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合流与逆转
“不是我们，是你。”陈策在易水寒脸前比划着匕首，“今天救你的，是你的同伙。你得罪了翁振龙，不是我们。我们是谁呀，我们是你的敌人，怎么可能救你呢？”
易水寒向赵柒望去：“你们不是救我，是在害我。”
赵柒冷笑：“你偷了楚王府的细作名册，我为何要救你？”
陈策摆摆手：“是我们救了你！我可是听到何霁云的话了，他要弄死你，他那双鹰爪差点儿就把你抓烂了。”
易水寒点点头：“对，一事归一事。今晚，是你们救了我。”
陈策走了两步：“咱们继续说吧。那晚，一辆马车把你接走了，赶车人就是何劲飞吧？”
赵柒听到“何劲飞”的名字，禁不住双臂抱于胸前，目光向蔡河望去。
易水寒点头说：“是他。”
“他也是赏金密探？”
“嗯。”
“‘三十七’是何意？”
“他开的跑腿铺。”
赵柒忽然冷冷一笑：“他没说实话。”
陈策转头向赵柒望去：“是吗？”
赵柒向前走了一步：“第一，何劲飞不是赏金密探，他和翁振龙一样，都是从跑腿晋升密探的皇城司密探。第二，易水寒是赏金密探不假，但他不是易水寒。”
陈策举起匕首，望着易水寒的脸：“你究竟是谁？”
赵柒举弩对准易水寒：“陈策，捅他一刀！”
陈策在易水寒身上打量：“捅在哪儿好呢？”
赵柒哼了一声，伸手夺过匕首，插在易水寒的大腿上，瞪了陈策一眼，说：“胆小鬼！”
陈策咧嘴一笑，看着易水寒忍痛不喊，佩服他的隐忍，伸手拔出匕首，说：“易公子，不，你不是易公子，我是没捅过人，今晚上要开开荤！”
易水寒向赵柒望去：“你见过真的易水寒？”
赵柒摇摇头：“我没见过易水寒。不过，我知道易水寒杀了人，在大理寺狱关着呢！”
易水寒叹了口气：“不错，我不是易水寒。”
“你是谁？”
“易无寒。”
“那是你的真名字？”
“易水寒是我大哥。”易无寒抬头向赵柒和陈策瞥了一眼，“陈公子去西京，背后一定有故事。这个故事，一定跟柒姑娘有关系。”
赵柒哼了一声：“挑拨离间？烂招。”
陈策呵呵一笑：“我想好了，下一刀就捅他的嘴。”
赵柒说：“翁振龙知道你不是易水寒，为何还雇你？”
易无寒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找上门给我送钱，让我冒充我大哥，有钱赚我自然就答应了。”
赵柒哼了一声：“你不是易水寒，怎么可能拿到名册？哦，看来，拿到名册的人不是你，你还有一个同伙，对不对？”
陈策举起匕首，双目圆睁，喝问：“是谁？”
易无寒淡淡地说：“何劲飞！”
赵柒走到易无寒跟前，将弩抵在他胸前，满脸怒容地说：“你再说假话，我就杀了你。”
易无寒脸色刷白：“我说的是实话。”
赵柒冷笑：“何劲飞认识易水寒。”
易无寒脸色遽变：“你……你怎么知道？”
赵柒手指微动。
易无寒立刻举起双手：“柒姑娘，我说的是实话。何劲飞也是自个找上门的。翁振龙也雇了他去西京偷名册。西京诸事，都是何劲飞一手安排的。”
赵柒凝视着易无寒，见他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便缩回了小弩，向后退了三步站定，那意思是让陈策继续审讯。
陈策会意，对易无寒说：“阿火，你为何杀阿火？”
“杀阿火，是翁振龙的意思。”
“翁振龙为何杀阿火？”
“阿火是梅二更安插在楚王府的暗桩，翁振龙怕被阿火看穿，就杀他灭口。”
“西京发生的一切，都是翁振龙告诉梅二更的？”
“嗯。”
“翁振龙只说了他想说的，他不相信梅二更？”
“你真是个生瓜蛋！”易无寒摇头苦笑，“翁振龙，好好的无忧四蜂不做，为何去做个密探？”
“他在盯着梅二更？为什么？”
“这得问翁振龙。”
“现在可以回到正题上了。”陈策嘻嘻一笑，“名册你是不会给何劲飞的，对不对？”
“当然。”
“何劲飞也会抢名册的，对不对？”
“事关酬金，我一直防着他。”
“你千防万防，名册还是被何劲飞弄去了！”陈策来回踱步，边思索边问，“壶盖夹层藏名册的主意，是何劲飞出的？”
“嗯。”易无寒惊奇地望着陈策。
“在西京，或者回东京的路上，你和何劲飞应该见了第三人？”
“你怎么知道？”
“你防着何劲飞，他很难偷到名册。”陈策停了下来，“如果我是何劲飞，我会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
“壶盖设计夹层，既然是何劲飞的主意，他就会做第二个铁酒壶。”
“他娘的何劲飞！”
“第二件事，找第三个人。”陈策摸了摸鼻子，“你一路防着他，他就让你防着，吸引你所有的注意力，那么第三个人就容易换掉铁酒壶。”
“那个人是何劲飞的心上人。”易无寒恨恨地说，“我们是在西辅客栈认识的，之前我从没见过她。”
“西辅客栈？”赵柒眼睛里闪出了光亮，“那个小娘子是不是叫顾青？”
“对，她叫顾青。”易无寒惊讶地望向赵柒，“京师巡检司的小巡检。”
陈策哦了一声：“她真是个巡检呀？”
易无寒嗯了一声：“你们见过她？”
陈策点点头：“她就是换掉铁酒壶的人。”
赵柒放下小弩，示意陈策赶马车，对易无寒说：“咱们一别两宽吧！都是各为其主，好自为之吧！”
陈策坐上车辕，等赵柒上车后，便扬鞭策马向一条土路奔去，月光之下荡起一片尘土。
陈策回头瞥了易无寒一眼：“不管他了？”
“他的话只能信一半。”赵柒撩开车帘，凝视着易无寒，“易无寒不是他的真名字。这样的人，要敬而远之。”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调查‘三十七’？”
“明天去汴河大街。”
“你认识何劲飞？”
“他喜欢我。”赵柒淡淡地说，“明天咱们去查何劲飞，你的身份是我夫君，懂吗？”
陈策心里一堵，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思绪比那漫天飞扬的尘土还紊乱……
易水寒向赵柒望去：“你们不是救我，是在害我。”
赵柒冷笑：“你偷了楚王府的细作名册，我为何要救你？”
陈策摆摆手：“是我们救了你！我可是听到何霁云的话了，他要弄死你，他那双鹰爪差点儿就把你抓烂了。”
易水寒点点头：“对，一事归一事。今晚，是你们救了我。”
陈策走了两步：“咱们继续说吧。那晚，一辆马车把你接走了，赶车人就是何劲飞吧？”
赵柒听到“何劲飞”的名字，禁不住双臂抱于胸前，目光向蔡河望去。
易水寒点头说：“是他。”
“他也是赏金密探？”
“嗯。”
“‘三十七’是何意？”
“他开的跑腿铺。”
赵柒忽然冷冷一笑：“他没说实话。”
陈策转头向赵柒望去：“是吗？”
赵柒向前走了一步：“第一，何劲飞不是赏金密探，他和翁振龙一样，都是从跑腿晋升密探的皇城司密探。第二，易水寒是赏金密探不假，但他不是易水寒。”
陈策举起匕首，望着易水寒的脸：“你究竟是谁？”
赵柒举弩对准易水寒：“陈策，捅他一刀！”
陈策在易水寒身上打量：“捅在哪儿好呢？”
赵柒哼了一声，伸手夺过匕首，插在易水寒的大腿上，瞪了陈策一眼，说：“胆小鬼！”
陈策咧嘴一笑，看着易水寒忍痛不喊，佩服他的隐忍，伸手拔出匕首，说：“易公子，不，你不是易公子，我是没捅过人，今晚上要开开荤！”
易水寒向赵柒望去：“你见过真的易水寒？”
赵柒摇摇头：“我没见过易水寒。不过，我知道易水寒杀了人，在大理寺狱关着呢！”
易水寒叹了口气：“不错，我不是易水寒。”
“你是谁？”
“易无寒。”
“那是你的真名字？”
“易水寒是我大哥。”易无寒抬头向赵柒和陈策瞥了一眼，“陈公子去西京，背后一定有故事。这个故事，一定跟柒姑娘有关系。”
赵柒哼了一声：“挑拨离间？烂招。”
陈策呵呵一笑：“我想好了，下一刀就捅他的嘴。”
赵柒说：“翁振龙知道你不是易水寒，为何还雇你？”
易无寒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找上门给我送钱，让我冒充我大哥，有钱赚我自然就答应了。”
赵柒哼了一声：“你不是易水寒，怎么可能拿到名册？哦，看来，拿到名册的人不是你，你还有一个同伙，对不对？”
陈策举起匕首，双目圆睁，喝问：“是谁？”
易无寒淡淡地说：“何劲飞！”
赵柒走到易无寒跟前，将弩抵在他胸前，满脸怒容地说：“你再说假话，我就杀了你。”
易无寒脸色刷白：“我说的是实话。”
赵柒冷笑：“何劲飞认识易水寒。”
易无寒脸色遽变：“你……你怎么知道？”
赵柒手指微动。
易无寒立刻举起双手：“柒姑娘，我说的是实话。何劲飞也是自个找上门的。翁振龙也雇了他去西京偷名册。西京诸事，都是何劲飞一手安排的。”
赵柒凝视着易无寒，见他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便缩回了小弩，向后退了三步站定，那意思是让陈策继续审讯。
陈策会意，对易无寒说：“阿火，你为何杀阿火？”
“杀阿火，是翁振龙的意思。”
“翁振龙为何杀阿火？”
“阿火是梅二更安插在楚王府的暗桩，翁振龙怕被阿火看穿，就杀他灭口。”
“西京发生的一切，都是翁振龙告诉梅二更的？”
“嗯。”
“翁振龙只说了他想说的，他不相信梅二更？”
“你真是个生瓜蛋！”易无寒摇头苦笑，“翁振龙，好好的无忧四蜂不做，为何去做个密探？”
“他在盯着梅二更？为什么？”
“这得问翁振龙。”
“现在可以回到正题上了。”陈策嘻嘻一笑，“名册你是不会给何劲飞的，对不对？”
“当然。”
“何劲飞也会抢名册的，对不对？”
“事关酬金，我一直防着他。”
“你千防万防，名册还是被何劲飞弄去了！”陈策来回踱步，边思索边问，“壶盖夹层藏名册的主意，是何劲飞出的？”
“嗯。”易无寒惊奇地望着陈策。
“在西京，或者回东京的路上，你和何劲飞应该见了第三人？”
“你怎么知道？”
“你防着何劲飞，他很难偷到名册。”陈策停了下来，“如果我是何劲飞，我会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
“壶盖设计夹层，既然是何劲飞的主意，他就会做第二个铁酒壶。”
“他娘的何劲飞！”
“第二件事，找第三个人。”陈策摸了摸鼻子，“你一路防着他，他就让你防着，吸引你所有的注意力，那么第三个人就容易换掉铁酒壶。”
“那个人是何劲飞的心上人。”易无寒恨恨地说，“我们是在西辅客栈认识的，之前我从没见过她。”
“西辅客栈？”赵柒眼睛里闪出了光亮，“那个小娘子是不是叫顾青？”
“对，她叫顾青。”易无寒惊讶地望向赵柒，“京师巡检司的小巡检。”
陈策哦了一声：“她真是个巡检呀？”
易无寒嗯了一声：“你们见过她？”
陈策点点头：“她就是换掉铁酒壶的人。”
赵柒放下小弩，示意陈策赶马车，对易无寒说：“咱们一别两宽吧！都是各为其主，好自为之吧！”
陈策坐上车辕，等赵柒上车后，便扬鞭策马向一条土路奔去，月光之下荡起一片尘土。
陈策回头瞥了易无寒一眼：“不管他了？”
“他的话只能信一半。”赵柒撩开车帘，凝视着易无寒，“易无寒不是他的真名字。这样的人，要敬而远之。”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调查‘三十七’？”
“明天去汴河大街。”
“你认识何劲飞？”
“他喜欢我。”赵柒淡淡地说，“明天咱们去查何劲飞，你的身份是我夫君，懂吗？”
陈策心里一堵，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思绪比那漫天飞扬的尘土还紊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