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圣徒
安鲁先生正坐在奢华的椅子上，一边吸烟斗，一边眺望窗外，眼神在皑皑白雪中迷离。
这样的姿态与之前在盗火者教会给人的印象不同。
“安鲁先生，剩下的两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平稳的声音让他会换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头随着雪花飘落的节奏点了点，随后问起，“你是叫哈尔，对吧，我听他们介绍过你。”
“是的，先生，”哈尔回答得很正经。
安鲁先生眼珠骨碌一转，自上而下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琢磨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不加入盗火者教会？”
“因为诺亚小姐曾对我们说“将有幸见证雪境的解放”，可她说话时生硬的笑容出卖了她在撒谎，”哈尔满不在乎地补充，“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令我感到厌恶。”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安鲁先生心想。
“那起码给人希望，”他叹了口气，连带着嘴里的烟斗摇了摇脑袋，“我们原以为只要解放了雪境，就能过上安慰的生活。”
安鲁先生紧闭双唇，脸上透露着疲倦，看样子魅音似乎大大刺激到他的神经。
“你看上去倒是没多大影响。”
“除了接受现实，那能咋办呢？”
彻头彻尾悠悠哉哉的哈尔歪着脑袋，右手食指挠了下眉心继续说道，“刚开始确实恨震撼，但一想到已经死掉的人，就觉得自己还蛮幸运的。”
“而且，这不是还有梅露吗？”
“梅露吗？”
听完的感慨安鲁先生很深地喃喃低语，然后闭上眼睛，靠在扶手上的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合在膝盖上。
“没错，”哈尔像安利自家偶像的粉丝，开始夸夸其谈。
低头的安鲁先生只是沉默地听着，肩头微微颤动，偶尔有白浊的雾气从他鼻腔里跑出来。
确认他颓废的样子后，哈尔有些心灰意冷。
站在梅露房间的门口，像是烦恼一吐而尽似的长舒了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举起一只手推开了门。
少女背对着坐在窗沿，身着白色薄浴袍，披着同色的披肩，毫不吝惜展露身体的丰满曲线。
梅露的身姿与景色融为一体，哈尔不忍打扰，瞳孔注视着她的模样，想要永远凝视这身影的念头。
可惜，事先的敲门声暴露他的存在。
“大家都知道了吗？”
宛如轻纱一样垂在肩的黑发头发摇曳，那双仿佛吸引目光所及一切的双眸转了过来。
“库洛洛米和尼禄已经平复了心情，但佐佐和池田貌似还不能接受真相。”
听了哈尔的话，梅露转过身来，右手扶着窗户，闭上一只眼睛无声催促继续。
然后，哈尔斩钉截铁说出事先准备好的结论，“大家信赖着你，需要着你。”
“我知道了”梅露含笑这么说。
.......
“以上，就是攀登者的真相了。”
坐在餐桌的主位上，魅音左手靠着扶手的这么说，右手食指擦完嘴角的液体含在嘴里。富含女人味的丰盈肢体，浓密的美色也像是剧毒。
“阿巴，阿巴，”佐佐鞭策脑袋全力运作，却陷入宕机，双眼无光，两只熊掌举着脑袋才没让其落在桌上。
邻位的池田也同样是一幅坏掉了的表情，无精打采的脑袋侧贴着桌面，每想到伤心处，眼泪就像雨水般止不住地流出。
真是派不上用场啊。
哈尔露出极度败兴的表情，抖动双唇，用平静的声音地转移了他们思绪，“尼禄真实的性别是女孩。”
突然被叫到，惊讶的尼禄翻动眼珠瞪着闭嘴的昴，“你胡说什么呢？确切地说，我是一个女孩潜意识里创造的角色，但我本人生理和心理都是男性。”
“我会以男子汉的气概进行攀登，”尼禄坚定地补充了一句，却依旧没有打消其他人怀疑的目光。
“话说，在未来的性别是怎么划分的？”哈尔突发奇想，“据我所知，在二十一世纪的西方，性少数群体就分lgbtqiapkdx。”
“未来的人类没有区分性别的必要。”
淡然的声音响起，其他七人惊愕到重复眨眼。
她以同样的语气回答，“我们已经摆脱了自身肉体的囚笼。”
魅音端详着自己暗黄色的手背，“如果对自己的肉体不满意，有太多方案可供选择。戴上远程体验机的电极头环，你可以切换入仿真人的肉体。或者更绝点，付一笔钱，在商场里买一个心仪的壳子，把意识从原本的肉体里抽出来再注射进去就好了。”
看了眼呆若木鸡的众人，魅音手指贴着嘴唇，认真思考说：“就像工业革命时代的人们没办法理解能源革命时代的你们一样，七个世纪后的世界是你们难以想象的。”
一片寂静的别墅里，她的声音遍及每一个角落，随着手中冰块碰撞酒杯的声音，“即便你们能成功出去，但外面的生活也不一定是你们想要的。”
搞不懂，她既然是来帮助我们的，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哈尔听不下去而出声，明确说道，“请直接告诉我们怎么逃出去吧。想不想要的，等做到了再说吧。”
听到哈尔的决心，梅露眼里闪过“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
魅音则是耸了耸肩，慢悠悠地说“想要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成为圣徒。”
闻言，安鲁先生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有些颤抖地说道，“圣徒！我有听说过。”
“我在登入前，就确认过雪境还存在诞生圣徒的可能，”魅音没有惊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安鲁先生，请你告诉我们，你是在哪里听到“圣徒”一词的？”
安鲁先生倒了杯白兰地苏打，小抿了一口说道，“早在盗火者教会还成立之前，雪境有一个名为苦修会的组织，它很庞大，成员几乎囊括了雪境全部的攀登者，就连我、现在盗火者教会的首领大先生以及现野兽家族首领的梅林，曾都是其中的一员。”
清了清嗓子，用舌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但是，在一次攀登中，苦修会遇到了灭顶的打击，超过九成的人都牺牲了。”
“恩，估计是有人想成为圣徒但是失败了，”魅音慢条斯理地说，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随后，从大树上结出了五颗果实，”安鲁先生的脸色发紫，打起精神，死板板地说道，“我、大先生、梅林商量后，一人吃了一颗，然后......”
安鲁先生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而魅音悠闲地替他补完，“然后，你们就成为了圣徒候选人，觉醒了能力。”
安鲁先生双唇紧闭着，抓头咬唇垂首的举止让梅露诧异地皱眉，“能力具体指的是什么？成为圣徒候选人后，又要怎样圣徒？”
“能力是进入塔前就设定好的，因人而异，例如我的设定的能力就是“双生娃娃”。想要成为圣徒候选人，需要吃掉果实。而想成为圣徒，必须杀死其他候选人。”
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地压力，安鲁先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呛住了他的喉咙，在咳嗽了几声后说道，“应该还有其他四位圣徒候选人，我只知道大先生和梅林。”
“大先生的能力是“预言之书”，他在歧途之书上写下的愿望都会成为现实，但愿望实现的过程不受控制，可以说是愿望越大，代价越大。”
“梅林的能力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大致是能将身体变成液体，随着能力的使用，能支配的量就越少。”
“想要杀死他们必须在塔里，”安鲁先生端正了姿势，叹了口气，“但我们在吃了果实后，就能从大树上汲取牺牲者的时间。”
听完魅音和安鲁的宣告，房内的面孔各自有所反应。
梅露紧抿嘴唇。佐佐平静地看着她。尼禄始终贯彻沉默面不改色。池田双手按着太阳穴。哈尔将凳子往后挪了一个身位，接过库洛洛米递出的手。
梅露打破沉默，凛然面容浮现理解神色，喃喃道，“照你的说法，圣徒只能有一个。”
“一人出去后，可以在把其他人的意识传输入仿生人里，即便是在塔里死亡了，只要歧途之书在，就能在外面复原。”
“那么，我们为什么去和其他的圣徒候选人协商？”
面对尼禄火急火燎的发言，哈尔早有预料地回答，“那是不可能的，恐怕对于他们而言，还是雪境里的生活要更加安逸。”
尼禄这番像要掏心掏肺的话语，被哈尔一派轻松地耸肩挡掉，脸上满是不甘。
梅露站身来，握拳抵在桌上，用伶俐的目光扫过其余七人，最后停在了安鲁先生身上，“作为总结，我们的目标就是辅佐安鲁先生成为圣徒，然后由安鲁先生把我们的意识安在外面的机器人上。”
迫不及待鼓掌赞同的佐佐，鼓足干劲的叫好声压过了魅音想要纠正为“仿生人”的发言。
隔了有一两分钟，安鲁先生伸出嘴唇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高声说道，“我不想出去，也不想成为圣徒。我只想完成苦修会延续至盗火者教会的夙愿，解放雪境，我一直是抱着这份意志一路攀登。”
他站起身子，端正姿势，笔直凝视梅露，“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圣徒候选人的资格割让给你。”
真的假的？
察觉到气氛改变，哈尔夸张地叹了口气，“八字还没一撇，我们甚至连剩下的两个候选人的身份都没查明。”
听到哈尔的回答，安鲁先生刻意抽身，坐下后又给自己满上了杯白兰地苏打，赔笑着连声说道，“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
“不过，我有一个想约定的，”哈尔抬起头，“所有人必须保证不会泄露今天的对话。”
“那是自然，”安鲁先生轻笑后，眨眼见到尼禄异样的神情就收敛表情。
“抱歉，”深吸一口气，吐气后，尼禄终于说出口，“我有重要的人，对他我不想隐瞒。”
这人自然指的是克林，哈尔想到了没有作答。
“不过，我也不会自作主张，”尼禄思虑重重地说道，“直到他得到大家的认可，我才会告诉他。”
在银色月光洒进屋内。
在说话之前，梅露的身体突然前倾，朝尼禄靠过去。
相拥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尼禄忍不住屏息。
“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有在认真烦恼啊。”
以星月为鉴，彼此皆为伪物、互舔伤口的人，这样的组合缓缓地、缓缓地相拥在一起。
这样的姿态与之前在盗火者教会给人的印象不同。
“安鲁先生，剩下的两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平稳的声音让他会换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头随着雪花飘落的节奏点了点，随后问起，“你是叫哈尔，对吧，我听他们介绍过你。”
“是的，先生，”哈尔回答得很正经。
安鲁先生眼珠骨碌一转，自上而下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琢磨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不加入盗火者教会？”
“因为诺亚小姐曾对我们说“将有幸见证雪境的解放”，可她说话时生硬的笑容出卖了她在撒谎，”哈尔满不在乎地补充，“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令我感到厌恶。”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安鲁先生心想。
“那起码给人希望，”他叹了口气，连带着嘴里的烟斗摇了摇脑袋，“我们原以为只要解放了雪境，就能过上安慰的生活。”
安鲁先生紧闭双唇，脸上透露着疲倦，看样子魅音似乎大大刺激到他的神经。
“你看上去倒是没多大影响。”
“除了接受现实，那能咋办呢？”
彻头彻尾悠悠哉哉的哈尔歪着脑袋，右手食指挠了下眉心继续说道，“刚开始确实恨震撼，但一想到已经死掉的人，就觉得自己还蛮幸运的。”
“而且，这不是还有梅露吗？”
“梅露吗？”
听完的感慨安鲁先生很深地喃喃低语，然后闭上眼睛，靠在扶手上的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合在膝盖上。
“没错，”哈尔像安利自家偶像的粉丝，开始夸夸其谈。
低头的安鲁先生只是沉默地听着，肩头微微颤动，偶尔有白浊的雾气从他鼻腔里跑出来。
确认他颓废的样子后，哈尔有些心灰意冷。
站在梅露房间的门口，像是烦恼一吐而尽似的长舒了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举起一只手推开了门。
少女背对着坐在窗沿，身着白色薄浴袍，披着同色的披肩，毫不吝惜展露身体的丰满曲线。
梅露的身姿与景色融为一体，哈尔不忍打扰，瞳孔注视着她的模样，想要永远凝视这身影的念头。
可惜，事先的敲门声暴露他的存在。
“大家都知道了吗？”
宛如轻纱一样垂在肩的黑发头发摇曳，那双仿佛吸引目光所及一切的双眸转了过来。
“库洛洛米和尼禄已经平复了心情，但佐佐和池田貌似还不能接受真相。”
听了哈尔的话，梅露转过身来，右手扶着窗户，闭上一只眼睛无声催促继续。
然后，哈尔斩钉截铁说出事先准备好的结论，“大家信赖着你，需要着你。”
“我知道了”梅露含笑这么说。
.......
“以上，就是攀登者的真相了。”
坐在餐桌的主位上，魅音左手靠着扶手的这么说，右手食指擦完嘴角的液体含在嘴里。富含女人味的丰盈肢体，浓密的美色也像是剧毒。
“阿巴，阿巴，”佐佐鞭策脑袋全力运作，却陷入宕机，双眼无光，两只熊掌举着脑袋才没让其落在桌上。
邻位的池田也同样是一幅坏掉了的表情，无精打采的脑袋侧贴着桌面，每想到伤心处，眼泪就像雨水般止不住地流出。
真是派不上用场啊。
哈尔露出极度败兴的表情，抖动双唇，用平静的声音地转移了他们思绪，“尼禄真实的性别是女孩。”
突然被叫到，惊讶的尼禄翻动眼珠瞪着闭嘴的昴，“你胡说什么呢？确切地说，我是一个女孩潜意识里创造的角色，但我本人生理和心理都是男性。”
“我会以男子汉的气概进行攀登，”尼禄坚定地补充了一句，却依旧没有打消其他人怀疑的目光。
“话说，在未来的性别是怎么划分的？”哈尔突发奇想，“据我所知，在二十一世纪的西方，性少数群体就分lgbtqiapkdx。”
“未来的人类没有区分性别的必要。”
淡然的声音响起，其他七人惊愕到重复眨眼。
她以同样的语气回答，“我们已经摆脱了自身肉体的囚笼。”
魅音端详着自己暗黄色的手背，“如果对自己的肉体不满意，有太多方案可供选择。戴上远程体验机的电极头环，你可以切换入仿真人的肉体。或者更绝点，付一笔钱，在商场里买一个心仪的壳子，把意识从原本的肉体里抽出来再注射进去就好了。”
看了眼呆若木鸡的众人，魅音手指贴着嘴唇，认真思考说：“就像工业革命时代的人们没办法理解能源革命时代的你们一样，七个世纪后的世界是你们难以想象的。”
一片寂静的别墅里，她的声音遍及每一个角落，随着手中冰块碰撞酒杯的声音，“即便你们能成功出去，但外面的生活也不一定是你们想要的。”
搞不懂，她既然是来帮助我们的，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哈尔听不下去而出声，明确说道，“请直接告诉我们怎么逃出去吧。想不想要的，等做到了再说吧。”
听到哈尔的决心，梅露眼里闪过“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
魅音则是耸了耸肩，慢悠悠地说“想要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成为圣徒。”
闻言，安鲁先生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有些颤抖地说道，“圣徒！我有听说过。”
“我在登入前，就确认过雪境还存在诞生圣徒的可能，”魅音没有惊讶，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安鲁先生，请你告诉我们，你是在哪里听到“圣徒”一词的？”
安鲁先生倒了杯白兰地苏打，小抿了一口说道，“早在盗火者教会还成立之前，雪境有一个名为苦修会的组织，它很庞大，成员几乎囊括了雪境全部的攀登者，就连我、现在盗火者教会的首领大先生以及现野兽家族首领的梅林，曾都是其中的一员。”
清了清嗓子，用舌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但是，在一次攀登中，苦修会遇到了灭顶的打击，超过九成的人都牺牲了。”
“恩，估计是有人想成为圣徒但是失败了，”魅音慢条斯理地说，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随后，从大树上结出了五颗果实，”安鲁先生的脸色发紫，打起精神，死板板地说道，“我、大先生、梅林商量后，一人吃了一颗，然后......”
安鲁先生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而魅音悠闲地替他补完，“然后，你们就成为了圣徒候选人，觉醒了能力。”
安鲁先生双唇紧闭着，抓头咬唇垂首的举止让梅露诧异地皱眉，“能力具体指的是什么？成为圣徒候选人后，又要怎样圣徒？”
“能力是进入塔前就设定好的，因人而异，例如我的设定的能力就是“双生娃娃”。想要成为圣徒候选人，需要吃掉果实。而想成为圣徒，必须杀死其他候选人。”
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地压力，安鲁先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呛住了他的喉咙，在咳嗽了几声后说道，“应该还有其他四位圣徒候选人，我只知道大先生和梅林。”
“大先生的能力是“预言之书”，他在歧途之书上写下的愿望都会成为现实，但愿望实现的过程不受控制，可以说是愿望越大，代价越大。”
“梅林的能力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大致是能将身体变成液体，随着能力的使用，能支配的量就越少。”
“想要杀死他们必须在塔里，”安鲁先生端正了姿势，叹了口气，“但我们在吃了果实后，就能从大树上汲取牺牲者的时间。”
听完魅音和安鲁的宣告，房内的面孔各自有所反应。
梅露紧抿嘴唇。佐佐平静地看着她。尼禄始终贯彻沉默面不改色。池田双手按着太阳穴。哈尔将凳子往后挪了一个身位，接过库洛洛米递出的手。
梅露打破沉默，凛然面容浮现理解神色，喃喃道，“照你的说法，圣徒只能有一个。”
“一人出去后，可以在把其他人的意识传输入仿生人里，即便是在塔里死亡了，只要歧途之书在，就能在外面复原。”
“那么，我们为什么去和其他的圣徒候选人协商？”
面对尼禄火急火燎的发言，哈尔早有预料地回答，“那是不可能的，恐怕对于他们而言，还是雪境里的生活要更加安逸。”
尼禄这番像要掏心掏肺的话语，被哈尔一派轻松地耸肩挡掉，脸上满是不甘。
梅露站身来，握拳抵在桌上，用伶俐的目光扫过其余七人，最后停在了安鲁先生身上，“作为总结，我们的目标就是辅佐安鲁先生成为圣徒，然后由安鲁先生把我们的意识安在外面的机器人上。”
迫不及待鼓掌赞同的佐佐，鼓足干劲的叫好声压过了魅音想要纠正为“仿生人”的发言。
隔了有一两分钟，安鲁先生伸出嘴唇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高声说道，“我不想出去，也不想成为圣徒。我只想完成苦修会延续至盗火者教会的夙愿，解放雪境，我一直是抱着这份意志一路攀登。”
他站起身子，端正姿势，笔直凝视梅露，“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圣徒候选人的资格割让给你。”
真的假的？
察觉到气氛改变，哈尔夸张地叹了口气，“八字还没一撇，我们甚至连剩下的两个候选人的身份都没查明。”
听到哈尔的回答，安鲁先生刻意抽身，坐下后又给自己满上了杯白兰地苏打，赔笑着连声说道，“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
“不过，我有一个想约定的，”哈尔抬起头，“所有人必须保证不会泄露今天的对话。”
“那是自然，”安鲁先生轻笑后，眨眼见到尼禄异样的神情就收敛表情。
“抱歉，”深吸一口气，吐气后，尼禄终于说出口，“我有重要的人，对他我不想隐瞒。”
这人自然指的是克林，哈尔想到了没有作答。
“不过，我也不会自作主张，”尼禄思虑重重地说道，“直到他得到大家的认可，我才会告诉他。”
在银色月光洒进屋内。
在说话之前，梅露的身体突然前倾，朝尼禄靠过去。
相拥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尼禄忍不住屏息。
“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有在认真烦恼啊。”
以星月为鉴，彼此皆为伪物、互舔伤口的人，这样的组合缓缓地、缓缓地相拥在一起。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