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瞒天过海
吞噬掉樊云虎的深海潜行者彻底完成了生命形态的改变。
外观上，它似乎是在人类和深海潜行者这两者之间寻找到了某种平衡，最终稳定在了一种介于二者之间的类人形态。
“……王院长？”
王小波听着这只‘深海潜行者’的称呼，下意识想起了什么。
皱着眉头朝一旁的王保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后，这才开口试探地问道：
“樊供奉？”
深海潜行者作为一种奇特的海洋生命，有关它的研究王小波并没有在研究所里找到过，这很不合理，但这反应的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那就是王小波对这种生命的了解是十分有限的。
“噢，王院长，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吧？”
“鲜血大君？”
眼看王小波的耐心似乎就要到达极限，一边的王保安更是拔出铳械。
这只已经不能被叫做深海潜行者的类人生物，笑着说道：
“放轻松，都别太紧张。老实说，我也没有想过这个方法居然真的可以成功，嗯，准确来说，如果你没有答应这个交易，这个方法其实就算是彻底失败了，只不过，眼下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肯定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王小波他们没有在庭院内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带着‘鲜血大君’回到了王小波的办公室。
手持黑色铳械站在一旁的王保安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坐在王小波对面的‘鲜血大君’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警棍，而用了这种酷似枪械，实则是预装了法术的铳械。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小波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前倾着身体，等待着回答。
首先，这件事情够诡异吗？
嗯，其实还好，也不是多么让人不可接受的一件事情。
不就是自己的一个分身变成了一只深海潜行者嘛。
“你可能以为我现在变成了一只深海潜行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看起来似乎是这个样子，不过，我得告诉你，这并不准确。”
说到这里，‘鲜血大君’下意识地想要抽根烟，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里没有这种东西，而且这也不是他的习惯。
看了看边上，王杂工的录像设备已经从手机换成了一台正经的录像机了。
‘鲜血大君’终于看向还在等待着自己下文的王小波，说道：
“现在的情况我只能给出一个大致的，基于我目前所知的信息的判断，眼下，你们面前的这个生命，这就是我，可能只有一部分，嗯，很大一部分的比例，确实是我，是王小波你的分身，也就是鲜血大君，但是，通过脑子里的记忆来判断的话，我似乎也可以是樊云虎，当然，也可以是深海潜行者，是深海的一员。”
“很有意思的状况。”王小波肯定地说道。
尽管从王小波的脸上，‘鲜血大君’看不出来他的想法，但‘鲜血大君’可以肯定，‘有意思’这三个字，绝对不是什么好评价。
在属于王小波分身的记忆里，‘有意思’出现的场合不是在手术台上，就是在绝大多数实验体的实验报告当中。
“可能我没有说得太明白。”‘鲜血大君’一边说，一边操纵着体表的皮肤化作了樊云虎的模样。
这一过程发生的很快，以至于王保安用铳械指着‘鲜血大君’的时候，端坐在王小波对面的已经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樊云虎了。
“怎么样？现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说着，‘鲜血大君’扭头看向了王保安。
下一秒，‘樊云虎’又再次变成了王小波的模样，冲着王保安微笑了起来。
在二人的对视之中，王保安慢慢地放下了手中铳械，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对于王保安的这个问题，王小波笑着替‘鲜血大君’回答道：
“我想，我们可以欢迎鲜血大君完成任务，顺利回来了。”
怎么定义一个人是谁？
在王小波看来，是记忆定义了一个人，因为经历塑造了他。
作为长生者的记忆，鲜血大君作为王小波分身的记忆相较于一般人来说，堪称漫长。
无论是樊云虎那区区几十年的记忆，还是深海潜行者，这种几乎不存在什么记忆的深海生命，它们在属于王小波的记忆面前，就如同投入湖泊中的石块，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它们的记忆体量，根本不足以动摇‘鲜血大君’的自我认知，哪怕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一只深海潜行者。
“那我这还用继续录下去吗？”王杂工问道。
王小波点头说道：
“到这里就行了，就当给这种情况留个档好了，王医生会喜欢这个新发现的。”
不过，眼下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亟待弄清，只是这个问题没有留下档案的必要。
“嗯，所以我还是称呼你为‘鲜血大君’？还是说，你想换个称呼，毕竟，如今的话，鲜血大君似乎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了呢。”
听到王小波说起了称呼，‘鲜血大君’笑着说道：
“确实，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些好用的鲜血技艺了，不过，你说，有没有可能再给我来上一针，我就……”
“别想了，暴食可没有那么大方，他不会愿意再让我抽上一管了。”在无情地打消了‘鲜血大君’的妄想之后，王小波再次询问了他对于称呼的建议。
“好吧，那就没办法了。至于称呼的话，叫我红吧，算是纪念一下逝去的‘鲜血大君’？”
“可以，你开心就好了。”王小波不置可否。
确定了称呼，王小波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红，你目前的状态，应该已经不能算是我的分身了吧。”
红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问题的严肃性，毕竟，如果自己不是王小波的分身，却依然拥有着和王小波分身一样的记忆，这对王小波来说，肯定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怎么说呢，如果你的问题，想问的是我是否还和你的其他分身一样，会在你死亡之后消失，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必然和你的其他分身有着显著的不同。”
这个回答，王小波并不满意。
“红，我向你提出的是一个准确的问题，但你给我的回答，却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建议你在认真地思索后，好好重新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外观上，它似乎是在人类和深海潜行者这两者之间寻找到了某种平衡，最终稳定在了一种介于二者之间的类人形态。
“……王院长？”
王小波听着这只‘深海潜行者’的称呼，下意识想起了什么。
皱着眉头朝一旁的王保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后，这才开口试探地问道：
“樊供奉？”
深海潜行者作为一种奇特的海洋生命，有关它的研究王小波并没有在研究所里找到过，这很不合理，但这反应的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那就是王小波对这种生命的了解是十分有限的。
“噢，王院长，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吧？”
“鲜血大君？”
眼看王小波的耐心似乎就要到达极限，一边的王保安更是拔出铳械。
这只已经不能被叫做深海潜行者的类人生物，笑着说道：
“放轻松，都别太紧张。老实说，我也没有想过这个方法居然真的可以成功，嗯，准确来说，如果你没有答应这个交易，这个方法其实就算是彻底失败了，只不过，眼下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肯定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王小波他们没有在庭院内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带着‘鲜血大君’回到了王小波的办公室。
手持黑色铳械站在一旁的王保安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坐在王小波对面的‘鲜血大君’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警棍，而用了这种酷似枪械，实则是预装了法术的铳械。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小波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前倾着身体，等待着回答。
首先，这件事情够诡异吗？
嗯，其实还好，也不是多么让人不可接受的一件事情。
不就是自己的一个分身变成了一只深海潜行者嘛。
“你可能以为我现在变成了一只深海潜行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看起来似乎是这个样子，不过，我得告诉你，这并不准确。”
说到这里，‘鲜血大君’下意识地想要抽根烟，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里没有这种东西，而且这也不是他的习惯。
看了看边上，王杂工的录像设备已经从手机换成了一台正经的录像机了。
‘鲜血大君’终于看向还在等待着自己下文的王小波，说道：
“现在的情况我只能给出一个大致的，基于我目前所知的信息的判断，眼下，你们面前的这个生命，这就是我，可能只有一部分，嗯，很大一部分的比例，确实是我，是王小波你的分身，也就是鲜血大君，但是，通过脑子里的记忆来判断的话，我似乎也可以是樊云虎，当然，也可以是深海潜行者，是深海的一员。”
“很有意思的状况。”王小波肯定地说道。
尽管从王小波的脸上，‘鲜血大君’看不出来他的想法，但‘鲜血大君’可以肯定，‘有意思’这三个字，绝对不是什么好评价。
在属于王小波分身的记忆里，‘有意思’出现的场合不是在手术台上，就是在绝大多数实验体的实验报告当中。
“可能我没有说得太明白。”‘鲜血大君’一边说，一边操纵着体表的皮肤化作了樊云虎的模样。
这一过程发生的很快，以至于王保安用铳械指着‘鲜血大君’的时候，端坐在王小波对面的已经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樊云虎了。
“怎么样？现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说着，‘鲜血大君’扭头看向了王保安。
下一秒，‘樊云虎’又再次变成了王小波的模样，冲着王保安微笑了起来。
在二人的对视之中，王保安慢慢地放下了手中铳械，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对于王保安的这个问题，王小波笑着替‘鲜血大君’回答道：
“我想，我们可以欢迎鲜血大君完成任务，顺利回来了。”
怎么定义一个人是谁？
在王小波看来，是记忆定义了一个人，因为经历塑造了他。
作为长生者的记忆，鲜血大君作为王小波分身的记忆相较于一般人来说，堪称漫长。
无论是樊云虎那区区几十年的记忆，还是深海潜行者，这种几乎不存在什么记忆的深海生命，它们在属于王小波的记忆面前，就如同投入湖泊中的石块，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它们的记忆体量，根本不足以动摇‘鲜血大君’的自我认知，哪怕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一只深海潜行者。
“那我这还用继续录下去吗？”王杂工问道。
王小波点头说道：
“到这里就行了，就当给这种情况留个档好了，王医生会喜欢这个新发现的。”
不过，眼下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亟待弄清，只是这个问题没有留下档案的必要。
“嗯，所以我还是称呼你为‘鲜血大君’？还是说，你想换个称呼，毕竟，如今的话，鲜血大君似乎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了呢。”
听到王小波说起了称呼，‘鲜血大君’笑着说道：
“确实，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些好用的鲜血技艺了，不过，你说，有没有可能再给我来上一针，我就……”
“别想了，暴食可没有那么大方，他不会愿意再让我抽上一管了。”在无情地打消了‘鲜血大君’的妄想之后，王小波再次询问了他对于称呼的建议。
“好吧，那就没办法了。至于称呼的话，叫我红吧，算是纪念一下逝去的‘鲜血大君’？”
“可以，你开心就好了。”王小波不置可否。
确定了称呼，王小波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红，你目前的状态，应该已经不能算是我的分身了吧。”
红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问题的严肃性，毕竟，如果自己不是王小波的分身，却依然拥有着和王小波分身一样的记忆，这对王小波来说，肯定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怎么说呢，如果你的问题，想问的是我是否还和你的其他分身一样，会在你死亡之后消失，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必然和你的其他分身有着显著的不同。”
这个回答，王小波并不满意。
“红，我向你提出的是一个准确的问题，但你给我的回答，却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建议你在认真地思索后，好好重新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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