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伤害，总会发生的事
通道的空间算不上只能勉强让三个人并排通过。
脚下的台阶并不是很结实，像是铺着像是吸过水般柔软又湿润的土壤。
一吸气，就有股潮湿的泥土气味温润着鼻腔深处。
以老旧红砖建起的墙壁布满整间通道，头上的白炽灯发着温柔的光。
拾阶而上，雷伸出双手划过两旁墙壁。
秩序是禁锢着他的枷锁，混沌是他依托着他的翅膀。
在野兽家族，我能爬得很高很高，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雷在内心坚信着。
通道出口更亮了些，迎面吹来湿热的微风，意气高昂的雷听到不远处主持人的声音。
“那么，接来有请第一位奴隶。雷！”
雷不免加快了步伐，从出口出来后，就是灯光明亮的展台。
说是展台，更像是舞台。
柔的泛光灯、抢的顶排灯、闪烁的幻灯，天籁般的音乐、雷动般的掌声，翘首以盼的观众。
这一切都是自己为准备的。
一想到这，雷脸上浮现像看着路边绽放的野花那般温和的笑容。
音乐淡出，灯光稳定，脚灯也随之亮起。
“大家好，我是雷，是一名商人。”
雷如此介绍着自己，
“一名探访各国周游世界的商人........”
歧途之书发挥着平板电脑的功效，声音和画面清晰地传递了地下室。
听着雷的自我介绍，尼禄摸了摸脑门，语气舒缓地问道。
“他这是在干嘛？”
盘腿坐地上的哈尔思索了一下下，看了尼禄说道。
“他这是在给自己添设定，丰富自己的背景。我们撑死也就拥有三不猴以及雪境里的事好说。没有东西拿得出手的时候，就必须比拼讲故事的能力。”
这是雷的强项。
哈尔隐蔽打量了克林浑身的肌肉一眼，表面不动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件事情，当初在三不猴的故事里，他对自己做出“每天跑十公里”的计划，但事情太多，一下子就搁置了。
等从这里出去后，自己一定付出行动。
呼！
哈尔吐了口浊气，台上的雷吸了口气。
他把自己包装成周游世界以贩卖为身的商人，开始讲述曾经到访的神奇国度。
“那个是能杀人的国家，在法律上并不禁止杀人。”
“在那儿无论伤人或杀人，全都不会被起诉问罪，反而会认为是被害人自己不小心。”
“不过窃盗就不行了。”
停了一会，在观察听众兴趣满满的表情后，他接着说道，“那里是个很有安全幸福的国家。我在那里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里不但治安好又很适合居住，是个以礼待人的国家。”
可以杀人的国家却安全幸福。
那怎么可能？
哈尔愕然，在他的认知里有一个号称“自由灯塔”的国家光是在枪的问题上就焦头烂额。
平均每天有122人死于枪口之下、什么校园枪击案比圣诞派对举办的还勤快......
雷继续补充道，“是移民国家。”
........是漂亮国无疑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话的虎将军，他直起腰背用，把腰间佩戴的剑丢到了桌上，随后拳头敲击了下桌面，“你知道军队里都在发生什么事情吗？”
见鱼差不多上勾了，雷决定收网，他微笑着安抚虎将军，示意自己即将说下去。
“那里不禁止杀人。因此现在人们才会聚集在这那里。”
“那些受够了贵族压迫的人们、那些为了保命被迫杀人的人们......那些只想普普通通只想过日子的人们聚集在了那里。”
见众人神色愕然，像是魂魄散了三魄。
雷收尾道。
“在那里，在那个国家，是不允许杀人这种行为的。”
“在那个国家，杀人者、蓄意杀人者、预谋杀人者，都得被大家杀掉。”
“大家只想普普通通且平凡地生活下去。”
这个国家和我预想的国家不一样啊……
原来是梁山泊吗？
哈尔听得一脸呆滞，一时竟找不到话说。
“嘎吱”声二次响起，
随着铁门推开，克林从牢笼里走了出来。
地下室光晕染暗，哈尔看不清克林的表情。
他站在光下，双膝下跪，头顶着地面，双手摊在脑袋两边，手心向上。
保持这个动作有一阵子，直到雷吹着轻快地口哨，重新回到了地下室。
克林在慢吞吞地起身，面向雷。
左手按住脖子，右手按住脑袋，一齐用力，颈椎就清脆地发出了一声“咔”。
再做完相反的动作后，他才发出感叹。
“小把戏，玩得不赖。你可以过关！”
听到克林的评价，雷立刻就双手合十，连连拜谢。
歪头看着两人的交流。
哈尔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抵住下巴，疑惑地想着：和我“甜甜圈里的树懒新人”相比，这家伙叫做“新人杀手狼人克林”。
虽然不知道在哪断句，但应该实力不错吧。
“怎么样？我们一起努力称霸野兽家族吧。”
轮到克林上场的时候，雷依旧靠在哈尔的铁门上，循循善诱地引导着哈尔，“和盗火者教会等级分明的制度相互比，松散的野兽家族是我们这些更好的成长平台......”
哈尔依旧没有搭理他，低头通过歧途之书看着台上的情况。
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从登台起，克林就保持一声不吭的沉默状态，一直重复着一个相同的动作。
他这是在挥拳？
他像一个专业的拳击手，腹部收紧，稍微有一点微微的弓背，后手夹住肋骨握拳，前手间不容发地挥拳出去。
动作如同呼吸般流畅自如，台下的三位卖家都被吸引。
为什么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
哈尔皱眉低语，“他到底在想什么？”
感激......
此刻克林心中的只有感激——对主人梅林的感激。
感激她从冰冷的世界里选择了自己，感激她从残酷的试炼中拯救了自己......
感激她每一寸的目光，感激她每一的对话......
感激她每一缕秀发，感激她每一次片肌肤......
在雪境里，人不会受伤，更不需要进食。
当别人把欲望发泄在暴食时，他把欲望发泄在挥拳上。
每天挥拳一万次，每一次挥拳都饱含了对梅林的感激。
渐渐地那个弱小的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那就每天挥拳两万次、三万次.......
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挥拳。
........
直到主持人宣布时间结束，克林才停下了挥拳。
哈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看入迷的，从克林的表演中想来，发觉浑身发麻，紧贴后背的内衣早已湿透。
轮到尼禄上场了，他长吸了口气，跳起来抓住了牢笼的上方。
松手落下后，他笑着看了眼哈尔。
“那么，我要出发了！”
说完，他做出代表胜利的手势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等一下！”
哈尔想要拦下尼禄，一起身，才察觉双腿因坐的时间太长而麻痹。
右脚一软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头撞到了铁栏杆上。
顾不上疼痛，哈尔右手想要伸出牢笼拉回尼禄。
因为！
——克林没有下台。
克林没有下台，看到尼禄同场登上舞台后，缓缓地朝他鞠了一躬。
突然，尼禄背后寒毛全部竖起，仿佛有一根根细针扎在那里。
望着脸色发青，眼眸迷茫的尼禄，克林轻哼了一声，猛吸了一口气，就想着他冲了过去。
听了故事觉得没趣的虎将军，一见到打架的场景便手痒难耐。
椅子一拉，站起身来，右拳锤在桌上，连声叫好。
心底一沉，意识不对的尼禄，只觉得耳边有“咻咻”地响过。
立刻低头，才堪堪躲过照着面门而来的右拳。
谁料，一拳挥空，又是一圈补上。
尼禄赶忙双手阻挡的同时，双腿向后发力欲拉开距离。
怎知，克林左拳威力之大，他两手都未能抵挡下来。
只听闻“轰”的一声响起，尼禄摔倒在地。
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止。
完了！完了！完了！
见到这克林居然直接动手，地下室的哈尔也是一声怒骂，“这逼人......”
压着钻心的疼痛，尼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平复下心中的怒火。
“你没必要做，就让你和雷做那第一第二，我们剩下的并列第三。”
克林手背狠狠地在鼻子上蹭了蹭，心中却想到，自己杀了的新人也有两位数了，吃了自己一拳后还敢谈条件的还是第一次见。
有点骨气，开的条件也不赖。
“但是，”克林说着朝尼禄走去，成拳之势指关节微微作响。
尼禄心跳加快，血液随着激烈的噗通声一股股喷薄流动。
紧跟着，半蹲着向后轻轻一跃，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手抓空后的克林停下了脚步，咬着牙说道，“可是台下的观众在期待着啊！”
“我不要争什么第一第二，我只要活下去！从每一次攀登中活下去！”
该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救尼禄？
哈尔跪在地上重重地锤在歧途之书上，可画面中的克林丝毫未伤，哈尔却觉手脚都在剧烈发颤。
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天......
我都不知道他原来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没必要救他！”
雷把右手伸进牢笼，就住哈尔的袖口，把那张流着泪颓丧的脸拉到眼前。
“成为我这样的人吧。”
“不，你本来就是和我一类人！”
“哈哈哈。”
雷癫狂的笑声在地上里回荡，口水从咧开的嘴角流出，滴在哈尔的脸上。
泪水夹杂着雷的口水，划过哈尔的嘴角。
无自觉，哈尔的脸上露出了和雷相似的微笑。
........
“弱肉强食是野兽法则，而你们是我们的饲料啊。”
望着不断躲避的尼禄，克林冷笑一声，把沾着尼禄鲜血的拳头，举到嘴边舔舐。
啊，是熟悉的味道。
怀念着，他把鲜血涂满前庭，鼻腔就充满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克林已经疯了，不对，是野兽家族的人都疯了。
所以，我才不能让兄弟孤身一人啊。
一个个想法浮现，又被尼禄一个个否决，从未经历过类似事情的他，足足用了好几分钟找到解决办法——要想和他对话，自己必须正面击溃他。
再次看着克林冲了上来，尼禄当即就知道不好。
赶忙伸手想要从侧面格挡，闪避不及，却被抓住了右手的袖口。
尼禄瞬间想到金蝉脱壳的方法。
右手往后伸，左手正想要帮助右上从衣服中扯出来。
可惊闻，台下老虎的咆哮声远远传来去，连台下的地板都被他震起微微摇晃。
与此同时，克林抓鱼得尾，决定以退为进。
面容一狰，挤成图的双眉中似有无穷力量
怒喝一声，全身上下暴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踏步一推，便把尼禄这个人推到摔在了地上。
顾不上吃痛万分，尼禄刚想爬地而气。
抬头却看见铁拳迎面而来，心中万念俱灰，只得闭上了双眼。
“轰”的一声，脑门似有金星选择。
又是“轰”的一声，后脑勺直直的撞在地上。
意识模糊间，只感觉到有人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一拳一拳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脚下的台阶并不是很结实，像是铺着像是吸过水般柔软又湿润的土壤。
一吸气，就有股潮湿的泥土气味温润着鼻腔深处。
以老旧红砖建起的墙壁布满整间通道，头上的白炽灯发着温柔的光。
拾阶而上，雷伸出双手划过两旁墙壁。
秩序是禁锢着他的枷锁，混沌是他依托着他的翅膀。
在野兽家族，我能爬得很高很高，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雷在内心坚信着。
通道出口更亮了些，迎面吹来湿热的微风，意气高昂的雷听到不远处主持人的声音。
“那么，接来有请第一位奴隶。雷！”
雷不免加快了步伐，从出口出来后，就是灯光明亮的展台。
说是展台，更像是舞台。
柔的泛光灯、抢的顶排灯、闪烁的幻灯，天籁般的音乐、雷动般的掌声，翘首以盼的观众。
这一切都是自己为准备的。
一想到这，雷脸上浮现像看着路边绽放的野花那般温和的笑容。
音乐淡出，灯光稳定，脚灯也随之亮起。
“大家好，我是雷，是一名商人。”
雷如此介绍着自己，
“一名探访各国周游世界的商人........”
歧途之书发挥着平板电脑的功效，声音和画面清晰地传递了地下室。
听着雷的自我介绍，尼禄摸了摸脑门，语气舒缓地问道。
“他这是在干嘛？”
盘腿坐地上的哈尔思索了一下下，看了尼禄说道。
“他这是在给自己添设定，丰富自己的背景。我们撑死也就拥有三不猴以及雪境里的事好说。没有东西拿得出手的时候，就必须比拼讲故事的能力。”
这是雷的强项。
哈尔隐蔽打量了克林浑身的肌肉一眼，表面不动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件事情，当初在三不猴的故事里，他对自己做出“每天跑十公里”的计划，但事情太多，一下子就搁置了。
等从这里出去后，自己一定付出行动。
呼！
哈尔吐了口浊气，台上的雷吸了口气。
他把自己包装成周游世界以贩卖为身的商人，开始讲述曾经到访的神奇国度。
“那个是能杀人的国家，在法律上并不禁止杀人。”
“在那儿无论伤人或杀人，全都不会被起诉问罪，反而会认为是被害人自己不小心。”
“不过窃盗就不行了。”
停了一会，在观察听众兴趣满满的表情后，他接着说道，“那里是个很有安全幸福的国家。我在那里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里不但治安好又很适合居住，是个以礼待人的国家。”
可以杀人的国家却安全幸福。
那怎么可能？
哈尔愕然，在他的认知里有一个号称“自由灯塔”的国家光是在枪的问题上就焦头烂额。
平均每天有122人死于枪口之下、什么校园枪击案比圣诞派对举办的还勤快......
雷继续补充道，“是移民国家。”
........是漂亮国无疑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话的虎将军，他直起腰背用，把腰间佩戴的剑丢到了桌上，随后拳头敲击了下桌面，“你知道军队里都在发生什么事情吗？”
见鱼差不多上勾了，雷决定收网，他微笑着安抚虎将军，示意自己即将说下去。
“那里不禁止杀人。因此现在人们才会聚集在这那里。”
“那些受够了贵族压迫的人们、那些为了保命被迫杀人的人们......那些只想普普通通只想过日子的人们聚集在了那里。”
见众人神色愕然，像是魂魄散了三魄。
雷收尾道。
“在那里，在那个国家，是不允许杀人这种行为的。”
“在那个国家，杀人者、蓄意杀人者、预谋杀人者，都得被大家杀掉。”
“大家只想普普通通且平凡地生活下去。”
这个国家和我预想的国家不一样啊……
原来是梁山泊吗？
哈尔听得一脸呆滞，一时竟找不到话说。
“嘎吱”声二次响起，
随着铁门推开，克林从牢笼里走了出来。
地下室光晕染暗，哈尔看不清克林的表情。
他站在光下，双膝下跪，头顶着地面，双手摊在脑袋两边，手心向上。
保持这个动作有一阵子，直到雷吹着轻快地口哨，重新回到了地下室。
克林在慢吞吞地起身，面向雷。
左手按住脖子，右手按住脑袋，一齐用力，颈椎就清脆地发出了一声“咔”。
再做完相反的动作后，他才发出感叹。
“小把戏，玩得不赖。你可以过关！”
听到克林的评价，雷立刻就双手合十，连连拜谢。
歪头看着两人的交流。
哈尔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抵住下巴，疑惑地想着：和我“甜甜圈里的树懒新人”相比，这家伙叫做“新人杀手狼人克林”。
虽然不知道在哪断句，但应该实力不错吧。
“怎么样？我们一起努力称霸野兽家族吧。”
轮到克林上场的时候，雷依旧靠在哈尔的铁门上，循循善诱地引导着哈尔，“和盗火者教会等级分明的制度相互比，松散的野兽家族是我们这些更好的成长平台......”
哈尔依旧没有搭理他，低头通过歧途之书看着台上的情况。
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从登台起，克林就保持一声不吭的沉默状态，一直重复着一个相同的动作。
他这是在挥拳？
他像一个专业的拳击手，腹部收紧，稍微有一点微微的弓背，后手夹住肋骨握拳，前手间不容发地挥拳出去。
动作如同呼吸般流畅自如，台下的三位卖家都被吸引。
为什么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
哈尔皱眉低语，“他到底在想什么？”
感激......
此刻克林心中的只有感激——对主人梅林的感激。
感激她从冰冷的世界里选择了自己，感激她从残酷的试炼中拯救了自己......
感激她每一寸的目光，感激她每一的对话......
感激她每一缕秀发，感激她每一次片肌肤......
在雪境里，人不会受伤，更不需要进食。
当别人把欲望发泄在暴食时，他把欲望发泄在挥拳上。
每天挥拳一万次，每一次挥拳都饱含了对梅林的感激。
渐渐地那个弱小的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那就每天挥拳两万次、三万次.......
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挥拳。
........
直到主持人宣布时间结束，克林才停下了挥拳。
哈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看入迷的，从克林的表演中想来，发觉浑身发麻，紧贴后背的内衣早已湿透。
轮到尼禄上场了，他长吸了口气，跳起来抓住了牢笼的上方。
松手落下后，他笑着看了眼哈尔。
“那么，我要出发了！”
说完，他做出代表胜利的手势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等一下！”
哈尔想要拦下尼禄，一起身，才察觉双腿因坐的时间太长而麻痹。
右脚一软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头撞到了铁栏杆上。
顾不上疼痛，哈尔右手想要伸出牢笼拉回尼禄。
因为！
——克林没有下台。
克林没有下台，看到尼禄同场登上舞台后，缓缓地朝他鞠了一躬。
突然，尼禄背后寒毛全部竖起，仿佛有一根根细针扎在那里。
望着脸色发青，眼眸迷茫的尼禄，克林轻哼了一声，猛吸了一口气，就想着他冲了过去。
听了故事觉得没趣的虎将军，一见到打架的场景便手痒难耐。
椅子一拉，站起身来，右拳锤在桌上，连声叫好。
心底一沉，意识不对的尼禄，只觉得耳边有“咻咻”地响过。
立刻低头，才堪堪躲过照着面门而来的右拳。
谁料，一拳挥空，又是一圈补上。
尼禄赶忙双手阻挡的同时，双腿向后发力欲拉开距离。
怎知，克林左拳威力之大，他两手都未能抵挡下来。
只听闻“轰”的一声响起，尼禄摔倒在地。
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止。
完了！完了！完了！
见到这克林居然直接动手，地下室的哈尔也是一声怒骂，“这逼人......”
压着钻心的疼痛，尼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平复下心中的怒火。
“你没必要做，就让你和雷做那第一第二，我们剩下的并列第三。”
克林手背狠狠地在鼻子上蹭了蹭，心中却想到，自己杀了的新人也有两位数了，吃了自己一拳后还敢谈条件的还是第一次见。
有点骨气，开的条件也不赖。
“但是，”克林说着朝尼禄走去，成拳之势指关节微微作响。
尼禄心跳加快，血液随着激烈的噗通声一股股喷薄流动。
紧跟着，半蹲着向后轻轻一跃，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手抓空后的克林停下了脚步，咬着牙说道，“可是台下的观众在期待着啊！”
“我不要争什么第一第二，我只要活下去！从每一次攀登中活下去！”
该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救尼禄？
哈尔跪在地上重重地锤在歧途之书上，可画面中的克林丝毫未伤，哈尔却觉手脚都在剧烈发颤。
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天......
我都不知道他原来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没必要救他！”
雷把右手伸进牢笼，就住哈尔的袖口，把那张流着泪颓丧的脸拉到眼前。
“成为我这样的人吧。”
“不，你本来就是和我一类人！”
“哈哈哈。”
雷癫狂的笑声在地上里回荡，口水从咧开的嘴角流出，滴在哈尔的脸上。
泪水夹杂着雷的口水，划过哈尔的嘴角。
无自觉，哈尔的脸上露出了和雷相似的微笑。
........
“弱肉强食是野兽法则，而你们是我们的饲料啊。”
望着不断躲避的尼禄，克林冷笑一声，把沾着尼禄鲜血的拳头，举到嘴边舔舐。
啊，是熟悉的味道。
怀念着，他把鲜血涂满前庭，鼻腔就充满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克林已经疯了，不对，是野兽家族的人都疯了。
所以，我才不能让兄弟孤身一人啊。
一个个想法浮现，又被尼禄一个个否决，从未经历过类似事情的他，足足用了好几分钟找到解决办法——要想和他对话，自己必须正面击溃他。
再次看着克林冲了上来，尼禄当即就知道不好。
赶忙伸手想要从侧面格挡，闪避不及，却被抓住了右手的袖口。
尼禄瞬间想到金蝉脱壳的方法。
右手往后伸，左手正想要帮助右上从衣服中扯出来。
可惊闻，台下老虎的咆哮声远远传来去，连台下的地板都被他震起微微摇晃。
与此同时，克林抓鱼得尾，决定以退为进。
面容一狰，挤成图的双眉中似有无穷力量
怒喝一声，全身上下暴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踏步一推，便把尼禄这个人推到摔在了地上。
顾不上吃痛万分，尼禄刚想爬地而气。
抬头却看见铁拳迎面而来，心中万念俱灰，只得闭上了双眼。
“轰”的一声，脑门似有金星选择。
又是“轰”的一声，后脑勺直直的撞在地上。
意识模糊间，只感觉到有人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一拳一拳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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