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病人们
同在一楼的活动室里，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们有的在搭积木，有的在画画，还有抱着空气独自起舞着的。
房间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弹这首曲子的人是谁王小波并不知道，这是一首被刻录在一张从前任研究所所长办公室内找到的黑胶唱片内的曲子。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好好听哦。”韩幼凡扑闪着两对耳朵，她感觉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
虽然刚才喝下汽水之后她也感到了放松，但和现在的这种平静却是不同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那么你随时都可以在活动室内听到它。”
“小王院长，他们都是和我一样的病人吗？”
“不，他们和你不一样。”尽管王小波不确定韩幼凡能否明白精神病的意思，但他还是继续解释道：
“他们只是普通的精神疾病患者。”
“什么是普通的精神疾病？”韩幼凡好奇地问道。
离开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家，来到青山疗养院之后，一切事物对韩幼凡来说都是全新的东西。
王小波并没有去和韩幼凡解释什么是精神病，而是走到一旁取下了唱片机的顶针，在将音乐停下后，他拍了拍手，对着屋内的病人们说道：
“各位，注意一下，都看我这边。”
理会王小波的病人寥寥无几，其中之前那名独自起舞的病人，他在音乐停下后，便停下了舞蹈，然后不可抑制地用手抓挠着已经秃掉一半的脑袋，一高一低地朝着王小波走来。
“王院长，你好啊，新病人是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吗？”
“何老师，你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肉婆婆，我怎么就吓到人家了，当年，我还教书的时候，孩子们都可喜欢我了。”
被叫做肉婆婆的是一位有些过分肥胖的老婆婆，和其他人穿的病号服不同，肉婆婆穿着的是一件加加加大号的，连体睡袍样式的病号服。
除了肉婆婆以及何老师外，其他病人依旧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理会王小波的喊他们过来的话。
对此习以为常的王小波，他笑着和两位看起来外貌有些奇怪的病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韩幼凡。
“哎呦，多可爱的一个姑娘啊，年纪轻轻的，这是得了什么病？”肉婆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巧克力棒塞到了韩幼凡的手中。
“韩耳朵？这么一看，确实是多了两个耳朵嘞。”
仿佛是才注意到韩幼凡多出来的一对耳朵一样，何鹏侧过身子，伸出手就想要去摸一摸韩幼凡的耳朵，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一举动，吓得韩幼凡直接就躲到了王小波的身后去。
“何老师，还记得我们的规矩吗？”王小波伸手拍掉了何鹏还想伸过来的手说道。
何老师皱着眉头说道：
“这该不会是血癌病吧？”
“是的。”
听到王小波如此干脆地承认，何老师倒是没有和疗养院外头那些害怕的普通人一样，他只是啧啧了两声，然后摇着头，将被王小波抬起的唱片针放了回去，继续回去起舞了。
“韩耳朵，真是可爱的名字，没事的，婆婆不害怕血癌病，来，还想吃点什么，婆婆这里还有其他好吃的。”没有离开的肉婆婆笑眯眯地说道。
“肉婆婆，你又从哪里搞来的零食？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已经没收过一次了？”
王小波一边拿过肉婆婆手中掏出来的零食，一边继续说道：
“你的情绪性暴饮暴食症状，已经减轻很多了，现在该把这个动不动就吃东西的习惯给戒掉了。”
肉婆婆对王小波的这话并不认同，而且似乎因为王小波的话让她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撕开一根重新掏出来的棒棒糖，在一口将糖果从棍子上咬碎，吞咽了下去后，她情绪才重新平静下来说道：
“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
说完，她便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离开了。
“小王院长？这就是精神疾病吗？”虽然韩幼凡并没有见过除了爷爷以及家庭老师以外的太多人，但就算是这样子，在短暂的接触后，她也能看出来，无论是肉婆婆还是何老师他们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不要害怕，他们不是坏人，只不过是一些特别的人罢了。去吧，你可能需要在这里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相信我，除了少部分时候，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好了，我还需要去为你的治疗做些准备，就先不陪着你了，关于你的治疗，我们会从明天开始，晚些时候我会让庞护士长带你去做些检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可以问她。”
王小波在留下仍然有些害怕，但却乖巧地点头答应了的韩幼凡后，他离开活动室，沿着走廊一直来到尽头，进入了一个样式有些老旧的电梯，在手动拉上电梯门后，在众多按钮中熟练地找到了要去的楼层，然后按下了通往负二层的按钮。
伴随着哐当哐当电梯绞索发出的声音，老旧的电梯缓缓下行，穿过负一层，并在叮得一声过后，到达了负二层。
王小波拉开电梯门，刚一走到电梯外头来，就能在空气中闻到一种似有若无的奇怪气味。
负二层的布局和上头那种中间是过道，两边分列着房间不同。
这里出了电梯，就是一个被透明防尘膜隔绝起来的，摆放着各种奇怪医疗工具的超大无菌室。
王小波站在无菌室外，透过防尘膜就能看到空空荡荡的里头，并没有在里头看见王医生。
于是他取出口袋里的老人机，正准备打个电话。
这时候王小波才注意到上头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打开通话记录，上头备注的来电信息都是王医生，王小波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而就在王小波正准备先将静音模式打开再回拨的时候。
突然。
他就感觉自己的双腿一左一右被什么东西给抱住了。
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也传来嘻嘻嘻嘻的空灵笑声。
“找到了。”
“找到了。”
房间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弹这首曲子的人是谁王小波并不知道，这是一首被刻录在一张从前任研究所所长办公室内找到的黑胶唱片内的曲子。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好好听哦。”韩幼凡扑闪着两对耳朵，她感觉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
虽然刚才喝下汽水之后她也感到了放松，但和现在的这种平静却是不同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那么你随时都可以在活动室内听到它。”
“小王院长，他们都是和我一样的病人吗？”
“不，他们和你不一样。”尽管王小波不确定韩幼凡能否明白精神病的意思，但他还是继续解释道：
“他们只是普通的精神疾病患者。”
“什么是普通的精神疾病？”韩幼凡好奇地问道。
离开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家，来到青山疗养院之后，一切事物对韩幼凡来说都是全新的东西。
王小波并没有去和韩幼凡解释什么是精神病，而是走到一旁取下了唱片机的顶针，在将音乐停下后，他拍了拍手，对着屋内的病人们说道：
“各位，注意一下，都看我这边。”
理会王小波的病人寥寥无几，其中之前那名独自起舞的病人，他在音乐停下后，便停下了舞蹈，然后不可抑制地用手抓挠着已经秃掉一半的脑袋，一高一低地朝着王小波走来。
“王院长，你好啊，新病人是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吗？”
“何老师，你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肉婆婆，我怎么就吓到人家了，当年，我还教书的时候，孩子们都可喜欢我了。”
被叫做肉婆婆的是一位有些过分肥胖的老婆婆，和其他人穿的病号服不同，肉婆婆穿着的是一件加加加大号的，连体睡袍样式的病号服。
除了肉婆婆以及何老师外，其他病人依旧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理会王小波的喊他们过来的话。
对此习以为常的王小波，他笑着和两位看起来外貌有些奇怪的病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韩幼凡。
“哎呦，多可爱的一个姑娘啊，年纪轻轻的，这是得了什么病？”肉婆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巧克力棒塞到了韩幼凡的手中。
“韩耳朵？这么一看，确实是多了两个耳朵嘞。”
仿佛是才注意到韩幼凡多出来的一对耳朵一样，何鹏侧过身子，伸出手就想要去摸一摸韩幼凡的耳朵，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一举动，吓得韩幼凡直接就躲到了王小波的身后去。
“何老师，还记得我们的规矩吗？”王小波伸手拍掉了何鹏还想伸过来的手说道。
何老师皱着眉头说道：
“这该不会是血癌病吧？”
“是的。”
听到王小波如此干脆地承认，何老师倒是没有和疗养院外头那些害怕的普通人一样，他只是啧啧了两声，然后摇着头，将被王小波抬起的唱片针放了回去，继续回去起舞了。
“韩耳朵，真是可爱的名字，没事的，婆婆不害怕血癌病，来，还想吃点什么，婆婆这里还有其他好吃的。”没有离开的肉婆婆笑眯眯地说道。
“肉婆婆，你又从哪里搞来的零食？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已经没收过一次了？”
王小波一边拿过肉婆婆手中掏出来的零食，一边继续说道：
“你的情绪性暴饮暴食症状，已经减轻很多了，现在该把这个动不动就吃东西的习惯给戒掉了。”
肉婆婆对王小波的这话并不认同，而且似乎因为王小波的话让她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撕开一根重新掏出来的棒棒糖，在一口将糖果从棍子上咬碎，吞咽了下去后，她情绪才重新平静下来说道：
“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
说完，她便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离开了。
“小王院长？这就是精神疾病吗？”虽然韩幼凡并没有见过除了爷爷以及家庭老师以外的太多人，但就算是这样子，在短暂的接触后，她也能看出来，无论是肉婆婆还是何老师他们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不要害怕，他们不是坏人，只不过是一些特别的人罢了。去吧，你可能需要在这里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相信我，除了少部分时候，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好了，我还需要去为你的治疗做些准备，就先不陪着你了，关于你的治疗，我们会从明天开始，晚些时候我会让庞护士长带你去做些检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可以问她。”
王小波在留下仍然有些害怕，但却乖巧地点头答应了的韩幼凡后，他离开活动室，沿着走廊一直来到尽头，进入了一个样式有些老旧的电梯，在手动拉上电梯门后，在众多按钮中熟练地找到了要去的楼层，然后按下了通往负二层的按钮。
伴随着哐当哐当电梯绞索发出的声音，老旧的电梯缓缓下行，穿过负一层，并在叮得一声过后，到达了负二层。
王小波拉开电梯门，刚一走到电梯外头来，就能在空气中闻到一种似有若无的奇怪气味。
负二层的布局和上头那种中间是过道，两边分列着房间不同。
这里出了电梯，就是一个被透明防尘膜隔绝起来的，摆放着各种奇怪医疗工具的超大无菌室。
王小波站在无菌室外，透过防尘膜就能看到空空荡荡的里头，并没有在里头看见王医生。
于是他取出口袋里的老人机，正准备打个电话。
这时候王小波才注意到上头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打开通话记录，上头备注的来电信息都是王医生，王小波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而就在王小波正准备先将静音模式打开再回拨的时候。
突然。
他就感觉自己的双腿一左一右被什么东西给抱住了。
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也传来嘻嘻嘻嘻的空灵笑声。
“找到了。”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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