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王医生
王小波低头看着站在自己鞋子上，正抱着自己双脚脚踝的两个泛着血色的小小木人，他认出来了这是王医生常用的被称为樟柳神的小东西。
显然，在给自己打了个十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后，王医生便派出了专门为他打探秘密的小东西来找自己了。
“王医生在哪里？”
“冰库。”
“冰库。”
两个小家伙一边顺着王小波的裤腿往上爬，一边齐声回答道。
一直到这两个外貌酷似小小号童男童女的木人，他们一左一右地坐稳在王小波的肩头上。
王小波才绕过面前的无菌室，去到了后头冷库所在的位置。
看着大开着的冷库门，还有正在里头翻找着什么的，穿着沾满了鲜血和不明液体的白大褂的王医生，王小波说道：
“是你先说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是我先说我找你有什么事？”
王医生还是头也不抬地从各种被冻得梆硬的不明生物尸体里翻找着什么，不过他还是抽空回了王小波一句。
“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
“咳咳，王医生，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的，有一个血癌病的患者，她今天到了……”
说到这里，王小波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才好了，虽然自己是疗养院的院长，但面对王医生这种有性格的核心技术性人才，哪怕他也是自己的一个人格分身，但王小波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人格分身和人格分身也有显著的性格区别。
听到王小波话说了一半就不继续说下去了，王医生该死的求知欲让他停下了手中正在翻找的动作，他站起身看着王小波问道：
“然后呢？不就是一个二期血癌病患者吗？有什么好好吞吞吐吐的？你抠抠搜搜地当院长就算了，说事情的时候能不能痛快点，然后硬气一点？”
只能说，这种被自己分身教育的感觉，不管已经经历了多少次，对王小波来说都还是有点难以习惯。
“咳咳，纠正你一下，是三期。”
“？”
在听到是三期而不是二期之后，王医生的眼睛都亮了，他好奇地追问道：
“我记得她是多了一对耳朵和一只手臂对吧？所以，她的症状是怎么样的？”
王小波还没开口回答，便被王医生给拦下了。
“别别，别，让我猜一下，耳朵，多了一对耳朵，她能听到些什么特殊的声音？”
王医生直接就跳过了多出的那只手臂，因为在他看来多一只普通的手臂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有趣的能力。
当然了，要是事后证实韩幼凡能够用那只手隔空取物的话，那么王医生会收回他现在下的这个判断。
王小波看着陷入自己猜想之后的王医生，开口打断道：
“王医生，看到你对病患这么关心，我很开心，但是麻烦你能不能把重点放在如何治愈上？而不是探究她到底能听到些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上。”
“王院长，告诉我你在担心些什么东西？我的好奇和你交给我的本职工作并不冲突，而且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治不了三期的血癌症病人，除了表达好奇，我着实不确定我还能做些什么。”
王小波并不想和王医生就是否冲突这个问题展开深入的辩论，他果断地赞同了王医生的观点，然后问道：
“难道你对血癌病的研究就没有一点点的进展吗？”
是的，虽然王小波在韩家爷孙二人面前大打包票，但那是针对二期，实际上，对于三期血癌症，王小波也解决不了。
面对王小波的这个问题，王医生淡淡地说道：
“当然有进展了，只不过对于三期，我们依然束手无策，一点点的进展可没有用。毕竟，我们治愈一期和二期血癌症患者的方法从本质上来说也并不是治愈他们，而只是利用我们在负三层发现的东西，成功地不让他们继续往下一个阶段发展罢了。”
但凡三期血癌症的症状可以被中止在这个阶段，那么当初提出血癌病是进化的研究员就不会带着她的研究和整个研究所一起完蛋了。
对此，最终王医生看着忧心忡忡的王小波，还是给出了一个提议。
“实在不行，就继续往下探索吧。虽然我们也不确定能否在下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你坐拥整个宝库，总能找到办法的不是吗？”
“你这个坐拥的形容可不太严谨啊，王医生。我确实坐在它们上头，但我可不拥有它们。”
听着王小波这畏畏缩缩的回答，王医生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多少年了！你才打开了负三层，负四层你连门在哪儿都没见过，拜托，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面对王医生这种老生常谈的话，王小波满脸愁容地说道：
“想啊，怎么不想啊，我们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回家吗？但是负三层是什么个鬼样子，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们还没有准备好，还远远没有准备好。”
实际上，王小波和王医生所处的这个负二层在研究所时期只不过是研究所的一楼操作区，嗯，负一层是研究所的二楼，而现在青山疗养院所在的一楼其实是三楼。
这也是为什么韩幼凡的房间号是307的原因。
而之所以会这样，这里头是有历史原因在的。
“好好想一想，我亲爱的王院长，你已经准备了多少年了？差不多够了吧，我们回家的希望可在最底下呢！是时候行动了。”
“别提这个？我知道，我们回家的希望在脚底下。”王小波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原本王小波早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了，但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带着他回家的关键往下逃窜到了研究所的地下深处去了。
真是想起来就生气，这么多年来，王小波都在积蓄实力，想要想办法抓到他……
眼看着，王小波是真的不开心了，王医生也不再提这个了，而是重新说起了刚才的提议。
“研究所时期，他们掏空了整个青城山的山体，甚至深入地下，我们都清楚，由于不明原因，他们主动开启了隐蔽防御，然后锁死了所有下层研究室和避难室的所有‘门’，连同他们的研究员还有所有研究成果以及一切的秘密都锁死在了下头，你要是真的想治好那个女孩……”
王小波叹了一口气，忧愁地打断道：
“我们显然不能治不好她，外头的世界，可比向下探索危险多了，我们需要韩家，需要韩家控制的龙门城，更需要龙门城身后的大昊来保证我们在这里所有的一切，要是后失去这些，我对我们是否还能够保持现在的安宁，表示强烈的担忧。”
“那不就是了，我承认，可能向下探索会有那么一点点危险，但这是必须的，无论是为了回家也好，为了生存也罢，这么多年了，你这个苟的一批的家伙也该准备好了，是时候继续向下探索了！”
王医生显然并不是现场想的这些话，而是已经在脑子里思虑已久了。
作为王小波的分身，尤其还是他的人格分身，在某些部分，他可比王小波还要了解王小波他自己。
很多时候，王医生都在感谢王小波是个多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要不然，自己要是和王小波这个悲观主义者一样，那他可受不了。
显然，在给自己打了个十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后，王医生便派出了专门为他打探秘密的小东西来找自己了。
“王医生在哪里？”
“冰库。”
“冰库。”
两个小家伙一边顺着王小波的裤腿往上爬，一边齐声回答道。
一直到这两个外貌酷似小小号童男童女的木人，他们一左一右地坐稳在王小波的肩头上。
王小波才绕过面前的无菌室，去到了后头冷库所在的位置。
看着大开着的冷库门，还有正在里头翻找着什么的，穿着沾满了鲜血和不明液体的白大褂的王医生，王小波说道：
“是你先说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是我先说我找你有什么事？”
王医生还是头也不抬地从各种被冻得梆硬的不明生物尸体里翻找着什么，不过他还是抽空回了王小波一句。
“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
“咳咳，王医生，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的，有一个血癌病的患者，她今天到了……”
说到这里，王小波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才好了，虽然自己是疗养院的院长，但面对王医生这种有性格的核心技术性人才，哪怕他也是自己的一个人格分身，但王小波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人格分身和人格分身也有显著的性格区别。
听到王小波话说了一半就不继续说下去了，王医生该死的求知欲让他停下了手中正在翻找的动作，他站起身看着王小波问道：
“然后呢？不就是一个二期血癌病患者吗？有什么好好吞吞吐吐的？你抠抠搜搜地当院长就算了，说事情的时候能不能痛快点，然后硬气一点？”
只能说，这种被自己分身教育的感觉，不管已经经历了多少次，对王小波来说都还是有点难以习惯。
“咳咳，纠正你一下，是三期。”
“？”
在听到是三期而不是二期之后，王医生的眼睛都亮了，他好奇地追问道：
“我记得她是多了一对耳朵和一只手臂对吧？所以，她的症状是怎么样的？”
王小波还没开口回答，便被王医生给拦下了。
“别别，别，让我猜一下，耳朵，多了一对耳朵，她能听到些什么特殊的声音？”
王医生直接就跳过了多出的那只手臂，因为在他看来多一只普通的手臂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有趣的能力。
当然了，要是事后证实韩幼凡能够用那只手隔空取物的话，那么王医生会收回他现在下的这个判断。
王小波看着陷入自己猜想之后的王医生，开口打断道：
“王医生，看到你对病患这么关心，我很开心，但是麻烦你能不能把重点放在如何治愈上？而不是探究她到底能听到些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上。”
“王院长，告诉我你在担心些什么东西？我的好奇和你交给我的本职工作并不冲突，而且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治不了三期的血癌症病人，除了表达好奇，我着实不确定我还能做些什么。”
王小波并不想和王医生就是否冲突这个问题展开深入的辩论，他果断地赞同了王医生的观点，然后问道：
“难道你对血癌病的研究就没有一点点的进展吗？”
是的，虽然王小波在韩家爷孙二人面前大打包票，但那是针对二期，实际上，对于三期血癌症，王小波也解决不了。
面对王小波的这个问题，王医生淡淡地说道：
“当然有进展了，只不过对于三期，我们依然束手无策，一点点的进展可没有用。毕竟，我们治愈一期和二期血癌症患者的方法从本质上来说也并不是治愈他们，而只是利用我们在负三层发现的东西，成功地不让他们继续往下一个阶段发展罢了。”
但凡三期血癌症的症状可以被中止在这个阶段，那么当初提出血癌病是进化的研究员就不会带着她的研究和整个研究所一起完蛋了。
对此，最终王医生看着忧心忡忡的王小波，还是给出了一个提议。
“实在不行，就继续往下探索吧。虽然我们也不确定能否在下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你坐拥整个宝库，总能找到办法的不是吗？”
“你这个坐拥的形容可不太严谨啊，王医生。我确实坐在它们上头，但我可不拥有它们。”
听着王小波这畏畏缩缩的回答，王医生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多少年了！你才打开了负三层，负四层你连门在哪儿都没见过，拜托，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面对王医生这种老生常谈的话，王小波满脸愁容地说道：
“想啊，怎么不想啊，我们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回家吗？但是负三层是什么个鬼样子，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们还没有准备好，还远远没有准备好。”
实际上，王小波和王医生所处的这个负二层在研究所时期只不过是研究所的一楼操作区，嗯，负一层是研究所的二楼，而现在青山疗养院所在的一楼其实是三楼。
这也是为什么韩幼凡的房间号是307的原因。
而之所以会这样，这里头是有历史原因在的。
“好好想一想，我亲爱的王院长，你已经准备了多少年了？差不多够了吧，我们回家的希望可在最底下呢！是时候行动了。”
“别提这个？我知道，我们回家的希望在脚底下。”王小波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原本王小波早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了，但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带着他回家的关键往下逃窜到了研究所的地下深处去了。
真是想起来就生气，这么多年来，王小波都在积蓄实力，想要想办法抓到他……
眼看着，王小波是真的不开心了，王医生也不再提这个了，而是重新说起了刚才的提议。
“研究所时期，他们掏空了整个青城山的山体，甚至深入地下，我们都清楚，由于不明原因，他们主动开启了隐蔽防御，然后锁死了所有下层研究室和避难室的所有‘门’，连同他们的研究员还有所有研究成果以及一切的秘密都锁死在了下头，你要是真的想治好那个女孩……”
王小波叹了一口气，忧愁地打断道：
“我们显然不能治不好她，外头的世界，可比向下探索危险多了，我们需要韩家，需要韩家控制的龙门城，更需要龙门城身后的大昊来保证我们在这里所有的一切，要是后失去这些，我对我们是否还能够保持现在的安宁，表示强烈的担忧。”
“那不就是了，我承认，可能向下探索会有那么一点点危险，但这是必须的，无论是为了回家也好，为了生存也罢，这么多年了，你这个苟的一批的家伙也该准备好了，是时候继续向下探索了！”
王医生显然并不是现场想的这些话，而是已经在脑子里思虑已久了。
作为王小波的分身，尤其还是他的人格分身，在某些部分，他可比王小波还要了解王小波他自己。
很多时候，王医生都在感谢王小波是个多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要不然，自己要是和王小波这个悲观主义者一样，那他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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