就让顾以本来就要放下的喜欢又忽然浮出水面。
“我手机要没电了。”易周周说。
“那你别玩了，到时候留点儿电给我发消息吧，你一个人吗？你到时候坐公交回来还是打车。”
“对啊，我一个人，柳言去她大伯家了，早到学校了。那时候都没有公交了吧，我都找不到路，唉。”
“你来车站接我嘛。”易周周忽然又说。
顾以看着这句消息愣了一下。
“哈哈开玩笑的。”易周周又发来消息。
“你少玩手机吧，一会儿联系不到你的话你也不方便。”顾以打字。
“嗯，不要，不看手机好无聊。”
“可是你手机关机了你打车你都打不到啊，你怎么回来。”顾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不了解易周周，这个样子的易周周，似乎是在向他传递着什么。
在顾以眼中，易周周，是活泼开朗的，有些男孩子性格，有时候说话也皮，但是从来不像今天这样，让顾以觉得她弱小，无助，同时又让顾以，喜欢上她。
“哦，好嘛，那我不看了。”易周周回复。
“嗯。”顾以回复一个字而后不再看手机，公交车已经差不多快要到站。
顾以拖着行李箱进校门，走了十几分钟走进宿舍。
“好孩子你回来了。”大胖穿着蓝色卫衣在寝室里晃悠，看着顾以拖着行李箱进门就是这么一句。
“好孩子你长胖了，过年吃了些啥？”顾以也是一口一个好孩子，两个人在下面热情称呼，床上苟儿愣是一动不动。
把自己东西放好后顾以才发现还有两个人没来，罗皮皮跟易自华这俩，估计是要大晚上才能回来了。
顾以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七点出头。
他又想起易周周，觉得大晚上她一个女孩子打车来学校好像也挺不安全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她发了句消息，说他去高铁站接她。
易周周很久没有回复，倒是顾以怕时间来不及火急火燎的出了寝室，大胖问他干嘛去，他说他去接人。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上自己的充电宝。
他站在公交站台等车，车还没到，易周周的消息却到了。
“啊，不用，我真的开玩笑的。”
“没事，反正也没什么事。”
“真的不用，挺远的，难跑。”
“没事，我都上车了。”顾以看着同在等车的学生，道路尽头公交车始终没有出现。
易周周给他发了语音，只是顾以没有听清楚， 又问她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我没有要你来高铁站接我，你要是来了的话，嗯，那就来吧，要是没有就不用来了真的。”
顾以看了看道路尽头，车流中就是没有熟悉的公交。
“我已经上车了，你注意一下你手机的电量，别到时候我联系不上你找不到你。”
“嗯，好。”易周周回复，“那我不看手机了哦。”
“好。”顾以回复。
他拿着手机看时间，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那辆通往高铁站的公交才缓缓驶来。
顾以赶时间，觉得到时候到高铁站都好晚了，还要易周周等自己，他找到最后面的位置坐下，城市早已入了夜。窗外是流光溢彩的绚烂人间。
坐车的时候顾以的思绪总是飘忽不定，他看着这城市的夜景，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在晚上坐公交出来，这已经是他来这里的第三年，却忽然发现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有怎么出去走走看看。
这几年不知道是怎么就过来了，觉得大学好像也快要结束，两三年的时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他想起柳露织，又会想起现在的易周周。
顾以对她的喜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自己都没有准确的答案。
他只知道他没有彻底的放下，又或者是易周周的话让他觉得他好像也有机会。
他应该也是可以，去追求新的人。
自他跟自己的十八和解之后，毫无保留的去爱下一个人。
“我到站了，你在哪里？”手机的忽然震动将顾以杂乱的思绪拉回，他急忙解开手机。
“我在路上，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有点儿堵。”顾以说。
其实不堵，只是因为他等车多等了很久，而易周周说如果没上车的话就不要来了，顾以说他在车上，这中间就有了时间差。
“哦哦，没事，我在那个公交站牌那里等你，我只找得到那里。”
“哪个公交站台，西广场下面那个吗？”
“不知道西广场是哪里，就是回我们学校的那个公交站台。”易周周说。
“哦哦，那上面就是西广场，你先别出来，外面挺冷的。”
“没事，我穿得厚，我今天出门买了一整套新衣服穿，挺暖和的。”
“那也还不是冷，你别出来了吧 ，我要到了我给你发消息。”
“好吧，我手机要没电了，我不回你消息了哦。”
“嗯，我到了直接去找你。”顾以关上手机，高铁站修建在郊区，群山的轮廓静静矗立在远方，南方的山高且多，这座城市也被称作山城。
易周周看着手机上的聊天信息，置顶的仍是那个叫做周笙的男孩儿，这段时间他忽然就冷漠下来了。
而易周周，也似乎是不想分开。
他们之间最后的对话停留在七天前，他说，如果易周周毕业了，他们都还单着，那就再在一起吧。
而今年，周笙就要毕业了，职校只有三年。大学有四年。
易周周忽然就觉得挺难过的，可是她也知道回不去了，好像心里全都是遗憾，又全都是说不清楚的执念。
“好多话不能说，好多话不想说，爱你这局，我已无能为力，如果再也不能遇见，那就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她想起这句在她抖音作品里的文案，是她从其他地方看来的，她现在再也不看那些文案，只是觉得文字苍白，没有办法去描述她的遗憾。
周笙变成现在的样子，其实，也有她的过错吧，那时候她不懂事，也做了好多伤害他的事情。
她也总跟那个男孩儿提分手，不喜欢那个男孩儿做的好多事情，情绪永远都是随时等待喷发的火山，意气用事，分手跟别人暧昧，这些事情她做得也不少。
后来周笙也成了这个样子，不在意她，忽略她，好像是他们的角色互换了，易周周变成了那个时时刻刻都在小心翼翼去爱的周笙，周笙，变成了那个感情里意气用事的易周周。
而他们以前分手，也都会有新欢的出现，前前后后也七八个了，其实很多时候易周周都不知道算不算是谈恋爱，她就像是在报复一样，而周笙也是这个样子，他说着等她的话， 却也过着自己的生活，谈新的恋爱，爱新的人。
偏偏易周周和周笙，还是会和好，然后再一次分手，让易周周觉得好遗憾。
“给你充电宝。”顾以的忽然出现打乱了易周周难过的思绪，她抬头看向顾以。
顾以看着她，拿着充电宝的手悬停在半空。
易周周带着口罩，她的大眼镜架在鼻梁上，短发似乎变长了一些。
“我没有充电线。”易周周说。
“你来学校不带充电线的？”顾以问。
“我没来得及收拾。”易周周眨了眨眼睛。
“唉，先走吧，我打车。”顾以叹了口气，他去拉易周周身边的行李箱，易周周则接过他手里的充电宝。
“我自己来吧。”易周周不想麻烦他。
“没事，走了。”顾以摆摆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在手机上操作打车。
因为是开学高峰期 普通的快车都很难打到，顾以就干脆点了特快，虽然要贵很多，可是都九点十三分了，再晚一些回去学校就关门了。
司机师傅打电话告知了他车停的位置，顾以就拉着她的行李箱朝前走，易周周背着书包跟在他后面，她看着他的背影，也有一些恍惚。
“尾号6451是吧。”
“是的师傅。”顾以回应，司机师傅打开后备箱的门，帮着把行李箱放进去，顾以拉开后排的车门，易周周坐进去，靠着右边。
顾以坐在她旁边拉上车门，小车很快驶出高铁站。
易周周不说话 她好像有些疲惫，摘下眼镜趴在前排座椅后背上。
“想睡觉吗？”顾以看着她。
“睡一会儿。”易周周说。
“到了我喊你。”顾以点头，他不去看她 望向了车窗外。
易周周似乎是趴着不舒服，就没有再睡了，她重新戴上眼镜，顾以看着她。
他没看过这样子的易周周，但是知道自己心动。
他挺想说让她靠着自己肩膀睡的，可是好像他们不熟，这样的举动并不合适。
打车的话只要四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学校。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多余的语言，顾以帮着她拖箱子，他们并肩走在校园的路上，只是和以前，两个人的心态都变得不一样。
“我进去了，充电宝还给你。”分岔路口，易周周说着就要把充电宝给顾以。
“你拿回去吧，一会儿就快熄灯了，你充电器也没带，一会儿借根线就行了。”
“好吧。谢谢。我走了。”易周周看了他一眼，接过行李箱离开。
顾以目送着她消失在转角，转过身走回寝室。
这时候都已经是十点多了，这个时间点易自华他们都在床上躺着，顾以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只有猴儿一个人在下面坐着泡面吃。
见到顾以回来，大胖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带着坏笑的盯着他。
“去高铁站接哪个女孩儿了？”
他这一问，罗皮皮直接一句带着疑问的嗯？
然后易自华两眼放光，也是坐起来看着下面的顾以，顾以看着他的样子，又想起之前他那堆朋友们把自己约出去然后一个劲的问自己跟柳露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事情了。
“你们都好八卦。”顾以苦笑，同时想着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一句话，说中国人的天性是八卦。
“快说嘛，我们学校的？刚回来就又坐两个小时公交去高铁站接人，你这么懒，不是妹子绝对不可能。”还是我大胖了解顾以，一句话就逼得顾以不得不说实话。
“是个女孩儿。”顾以走出去阳台，紧接着就听到大胖跟易自华问谁呀谁呀。
“你们又不认识。”
“之前那个叫啥易周周的？”大胖说。
在刷牙的顾以一听到这话差点儿没一口漱口水全咽下去，转半个身子看着床上的大胖，拿着牙刷的右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同时腹诽这你都能猜到，要是没记错就上次实验室见过吧，原来大胖你这么关心我的吗，原来你的心里藏着一个gaygay的大胖子吗？那我可得小心点儿你。
而周正要是知道顾以现在在想的事情，估计下来杀了顾以的心都有。
不过他不知道，就在那里呵呵呵几句，说顾以不老实。
顾以嘿嘿笑一声，接着洗漱，等到他脱衣服上床，对面的易自华又开始了八卦。
“哪个学院的？”
“学化学的。”顾以回答，他看着手机消息，易周周发了一句她一会儿要收拾床铺套被套什么的，然后提前跟顾以说了一句晚安。
顾以挺开心的回复她一句晚安，接着跟易自华和罗皮皮几个说起易周周来。
柳言因为有事一直没在南中，所以本该是三个人一起回学校的，顾以问了易周周，只是易周周也没回他，他就自己订了中午一些的票，到学校那边的高铁站正好五点。
因为一个人打车有些浪费钱，他就去坐公交，公交到学校整整要开两个小时，有位置的话顾以倒是喜欢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枕着下巴看窗外慢慢悠悠流逝的风景。
残阳如血，天边几朵火烧云。
车厢里满满当当都是回学校的学生，顾以听着歌，时不时看看他们。
他的手机这时候又震动了一下，顾以打开查看，却很意外的是易周周的消息。
“你回学校了吗？”
“在公交上了。”
“怎么走这么早？”后面还跟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你呢？”顾以问。
“我晚上八点多的票，我到了估计都九点多了。”她后面又跟着新的表情包，看起来很是委屈的样子。
顾以有些同情她。
“你拿的东西多吗？”
“多。”
“拿得动吗？”顾以又问，如果很多的话他就去帮她拿。
“拿不动。”哭泣的表情。
“那你到学校了和我说吧，我去给你抬一下。”顾以说。
“嗯。”易周周又回复。
易周周不知道，仅仅是她的这几句话，就让顾以本来就要放下的喜欢又忽然浮出水面。
“我手机要没电了。”易周周说。
“那你别玩了，到时候留点儿电给我发消息吧，你一个人吗？你到时候坐公交回来还是打车。”
“对啊，我一个人，柳言去她大伯家了，早到学校了。那时候都没有公交了吧，我都找不到路，唉。”
“你来车站接我嘛。”易周周忽然又说。
顾以看着这句消息愣了一下。
“哈哈开玩笑的。”易周周又发来消息。
“你少玩手机吧，一会儿联系不到你的话你也不方便。”顾以打字。
“嗯，不要，不看手机好无聊。”
“可是你手机关机了你打车你都打不到啊，你怎么回来。”顾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不了解易周周，这个样子的易周周，似乎是在向他传递着什么。
在顾以眼中，易周周，是活泼开朗的，有些男孩子性格，有时候说话也皮，但是从来不像今天这样，让顾以觉得她弱小，无助，同时又让顾以，喜欢上她。
“哦，好嘛，那我不看了。”易周周回复。
“嗯。”顾以回复一个字而后不再看手机，公交车已经差不多快要到站。
顾以拖着行李箱进校门，走了十几分钟走进宿舍。
“好孩子你回来了。”大胖穿着蓝色卫衣在寝室里晃悠，看着顾以拖着行李箱进门就是这么一句。
“好孩子你长胖了，过年吃了些啥？”顾以也是一口一个好孩子，两个人在下面热情称呼，床上苟儿愣是一动不动。
把自己东西放好后顾以才发现还有两个人没来，罗皮皮跟易自华这俩，估计是要大晚上才能回来了。
顾以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七点出头。
他又想起易周周，觉得大晚上她一个女孩子打车来学校好像也挺不安全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她发了句消息，说他去高铁站接她。
易周周很久没有回复，倒是顾以怕时间来不及火急火燎的出了寝室，大胖问他干嘛去，他说他去接人。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上自己的充电宝。
他站在公交站台等车，车还没到，易周周的消息却到了。
“啊，不用，我真的开玩笑的。”
“没事，反正也没什么事。”
“真的不用，挺远的，难跑。”
“没事，我都上车了。”顾以看着同在等车的学生，道路尽头公交车始终没有出现。
易周周给他发了语音，只是顾以没有听清楚， 又问她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我没有要你来高铁站接我，你要是来了的话，嗯，那就来吧，要是没有就不用来了真的。”
顾以看了看道路尽头，车流中就是没有熟悉的公交。
“我已经上车了，你注意一下你手机的电量，别到时候我联系不上你找不到你。”
“嗯，好。”易周周回复，“那我不看手机了哦。”
“好。”顾以回复。
他拿着手机看时间，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那辆通往高铁站的公交才缓缓驶来。
顾以赶时间，觉得到时候到高铁站都好晚了，还要易周周等自己，他找到最后面的位置坐下，城市早已入了夜。窗外是流光溢彩的绚烂人间。
坐车的时候顾以的思绪总是飘忽不定，他看着这城市的夜景，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在晚上坐公交出来，这已经是他来这里的第三年，却忽然发现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有怎么出去走走看看。
这几年不知道是怎么就过来了，觉得大学好像也快要结束，两三年的时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他想起柳露织，又会想起现在的易周周。
顾以对她的喜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自己都没有准确的答案。
他只知道他没有彻底的放下，又或者是易周周的话让他觉得他好像也有机会。
他应该也是可以，去追求新的人。
自他跟自己的十八和解之后，毫无保留的去爱下一个人。
“我到站了，你在哪里？”手机的忽然震动将顾以杂乱的思绪拉回，他急忙解开手机。
“我在路上，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有点儿堵。”顾以说。
其实不堵，只是因为他等车多等了很久，而易周周说如果没上车的话就不要来了，顾以说他在车上，这中间就有了时间差。
“哦哦，没事，我在那个公交站牌那里等你，我只找得到那里。”
“哪个公交站台，西广场下面那个吗？”
“不知道西广场是哪里，就是回我们学校的那个公交站台。”易周周说。
“哦哦，那上面就是西广场，你先别出来，外面挺冷的。”
“没事，我穿得厚，我今天出门买了一整套新衣服穿，挺暖和的。”
“那也还不是冷，你别出来了吧 ，我要到了我给你发消息。”
“好吧，我手机要没电了，我不回你消息了哦。”
“嗯，我到了直接去找你。”顾以关上手机，高铁站修建在郊区，群山的轮廓静静矗立在远方，南方的山高且多，这座城市也被称作山城。
易周周看着手机上的聊天信息，置顶的仍是那个叫做周笙的男孩儿，这段时间他忽然就冷漠下来了。
而易周周，也似乎是不想分开。
他们之间最后的对话停留在七天前，他说，如果易周周毕业了，他们都还单着，那就再在一起吧。
而今年，周笙就要毕业了，职校只有三年。大学有四年。
易周周忽然就觉得挺难过的，可是她也知道回不去了，好像心里全都是遗憾，又全都是说不清楚的执念。
“好多话不能说，好多话不想说，爱你这局，我已无能为力，如果再也不能遇见，那就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她想起这句在她抖音作品里的文案，是她从其他地方看来的，她现在再也不看那些文案，只是觉得文字苍白，没有办法去描述她的遗憾。
周笙变成现在的样子，其实，也有她的过错吧，那时候她不懂事，也做了好多伤害他的事情。
她也总跟那个男孩儿提分手，不喜欢那个男孩儿做的好多事情，情绪永远都是随时等待喷发的火山，意气用事，分手跟别人暧昧，这些事情她做得也不少。
后来周笙也成了这个样子，不在意她，忽略她，好像是他们的角色互换了，易周周变成了那个时时刻刻都在小心翼翼去爱的周笙，周笙，变成了那个感情里意气用事的易周周。
而他们以前分手，也都会有新欢的出现，前前后后也七八个了，其实很多时候易周周都不知道算不算是谈恋爱，她就像是在报复一样，而周笙也是这个样子，他说着等她的话， 却也过着自己的生活，谈新的恋爱，爱新的人。
偏偏易周周和周笙，还是会和好，然后再一次分手，让易周周觉得好遗憾。
“给你充电宝。”顾以的忽然出现打乱了易周周难过的思绪，她抬头看向顾以。
顾以看着她，拿着充电宝的手悬停在半空。
易周周带着口罩，她的大眼镜架在鼻梁上，短发似乎变长了一些。
“我没有充电线。”易周周说。
“你来学校不带充电线的？”顾以问。
“我没来得及收拾。”易周周眨了眨眼睛。
“唉，先走吧，我打车。”顾以叹了口气，他去拉易周周身边的行李箱，易周周则接过他手里的充电宝。
“我自己来吧。”易周周不想麻烦他。
“没事，走了。”顾以摆摆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在手机上操作打车。
因为是开学高峰期 普通的快车都很难打到，顾以就干脆点了特快，虽然要贵很多，可是都九点十三分了，再晚一些回去学校就关门了。
司机师傅打电话告知了他车停的位置，顾以就拉着她的行李箱朝前走，易周周背着书包跟在他后面，她看着他的背影，也有一些恍惚。
“尾号6451是吧。”
“是的师傅。”顾以回应，司机师傅打开后备箱的门，帮着把行李箱放进去，顾以拉开后排的车门，易周周坐进去，靠着右边。
顾以坐在她旁边拉上车门，小车很快驶出高铁站。
易周周不说话 她好像有些疲惫，摘下眼镜趴在前排座椅后背上。
“想睡觉吗？”顾以看着她。
“睡一会儿。”易周周说。
“到了我喊你。”顾以点头，他不去看她 望向了车窗外。
易周周似乎是趴着不舒服，就没有再睡了，她重新戴上眼镜，顾以看着她。
他没看过这样子的易周周，但是知道自己心动。
他挺想说让她靠着自己肩膀睡的，可是好像他们不熟，这样的举动并不合适。
打车的话只要四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学校。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多余的语言，顾以帮着她拖箱子，他们并肩走在校园的路上，只是和以前，两个人的心态都变得不一样。
“我进去了，充电宝还给你。”分岔路口，易周周说着就要把充电宝给顾以。
“你拿回去吧，一会儿就快熄灯了，你充电器也没带，一会儿借根线就行了。”
“好吧。谢谢。我走了。”易周周看了他一眼，接过行李箱离开。
顾以目送着她消失在转角，转过身走回寝室。
这时候都已经是十点多了，这个时间点易自华他们都在床上躺着，顾以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只有猴儿一个人在下面坐着泡面吃。
见到顾以回来，大胖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带着坏笑的盯着他。
“去高铁站接哪个女孩儿了？”
他这一问，罗皮皮直接一句带着疑问的嗯？
然后易自华两眼放光，也是坐起来看着下面的顾以，顾以看着他的样子，又想起之前他那堆朋友们把自己约出去然后一个劲的问自己跟柳露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事情了。
“你们都好八卦。”顾以苦笑，同时想着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一句话，说中国人的天性是八卦。
“快说嘛，我们学校的？刚回来就又坐两个小时公交去高铁站接人，你这么懒，不是妹子绝对不可能。”还是我大胖了解顾以，一句话就逼得顾以不得不说实话。
“是个女孩儿。”顾以走出去阳台，紧接着就听到大胖跟易自华问谁呀谁呀。
“你们又不认识。”
“之前那个叫啥易周周的？”大胖说。
在刷牙的顾以一听到这话差点儿没一口漱口水全咽下去，转半个身子看着床上的大胖，拿着牙刷的右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同时腹诽这你都能猜到，要是没记错就上次实验室见过吧，原来大胖你这么关心我的吗，原来你的心里藏着一个gaygay的大胖子吗？那我可得小心点儿你。
而周正要是知道顾以现在在想的事情，估计下来杀了顾以的心都有。
不过他不知道，就在那里呵呵呵几句，说顾以不老实。
顾以嘿嘿笑一声，接着洗漱，等到他脱衣服上床，对面的易自华又开始了八卦。
“哪个学院的？”
“学化学的。”顾以回答，他看着手机消息，易周周发了一句她一会儿要收拾床铺套被套什么的，然后提前跟顾以说了一句晚安。
顾以挺开心的回复她一句晚安，接着跟易自华和罗皮皮几个说起易周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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