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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致夜幻现

    冬松低着头从办公室中走出,瞥了一眼身边跑过的学生,警惕地环视一圈,快步向校长室走去。

    急促而又怯懦的脚步传入方寸的耳中,令他紧锁的眉头为之舒展,释然地长叹一声,盯住恭立于门口的人影,嘴角微微上扬。

    “进来!”他大声讲到,身体向后倒去,靠在松软的沙发上。

    “方,方校……有,有什么事情吗?”冬松胆怯地看了方寸一眼,把头压得更低,紧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毯,暗自冷笑一声。

    “之前要求的事还满意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把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恭敬地点了点头。

    “嗯,之前的东西——很美味啊!不错,不错。”方寸欣喜地回味着,看向洗耳恭听的冬松,不由得轻笑一声,“这次叫你来……是为了另一件大事。”他把手搭在沙发上,有些期待地看向重新装修过的墙角,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是,是什么?”冬松试探性地问道,瞥了一眼桌出被件压住的卷轴,心中早已猜到了几分。

    “我打算把她做掉,让她臣服于我,你觉得怎么样?”方寸毫不在乎地讲到,抽过崭新的卷轴爱惜地抚摸着,脑中幻想着风月宝鉴中的场景,眼神越发地淫秽迷离,痴痴地望向前方。

    “方校英明,需要我去做什么呢?”冬松单膝跪地,心中大肆耻笑着这个无比荒谬的计划,口中却依旧是忠诚地询问着,凝望着湿润的地毯,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你嘛——”方寸顿了顿,用力拍了拍冬松的头,如摸狗头般反复摩挲着,“只用把她引出来,然后观赏我征服她的雄姿便好了!”他高傲地仰起头来,俯视着频频点头的冬松。

    “好,好的,那……方校要什么时候动手呢?”冬松暗笑着询问着方寸的死期,手指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时间么……明天吧!给她最后一天的自由时间。”方寸狂笑着赶走了满脸欣喜的冬松。

    “你啊!真是找死。”冬松喃喃着脱离了魔法使魔的监控范围,嘴角微微上扬。

    幽静的地下宫中,画布被整齐地展在一边,吸收着空气中弥漫的魔力。

    万桥保盯着面前各式各样魔物投来的画面,目光锁定住那个女孩,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准备自己坦白吗?”他瞥了一眼在门口颤抖的方寸,手中飞出一张锐利的纸片划开他的衣襟,在铁板上击出“砰”的一声。

    “那个,乔主任……”方寸吞吞吐吐地讲到,后怕地看了万桥保一眼,手臂上传来间歇的刺痛。

    “我……”他再次停了下来,紧张地咬住嘴唇,手指在背后反复摩擦着,落下条状的污垢,消融在冰冷的地板上。

    “算了,朽木不可雕也,我倒是很期待看到——你死在她手里的样子呢!”万桥保冷笑地嘲讽着,鄙夷地看向瑟瑟发抖的方寸。

    “那会很美妙哦!Lancer的话,我可不会让他和你一起干傻事,自求多福吧!“他挑了挑眉毛,轻抚着手背上的令咒不由地感叹起来。

    “乔主任,我……”方寸脸色发白闪烁着青绿的光芒,紧紧握住手中的卷轴,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可是……”

    万桥保缓缓起身,凝视着面有怒容的方寸,眼神无情而冰冷,“怎么,你看起来——”万桥保厌恶地摇了摇头。

    “可笑,一介蝼蚁也想挑战凶兽么!”他冷笑一声看向画面中认真听课的金垚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方寸后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不服气地瞪了万桥保一眼,暗自计划着宏图伟业,快速消失在静谧的黑暗中,“我要证明,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迟早要成我的【玩物】。”他喃喃着,眼神再次恍惚起来。

    “猎杀Rider的御主,Master——你真的打算那么做吗?”Assassin盯着视野中波动的魔术回路,平静地问道。

    “不,是借刀杀人。”冬松按了按腹部,厌恶地看着桌面上撒满香菜的秋刀鱼,瞥了一眼商家发来的信息,不麻烦地啧了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不是让你去送死啊!”。

    “不放香菜这四个字都能看错吗?”他抬手将饭盒扔进垃圾桶,烦躁地靠在椅子上。

    “那便只用拉近二人的距离便可。”Assassin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化作一缕黑光离去。

    四肢与脑中传来的阵痛交织在他的梦境中,与现实交汇,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悲鸣,令大脑中的思绪于片刻间混乱起来。

    一切真实却又遥不可及的事象于此刻崩坏,重击着隆美尔一世的灵魂。

    “所以……我是谁……?”他回望看这个没有固定答案的问题,再次艰难地做出了决则。

    “我是……”他挣扎着点燃一只香烟,缓缓打开残破的日记本,上面散发的焦香味令他的神经再次舒缓开来,在字里行间中寻找着残存的记忆,像是在海滩上寻找贝壳的孩童。

    “没错,我是【隆美尔一世】,那些至高无上的魔术,都出自我手。”他略带激动地喃喃自语道,逐渐冷静下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呆滞,注视着空中飘忽不定的烟雾,摸弄着打火机上窜动的【火灵】,眼神变越发地坚毅,绷带下持续的灼烧感在神精药物的压制下渐渐地退出了大脑皮层。

    眼瞳再次被幽蓝色的冥火填满他看向板上简易的知临地图,长吁一声。

    “Archer,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他按了按太阳穴,瞥了一眼镜中虚幻的人影。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进行战斗了。”Archer轻拍着面无表情的希尔薇,在心里回答到,看向健壮的左臂点了点头。

    “嗯,那明天就该行动了。”隆美尔一世深吸一口烟,缓缓闭上双眼,重新过了一遍可能发生的情状,有些担忧地摇了摇头。

    “强行突破的话,容错率太小了。”他敲了敲有些老化的桌板,懊恼地挠了挠头。

    “可以让Caster先上去作诱饵再从暗中除去落单的御主。”Archer轻轻关上密室的门,用力握住手中的弓箭,轻轻拨动的弓弦带起一阵强光照亮了阴暗的角落,锐利的眼神射向窗外寂静的小区,警惕地瞥了一眼楼顶。

    隆美尔一世果决地摇了摇头,把抽得所剩无几的香烟扔进垃圾堆中,“不行,他们半道反水会使我们陷入被动。”

    他回想着玉藻前妩媚的笑靥,脑中闪过无数惨死的帝王之相,戒备地看向用魔力遮蔽的窗房。

    烟雾仍在空间中游荡着,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散去,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般缠绕在隆美尔一世的身边。

    “那……也只能这样,要做好一击必杀的准备,”他皱了皱眉头,默默点了点头。

    隆美尔一世沉重的声音兀地出现在蔡缜的大厅中,却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像是在空间里注入的无毒无味的气体般。

    玉藻前的声音用魔法堵住蔡缜的耳朵,回复着先前约定好的暗号。

    “明天的行动计划,你们先上拉住仇恨,我们负责……”隆美尔一世冷静的陈述着,仔细捕着那头传来的阵阵噪音。

    “嗯,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当炮灰,你们收割,对吧!”玉藻前不耐烦地打断了隆美尔一世的计划,“收入和回报不成正比。”

    “你要这样理解的话,也可以,只要最后拿到圣杯就可以……”隆美尔一世补充道,瞥了一眼逐渐散去的烟雾。

    “哈,你们就可以独吞了么?”玉藻前毫不留情地嘲讽着,下一秒却一口答应下来,啪地打断了隔空对话。

    玉藻前俯视着仍在被窝里骚动的蔡缜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力按了按此起彼伏的头包。

    “有什么事情吗?”蔡缜看向一脸不屑的玉藻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真是扫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看向蓄势待发的【神杀枪】,鬼魅地笑着,把头轻靠在玉藻前的腰部。

    “可能有点复杂,简单来讲的话,就是——他希望我们去送死,但还不能直接拒绝。”玉藻前抚摸着虚弱的蔡缜,鄙夷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想要我去送死么,可没那么容易!”她摇了摇尾巴,抚去蔡缜身上的汗水,凝望着窗外向西坠去的太阳,嘴角微微上扬。

    “玉藻前小姐,那该怎么办啊!”蔡缜如护食的恶犬般紧紧抱住玉藻前,担心地看着胸有成竹的玉藻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可不希望和你开。”他轻嗅着玉藻前身上的清香,陶醉地摇晃着脑袋。

    “放心,蔡公子,小女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您的。”玉藻前妩媚地盯着烂泥般的蔡缜,眼神莫名地严厉起来。

    “呜呜……玉藻前小姐。”蔡缜在她怀里撒起娇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隆美尔一世略显无奈地叹息着,回想着玉藻前的话语,心中不安起来。

    “出发之前把希尔薇藏好。”隆美尔一世加固着暗格的封印法阵,对羿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