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饭堂
青山疗养院和其它地方不太一样，这里可没有员工餐的说法。
每个人，不管是疗养院员工也好，还是入院的病人，只要不是那种饭喂到嘴边都不一定吃的病人，就都得自己在饭点的时候，到饭堂花钱买饭吃。
王小波虽然反复强调，这是为了避免病人们和社会生活过于脱节。
但当被问到为什么就连疗养院的员工都要这样的时候。
王小波坚持狡辩道：
“这不是为了钱，完全是为了良好的医患关系考虑。”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那么既然不是因为你抠门，我想一会儿我吃饭你来买单，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看着红一副你该不会不舍得了吧的表情，王小波肯定地说道：
“当然，有问题了。”
真不是王小波抠门。
这是原则问题。
“关于请个客这件事情，我们疗养院是有一个原则的，那就是只请顺眼的人。”
王小波在递给红一个餐盘后，给自己也拿了一个。
窗口里，摆放着菜品的种类不多，但每个都是明码标价。
“你的意思是说，樊云虎的这个样子，让你不顺眼了吗？你可别忘了，这个倒霉蛋可是无私地为你献出了自己的小命。”
对于红这种上纲上线的说法，王小波一点也不买账。
他在简单地要了个一荤一素两个菜之后，来到一旁拿起汤勺，从锅底捞了一勺满是配料的汤到自己的碗里，然后直接利索地买单离开。
“我们一直都是这幅让人讨厌的模样吗？”
红苦笑着对着身边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王杂工问道。
“不总是。”
王杂工乐呵呵地接过一碗面条，然后看了一眼还在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的红。
他摇了摇头，说道：
“你知道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应该比我要理解才对，毕竟，看看时间，你可是现在所有分身里最像我们王院长的才对？”
王杂工的这个逻辑很好理解。
像他们这种已经活了许多年岁的分身，在成为分身之后，对于王小波的记忆和想法他们就不再共有了，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去猜测。
而红这种才被分出来不久的分身，他和王小波的记忆是高度一致的。
听完王杂工说的话，红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餐盘，跟着王杂工来到了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王小波对面。
“你不饿吗？”
“我没钱。”
还真是，红在离开王小波办公室之前可是连衣服都没有。
“你这样子说，搞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红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王小波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模样。
“算了，我就当你真的不好意思了，没事，真说起来，我应该算是已经吃饱了。”
红倒是真不饿。
从体型上来说，樊云虎提供的养分虽然大部份在转化形态的时候被消耗掉了，但还是有一部分解决了他的维生需求。
“既然吃饱了不饿，那你就继续说说我们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吧。”
王小波夹起一块肥瘦适中的红烧肉放入口中，然后用筷子指了指红，继续说道：
“樊云虎后手的部分，还有你一直没有提的深海的部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红刚才一点也没有提过深海，就好像深海潜行者的记忆不存在一般。
“诶？樊云虎的后手，王院长你就不需要担心了，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我会作为樊云虎继续替他好好活下去的嘛。”
“我可不记得，我们达成过这个共识？”
扒了几口沾着红烧肉汤汁的米饭，王小波抬起头，将口中的饭咽下去后，说道：
“你表达了这个意思，我也听出来了，而我刚才没有拒绝的原因，只是在于我还想听听你的后续计划。”
让红继续扮演樊云虎确实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这个方法可以进行下去是有前提，那就是红必须得是王小波的分身。
“你还是不相信已经摆脱了你分身身份的我，对吗？”
“对的。我只相信我自己。”
王小波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相信他自己，就是相信他的分身。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需要问出口的问题？你了解我，甚至比大多数我信任的人都要了解。”
红笑了笑，看着王小波将碗里剩下的米饭扣到了已经没有什么菜的餐盘里，然后拌着菜汤将它解决掉。
在这个不算短，也不算多长的时间里。
他认真地思索了几个问题。
红自认如今的情况是有些糟糕的，当自身不再作为王小波的分身之后，想要让王小波信任他，压根是一件办不到的事情。
凭借经验来看，王小波眼下坦然地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这可比嘴上说着信任，背地里准备处理掉他的情况勉强好上一点。
“我想了想，既然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信任恐怕是不足以让我离开，那么让我们来谈谈利益如何？”
“我在听。”
王小波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筷放好，递给了一旁站起身准备去放餐具的王杂工。
王杂工在刚才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如今他也对接下来王小波两人的谈话不感兴趣。
“龙门城的局势比你知道的要糟糕的多。”
红没有浪费时间去说一些王小波知道的东西，而是挑着重点继续说道：
“那个感染者组织，血友会，正在预谋一场袭击，瘴南插手了。”
“龙门太守又不是我？”王小波皱起了眉头。
“确实，但青山疗养院又不会动？龙门如果陷入混乱，你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那些感染者可没有什么取而代之的想法，他们只想要报复，去摧毁一切。”
红的话说到了王小波最关心的点上了。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又能做什么？”
“我能够回去给你搞到这些人的名单，你再把它们交给韩天雄，然后一场自内部爆发的危机，就会因为感染者的首领被抓捕而胎死腹中，怎么样？”
王小波承认，红的提议确实是有可行性的。
“很合理吧，而且，我混入瘴南之后，还可以给你搞到许多有用的消息，真的，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是吗？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出卖你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对不对？”
稍稍思索，王小波点头说道：
“你在这等王杂工回来，一会儿让他带你去拿樊云虎的东西。”
说完，王小波看了一眼门口。
员工的用餐时间过后，就是病人们的用餐时间了。
已经陆续有其他人来到食堂。
王小波重新看向披着樊云虎外貌的红，笑着伸出手，说道：
“那么，樊供奉，我就不继续和你叙旧了，有时间欢迎你再来看我。”
每个人，不管是疗养院员工也好，还是入院的病人，只要不是那种饭喂到嘴边都不一定吃的病人，就都得自己在饭点的时候，到饭堂花钱买饭吃。
王小波虽然反复强调，这是为了避免病人们和社会生活过于脱节。
但当被问到为什么就连疗养院的员工都要这样的时候。
王小波坚持狡辩道：
“这不是为了钱，完全是为了良好的医患关系考虑。”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那么既然不是因为你抠门，我想一会儿我吃饭你来买单，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看着红一副你该不会不舍得了吧的表情，王小波肯定地说道：
“当然，有问题了。”
真不是王小波抠门。
这是原则问题。
“关于请个客这件事情，我们疗养院是有一个原则的，那就是只请顺眼的人。”
王小波在递给红一个餐盘后，给自己也拿了一个。
窗口里，摆放着菜品的种类不多，但每个都是明码标价。
“你的意思是说，樊云虎的这个样子，让你不顺眼了吗？你可别忘了，这个倒霉蛋可是无私地为你献出了自己的小命。”
对于红这种上纲上线的说法，王小波一点也不买账。
他在简单地要了个一荤一素两个菜之后，来到一旁拿起汤勺，从锅底捞了一勺满是配料的汤到自己的碗里，然后直接利索地买单离开。
“我们一直都是这幅让人讨厌的模样吗？”
红苦笑着对着身边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王杂工问道。
“不总是。”
王杂工乐呵呵地接过一碗面条，然后看了一眼还在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的红。
他摇了摇头，说道：
“你知道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应该比我要理解才对，毕竟，看看时间，你可是现在所有分身里最像我们王院长的才对？”
王杂工的这个逻辑很好理解。
像他们这种已经活了许多年岁的分身，在成为分身之后，对于王小波的记忆和想法他们就不再共有了，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去猜测。
而红这种才被分出来不久的分身，他和王小波的记忆是高度一致的。
听完王杂工说的话，红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餐盘，跟着王杂工来到了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王小波对面。
“你不饿吗？”
“我没钱。”
还真是，红在离开王小波办公室之前可是连衣服都没有。
“你这样子说，搞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红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王小波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模样。
“算了，我就当你真的不好意思了，没事，真说起来，我应该算是已经吃饱了。”
红倒是真不饿。
从体型上来说，樊云虎提供的养分虽然大部份在转化形态的时候被消耗掉了，但还是有一部分解决了他的维生需求。
“既然吃饱了不饿，那你就继续说说我们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吧。”
王小波夹起一块肥瘦适中的红烧肉放入口中，然后用筷子指了指红，继续说道：
“樊云虎后手的部分，还有你一直没有提的深海的部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红刚才一点也没有提过深海，就好像深海潜行者的记忆不存在一般。
“诶？樊云虎的后手，王院长你就不需要担心了，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我会作为樊云虎继续替他好好活下去的嘛。”
“我可不记得，我们达成过这个共识？”
扒了几口沾着红烧肉汤汁的米饭，王小波抬起头，将口中的饭咽下去后，说道：
“你表达了这个意思，我也听出来了，而我刚才没有拒绝的原因，只是在于我还想听听你的后续计划。”
让红继续扮演樊云虎确实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这个方法可以进行下去是有前提，那就是红必须得是王小波的分身。
“你还是不相信已经摆脱了你分身身份的我，对吗？”
“对的。我只相信我自己。”
王小波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相信他自己，就是相信他的分身。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需要问出口的问题？你了解我，甚至比大多数我信任的人都要了解。”
红笑了笑，看着王小波将碗里剩下的米饭扣到了已经没有什么菜的餐盘里，然后拌着菜汤将它解决掉。
在这个不算短，也不算多长的时间里。
他认真地思索了几个问题。
红自认如今的情况是有些糟糕的，当自身不再作为王小波的分身之后，想要让王小波信任他，压根是一件办不到的事情。
凭借经验来看，王小波眼下坦然地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这可比嘴上说着信任，背地里准备处理掉他的情况勉强好上一点。
“我想了想，既然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信任恐怕是不足以让我离开，那么让我们来谈谈利益如何？”
“我在听。”
王小波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筷放好，递给了一旁站起身准备去放餐具的王杂工。
王杂工在刚才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如今他也对接下来王小波两人的谈话不感兴趣。
“龙门城的局势比你知道的要糟糕的多。”
红没有浪费时间去说一些王小波知道的东西，而是挑着重点继续说道：
“那个感染者组织，血友会，正在预谋一场袭击，瘴南插手了。”
“龙门太守又不是我？”王小波皱起了眉头。
“确实，但青山疗养院又不会动？龙门如果陷入混乱，你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那些感染者可没有什么取而代之的想法，他们只想要报复，去摧毁一切。”
红的话说到了王小波最关心的点上了。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又能做什么？”
“我能够回去给你搞到这些人的名单，你再把它们交给韩天雄，然后一场自内部爆发的危机，就会因为感染者的首领被抓捕而胎死腹中，怎么样？”
王小波承认，红的提议确实是有可行性的。
“很合理吧，而且，我混入瘴南之后，还可以给你搞到许多有用的消息，真的，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是吗？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出卖你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对不对？”
稍稍思索，王小波点头说道：
“你在这等王杂工回来，一会儿让他带你去拿樊云虎的东西。”
说完，王小波看了一眼门口。
员工的用餐时间过后，就是病人们的用餐时间了。
已经陆续有其他人来到食堂。
王小波重新看向披着樊云虎外貌的红，笑着伸出手，说道：
“那么，樊供奉，我就不继续和你叙旧了，有时间欢迎你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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