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师徒二人
王老实之前并没有见过妖怪，他之所以喊妖怪，是因为山谷里的是一头长着硕大锯齿、形似蜥蜴的巨物，它几乎填满了整个山谷，更重要的是，山谷里尽是它吃剩下的人类残肢，其中一张吃剩的半张脸还是王老实家隔壁张姨的三姑娘。
种种所见吓得王老实喊了一声“妖怪”！
虽然王老实连忙捂住了嘴巴，但山谷里的妖怪和人都听见了王老实的喊叫声，好在山谷里的人和妖都对王老实不感兴趣，瞧都不瞧谷峰上的王老实，继续沉浸在人与妖的对峙中。
知道自己处在安全之中，王老实冷静了下来，开始安心看戏。
这到底是什么人呢？肯定不是普通人！王老实笃定山谷里的人有对付妖怪的特殊手段，否则以那人的七尺身高、百斤身形，哪怕力气再大，也绝不可能打倒一个比自己大数十倍的妖物，除非他有特殊手段……
哎！王老实这才发现山谷里还有一个人，看那人的衣着，和与妖怪对峙的男子一模一样，一身灰色衣着，裹手裹脚。
二人应该是一伙的，王老实接着估摸二人的年龄，与妖物对峙的男子胡子花白，眼角的皱纹十分明显，王老实觉得这男子应该四十有余，至于一旁的男子，脸庞看起来有些稚嫩，年龄应该比自己大一些，大概是二十出头的小青年。
至于二人是什么关系，王老实猜测应该是师徒。
“师傅！”小青年突然喊了一声，王老实的猜想似乎得到了印证。
不过奇怪的是“师傅”扭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小青年。
师傅发愣的刹那间，妖怪一个利爪劈向师傅。
师傅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妖怪一掌，同时被打飞到山壁上。
“哇哦！”王老实轻哼了一声，不过不是因为见到师傅模样的男子挨打，而是惊呼“师傅”挨打后竟安然无恙。
那蜥蜴妖的体型比“师傅”大数十倍，光是一个妖爪就和“师傅”差不多大，蜥蜴怪打“师傅”的一爪子，就像我们打小猫的一巴掌，就算打不死，那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可“师傅”却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连层皮都没有破。
没错！他刚刚肯定使了什么特殊手段，不然早就被拍成肉泥了。
王老实努力地回想“师傅”被妖怪打的画面，但却没有发现“师傅”使用什么法宝，或者念什么咒语。
难道是用肉身扛下了伤害吗？不！哪怕是一身腱子肉，挨了这种体型的妖怪的击打也活不了。
这“师傅”到底使的是什么手段？王老实瞪大眼睛盯着“师傅”看，期待能够发现“师傅”手段的秘密。
来了！要开始猎妖了，王老实抓紧了拳头。
此时，山谷里的“师傅”缓缓走向蜥蜴怪，待走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后，“师傅”右脚一蹬，一下子扑到了蜥蜴怪的头上，接着左右开弓，乱拳砸向蜥蜴怪的脑袋。
我的亲娘啊！王老实想不到那“师傅”竟然是用肉拳开战，完全没有使用功法或者使用法器。
不过那肉拳的威力却比一般人的肉拳大上很多，小小的肉拳打得一头比房子还大的妖物连连后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没一会儿，妖物便躺在山谷里一动不动，看样子似乎被“师傅”活活打死了。
“真厉害！”王老实忍不住朝山谷里的师傅夸赞道。
“是啊！师傅您真厉害！”一旁的小青年同样奋力地鼓掌道。
“师傅！？”皱眉看向小青年，“什么呀？刚刚你就一直师……”
“师傅！”小青年急忙喊道，“你看！那妖怪还没有死透！”
“快跑！”小青年接着扭头朝谷峰上的王老实说道，“妖怪进化了！”
那妖怪好像也没有动弹的迹象呀？王老实盯着蜥蜴怪看。
“别看了！快跑！妖怪进化了，我师傅也没有把握能够降住它。”小青年的话说得响亮又大声，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那妖怪确实没有动弹的迹象呀！王老实的视力很好，看得清清楚楚。
“不要命了？快跑！”因为呐喊，小青年原本白净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怎么自己动了起来，不！是整个山体在晃动，王老实眼见山上的石头因为晃动滚了下去。
小青年说的是真的！妖怪要进化了。
快跑！
王老实拔腿就往山下跑。
没多久，王老实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
“这下安全了吧！”王老实回头向山谷方向看去。
此时，晃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不过因为专注于逃跑，他已经记不得晃动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了。
那师徒二人还好吗？消灭妖怪了没有？王老实不免担心起来。
要不回去看看？刚停下来，王老实竟萌生了回去的想法。
就在王老实思考的时候，一头比蜥蜴怪大数倍的妖怪蹿出山谷！
我真是傻蛋！我怎么会产生回去的想法呢？刚刚那小青年都说了，一旦妖怪进化，他的师父是没有把握消灭妖怪的，现在妖怪从山谷里蹿出来，也就是说师徒二人已经被妖怪……王老实不敢想下去。
“少年！快跑！妖怪朝你来了！”
王老实扭头回看，是师徒二人，他俩没有被妖怪吃掉，可妖怪怎么朝我跑来了呢？眼见妖怪离自己越来越近，王老实开始悔恨自己停下来的愚蠢动作。
妖怪的速度比王老实快太多了，几乎刹那间便追上了王老实。
妖怪张开长满利齿的巨嘴，一口朝王老实咬去。
完了！王老实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少年快逃！”
听见有人喊话，王老实急忙睁眼，看见的是被妖怪拦腰咬住的“师傅”。
见状，王老实被吓傻了，呆立在原地。
“方诚！快带他走！”师傅的嘴角已经冒出了鲜血。
慌乱中，王老实感受到一只手拉住了自己。
“别傻呆着了！快站起来跟我跑！”
出于活命的本能，王老实跟着小青年跑了出去。
由于惊吓过度，王老实只知道一路跟着小青年逃跑，等到二人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二人到达了县东的郊外，至于他俩走的哪条路逃出的山林、何时逃出山林等细节全然不记得了。
“你怎么不喘呀？”小青年满头大汗，一脸通红，喘着粗气。
“我……我……我不累！”王老实话说得磕磕绊绊，一来他惊恐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二来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知道自己无论干多重多累的活都不会疲倦。
“不累？”小青年累坏了，直接躺在地上。“别玩笑了，咱俩可一路跑了四五里地呀！就算是马匹也得跑软了腿。”
“我从小就这样，干啥都不累不喘。”
“你真是个怪物！”小青年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老实，“你的力气应该很大吧！”
“大！”王老实拿过县里的掰手腕冠军，这一点他很自信。
“抗揍不？”
“嗯……”如果是今天之前，王老实肯定回答不，但经过被那金奎抢劫一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挺抗揍的，哪怕挨了刀子，过了小半天后又生龙活虎起来。
“学过拳脚功夫吗？”
“没……没有！”这是小青年问的第三个问题，王老实觉得有点不对劲，“干嘛一直向我问东问西的？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你师傅吗？”
“好奇而已！”
“好奇而已？”王老实气得瞪圆了双眼，“你师傅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呢！”
“很正常！我们灭妖人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每天一睁眼，面对的都是生死未卜的一天，我们早就是习惯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可你师傅他……”王老实想起了“师傅”被妖怪拦腰咬住的画面，“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老人家绝不会被妖怪咬伤，死的应该是我！”
“像我这样的人就让我去死好了，活着反而是遭罪。”王老实想起今天遭遇的一切，不免哭泣了起来。
也许那妖怪就是来带我走的，我该死了！
“别哭了！”小青年不是安慰的口吻，而是命令的语气，“斩杀妖兽，行侠仗义，本就是我们灭妖人的职责，战死沙场是我们灭妖人的莫大荣耀，所以你不能哭，你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才不会辜负我师傅的付出。”
“可……”王老实极力忍住往下掉的泪水，“真的不能去救他老人家吗？我们现在过去说不定……”
“不能！”
“为什么？”
“连我师傅都对付不了的妖怪，我俩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只会白白送死，这样只会辜负我师傅的牺牲。”
听小青年这样一说，王老实低着头，默默地流着眼泪，救不了娘，也救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窝囊废。
“我师傅不一定会死！”小青年冷不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真的吗？”王老实双目圆睁。
“我不敢打包票，不过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师傅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天要黑了，我们先去前头的破庙生堆火，”小青年拿出一块镶有白色圆珠的木牌，“这白色珠子有定位功能，如果我师傅没有死，他一定能寻着珠子的位置找到我俩，真到那会儿，可不能让我师傅挨冻吧！”
虽然天还泛着光，但其实已经看不清道了，二人只能摸黑往前走。
没一会儿，前头便出现了一栋庙宇，不过因为天黑，并没有看清楚是哪路神仙的庙宇。
二人走进庙宇，接着生起了火，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庙宇，借着火光，王老实总算看清了庙宇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你……你怎么知道这有个龙王庙？”作为本地人，王老实都不知道这有个龙王庙，小青年一个外地人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之前来过这？
“猜的！”小青年回答的时候眉毛皱了皱。
“猜？这都能猜？”
“风水，没错！就是风水，按风水的格局来说，这里可是修建庙宇的风水宝地啊！所以多半会有人在此修建庙宇。”
小青年没等王老实接话就继续说道：“叫我方诚就好！你呢？”
“王老实！”
“这名字可够土气的，你爸妈是怎么想的？”
听到爸妈二字，王老实心中那份牵挂再次紧绷起来——糟了！娘还在病床躺着呢！我竟把这事忘到脑后去了。
“怎么不说话了？”
“方诚哥！我恐怕不能在这陪同你等你师傅了。”
王老实站起身，深鞠一躬，“对不住，我要先回一趟家。”
“等等！”方诚挡在王老实前面，“慌慌张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完再走也不迟。”
“我娘病倒了……”王老实将母亲病倒以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方诚。
听完，方诚揉捏着下颚，一副思虑的样子，“原来如此！”
“方诚哥！对不住。”王老实大步越过方诚。
“别急着走，你娘的病有救。”
种种所见吓得王老实喊了一声“妖怪”！
虽然王老实连忙捂住了嘴巴，但山谷里的妖怪和人都听见了王老实的喊叫声，好在山谷里的人和妖都对王老实不感兴趣，瞧都不瞧谷峰上的王老实，继续沉浸在人与妖的对峙中。
知道自己处在安全之中，王老实冷静了下来，开始安心看戏。
这到底是什么人呢？肯定不是普通人！王老实笃定山谷里的人有对付妖怪的特殊手段，否则以那人的七尺身高、百斤身形，哪怕力气再大，也绝不可能打倒一个比自己大数十倍的妖物，除非他有特殊手段……
哎！王老实这才发现山谷里还有一个人，看那人的衣着，和与妖怪对峙的男子一模一样，一身灰色衣着，裹手裹脚。
二人应该是一伙的，王老实接着估摸二人的年龄，与妖物对峙的男子胡子花白，眼角的皱纹十分明显，王老实觉得这男子应该四十有余，至于一旁的男子，脸庞看起来有些稚嫩，年龄应该比自己大一些，大概是二十出头的小青年。
至于二人是什么关系，王老实猜测应该是师徒。
“师傅！”小青年突然喊了一声，王老实的猜想似乎得到了印证。
不过奇怪的是“师傅”扭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小青年。
师傅发愣的刹那间，妖怪一个利爪劈向师傅。
师傅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妖怪一掌，同时被打飞到山壁上。
“哇哦！”王老实轻哼了一声，不过不是因为见到师傅模样的男子挨打，而是惊呼“师傅”挨打后竟安然无恙。
那蜥蜴妖的体型比“师傅”大数十倍，光是一个妖爪就和“师傅”差不多大，蜥蜴怪打“师傅”的一爪子，就像我们打小猫的一巴掌，就算打不死，那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可“师傅”却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连层皮都没有破。
没错！他刚刚肯定使了什么特殊手段，不然早就被拍成肉泥了。
王老实努力地回想“师傅”被妖怪打的画面，但却没有发现“师傅”使用什么法宝，或者念什么咒语。
难道是用肉身扛下了伤害吗？不！哪怕是一身腱子肉，挨了这种体型的妖怪的击打也活不了。
这“师傅”到底使的是什么手段？王老实瞪大眼睛盯着“师傅”看，期待能够发现“师傅”手段的秘密。
来了！要开始猎妖了，王老实抓紧了拳头。
此时，山谷里的“师傅”缓缓走向蜥蜴怪，待走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后，“师傅”右脚一蹬，一下子扑到了蜥蜴怪的头上，接着左右开弓，乱拳砸向蜥蜴怪的脑袋。
我的亲娘啊！王老实想不到那“师傅”竟然是用肉拳开战，完全没有使用功法或者使用法器。
不过那肉拳的威力却比一般人的肉拳大上很多，小小的肉拳打得一头比房子还大的妖物连连后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没一会儿，妖物便躺在山谷里一动不动，看样子似乎被“师傅”活活打死了。
“真厉害！”王老实忍不住朝山谷里的师傅夸赞道。
“是啊！师傅您真厉害！”一旁的小青年同样奋力地鼓掌道。
“师傅！？”皱眉看向小青年，“什么呀？刚刚你就一直师……”
“师傅！”小青年急忙喊道，“你看！那妖怪还没有死透！”
“快跑！”小青年接着扭头朝谷峰上的王老实说道，“妖怪进化了！”
那妖怪好像也没有动弹的迹象呀？王老实盯着蜥蜴怪看。
“别看了！快跑！妖怪进化了，我师傅也没有把握能够降住它。”小青年的话说得响亮又大声，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那妖怪确实没有动弹的迹象呀！王老实的视力很好，看得清清楚楚。
“不要命了？快跑！”因为呐喊，小青年原本白净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怎么自己动了起来，不！是整个山体在晃动，王老实眼见山上的石头因为晃动滚了下去。
小青年说的是真的！妖怪要进化了。
快跑！
王老实拔腿就往山下跑。
没多久，王老实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
“这下安全了吧！”王老实回头向山谷方向看去。
此时，晃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不过因为专注于逃跑，他已经记不得晃动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了。
那师徒二人还好吗？消灭妖怪了没有？王老实不免担心起来。
要不回去看看？刚停下来，王老实竟萌生了回去的想法。
就在王老实思考的时候，一头比蜥蜴怪大数倍的妖怪蹿出山谷！
我真是傻蛋！我怎么会产生回去的想法呢？刚刚那小青年都说了，一旦妖怪进化，他的师父是没有把握消灭妖怪的，现在妖怪从山谷里蹿出来，也就是说师徒二人已经被妖怪……王老实不敢想下去。
“少年！快跑！妖怪朝你来了！”
王老实扭头回看，是师徒二人，他俩没有被妖怪吃掉，可妖怪怎么朝我跑来了呢？眼见妖怪离自己越来越近，王老实开始悔恨自己停下来的愚蠢动作。
妖怪的速度比王老实快太多了，几乎刹那间便追上了王老实。
妖怪张开长满利齿的巨嘴，一口朝王老实咬去。
完了！王老实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少年快逃！”
听见有人喊话，王老实急忙睁眼，看见的是被妖怪拦腰咬住的“师傅”。
见状，王老实被吓傻了，呆立在原地。
“方诚！快带他走！”师傅的嘴角已经冒出了鲜血。
慌乱中，王老实感受到一只手拉住了自己。
“别傻呆着了！快站起来跟我跑！”
出于活命的本能，王老实跟着小青年跑了出去。
由于惊吓过度，王老实只知道一路跟着小青年逃跑，等到二人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二人到达了县东的郊外，至于他俩走的哪条路逃出的山林、何时逃出山林等细节全然不记得了。
“你怎么不喘呀？”小青年满头大汗，一脸通红，喘着粗气。
“我……我……我不累！”王老实话说得磕磕绊绊，一来他惊恐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二来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知道自己无论干多重多累的活都不会疲倦。
“不累？”小青年累坏了，直接躺在地上。“别玩笑了，咱俩可一路跑了四五里地呀！就算是马匹也得跑软了腿。”
“我从小就这样，干啥都不累不喘。”
“你真是个怪物！”小青年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老实，“你的力气应该很大吧！”
“大！”王老实拿过县里的掰手腕冠军，这一点他很自信。
“抗揍不？”
“嗯……”如果是今天之前，王老实肯定回答不，但经过被那金奎抢劫一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挺抗揍的，哪怕挨了刀子，过了小半天后又生龙活虎起来。
“学过拳脚功夫吗？”
“没……没有！”这是小青年问的第三个问题，王老实觉得有点不对劲，“干嘛一直向我问东问西的？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你师傅吗？”
“好奇而已！”
“好奇而已？”王老实气得瞪圆了双眼，“你师傅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呢！”
“很正常！我们灭妖人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每天一睁眼，面对的都是生死未卜的一天，我们早就是习惯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可你师傅他……”王老实想起了“师傅”被妖怪拦腰咬住的画面，“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老人家绝不会被妖怪咬伤，死的应该是我！”
“像我这样的人就让我去死好了，活着反而是遭罪。”王老实想起今天遭遇的一切，不免哭泣了起来。
也许那妖怪就是来带我走的，我该死了！
“别哭了！”小青年不是安慰的口吻，而是命令的语气，“斩杀妖兽，行侠仗义，本就是我们灭妖人的职责，战死沙场是我们灭妖人的莫大荣耀，所以你不能哭，你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才不会辜负我师傅的付出。”
“可……”王老实极力忍住往下掉的泪水，“真的不能去救他老人家吗？我们现在过去说不定……”
“不能！”
“为什么？”
“连我师傅都对付不了的妖怪，我俩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只会白白送死，这样只会辜负我师傅的牺牲。”
听小青年这样一说，王老实低着头，默默地流着眼泪，救不了娘，也救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窝囊废。
“我师傅不一定会死！”小青年冷不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真的吗？”王老实双目圆睁。
“我不敢打包票，不过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师傅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天要黑了，我们先去前头的破庙生堆火，”小青年拿出一块镶有白色圆珠的木牌，“这白色珠子有定位功能，如果我师傅没有死，他一定能寻着珠子的位置找到我俩，真到那会儿，可不能让我师傅挨冻吧！”
虽然天还泛着光，但其实已经看不清道了，二人只能摸黑往前走。
没一会儿，前头便出现了一栋庙宇，不过因为天黑，并没有看清楚是哪路神仙的庙宇。
二人走进庙宇，接着生起了火，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庙宇，借着火光，王老实总算看清了庙宇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你……你怎么知道这有个龙王庙？”作为本地人，王老实都不知道这有个龙王庙，小青年一个外地人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之前来过这？
“猜的！”小青年回答的时候眉毛皱了皱。
“猜？这都能猜？”
“风水，没错！就是风水，按风水的格局来说，这里可是修建庙宇的风水宝地啊！所以多半会有人在此修建庙宇。”
小青年没等王老实接话就继续说道：“叫我方诚就好！你呢？”
“王老实！”
“这名字可够土气的，你爸妈是怎么想的？”
听到爸妈二字，王老实心中那份牵挂再次紧绷起来——糟了！娘还在病床躺着呢！我竟把这事忘到脑后去了。
“怎么不说话了？”
“方诚哥！我恐怕不能在这陪同你等你师傅了。”
王老实站起身，深鞠一躬，“对不住，我要先回一趟家。”
“等等！”方诚挡在王老实前面，“慌慌张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完再走也不迟。”
“我娘病倒了……”王老实将母亲病倒以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方诚。
听完，方诚揉捏着下颚，一副思虑的样子，“原来如此！”
“方诚哥！对不住。”王老实大步越过方诚。
“别急着走，你娘的病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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