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恶战
礦洞外，高空之上。
被轟飛的陸吾剛緩過身來，鮮血從嘴角慢慢滲出，葉晨的掌力在他的肩膀處烙出一道灼燒掌痕。
陸吾擦去嘴角血漬，雙足緩緩落地，才剛接觸到地面，地面就因承受不住壓力進而凹陷，瞬間連續湧出的氣勁，接連著橫掃數十里，範圍內花草全被壓平，樹木則直接攔腰折斷，他注視著追出來的葉晨，決意不再有所保留。
“好！好！好！哈哈哈哈！”陸吾連聲的好，伴隨著狂傲地笑聲，是對葉晨的稱讚，也是對這場戰鬥的肯定。
然而隨之追來的葉晨神色一凜，面對最終死決，他乍變的眼神象徵著不可動搖的決心，勢如赤焰燃天，將天空染成一片赤紅，他手持著焚業，身後由無數火焰鋒刃形成的羽翼盤旋跟隨，夾帶著鳳凰之力的他，從天空朝向地面的陸吾俯衝而來。
眼見葉晨攻勢未停，陸吾手一抬，喚道：“泣神！”剛才在礦洞內被打落的長槍，便朝著他飛過來，一手持槍再提氣勁，頓時殺招上手“寅虎飲山河”一股豪橫氣勁，頓時傾洩而出，猛然一抹金光虎影嘯日咆天而起。
兩人極招並催，一個從天而降，一個立地而起，就在雙流交會之時，引得天地撼動、山移地走，兩人戰至狂喜，此刻眼裡只剩對方生死，每一下兵器間的碰撞都引發山川翻騰，天地震懾，漫天飛舞的刀鋒，霸勁八方的槍尖，逼至極端，只剩紅與黃的光影來回不停交錯。
越戰心越驚，葉晨心想：“此人連自身傷勢都不管不顧，我必須抓準時機一招致敵！”面對如此鏖戰他漸感乏力，反而陸吾則是越戰越狂、越戰越喜，他決意先轉攻為守，先嘗試著與陸吾拉開距離，抓準一擊必殺的瞬間。
制定方針後，葉晨開始轉變策略，只守不攻，隨著陸吾的連番進擊，他選擇不斷向後退開，漸漸露出敗勢，想引誘對方露出破綻，或著抓準對方一絲輕敵的機會。
然而，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陸吾，早就看出葉晨內心盤算，心想：“想引我露出破綻？那就給你吧！”他故意讓自己露出破綻，就像是取得優勢後的躁進。
葉晨見狀隨即向後一躍，高舉焚業將內化靈力瞬間提升至頂峰，焚業隨即切換為巨型大劍的模樣，一道灼熱的鳳凰之炎貫入天際“赦炎訣——殞星斬”天空中赫然驚見磅礡劍氣掃落，朝著陸吾狙殺而去。
陸吾大吼，道：“這就是你最終殺招嗎？太令我失望了！”一句失望，天地聞之變色。
面對極招襲來，陸吾單手拿起泣神，作擲矛勢，氣一沉將渾身氣勁匯集於槍尖，槍身散出強烈金光，一招“貪虎吞日月”蓄集待發，抓準時機後陸吾將泣神朝著葉晨奮力一擲，長槍瞬間化作黃金猛虎張著血盆大口朝著葉晨襲來。
正當兩招相碰，那股磅礡劍氣就如同糧食般被猛虎吞噬殆盡。葉晨眼看勝負已分，他睜著眼看著眼前強敵，準備好迎接死亡的到來，生命的最後心裡念想著還是葉凡，他低聲呢喃道：“凡兒⋯⋯”
突然一道銀光劃過“匡──！”遠處一把銀白長槍飛入戰場，硬生生將泣神擋下，但失敗的事實還是沒有改變，失去主人的天極，僅僅是幫葉晨擋下致命一擊，隨即便斷成兩截。
而戰鬥就此結束，葉晨護體氣焰消失，身後鳳翼早已殘破不勘，用盡全力的他，在絕對實力面前還是無法改變什麼，原本強盛的赤紅火焰就這樣逐漸被澄澄金光所吞沒，面對斷成兩截的天極，葉晨跪倒在地不斷重複喊道：“爹啊──爹⋯⋯”
此時礦洞內，歐陽少辰聽到柳琴暝如此說話，就知道自己已經被看穿了，此刻的他心裡早已累積許多情緒，他輕輕地放下葉凡，縱身一跳來到前方與兩人對峙。
而歐陽少辰所累積的情緒終於在此刻爆發了，他大聲問道：“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葉凡他只是個孩子！你們突然出現便說要將人帶走，如此行事是否過於蠻橫？”
柳琴暝帶著挑釁的語氣，不屑地說道：“呸！蠻橫又如何？弱者有何資格發問？若想知道，拿實力問話！”
聽到對方如此口不擇言，歐陽少辰憤怒的情緒猛然湧出，已然接近臨界點的他大聲吼道：“好！那就來啊！”
歐老弟低聲說道：“別鬧了！到時候陸先生⋯⋯”話都還沒說話，立馬就被柳琴暝打斷。
柳琴暝惡狠狠的瞪了歐老弟一眼，大聲說道：“別一直拿陸先生壓我，是這小鬼挑釁再先！”話剛說完，她一柄紅色長劍，朝著歐陽少辰直直刺了過來。
柳琴暝的配劍，名喚“霞采”以紅為底，銀為飾，筆直如尺，劍身雙面開刃，如紅霞落日般點綴著銀白雲紋，劍柄上纏有紅色絲帶，十分輕巧靈動。
歐陽少辰轉身一閃，閃過來襲的柳琴暝，但他突然想到葉凡就在他身後，只好縱身一躍搶在柳琴暝之前回到葉凡身邊，他將葉凡背到背上，順手從地上撿起包裹焚業的白布，將葉凡牢牢綁在身上。
歐老弟吼道：“別打……了！”瞬間，周身亮出數把劍氣，劍氣朝著他們飛來，暫時將二人牽制住。
柳琴暝看著眼前的劍氣，吼道：“你不打也別鬧啊！”但是無論她左閃或右閃，那幾道劍氣都一直跟著她。
就在此時，歐老弟話鋒一轉，緩緩說道：“外面結束了，我們先出去吧⋯⋯”
歐陽少辰舉起刀，想繼續發洩情緒，歐老弟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唯有打敗陸先生才有活路，在此爭鬥對你完全沒有任何好處，把刀收起來吧！”
柳琴暝也舉著劍，想繼續戰鬥，歐老弟轉頭看著她說道：“待會礦洞被打塌會有很多灰塵，到時候搞得灰頭土臉別怪我沒提醒妳。”
聽到灰塵二字，柳琴暝嫌惡的搖了搖頭，乖乖將霞采劍收起來，而歐陽少辰則是冷靜了不少，開始研判情勢，他也知道就算能打敗眼前兩人，只要走到洞外還是得面對陸吾，所以在此浪費力氣確實非明智之舉，思考完，他也收起岩塵刀，決定先走跟著他們出了礦洞再做打算。
看到兩人都乖乖的收起兵器，歐老弟也將劍氣撤除，緩緩說道：“走吧。”
就這樣一行人各懷心思，走著走著很快就到洞口，柳琴暝迫不急待的率先走出礦洞，後面緊跟著的是抱著葉凡的歐陽少辰，歐老弟則走在最後面。
一走出礦洞，歐陽少辰就看到全身是傷的葉晨跪倒在地上，他快步跑過去將葉晨扶起來。
葉晨全身傷痕累累地靠著歐陽少辰，不斷咳出鮮血，吃力地說道：“咳！咳⋯⋯少辰⋯⋯快⋯⋯跑⋯⋯”
歐陽少辰神色擔憂的看著葉晨，安撫著說道：“前輩，您別勉強，剩下就讓晚輩來處理吧。”
葉晨抓著歐陽少辰，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別⋯⋯嘔⋯⋯”但是話沒說完鮮血就止不住的嘔了出來。
眼見兩人都已技窮，陸吾逐漸感到失望與無聊，他收起泣神槍，慢慢向著葉晨他們的方向走來，歐陽少辰只好先把葉晨與葉凡扶到自己身後的岩石旁，自己則是獨自向前去面對陸吾。
陸吾嘆著氣，邊走邊說道：“唉，有點無趣……把那姓葉的小鬼交出來吧。”
此時，歐陽少辰擋在葉晨父子身前，硬氣地說道：“您剛說過只要我們能打敗您，便會放我們離開，不是嗎？現在換我來討教前輩高招！”
隨即，歐陽少辰揮動手中岩塵刀，一道迴旋刀氣朝著陸吾橫掃而去，而陸吾抬手輕輕一揮，瞬間就將其攻擊化解於無形，而餘勁則是狠狠打在歐陽少辰身上。
要知道歐陽少辰可以說是修仙界的天才，短短不到百年就已經達到“元嬰期”，是多少修仙者窮極一生都無法達成的目標，但這樣的他在陸吾面前，卻顯得如此弱小不勘。
歐陽少辰也早已明白實力間的差距，但他依然堅毅地選擇站在葉晨父子身前，此刻的歐陽少辰就如蚍蜉般渺小，但內心卻沒有絲毫畏懼，立場也沒有絲毫動搖。
就在距離不到五步時，陸吾停下腳步緩緩說道：“小子，你這脾氣跟你父親倒是有幾分相似，但如此不經大腦的莽撞，只會讓你妄送性命⋯⋯”
聽到陸吾提到自己父親，歐陽少辰急著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你認識我父親？”
意會到自己多嘴的陸吾，沒有再回答任何問題，而是將泣神槍再次喚出橫於身前，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大喝，渾厚氣勁朝著歐陽少辰不斷襲來，攻擊來得又急又快，他只能提起岩塵刀硬扛。
而陸吾像是來了興致般的站在原地，氣勁攻勢不停朝他襲來，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著攻擊，不願後退也不能躲避，就這樣他將岩塵刀架於身前，扛著陸吾的傷害。
然而，每次攻擊打到身上就像承受千金巨石猛砸之痛，不停歇地攻擊，震傷歐陽少辰，使得他從眼睛開始滲出鮮血，隨後是鼻子、耳朵、嘴巴，鮮血緩緩的從七孔滴落，看著遍地鮮血，陸吾毫不留情的持續加強力道，而承受過多衝擊的歐陽少辰逐漸失去意識，就算如此他還是強撐著身體，堅忍的擋在葉晨父子面前。
葉晨全身無力的看著歐陽少辰，心中滿是苦楚，低聲輕喚：“少辰……”
就在此時，意識漸漸模糊的歐陽少辰，渾身散發出詭譎氣息，有股陰邪之氣漸漸從他的體內發散而出，隨著鮮血的流淌，他的身上浮現出許多墨綠紋痕。
陸吾感受到這股異樣氣息，心裡暗自低語道：“喔？好像有點意思！”
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幕讓他想起當年的歐陽軒，那一道又一道的墨綠紋痕，與當年陷入瘋狂的故友如出一轍，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竭力叫喊道：“少辰！少辰！歐陽少辰！”
忽然，歐陽少辰發出如野獸般的吼叫聲：“嚇吼！”隨後，他拋下岩塵刀，拱起雙掌宛如獸爪朝著陸吾殺了過去。
眼見來者如此狂野，陸吾重新燃起戰意，提起泣神槍以槍回應，以剛至剛，就在雙方相觸之時，餘威迸射，如同怒濤洪流，第一擊雙方竟然戰的不相上下，各不退讓。
周遭頓時塵土飛揚，兩人如同野獸般沒有章法的互相肉搏，野獸間的戰鬥只有生死，隨著歐陽少辰的眼神越來越空洞，戰場也越來越嗜血。
此時陸吾竟然感到莫名躁怒，內心深處有股獸性被激發的感覺，是一種來自記憶裡的遠古戰意。
歐老弟小聲嘀咕道：“少辰⋯⋯”意欲上前又停在原地蹉跎。
柳琴暝看著遲疑的歐老弟，雖是善意的提醒，但語氣間卻帶著些許戲謔，道：“你確定去不阻止他們？別說我沒提醒你唷，待會陸先生認真起來，那可就來不及了。”
歐老弟深深嘆了口氣，道：“唉⋯⋯”
兩人互有來回的戰了好幾個回合，卻還是五五分立。
終於，陸吾按捺不住內心的躁怒感⋯⋯
被轟飛的陸吾剛緩過身來，鮮血從嘴角慢慢滲出，葉晨的掌力在他的肩膀處烙出一道灼燒掌痕。
陸吾擦去嘴角血漬，雙足緩緩落地，才剛接觸到地面，地面就因承受不住壓力進而凹陷，瞬間連續湧出的氣勁，接連著橫掃數十里，範圍內花草全被壓平，樹木則直接攔腰折斷，他注視著追出來的葉晨，決意不再有所保留。
“好！好！好！哈哈哈哈！”陸吾連聲的好，伴隨著狂傲地笑聲，是對葉晨的稱讚，也是對這場戰鬥的肯定。
然而隨之追來的葉晨神色一凜，面對最終死決，他乍變的眼神象徵著不可動搖的決心，勢如赤焰燃天，將天空染成一片赤紅，他手持著焚業，身後由無數火焰鋒刃形成的羽翼盤旋跟隨，夾帶著鳳凰之力的他，從天空朝向地面的陸吾俯衝而來。
眼見葉晨攻勢未停，陸吾手一抬，喚道：“泣神！”剛才在礦洞內被打落的長槍，便朝著他飛過來，一手持槍再提氣勁，頓時殺招上手“寅虎飲山河”一股豪橫氣勁，頓時傾洩而出，猛然一抹金光虎影嘯日咆天而起。
兩人極招並催，一個從天而降，一個立地而起，就在雙流交會之時，引得天地撼動、山移地走，兩人戰至狂喜，此刻眼裡只剩對方生死，每一下兵器間的碰撞都引發山川翻騰，天地震懾，漫天飛舞的刀鋒，霸勁八方的槍尖，逼至極端，只剩紅與黃的光影來回不停交錯。
越戰心越驚，葉晨心想：“此人連自身傷勢都不管不顧，我必須抓準時機一招致敵！”面對如此鏖戰他漸感乏力，反而陸吾則是越戰越狂、越戰越喜，他決意先轉攻為守，先嘗試著與陸吾拉開距離，抓準一擊必殺的瞬間。
制定方針後，葉晨開始轉變策略，只守不攻，隨著陸吾的連番進擊，他選擇不斷向後退開，漸漸露出敗勢，想引誘對方露出破綻，或著抓準對方一絲輕敵的機會。
然而，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陸吾，早就看出葉晨內心盤算，心想：“想引我露出破綻？那就給你吧！”他故意讓自己露出破綻，就像是取得優勢後的躁進。
葉晨見狀隨即向後一躍，高舉焚業將內化靈力瞬間提升至頂峰，焚業隨即切換為巨型大劍的模樣，一道灼熱的鳳凰之炎貫入天際“赦炎訣——殞星斬”天空中赫然驚見磅礡劍氣掃落，朝著陸吾狙殺而去。
陸吾大吼，道：“這就是你最終殺招嗎？太令我失望了！”一句失望，天地聞之變色。
面對極招襲來，陸吾單手拿起泣神，作擲矛勢，氣一沉將渾身氣勁匯集於槍尖，槍身散出強烈金光，一招“貪虎吞日月”蓄集待發，抓準時機後陸吾將泣神朝著葉晨奮力一擲，長槍瞬間化作黃金猛虎張著血盆大口朝著葉晨襲來。
正當兩招相碰，那股磅礡劍氣就如同糧食般被猛虎吞噬殆盡。葉晨眼看勝負已分，他睜著眼看著眼前強敵，準備好迎接死亡的到來，生命的最後心裡念想著還是葉凡，他低聲呢喃道：“凡兒⋯⋯”
突然一道銀光劃過“匡──！”遠處一把銀白長槍飛入戰場，硬生生將泣神擋下，但失敗的事實還是沒有改變，失去主人的天極，僅僅是幫葉晨擋下致命一擊，隨即便斷成兩截。
而戰鬥就此結束，葉晨護體氣焰消失，身後鳳翼早已殘破不勘，用盡全力的他，在絕對實力面前還是無法改變什麼，原本強盛的赤紅火焰就這樣逐漸被澄澄金光所吞沒，面對斷成兩截的天極，葉晨跪倒在地不斷重複喊道：“爹啊──爹⋯⋯”
此時礦洞內，歐陽少辰聽到柳琴暝如此說話，就知道自己已經被看穿了，此刻的他心裡早已累積許多情緒，他輕輕地放下葉凡，縱身一跳來到前方與兩人對峙。
而歐陽少辰所累積的情緒終於在此刻爆發了，他大聲問道：“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葉凡他只是個孩子！你們突然出現便說要將人帶走，如此行事是否過於蠻橫？”
柳琴暝帶著挑釁的語氣，不屑地說道：“呸！蠻橫又如何？弱者有何資格發問？若想知道，拿實力問話！”
聽到對方如此口不擇言，歐陽少辰憤怒的情緒猛然湧出，已然接近臨界點的他大聲吼道：“好！那就來啊！”
歐老弟低聲說道：“別鬧了！到時候陸先生⋯⋯”話都還沒說話，立馬就被柳琴暝打斷。
柳琴暝惡狠狠的瞪了歐老弟一眼，大聲說道：“別一直拿陸先生壓我，是這小鬼挑釁再先！”話剛說完，她一柄紅色長劍，朝著歐陽少辰直直刺了過來。
柳琴暝的配劍，名喚“霞采”以紅為底，銀為飾，筆直如尺，劍身雙面開刃，如紅霞落日般點綴著銀白雲紋，劍柄上纏有紅色絲帶，十分輕巧靈動。
歐陽少辰轉身一閃，閃過來襲的柳琴暝，但他突然想到葉凡就在他身後，只好縱身一躍搶在柳琴暝之前回到葉凡身邊，他將葉凡背到背上，順手從地上撿起包裹焚業的白布，將葉凡牢牢綁在身上。
歐老弟吼道：“別打……了！”瞬間，周身亮出數把劍氣，劍氣朝著他們飛來，暫時將二人牽制住。
柳琴暝看著眼前的劍氣，吼道：“你不打也別鬧啊！”但是無論她左閃或右閃，那幾道劍氣都一直跟著她。
就在此時，歐老弟話鋒一轉，緩緩說道：“外面結束了，我們先出去吧⋯⋯”
歐陽少辰舉起刀，想繼續發洩情緒，歐老弟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唯有打敗陸先生才有活路，在此爭鬥對你完全沒有任何好處，把刀收起來吧！”
柳琴暝也舉著劍，想繼續戰鬥，歐老弟轉頭看著她說道：“待會礦洞被打塌會有很多灰塵，到時候搞得灰頭土臉別怪我沒提醒妳。”
聽到灰塵二字，柳琴暝嫌惡的搖了搖頭，乖乖將霞采劍收起來，而歐陽少辰則是冷靜了不少，開始研判情勢，他也知道就算能打敗眼前兩人，只要走到洞外還是得面對陸吾，所以在此浪費力氣確實非明智之舉，思考完，他也收起岩塵刀，決定先走跟著他們出了礦洞再做打算。
看到兩人都乖乖的收起兵器，歐老弟也將劍氣撤除，緩緩說道：“走吧。”
就這樣一行人各懷心思，走著走著很快就到洞口，柳琴暝迫不急待的率先走出礦洞，後面緊跟著的是抱著葉凡的歐陽少辰，歐老弟則走在最後面。
一走出礦洞，歐陽少辰就看到全身是傷的葉晨跪倒在地上，他快步跑過去將葉晨扶起來。
葉晨全身傷痕累累地靠著歐陽少辰，不斷咳出鮮血，吃力地說道：“咳！咳⋯⋯少辰⋯⋯快⋯⋯跑⋯⋯”
歐陽少辰神色擔憂的看著葉晨，安撫著說道：“前輩，您別勉強，剩下就讓晚輩來處理吧。”
葉晨抓著歐陽少辰，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別⋯⋯嘔⋯⋯”但是話沒說完鮮血就止不住的嘔了出來。
眼見兩人都已技窮，陸吾逐漸感到失望與無聊，他收起泣神槍，慢慢向著葉晨他們的方向走來，歐陽少辰只好先把葉晨與葉凡扶到自己身後的岩石旁，自己則是獨自向前去面對陸吾。
陸吾嘆著氣，邊走邊說道：“唉，有點無趣……把那姓葉的小鬼交出來吧。”
此時，歐陽少辰擋在葉晨父子身前，硬氣地說道：“您剛說過只要我們能打敗您，便會放我們離開，不是嗎？現在換我來討教前輩高招！”
隨即，歐陽少辰揮動手中岩塵刀，一道迴旋刀氣朝著陸吾橫掃而去，而陸吾抬手輕輕一揮，瞬間就將其攻擊化解於無形，而餘勁則是狠狠打在歐陽少辰身上。
要知道歐陽少辰可以說是修仙界的天才，短短不到百年就已經達到“元嬰期”，是多少修仙者窮極一生都無法達成的目標，但這樣的他在陸吾面前，卻顯得如此弱小不勘。
歐陽少辰也早已明白實力間的差距，但他依然堅毅地選擇站在葉晨父子身前，此刻的歐陽少辰就如蚍蜉般渺小，但內心卻沒有絲毫畏懼，立場也沒有絲毫動搖。
就在距離不到五步時，陸吾停下腳步緩緩說道：“小子，你這脾氣跟你父親倒是有幾分相似，但如此不經大腦的莽撞，只會讓你妄送性命⋯⋯”
聽到陸吾提到自己父親，歐陽少辰急著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你認識我父親？”
意會到自己多嘴的陸吾，沒有再回答任何問題，而是將泣神槍再次喚出橫於身前，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大喝，渾厚氣勁朝著歐陽少辰不斷襲來，攻擊來得又急又快，他只能提起岩塵刀硬扛。
而陸吾像是來了興致般的站在原地，氣勁攻勢不停朝他襲來，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著攻擊，不願後退也不能躲避，就這樣他將岩塵刀架於身前，扛著陸吾的傷害。
然而，每次攻擊打到身上就像承受千金巨石猛砸之痛，不停歇地攻擊，震傷歐陽少辰，使得他從眼睛開始滲出鮮血，隨後是鼻子、耳朵、嘴巴，鮮血緩緩的從七孔滴落，看著遍地鮮血，陸吾毫不留情的持續加強力道，而承受過多衝擊的歐陽少辰逐漸失去意識，就算如此他還是強撐著身體，堅忍的擋在葉晨父子面前。
葉晨全身無力的看著歐陽少辰，心中滿是苦楚，低聲輕喚：“少辰……”
就在此時，意識漸漸模糊的歐陽少辰，渾身散發出詭譎氣息，有股陰邪之氣漸漸從他的體內發散而出，隨著鮮血的流淌，他的身上浮現出許多墨綠紋痕。
陸吾感受到這股異樣氣息，心裡暗自低語道：“喔？好像有點意思！”
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幕讓他想起當年的歐陽軒，那一道又一道的墨綠紋痕，與當年陷入瘋狂的故友如出一轍，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竭力叫喊道：“少辰！少辰！歐陽少辰！”
忽然，歐陽少辰發出如野獸般的吼叫聲：“嚇吼！”隨後，他拋下岩塵刀，拱起雙掌宛如獸爪朝著陸吾殺了過去。
眼見來者如此狂野，陸吾重新燃起戰意，提起泣神槍以槍回應，以剛至剛，就在雙方相觸之時，餘威迸射，如同怒濤洪流，第一擊雙方竟然戰的不相上下，各不退讓。
周遭頓時塵土飛揚，兩人如同野獸般沒有章法的互相肉搏，野獸間的戰鬥只有生死，隨著歐陽少辰的眼神越來越空洞，戰場也越來越嗜血。
此時陸吾竟然感到莫名躁怒，內心深處有股獸性被激發的感覺，是一種來自記憶裡的遠古戰意。
歐老弟小聲嘀咕道：“少辰⋯⋯”意欲上前又停在原地蹉跎。
柳琴暝看著遲疑的歐老弟，雖是善意的提醒，但語氣間卻帶著些許戲謔，道：“你確定去不阻止他們？別說我沒提醒你唷，待會陸先生認真起來，那可就來不及了。”
歐老弟深深嘆了口氣，道：“唉⋯⋯”
兩人互有來回的戰了好幾個回合，卻還是五五分立。
終於，陸吾按捺不住內心的躁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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