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知晓真相时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整个人被扔进分不清上下左右的世界里，仿佛在水中载浮载沉。
冷冷的钢铁气息充斥着鼻腔，寒冷的浮冰摩擦着脊柱，黑色火火焰卷上神经的枝杈，一股无以名状的痛苦在口腔里蔓延。
身体没法动，连带手脚的感觉和眼耳的功能都不能相信。
意识模糊，思考像是溢出脑袋般朦胧不清。
这里是哪里，自己是谁，发生什么事才变成这样，只剩下无止尽的疑问持续在黑暗中晃荡。
身在这片漆黑中，唯有声音强有力地沁透进来。
“哈尔，快醒醒。
“哈尔，你快醒醒。”
突然被人叫唤，肩膀还同时被人摇晃的触感让哈尔回过神，睁开紧闭的双眼，看了一脸担忧的库洛洛米。
对了，这是在盗火者教会的据点，我是哈尔，为了重现当时的感觉而入眠。
“抱歉，库洛洛米，我睡着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浑身肌肉如同被雨水侵蚀的木头，精神难以集中，连呼吸都有些无力。
“哈尔，”库洛洛米迟疑了，“睡梦中的你表情很痛苦。”
“只是做了个噩梦，”哈尔调整好呼吸，从沙发上坐起，熟练地以不会弄乱她头发的方式抚摸她的头。
被摸头的库洛洛米表情幸福至极，丝毫没有察觉那是个谎言。
哒，哒，哒。
梅露独自从二楼下来，步伐却带着些微困惑，走到一半却停在了橡木楼梯上，白皙的脸颊上双眼通红，说话的声音响亮而又战栗。
“接下来，我喊到名字的人，请上二楼。”
“尼禄，哈尔，库洛洛米。”
急促地说出三人的名字，没有解释便转身上楼，这强烈的违和感也让库洛洛米察觉到异样，不自觉交握的双手正在发抖。
哈尔右手轻握住了库洛洛米的手，平静地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两人一起去看看吧。”
抵达二楼，在右手第二间卧室里见到坐在枕边的魅音，手里握着一罐开封了七彩琉璃的液体，不用多想，这只能是3号化合物。
在看到三人的一瞬间，她那蓝色的眼睛后面，似乎有什么在变动，“接下来是你们三人吗？”
魅音叹了口气，语气真诚地询问，“你们做好了知晓命运的打算吗？梅露的样子也你看到了，而另一位安鲁已经崩溃一次。”
哈尔点点头，“事情已经发生在我们身上，想逃也逃不掉了吧。”
说话时，下意识地握紧了牵着库洛洛米的手。
确认了三人的态度，梅露沉默着走出了卧室，最后注视了一眼三人的背影，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魅音深吐一口气，在正式谈话前，丢给三人一人一个枕头，“等会，要是想哭的话，就尽情捂着枕头哭吧。”
“真是贴心啊，”哈尔笑着道出感想。
然而，魅音的下一句话，让他的笑容凝固了。
“你们的存在只是个谎言。”
脑中一片空白，接踵而至的魅音长篇大段的告白。
“你们只是超级电脑里的虚拟人格，被注入了虚假的记忆，等待你们的结局只有攀登失败后的数据清除。”
哈尔心脏跳动之快，带动的血液似乎要冲破脸上的血管。
“你怎么证明这一切，”尼禄先他一步问出了口。
“我不需要证明，”魅音中规中矩地说道，“我想你们也肯定不会单纯认为，在经历这么多死亡，以及能即将面对的死亡，能安然退场。”
闻言，库洛洛米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外面的世界不是你们脑海中的二十一世纪，而是你们无法想象的新纪元了。”
“在经历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大灾变之后，我们建立了新的文明。”
“针对新人类的考试中，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面对绝望时的反应。”
“于是，我们创建了塔。每一位成年人都将被要送入这虚拟世界，进行近乎残酷的生存游戏。”
“为了心理安全，你们作为虚拟人格被创建，无论考试成功与否，他们都会被清除塔内记忆，而你们则会彻底消失。”
魅音字字诛心，仍在继续。
“你们如同小说里人物，游戏里的角色，但更可怜的是，没有会阅读你们。那饱含了你们攀登过程的歧途之书，在失败后，宝石里的信息便会全部删除。”
巨大的信息量压垮了哈尔的身子，他的灵魂也在止不住的呕吐。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尼禄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声音颤抖不已。
“考试总是痛苦的，只不过对于我们而言，只是做了个没有记忆的梦，而这份痛苦则由你们承担。”
魅音仍是坐在枕边，而对于崩溃到跪地的哈尔三人而言，她却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嘴角残留的3号化合物，泛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
像是溺死前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哈尔挪动僵硬的脸颊，“如果饮用了3号化合物的话，是不是就能像你一样，恢复意识。”
“恢复意识？哈哈，”魅音轻浮地耍嘴皮子，哈尔因为她的态度骤变而表情失落，但最后还是选择不追问。
“残念，小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手中的3号化合物也是一串数据罢了。”
轻轻摇曳着手中的易拉罐，虚构而成七彩液体从开口向外四溅，“我是在现实世界饮用了3号化合物，而现在我手中的饮料，只是触发潜意识里记忆的扳机。”
哈尔眼神流转看向库洛洛米，她前后晃动的身躯诉说内心无比的动摇。
“我会忘记哈尔，忘记大家，忘记一切吗？”
听到她将头埋进枕中的连声呜咽，哈尔不知如何安慰，只觉眼眶在泪水里打转。
魅音给出的信息在预料之外，但光是这些，哈尔的嘴里就变得苦涩，身心俱疲，只想毫不反抗地睡去。
崩溃一次后尼禄，在沉思中地抬起头，“那你出现在这？告诉我们这些有什么意图？”
“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些。”
魅音若无其事地深了个懒腰，抿了一口3号化合物继续说道，“别想太多，我就是个怪人，单纯觉得你们可怜，便拼命进来向你们传递信息。但现在看来，我只不过是做了更加残忍的事情。”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转动手腕展示起她身上莫名的涂鸦，“我也自己的虚体人格也做了相当残忍的事，为了能理解纹在身上的信息，不仅对特意对眼睛进行了感光改造，而且将身体改造成了严重的酒精使用障碍。”
某种感觉在内心急速膨胀，然后随着“啪唧”一声幻灭。
“那么，和你贴的最近的那人是谁？来栖小姐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哈尔自暴自弃地将疑问一股脑掏出，“雪境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在塔里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问到，“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时？”
他已经泪如雨下，无助地脸埋进枕间。
这松软的触感，这淡淡的草香，这也是假的吗？
魅音耸肩摇头，再度坐回床上，用右脚支撑着身体，耐心地一一解释，“我确实能看见在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情，但我也不是全知全能。”
“我和那人不认识，更不知道那名死者是什么情况。”
“按道理说，像雪境这种被成为安全区的地方，是给你们休息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话说，安鲁先生问过作为雪境的管理者——鹰头猫先生。但他的答案也是不清楚，并且表示那人已经不在雪境里了。”
毁灭吧。
舔湿干掉的嘴唇，哈尔深呼吸后却已经不想再问什么。
“容我追加一件事，”魅音竖起手指同时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其实有一种办法能让你们的记忆保持下去，回到现实世界后，能让两个人格合二为一。”
魅音再度做出简单易懂的发言，好让三人理解，“让你们在外面的世界活下去。”
“怎么做？”三人不约而同激动地开口。
“等会再说吧，”深深吐气的魅音吊着几人的胃口，轻轻摇晃着易拉罐，确认余下的量，“梅露觉得你们见过自己留下的录像，所以有义务告知你们真相。但关于剩下的两人该不该知晓，她想由你们决定。”
像是她会干的事，哈尔苦笑着点头，“他们迟早会接触自己留下的信息，而且，说实话，我很期待他们知晓一切后的表情。”
“坏心眼，”库洛洛米打起精神，微微玩味了哈尔一句，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忘记这一切，我想，他们也有相同的念头。”
“原来你们两位是这样的关系啊。”
两人刹那的眼神交流，还是被魅音敏锐地察觉，惋惜之情在双眸间转瞬即逝，随后又问起久久没有作答的尼禄，“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那些他们留给我们的视频都是虚假的吗？只是作为激发我们斗志的饵料吗？”
他的语气冷静透彻，带着莫名的觉悟。
“不是，那些都是真的，”魅音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找不到的事情，并希望存在另一个自己能够做到。”
“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困难，所以托付给作为虚拟人格的你们。如果你们在虚拟世界有所改变，那么等他们醒来，或多或少潜意识都有所改变吧。”
魅音言语中把自己也归属到虚拟世界，似乎连她本人也没有察觉。
听完她的回答，尼禄露出了安心地笑容，“那么，我决定为现实中的自己达成愿望，毕竟她只是个需要帮助的女孩。”
“女孩？！”
比起哈尔的惊讶，库洛洛米叫得更大声。
“恩，我的真实身份是个女孩，”尼禄再度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火红的狐尾在身后调皮地晃动，“在建立形象的时候做了改变，你们想佐佐它的真实身份也是人吧。”
“不不不，”比起佐佐的物种，哈尔更在意尼禄的性别，一边反复耍着右手一边确认，“请问，如果男厕所从入到内有五个小便池的话，你会选择哪个？”
“随便哪个都可以吧，”尼禄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地问道。
“正确答案是一号，因为它离入口最近，”哈尔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严肃，“现在如果一号位有人了，你该选择哪个。”
尼禄秒答，“二号位，因为现在他离入口最近了。”
“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五号位，四号、三号是容错答案，唯独二号位是绝对不能选的。”
“为什么？”
面对尼禄的不解，哈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接受了他身为女性的事实。
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哈尔一脸的惆怅。
冷冷的钢铁气息充斥着鼻腔，寒冷的浮冰摩擦着脊柱，黑色火火焰卷上神经的枝杈，一股无以名状的痛苦在口腔里蔓延。
身体没法动，连带手脚的感觉和眼耳的功能都不能相信。
意识模糊，思考像是溢出脑袋般朦胧不清。
这里是哪里，自己是谁，发生什么事才变成这样，只剩下无止尽的疑问持续在黑暗中晃荡。
身在这片漆黑中，唯有声音强有力地沁透进来。
“哈尔，快醒醒。
“哈尔，你快醒醒。”
突然被人叫唤，肩膀还同时被人摇晃的触感让哈尔回过神，睁开紧闭的双眼，看了一脸担忧的库洛洛米。
对了，这是在盗火者教会的据点，我是哈尔，为了重现当时的感觉而入眠。
“抱歉，库洛洛米，我睡着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浑身肌肉如同被雨水侵蚀的木头，精神难以集中，连呼吸都有些无力。
“哈尔，”库洛洛米迟疑了，“睡梦中的你表情很痛苦。”
“只是做了个噩梦，”哈尔调整好呼吸，从沙发上坐起，熟练地以不会弄乱她头发的方式抚摸她的头。
被摸头的库洛洛米表情幸福至极，丝毫没有察觉那是个谎言。
哒，哒，哒。
梅露独自从二楼下来，步伐却带着些微困惑，走到一半却停在了橡木楼梯上，白皙的脸颊上双眼通红，说话的声音响亮而又战栗。
“接下来，我喊到名字的人，请上二楼。”
“尼禄，哈尔，库洛洛米。”
急促地说出三人的名字，没有解释便转身上楼，这强烈的违和感也让库洛洛米察觉到异样，不自觉交握的双手正在发抖。
哈尔右手轻握住了库洛洛米的手，平静地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两人一起去看看吧。”
抵达二楼，在右手第二间卧室里见到坐在枕边的魅音，手里握着一罐开封了七彩琉璃的液体，不用多想，这只能是3号化合物。
在看到三人的一瞬间，她那蓝色的眼睛后面，似乎有什么在变动，“接下来是你们三人吗？”
魅音叹了口气，语气真诚地询问，“你们做好了知晓命运的打算吗？梅露的样子也你看到了，而另一位安鲁已经崩溃一次。”
哈尔点点头，“事情已经发生在我们身上，想逃也逃不掉了吧。”
说话时，下意识地握紧了牵着库洛洛米的手。
确认了三人的态度，梅露沉默着走出了卧室，最后注视了一眼三人的背影，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魅音深吐一口气，在正式谈话前，丢给三人一人一个枕头，“等会，要是想哭的话，就尽情捂着枕头哭吧。”
“真是贴心啊，”哈尔笑着道出感想。
然而，魅音的下一句话，让他的笑容凝固了。
“你们的存在只是个谎言。”
脑中一片空白，接踵而至的魅音长篇大段的告白。
“你们只是超级电脑里的虚拟人格，被注入了虚假的记忆，等待你们的结局只有攀登失败后的数据清除。”
哈尔心脏跳动之快，带动的血液似乎要冲破脸上的血管。
“你怎么证明这一切，”尼禄先他一步问出了口。
“我不需要证明，”魅音中规中矩地说道，“我想你们也肯定不会单纯认为，在经历这么多死亡，以及能即将面对的死亡，能安然退场。”
闻言，库洛洛米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外面的世界不是你们脑海中的二十一世纪，而是你们无法想象的新纪元了。”
“在经历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大灾变之后，我们建立了新的文明。”
“针对新人类的考试中，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面对绝望时的反应。”
“于是，我们创建了塔。每一位成年人都将被要送入这虚拟世界，进行近乎残酷的生存游戏。”
“为了心理安全，你们作为虚拟人格被创建，无论考试成功与否，他们都会被清除塔内记忆，而你们则会彻底消失。”
魅音字字诛心，仍在继续。
“你们如同小说里人物，游戏里的角色，但更可怜的是，没有会阅读你们。那饱含了你们攀登过程的歧途之书，在失败后，宝石里的信息便会全部删除。”
巨大的信息量压垮了哈尔的身子，他的灵魂也在止不住的呕吐。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尼禄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声音颤抖不已。
“考试总是痛苦的，只不过对于我们而言，只是做了个没有记忆的梦，而这份痛苦则由你们承担。”
魅音仍是坐在枕边，而对于崩溃到跪地的哈尔三人而言，她却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嘴角残留的3号化合物，泛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
像是溺死前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哈尔挪动僵硬的脸颊，“如果饮用了3号化合物的话，是不是就能像你一样，恢复意识。”
“恢复意识？哈哈，”魅音轻浮地耍嘴皮子，哈尔因为她的态度骤变而表情失落，但最后还是选择不追问。
“残念，小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手中的3号化合物也是一串数据罢了。”
轻轻摇曳着手中的易拉罐，虚构而成七彩液体从开口向外四溅，“我是在现实世界饮用了3号化合物，而现在我手中的饮料，只是触发潜意识里记忆的扳机。”
哈尔眼神流转看向库洛洛米，她前后晃动的身躯诉说内心无比的动摇。
“我会忘记哈尔，忘记大家，忘记一切吗？”
听到她将头埋进枕中的连声呜咽，哈尔不知如何安慰，只觉眼眶在泪水里打转。
魅音给出的信息在预料之外，但光是这些，哈尔的嘴里就变得苦涩，身心俱疲，只想毫不反抗地睡去。
崩溃一次后尼禄，在沉思中地抬起头，“那你出现在这？告诉我们这些有什么意图？”
“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些。”
魅音若无其事地深了个懒腰，抿了一口3号化合物继续说道，“别想太多，我就是个怪人，单纯觉得你们可怜，便拼命进来向你们传递信息。但现在看来，我只不过是做了更加残忍的事情。”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转动手腕展示起她身上莫名的涂鸦，“我也自己的虚体人格也做了相当残忍的事，为了能理解纹在身上的信息，不仅对特意对眼睛进行了感光改造，而且将身体改造成了严重的酒精使用障碍。”
某种感觉在内心急速膨胀，然后随着“啪唧”一声幻灭。
“那么，和你贴的最近的那人是谁？来栖小姐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哈尔自暴自弃地将疑问一股脑掏出，“雪境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在塔里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问到，“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时？”
他已经泪如雨下，无助地脸埋进枕间。
这松软的触感，这淡淡的草香，这也是假的吗？
魅音耸肩摇头，再度坐回床上，用右脚支撑着身体，耐心地一一解释，“我确实能看见在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情，但我也不是全知全能。”
“我和那人不认识，更不知道那名死者是什么情况。”
“按道理说，像雪境这种被成为安全区的地方，是给你们休息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话说，安鲁先生问过作为雪境的管理者——鹰头猫先生。但他的答案也是不清楚，并且表示那人已经不在雪境里了。”
毁灭吧。
舔湿干掉的嘴唇，哈尔深呼吸后却已经不想再问什么。
“容我追加一件事，”魅音竖起手指同时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其实有一种办法能让你们的记忆保持下去，回到现实世界后，能让两个人格合二为一。”
魅音再度做出简单易懂的发言，好让三人理解，“让你们在外面的世界活下去。”
“怎么做？”三人不约而同激动地开口。
“等会再说吧，”深深吐气的魅音吊着几人的胃口，轻轻摇晃着易拉罐，确认余下的量，“梅露觉得你们见过自己留下的录像，所以有义务告知你们真相。但关于剩下的两人该不该知晓，她想由你们决定。”
像是她会干的事，哈尔苦笑着点头，“他们迟早会接触自己留下的信息，而且，说实话，我很期待他们知晓一切后的表情。”
“坏心眼，”库洛洛米打起精神，微微玩味了哈尔一句，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忘记这一切，我想，他们也有相同的念头。”
“原来你们两位是这样的关系啊。”
两人刹那的眼神交流，还是被魅音敏锐地察觉，惋惜之情在双眸间转瞬即逝，随后又问起久久没有作答的尼禄，“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那些他们留给我们的视频都是虚假的吗？只是作为激发我们斗志的饵料吗？”
他的语气冷静透彻，带着莫名的觉悟。
“不是，那些都是真的，”魅音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找不到的事情，并希望存在另一个自己能够做到。”
“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困难，所以托付给作为虚拟人格的你们。如果你们在虚拟世界有所改变，那么等他们醒来，或多或少潜意识都有所改变吧。”
魅音言语中把自己也归属到虚拟世界，似乎连她本人也没有察觉。
听完她的回答，尼禄露出了安心地笑容，“那么，我决定为现实中的自己达成愿望，毕竟她只是个需要帮助的女孩。”
“女孩？！”
比起哈尔的惊讶，库洛洛米叫得更大声。
“恩，我的真实身份是个女孩，”尼禄再度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火红的狐尾在身后调皮地晃动，“在建立形象的时候做了改变，你们想佐佐它的真实身份也是人吧。”
“不不不，”比起佐佐的物种，哈尔更在意尼禄的性别，一边反复耍着右手一边确认，“请问，如果男厕所从入到内有五个小便池的话，你会选择哪个？”
“随便哪个都可以吧，”尼禄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地问道。
“正确答案是一号，因为它离入口最近，”哈尔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严肃，“现在如果一号位有人了，你该选择哪个。”
尼禄秒答，“二号位，因为现在他离入口最近了。”
“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五号位，四号、三号是容错答案，唯独二号位是绝对不能选的。”
“为什么？”
面对尼禄的不解，哈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接受了他身为女性的事实。
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哈尔一脸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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